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玉说的对,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哥,你好自为之!”
韩应崧说完走向韩胜玉,“胜玉,跟二伯父回去。”
韩胜玉收起马鞭,看着长房的人,“今日我给二伯父一个面子,他日你们再寻我麻烦,我可不会像今天这样好说话了。”
见长房的人面如鬼色,韩胜玉冷笑一声,“至于名单的事情,参选我是不会去的,上头的人来问罪我也不怕,哪家长辈也没你们这般丧尽天良,送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给太子做妾的。你们最好把我的名字撤下来,不然……”
“不然你还要做什么?”韩应铨怒极,“韩胜玉,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韩家可不是你一个小丫头当家做主!”
“谁要当你的家,谁要做你的主?”韩胜玉哈哈一笑,“就你们家这艘破船,四面透风,八方漏水,请我我都不来!”
韩应铨气的浑身发颤,今日竟被一个小辈下了面子,如此侮辱,他指着韩胜玉怒道:“无知小儿……”
“韩大人,我还没恭喜你马上就要当祖父了,真是挑了个好儿媳妇啊。”
韩应铨浑身一僵,一双眼睛惊愕的看着韩胜玉,指尖微微颤抖。
韩胜玉扫过吴氏跟韩锦棠同样惊恐的脸,甜甜一笑,“我想邱大人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的。”
弹劾不死你!
弄顶绿帽子,非要戴在人家儿子头上,这是结大仇了!
“还有,我这么小被你强迫送进东宫,若事情被人送到皇上面前,看看到底问谁得罪,太子的脸还要不要。太子若是因此被弹劾,你们说谁会出来背锅呢?”
拿她当垫脚石,硌不死你!
韩胜玉跟着韩应崧离开,留下长房一片死寂和狼藉。
当天下午,一个惊人的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般传遍了金城的大街小巷,曾被赐婚给二皇子的韩家大姑娘韩锦棠,之所以被退亲,竟是因为她心仪太子!
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连韩锦棠如何私下表达对太子的仰慕,如何不满二皇子等细节都描绘得绘声绘色。一时间,韩锦棠成了整个金城的笑柄,名声彻底扫地。
吴氏气得病倒在床,韩应铨在书房里砸了最喜欢的砚台。韩锦棠没想到韩胜玉真的敢这样做,提着刀要去跟她拼命,可是付舟行守着门,她愣是进不去隔壁的大门。
而二皇子府内,李承延听到这个消息时,先是一愣,随即暴怒!他虽然退了亲,但韩锦棠心仪太子这事传出去,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这个韩胜玉,简直是个无赖!”李承延脸色铁青,韩胜玉这个小无赖,韩家自己的恩怨,把他拉下水做什么?
他最近丢脸还不够多吗?
二皇子府的幕僚陈洵仁跟项文通对视一眼,二人的脸色都很微妙。
陈洵仁上前一步,看着李承延思量着开口说道:“殿下,这件事情怕是跟韩应铨有关系,属下得了一个消息,听说韩应铨将韩三姑娘的名字放进了东宫嫔妃的待选名单里。”
“他疯了?”李承延一脸你开玩笑的神色。
“是真的,殿下。”项文通在一旁接口道,“殿下与韩大姑娘退亲,韩应铨心中必然不痛快,这是背叛殿下彻底投靠太子。只要韩三姑娘进了东宫,那么与殿下的海运生意必然就做不下去了,这一招釜底抽薪的确能让韩应铨讨太子欢心。”
“此事也不全无好处,殿下正好可以借机与韩三姑娘谈一谈条件,将海运的份额再重新划分一下。”陈洵仁笑着开口,“这种时候,殿下若是愿意伸手帮一把,想来韩三姑娘应该会同意这个条件的。”
李承延闻言暴怒的心情瞬间转阴为晴,“有道理。”
这回他倒要看看韩胜玉还有没有那么嚣张。
正想着,他的护卫高起大步进来,“殿下,韩三姑娘求见。”
李承延眼睛一亮,“让她进来。”
“是。”
陈洵仁与项文通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有几分即将达成心愿的笑意。
项文通对李承延说道:“殿下,韩三姑娘来得这么快,对殿下很是有利啊。”
李承延志得意满,心情大好,总算是能占上风一回了。
正想着,韩胜玉随着高起走了进来,瞧着屋中还有两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想来应该是李承延的幕僚了。
“见过殿下。”韩胜玉上前见礼。
李承延坐在交椅上,抬眼看着韩胜玉,笑着说道:“韩三姑娘,真是稀客啊。”
李承延这话阴阳怪气中又夹着几分小小的得意,看来知道她跟韩应铨的事情了,消息果然很灵通。
那就好办了。
若是他不知道,自己还得费口舌讲一遍。
“若无重要的事情,怎么敢冒昧打扰殿下。身为国之栋梁,殿下日理万机,不能为殿下分忧,岂敢打扰殿下。”
“听你这话的意思,今日来是为我分忧?”李承延心想,他倒要看看韩胜玉怎么往下编。
“那是自然。”
李承延:……
求人还能说是为别人分忧的,他还真是头一回见。
李承延看着韩胜玉,眉峰微微一挑,身体靠在椅背上,一副闲适的模样,“那你说说看,为我分什么忧?”
“自然是送殿下一份大功劳。”
什么?
李承延一脸你开什么玩笑的眼神看着韩胜玉,“韩三姑娘,你是为了名单的事情来的吧?”
他索性把事情直接点出来,看韩胜玉还如何胡说八道。
韩胜玉闻言看着李承延,“殿下果然厉害,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你若是来求我帮忙,就要拿出诚意来,偏要说什么送我一份大功劳,这话可不能乱说。”
“殿下,你与我相识这么久,何曾见我胡言乱语过?”
李承延一言难尽的看着韩胜玉,“你让我帮忙也行,看在咱们合作的份上,这样,你将海运的生意再拿出两成分我,我就帮你这一回,如何?”
韩胜玉闻言看着二皇子,这一招趁火打劫玩的真是不错,身边这俩幕僚不是摆设。
她浅浅一笑,“看来,我与殿下这笔生意是做不成了。不过,也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合作不成也不能伤了和气。我手里这封韩应铨丧心病狂送十二岁侄女给太子做妾的状告书,殿下既然不感兴趣……”
“等一下。”李承延猛地站起身,“状告书?你亲笔写的?”
还有这种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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