(丰川祥子图)
领班的酒保望着丰川祥子离去的背影,那扇被她狠狠摔上的店门还在震颤。他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喃喃低语:“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啊。”
凌晨两点的东京。
倾盆大雨,雨水如注,将街道浇成一片泽国。
丰川祥子跌跌撞撞地闯入雨幕,浸透的蓝发如海藻般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发梢滴落的水珠混着泪水,顺着下颌线坠入衣领。
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琥珀色眼眸,此刻盛满了屈辱的泪水,如同破碎的琉璃,在雨中拼命闪烁。
她捂着眼睛,嚎啕大哭,哭声混着雨声。短短一天,她被迫退出自己一手创建的苦来兮苦乐队,又遭受油腻中年男人的提出做 “神侍少女” 这种不堪的污言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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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时间,歌桥信竹家里的日用品因为用完了,去便利店进货.....
在这个盛夏的雨夜,空气中没有丝毫凉意,反而异常湿热,气温轻松超过三十五度,简直就是一个闷热的蒸笼。
歌桥信竹提着两大袋子往家赶,转过街角,他忽然看到一个蓝色身影蜷缩在路边。“你好?” 他试探着开口。
丰川祥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猛地抬起头来,她那戒备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她的蓝色头发如瀑布般流泻而下,虽然有些凌乱,但却难以掩盖住她的娇美。
她那苍白的脸上,雨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显得十分狼狈。她的一只手紧紧捂住脚踝,似乎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这痛苦甚至让她的五官都扭曲变形了。
看起来非常文静,她的五官十分端正,娇小而精致的脸蛋长得极为可爱,让人一眼望去就不禁联想到富家千金。
是受伤了嘛。
丰川祥子努力想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强忍着疼痛回答道:我没事!我要走了。然而,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站都站不稳,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
“需要帮你叫出租车嘛。”
“不!... 不必了。谢谢。” 她固执地拒绝,转身再欲想走,脚踝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歌桥信竹看着她在雨中狼狈的样子,急忙伸手扶住她:“你家在这附近嘛?我没别的意思。现在凌晨两点多,雨这么大,你又受伤,而电车早停运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险了。”
从对方的话语中,丰川祥子感觉到对方并不像是坏人,刚刚只想着赶快离开这里勉强自己,现在脚踝比之前更是是疼的不得了:“不在这边,我家...在赤羽区。”
赤羽区,虽然位于东京的中心地带,但却给人一种处于边缘的“乡下”感觉,而且还是北区犯罪率高发的地区。在这样一个雨夜,对于一个行动不便的女大学生来说,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犯罪分子的潜在目标。
歌桥信竹眉头微皱:“要不这样吧,你来我家休息一下换身衣服吧。我父亲是一名警察。不过,我不能保证你的绝对安全。虽然我没有恶意,但请你考虑清楚,我是健康的成年男性。”
这番坦诚的话语,反而让丰川祥子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她抬起头,望向眼前这个男人。他皮肤白皙,下巴线条利落,发色如墨的发丝,容姿端丽的容颜下是温柔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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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个冒险的决定,可在这凌晨的雨夜中,面前男人坦诚的警告反而比那些虚伪的甜言蜜语更让人心安。
“我家很近的,你走得动嘛?你很难受就跟我说,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背起你。”
“不用,我还坚持得住,谢谢。”
两人在雨中缓缓前行,歌桥信竹撑着伞,尽量将伞倾向她那边,雨水打湿了他的半边身子,丰川祥子则感到心中五味杂陈,既庆幸于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又为自己不得不依赖他人而感到难堪。
他没有将她带到自己家,毕竟自己家里太多人了,他在SNS跟山田凉说了一声,让她睡觉吧,不要等他继续做工了,明天还要上学,别到时候起不来了。
对方看上去就跟虹夏差不多高的,身材也是差不多,都是小小的可爱捏,歌桥信竹便找来了虹夏的衣服。
只是进门换完鞋后,丰川祥子就有些坐立不安,一来自己正踏入一个全然陌生的空间——这里或许是她今夜的避难所,也可能是另一场未知的开始。
二来就是...
今天,她这一天下来,下午做了些家政的兼职,黄昏就开始天公不作美,冒着倾盆大雨去警察局里捞自己的老父亲,然后还赶着去乐队的大家【道别解散】,晚上还在酒吧当酒保....
四处奔波的情况下,jio一直闷在鞋里面,鞋内就跟水元素附了魔一样,在此刻脱下鞋,那股酸爽的味道让她满脸通红。
毕竟那是祥子的大象脚。
歌桥信竹也并不在意,.....歌桥信竹已经算是对这种酸爽习惯了。
歌桥信竹从药箱拿出一板布洛芬和减轻消肿的膏药,还有虹夏的衣服交给了丰川祥子。
“卫生间这那边,那道门是可以反锁的,我要出去买包烟,一个小时后再会回来。”说完便拿起玄关的雨伞出了门。
出了门他就坐在伊地知家的门口处避雨玩手机,他又不抽烟的,怎么可能在这种天气还要再跑去便利店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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