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矅无语。
郑俊项还在叹气，“这样也好，省得我惦记了。”
“那你和崔梦桐……”
“一码归一码。”
郑俊项还在坚持，“我不喜欢崔梦桐，气味不投，隐约还有些讨厌，我不可能和她绑定一辈子。”
这话？
“结了再离？”
“看看再说。”
实在不行就这样了，大不了赔她一个亿。
郑俊项还不信了，她就这么五好女青年？一点错处都抓不到？
*
意外的琐事太多，排期的工作做不完，陆晨矅也只能加班来完成。
连累他的整套班子，跟着他一起忙忙碌碌。
不过老板的红包很给力，打工牛马们的干劲也很足。
十一点，陆晨矅才回到家里。
苏姜还没有睡，她自己的直播室，春节期间高挂免战牌，今晚是农历新年前的最后一场直播。
远在b市的榜一大哥元堰，抽空给她刷了十二个嘉年华。
把气氛烘托得杠杠的。
陆晨矅开门的同时，她正好结束直播。
也推门出来。
两人就上打了一个照面。
“才回来。”
苏姜看他精神不怎么振作的样子，上前抱一抱他，然后抬起头，笑眯眯地问，“肚子饿吗？冰箱里有小馄饨，我给你下一碗？”
她没什么厨艺，不过下馄饨不难，在她的能力范围内。
“你也吃吗？”
陆晨矅反问。
苏姜点头，“一起？”
陆晨矅情绪缓和过来，也点头，“好，你去烧小馄饨，我去洗个澡。”
时间配合得好，十几分钟后，他穿着寻常的家居服出来。
苏姜拿着醋碗，从厨房出来。
盯着他看，“你这套衣服是新的？”
陆晨矅自己也不知道，想一想才答，“可能吧。”
想到之前谈到过的话题，苏姜来了兴致。
“来来，先吃。”
边吃边聊。
餐桌上，两碗热腾腾的小馄饨已经摆好了。
陆晨矅走过去坐下，移一碗小馄饨到面前。
苏姜帮着倒醋，一起生活得久了，有些动作已经非常自然。
“上回你说你有专人帮着整理衣橱，我也注意观察了，你的衣服确实会有变化。”
“张萱萱。”
“嗯？”
“帮我打理衣橱的那个人叫张萱萱。”
陆晨矅淡淡解释，“她是业内的知名人士，我爸的衣橱也是她打理的。不过她只管男装，你想找人打理衣橱的话，可以让她推荐合适人选。”
苏姜连忙摇头，“我不用。”
然后她又问，“我怎么没见过她？”
“她又不常来，半个月才来一趟。”
“她能自由出入咱们家？”
陆晨矅敏感，“你不喜欢？”
苏姜有一瞬的无语，不过钟点工也是自由出入，似乎也不多这一个人。
想一想，她又问，“你不能自己打理衣橱吗？”
陆晨矅忍不住皱眉，“很麻烦。”
不是洗好衣服挂起来这么简单，还要随季节变换不同的衣服种类，而他的衣服都是欧洲定制而来，他哪有时间搞这个？
苏姜也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
退一步，“你的内衣也是她买的？”
陆晨矅没觉得不妥，“是的。”
苏姜不乐意了，摇头，“不行，你的尺寸都让人知道了。”
陆晨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歪，“尺寸？”
苏姜面孔红红的，“内衣内裤袜子袖扣领带这种，以后都由我来买。”
“好啊。”
陆晨矅完全没意见，他不爱操这个心，有人帮着买就行。
老婆愿意操这个心，那就更好了。
不过他提要求，“你看一下品牌，内衣我只穿那种。”
苏姜虎起脸，“我买什么，你穿什么。”
陆晨矅觉得她凶巴巴的样子很可爱，歪着头看她，商量的口气，“你的内衣裤什么的，要不要我帮你买？”
这？
苏姜想不出他会帮她买什么款式的文胸。
“好啊，可以试行一段时间。”
她纯粹想看看他的审美。
陆晨矅没想到她会应下，眯起眼看她一会儿，他半笑不笑的表情，“那就这么说定了。”
这个话题结束。
两人都开始吃小馄饨。
张大厨包的，口味自然是好的。
“你妈还好吧。”
适当的关心还是应该有的。
“我妈脚崴了。”
陆晨矅先是答，随后他挑起眉，“晨欣告诉你的？”
苏姜噎住。
她忘记了，陆晨矅没有和她说过这件事情。
尴尬，不过顺着话题往下讲，“晨欣怕你疏远她，打电话关照我，年三十晚上的那顿跨年海鲜大餐，不能漏下她。”
陆晨矅不语，低下头默默地吃一会儿。
他知道苏姜一肚子的好奇，憋着却不敢问。
“陶雅安参加过淫乱派对，被拍下来了。”
尺度有点大，苏姜虽有心理准备，却也忍不住“啊”了一声。
情绪莫名高涨一些，她小声地问，“你拿到视频，然后威胁他们了？”
陆晨矅瞥她，“给我爸了。”
“哦哦哦。”
苏姜点头，“那也一样。”
陆晨矅又瞥她，“不要说出去。”
“当然。”
苏姜想想也是好笑，“你小婶有这种黑材料，还敢……啊那啥，你小叔会不会和她离婚？”
陆晨矅淡定，“不会。”
他俩是商业联姻，陶家不弱，这些年两边利益捆绑得结实，现阶段又是陆尉最需要支持的时候，他不会傻乎乎地提离婚。
至于陶雅安，会消停一段时间。
但也就一段时间。
后面还是会出来搞东搞西。
“有没和你妈讲？”
“没有。”
这桩事情说白了是陆家的丑事，爷爷要面子，兄弟内斗说到底是人民内部矛盾，摆出去给外人看，事件就升级了，说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苏姜自己悟，很快也想明白。
不过她有感慨，晨欣的妈妈玩得真花。
陆晨矅像是猜到她的想法，“我小叔也没闲着。”
苏姜一听就懂。
所以这对夫妻，是各玩各的？
底线就是不要被人抓到证据。
“他俩是联姻，没有感情基础。看现在的情况，他俩也没有培养出感情。”
陆晨矅又说。
苏姜眨眨眼，小心翼翼地说，“郑哥和崔梦桐会不会也这样？”
“不知。”
不过，她这话倒是提醒了陆晨矅，富豪这个阶层，有些隐秘的玩乐场所，崔梦桐没有男朋友，不代表她没有出去玩。
是不是应该往这个方向做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