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嫣将防护盒放在展示台上，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程涵毅站在她身旁，手掌轻轻覆在她手背上。
记者们的提问声此起彼伏，镁光灯疯狂闪烁。 “请问防护盒里装的是什么？”
“活体密钥具体指什么？ ”
“这与程家近日的变故有关吗？ ”锦嫣抬手示意安静。 会场逐渐安静下来，所有镜头都对准了她。
“这里面是程明远的基因样本。”
她打开防护盒，露出那支暗红色试管，“而活体密钥，指的是程涵毅先生的血脉。”
记者群中响起窃窃私语。
“程家历代成员都活不过三十岁，这不是意外，而是长生计划的代价。”
锦嫣的声音清晰平稳，“百年前，程家先祖参与了某个实验，导致后代基因发生变异。”
一名记者举手提问：“您说的长生计划是？”
“一个试图突破人类寿命极限的实验。 ”程涵毅接过话，“实验失败了，但留下了特殊的基因序列。观测者组织一直在寻找这个序列。”
会场突然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个信息震慑。
锦鸿站在会场角落，眉头紧锁。
“程家血脉是启动某个装置的关键。”
锦嫣继续解释，“这就是活体密钥的含义。”
记者群中，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悄悄按下了录音笔的某个按钮。 他的动作很隐蔽，但锦嫣注意到了。
“您为什么要公开这个秘密？”
另一名记者问道。
“因为隐瞒已经没有意义。” 程涵毅回答，“观测者已经知道了真相。继续保密只会让更多人陷入危险。” 锦嫣感受到佛珠传来轻微震动。 她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站姿。
“程家为此付出了太多代价。”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从今日起，相关研究数据将公开。异调局会负责后续研究的安全。” 异调局局长在监控室点头示意。
工作人员开始分发资料册。 戴眼镜的记者突然举手：“您不担心这会引发恐慌吗？”
“真相永远比谣言更不可怕。 ”
锦嫣直视他的眼睛，“你说对吗，这位记者先生？” 那名记者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
程涵毅握住锦嫣的手。
“我们不会回避责任。”
程涵毅说，“程家愿意配合所有合法研究，但绝不允许任何人利用这个秘密危害他人。”
锦鸿走上前台。 他看起来仍然不太赞同，但还是按照计划发言。
“异调局已经成立特别小组，负责相关事宜。”
他的语气生硬，“任何未经授权的研究都将受到严厉处罚。”
记者们纷纷记录。 相机快门声再次响起。
锦嫣注意到那名戴眼镜的记者正在悄悄后退。 她向程涵毅使了个眼色。
程涵毅微微点头。 他早已安排人手在会场四周布控。
“接下来是提问环节。” 锦鸿宣布。
记者们争先恐后地举手。 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出，锦嫣和程涵毅轮流回答。
那名戴眼镜的记者终于退到会场边缘。
他伸手去拉门把手，却发现门已经从外面锁住。
两名便衣特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两侧。
“请跟我们走一趟。” 其中一人低声说。 记者试图挣扎，但很快被制服带离现场。 其他记者都在专注提问，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
锦嫣继续回答问题，语气依然平稳。 “程先生，您的身体状况如何？”
“目前很稳定。 ”
程涵毅回答，“感谢关心。”
“锦小姐，您与程先生的婚约是否与此事有关？ ”
“这是两个独立的事件。 ”锦嫣说，“我选择公开真相，是因为这是正确的事。”
提问持续了将近一小时。 程涵毅始终站在锦嫣身边，
工作人员开始引导记者离场。 锦嫣轻轻呼出一口气。
程涵毅低头看她：“累了吗？”
“还好。 ”锦嫣收起防护盒，“比预想的顺利。”
锦鸿走过来：“那名记者已经押送异调局。初步审讯显示，他确实是观测者的眼线。”
“意料之中。 ”锦嫣说，“他们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异调局局长出现在会场中央。 “第一步很成功。” 局长说，“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挑战。”
程涵毅握紧锦嫣的手：“我们准备好了。”
锦嫣感受到佛珠再次震动。 这次比之前更强烈，仿佛在预警着什么。
“观测者不会善罢甘休。” 她说，“他们等了百年，不会轻易放弃。”
局长点头：“特别小组会二十四小时监视。”
“让他们来吧。” 程涵毅说，“这次我们不会躲藏。”
锦嫣将防护盒收进手提包。
“回家吧。” 她说。
程涵毅点头，牵着她向后台走去。
会场灯光渐次熄灭。 只有展示台还亮着一盏小灯，照在空无一人的讲台上。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支遗落的录音笔还在闪烁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