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仙剑台之上,那一道凝聚了五位帝境之力、亿万剑修之念的绝世剑丝,逆天而上,精准地刺入了天道之眼瞳孔深处的旧伤!
“咔嚓——!”
碎裂声清晰无比,仿佛响彻在诸天万界所有生灵的灵魂深处。天道之眼瞳孔中央,那道灰白色的旧伤疤痕,以被剑丝刺中的那一点为中心,猛地蔓延开无数细密的裂痕,如同冰面被重击,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纹路!
“吼——!!!”
一声并非通过声音传播,而是直接作用于万道法则,作用于所有高阶修士感知中的、充满了痛苦、惊怒以及一丝……恐惧的无声咆哮,从天道之眼深处爆发!
碾压向镇仙剑台的毁灭性能量骤然一滞,随即变得混乱、狂暴,却失去了之前的精准与秩序。
巨大的天道之眼剧烈地颤抖、扭曲起来,瞳孔中的裂痕不断扩大,灰白色的光芒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崩溃。
它“看”向叶云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怨毒与杀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源自本能的、对那道裂痕扩大的恐惧!
最终,在那无声的、不甘的咆哮中,巨大的天道之眼开始变得虚幻、模糊,那遍布裂痕的瞳孔死死地“瞪”了叶云一眼,仿佛要将他彻底烙印在规则深处,然后,如同潮水般退去,迅速隐没于无形。
天空恢复了原状,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那残留的、仿佛天地都在“哀鸣”的法则波动,以及镇仙剑台上,五位气息萎靡、伤痕累累,却依旧挺立的帝境身影,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何等的真实与惊心动魄。
“成……成功了吗?”金翅鹏王化回人形,金袍破损,嘴角挂着金色的血液,气息虚弱,却难掩激动。
酆都大帝虚影淡薄,周身幽冥之气散乱,缓缓点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旧伤已扩,天道规则受创不轻,其抹杀意志暂时退却。短时间内,应无力再行如此规模的抹杀之事。”
青木老祖瘫坐在地,大口喘息,手中的翠绿竹杖都黯淡了几分,脸上却露出欣慰的笑容:“值了……老夫活了无尽岁月,能参与此等逆天之举,无憾矣!”
瑶光仙子以剑拄地,清冷的面容苍白,嘴角血迹未干,她看着中央那道依旧挺立的身影,美眸中异彩连连,带着难以言喻的震撼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
叶云缓缓放下横于膝上的斩天剑,剑身光芒内敛,但那“九天剑仙”的道纹似乎更加深邃。
他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摇晃,识海中依旧回荡着亿万剑意的嗡鸣,刚才那一击,几乎抽干了他所有的力量与心神,剑心光团都黯淡了几分。但他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历经淬炼的神铁,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
他感受到,体内那与天道旧伤隐隐相连的感应并未消失,反而因为方才那一剑,变得更加清晰。那扩大的裂痕,如同一个永恒的坐标,一个不断渗血的伤口,深深烙印在天道规则的核心,也指引着他未来的道路。
他抬起头,望向天道之眼消失的地方,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万古的力量,在这片苍凉的古战场上缓缓传开:
“今日,只是开始。”
“这道裂痕,将是希望之光,照亮所有在黑暗中前行者的路。”
“抗天联盟,今日,立于此!”
声音落下,镇仙剑台周围,那汇聚而来、尚未完全散去的亿万剑意,仿佛有所感应,发出细微而欢欣的嗡鸣,如同在回应着盟主的宣告。
破碎的古战场上,那些沉寂了万古的英魂战意,似乎也在此刻得到了安抚与共鸣,风声变得柔和了些许。
然而,就在五位帝境稍稍松一口气,准备调息恢复之际——
“嗡!!!”
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本质的压抑感,毫无征兆地降临!
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自……规则本身!
刚刚恢复平静的天空,骤然变得透明起来,仿佛一层薄纱被揭开,露出了其后……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其浩瀚、其古老、其冰冷的——混沌虚无!
那不是空间,不是物质,而是万道之源,亦是万道之终!是天地未开之前的景象,是法则诞生之前的原初!
在那片混沌虚无的核心,一点意识缓缓苏醒。
那不是具象的眼睛,也不是任何形态的造物,它就是“规则”的集合体,是维系仙界运转的底层逻辑本身,是剔除了所有情绪、所有偏向,只剩下绝对“秩序”与“平衡”的——上古天道意志!
它,被彻底惊动了!
并非之前那道负责监察、抹杀“变数”的分化意志,而是天道本尊,感受到了核心规则(旧伤)被再次重创、严重威胁其存在根基的危机,从万古沉寂中,投下了一缕真正的关注!
“蝼蚁……安敢伤吾道基……”
一道漠然到极点的意念,如同冰冷的规则之雨,洒落在整个玄霄仙域,乃至更遥远界域所有帝境及以上生灵的心头。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种基于存在本能的、对威胁源的绝对清除指令!
镇仙剑台上,刚刚经历苦战的五位帝境,同时身躯剧震,脸色瞬间变得比刚才还要难看!
金翅鹏王闷哼一声,周身霸道的妖力竟被压制得难以离体。酆都大帝的幽冥轮回之意,在这纯粹的规则压迫下,也变得滞涩不堪。
青木老祖感觉自身的生命法则仿佛遇到了天敌,在瑟瑟发抖。瑶光仙子剑心震颤,手中的佩剑发出哀鸣。
叶云首当其冲!
他感觉周围的时空仿佛凝固,无形的规则枷锁从四面八方向他缠绕而来,要将他的一切存在痕迹,从这片天地间彻底剥离、格式化!体内的帝境道果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连那经过锤炼的剑心光团,都蒙上了一层灰暗。
这,才是真正的天道之威!远超之前的抹杀,这是源自根源的排斥与否定!
“它……它本体降临了一缕意志!”酆都大帝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有一丝颤抖。面对这真正的天道本尊关注,即便是他这等执掌轮回的帝境,也感到了自身的渺小与无力。
“怎么办?这绝非我等现在能抗衡!”青木老祖焦急道,方才硬抗天道抹杀的攻击,他们已是强弩之末。
瑶光仙子紧咬银牙,看向叶云:“叶道友!”
叶云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骨骼都在咔咔作响,但他腰杆依旧挺得笔直。他死死握住斩天剑,剑身冰凉的温度让他保持着一丝清醒。
他明白了。
仅仅是扩大旧伤,干扰其抹杀能力,还不够!只要这道上古天道意志的本源尚存,它就能调动整个仙界的规则力量来镇压他们,魔渊的威胁也无法从根本上解决。这缕降临的意志,虽只是本体的一小部分,但其代表的,是天道不容置疑的权威!
必须将其击退!甚至……重创!否则,抗天联盟甫一成立,便要夭折!刚刚点燃的希望之火,将被无情掐灭!
“诸位!”
叶云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决死的光芒,他强行沟通识海中那点初代九天剑仙留下的本源剑意,声音透过规则的压制,传递到四位帝境心中:
“常规手段已无用!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将燃烧一切,引动初代剑仙遗留之力,斩出至强一剑!需要诸位助我,将全部力量,毫无保留地灌注于我身,为我开辟一条通往那缕意志本源的‘路’!”
燃烧一切?!
四位帝境心神俱震!这意味着叶云将赌上自己的道果、剑心、甚至性命!而他们将力量灌注过去,同样要承担天道规则反噬的恐怖风险,很可能一同形神俱灭!
但这确实是目前唯一可能破局的方法!
“哈哈哈!好!叶小子,本王就陪你疯到底!”金翅鹏王率先狂笑,眼中尽是桀骜与疯狂,万丈天鹏虚影再次浮现,不顾一切地燃烧本命精血,化作一道最为纯粹霸烈的金色洪流,冲向叶云!
“轮回可逆,天道亦可违!叶小友,接引!”酆都大帝低喝,整个虚影几乎化作了一道旋转的幽冥旋涡,最本源的轮回法则之力,如同决堤之河,涌向叶云。
“老夫之道,为生,亦为破而后立!叶云,拿去吧!”青木老祖面容肃穆,翠绿竹杖寸寸断裂,浩瀚如海的生命本源混合着他毕生修为,化作一道充满生机与决绝的绿色光柱,注入叶云体内。
“吾心唯剑,宁向直中取!叶云,勿负我剑修之志!”瑶光仙子清叱一声,人剑合一,整个人化作了一道璀璨到极致的月白剑光,那是她剑心、剑魂、剑道的一切凝聚,义无反顾地融入了叶云的方向。
四位帝境,在此刻选择了毫无保留的信任与牺牲!
“轰——!!!”
四股截然不同却同样磅礴浩瀚的帝境本源之力,如同四道天河,疯狂涌入叶云体内!
这股力量太过恐怖,远超他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经脉瞬间寸寸断裂,丹田气海几乎要被撑爆,帝境道果上刚刚弥合的裂纹再次浮现,并且迅速扩大!
难以形容的痛苦席卷全身,仿佛每一寸血肉、每一个念头都在被撕裂、碾碎!
“呃啊——!”
叶云发出低沉的嘶吼,七窍之中溢出鲜血,身体表面布满了裂痕,如同一个即将破碎的瓷器。
但他死死咬着牙,双目赤红,以无上意志强行驾驭着这股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将其疯狂压缩,引导向识海深处的剑心光团,引导向膝上的斩天剑!
“初代前辈……助我!!!”
他于心中发出呐喊!
识海深处,那点混沌色的初代剑意仿佛被彻底激活,猛地膨胀开来,散发出开天辟地般的古老与锋芒!
它与叶云自身的斩天剑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融合,疯狂吸收着四位帝境灌注而来的力量!
斩天剑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嗡鸣!
剑身剧烈震颤,那“九天剑仙”的道纹不再是流转,而是仿佛活了过来,要从剑身中挣脱而出!
剑魄深处,青霄与瑶光的虚影彻底燃烧,化作了最纯粹的灵魂燃料,融入了这一剑的意蕴之中!
“一剑……开天”的奥义在心间流淌,但在此刻汇聚的无穷力量与决死意志下,开始发生本质的蜕变与升华!
开天,是开辟新路,是打破混沌。
而此刻,他要斩的,是这旧路本身,是这高悬于众生之上、视万物为刍狗的……腐朽之天!
不仅要开,更要……葬!
葬送这压抑万古的旧秩序!葬送这视众生为棋子的冰冷规则!
一股埋葬诸天、终结纪元的恐怖剑意,从叶云身上,从斩天剑上,冲天而起!竟暂时冲开了周围凝固的规则压制!
他周身破碎的虚空开始扭曲、湮灭,化为地水火风重演的景象,继而连地水火风都归于虚无,仿佛一切都要在他的剑意下走向终结,回归永恒的寂灭!
上方,那一片混沌虚无中的上古天道意志,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剑蕴含的、足以威胁其根本的“葬灭”真意,那漠然的意念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波动,更多的规则之力被调动,混沌虚无翻涌,化作无数秩序锁链、大道铡刀、纪元终末的虚影,层层叠叠,碾压而下!要将叶云连同他尚未成型的剑意,彻底碾碎!
“不够……还不够!”
叶云感受着体内奔腾欲爆的力量,感受着天道碾压而来的恐怖威势,他知道,仅仅是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劈开这重重防御,触及那缕意志本源!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引动了自身的一切——帝境道果、不朽剑心、生命本源、灵魂烙印……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化作了燃料,投入了那正在蜕变的终极剑意之中!
“以我之道,葬汝之天!”
“一剑——葬天!!!”
轰隆!!!
叶云的身影仿佛消失了,他彻底化作了一道剑光!
一道无法用颜色来形容,仿佛蕴含着天地初开的第一缕光,也蕴含着宇宙终结的最后一道暗的剑光!
一道纯粹到极致,只为“葬灭”而生的剑光!
剑光出现的刹那,时间失去了意义,空间失去了概念。
它并非飞行,而是“存在”本身就直接出现在了那混沌虚无之前,出现在了那无数规则防御的核心!
葬天剑光,对上了天道意志布下的混沌防御!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绚烂夺目的光华。
只有一种无声无息的……湮灭!
剑光所过之处,那由最本源规则构成的混沌防御,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瓦解!秩序锁链崩断,大道铡刀粉碎,纪元终末的虚影被剑光中蕴含的、更纯粹的“终结”意蕴直接吞噬!
剑光势如破竹,一层层劈开混沌,坚定不移地朝着那漠然意志的核心刺去!
那上古天道意志终于无法再保持绝对的漠然,那凝聚的意念中,透出了一丝清晰的“惊愕”与“震怒”!它疯狂调动着仙界根基的规则力量,试图阻挡、扭曲、同化这道逆天的剑光。
但“一剑葬天”,其核心真意便是埋葬现有的一切规则秩序!天道调动的规则越多,反而如同在为这一剑增添燃料!
“嗤——!”
最终,在仙界无数至强者的感知中,在那无法用肉眼观测的规则层面,那道凝聚了叶云一切、四位帝境牺牲、初代剑仙遗志、亿万剑修之念的葬天剑光,劈开了最后一道混沌壁垒,精准无比地,再次刺入了那缕天道意志的核心——那刚刚被扩大、布满了裂痕的旧伤之处!
这一次,不再是扩大裂痕!
而是……毁灭性的冲击!
“嗷——!!!”
一道超越了之前任何一次,充满了痛苦、扭曲、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尖锐嘶鸣,仿佛从万古时空的源头响起,贯穿了现在未来,响彻在诸天万界所有生灵的灵魂最深处!
仙界规则,在这一刻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剧烈动荡!
天空之中,霞光与黑暗交替闪现,时而仙乐阵阵,时而魔吼滔天!大地之上,灵脉狂乱喷涌,山川移位,江河倒流!
无数修士骇然发现,自己修炼的功法运转滞涩,领悟的道则模糊不清,仿佛世界的根基都在摇晃!
那高悬于所有规则之上的“天”,……受伤了!被一个它视为蝼蚁的存在,以最决绝、最疯狂的方式,狠狠劈了一剑!
混沌虚无迅速退去,那缕上古天道意志带着一道几乎将其贯穿的、燃烧着葬灭剑意的可怕伤口,发出了充满极致怨毒与杀意的最后一道意念波动,死死锁定叶云残留的气息,随即如同受创的野兽般,蜷缩回了规则的最深处,暂时隐匿。
它需要时间舔舐伤口,消化这足以撼动其根基的一击。
笼罩镇仙剑台的恐怖压力,如潮水般退去。
天空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但那种规则的动荡与哀鸣,依旧残留不去,提醒着所有人刚才发生的惊世一战。
“噗通!”
叶云的身影从剑光状态跌落出来,重重摔在镇仙剑台上。
他气息微弱到了极点,如同风中残烛。身体布满了恐怖的裂痕,仿佛一碰就会碎掉。帝境道果黯淡无光,布满了裂纹,几乎彻底碎裂。
识海中的剑心光团,也缩小到了微不可察的一点,光芒微弱。斩天剑哀鸣一声,插在他身旁,剑身光泽黯淡,那道纹都模糊了许多。
为了斩出那一式超越极限的“一剑葬天”,他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叶云!”
“叶小友!”
金翅鹏王、酆都大帝、青木老祖、瑶光仙子四人急忙上前,他们同样消耗巨大,身受重伤,但比起叶云的状态,要好上太多。
看着叶云几乎彻底破碎的躯体和萎靡到极点的气息,四人眼中都露出了悲痛与震撼之色。
他们知道叶云付出了代价,却没想到是如此惨烈!道基近乎全毁,剑心濒临寂灭,这几乎是修行路上最沉重的打击。
“还……还没完……”叶云艰难地睁开眼,瞳孔涣散,声音细若游丝,“天道……暂时退却……魔渊……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联盟……不能散……”
他用尽最后力气,看向四人,眼中带着恳求与托付。
四人神色一凛,立刻明白了叶云的意思。天道受创,规则动荡,这正是魔渊等待已久的、入侵仙界的最佳时机!血刹魔祖绝不会错过!
“你放心!”
金翅鹏王沉声道,金色眼眸中虽然疲惫,却燃烧着坚定的战火,“抗天联盟既已立下,便不会散!本王在此立誓,必与魔崽子血战到底!”
“轮回不空,誓镇魔渊。”酆都大帝言简意赅,幽冥之气虽弱,意志却如磐石。
青木老祖深吸一口气,压下伤势,生命气息虽然微弱,却带着韧性:“老夫尚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魔氛玷污此界。”
瑶光仙子看着叶云,清冷的眸子泛红,她轻轻握住剑柄,声音斩钉截铁:“剑在人在,盟约永存!”
听到四人的承诺,叶云涣散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似乎放下了心中的重担。
他嘴唇翕动,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发出声音,头一歪,彻底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唯有那微弱到极致的心跳,证明着他顽强的生命力尚未完全熄灭。
镇仙剑台之上,一片寂静。
只有古战场的风,依旧在呜咽,吹拂着五位伤痕累累的帝者,吹拂着那插在地上的、光泽黯淡的斩天剑,也吹拂着这片刚刚经历了逆天之战、规则动荡的苍茫大地。
天空之上,规则动荡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道则纹路时隐时现,仿佛天穹的裂痕并未完全愈合。
而在那无人能感知的魔渊最深处,一双猩红、贪婪、充满了无尽毁灭欲望的巨眼,缓缓睁开,穿透了无尽空间, “望”向了那规则动荡的仙界方向,发出了低沉而沙哑的、仿佛亿万魔物同时嘶吼的魔音:
“时机……已到!”
“魔渊的儿郎们……随本祖……踏平仙界!!”
风暴,才刚刚开始。
抗天联盟立下的旗帜,将在即将到来的魔劫血火中,迎来真正的考验。而那位劈出了葬天一剑、几乎与天道同归于尽的年轻剑帝,他的传奇,是就此戛然而止,还是于毁灭中涅盘重生,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但无论如何,今日镇仙剑台之上,叶云以剑劈天道之举,已如一道永不磨灭的烙印,深深铭刻进了仙界的历史长河,点亮了无数在黑暗中挣扎生灵心中的……希望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