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眉眼,不敢直视王振华赤裸的身体。
王振华跨进浴缸,温热的水流包裹全身。
柳川英子跪在瓷砖上,动作温柔地帮他擦洗着身体。
她的手指轻柔,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从胸膛到小腹,再到大腿。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服从。
谁能想到,十几个小时前,这个女人还是高高在上的松叶会头目,要把所有人留下来。
现在,却像个最低贱的奴婢。
王振华闭着眼,享受着这份服务。
“那药的滋味,记住了吗?”
他突然开口。
柳川英子的手猛地一抖,毛巾掉进了水里。
那种钻心的疼,仿佛又在身体里复苏。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记……记住了……”
她牙齿打颤,声音里带着哭腔。
“求主人……不要……”
“只要你乖乖地听话。”
王振华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拉到面前。
水珠顺着她的发丝滴落在他胸口。
“另外给你提个醒。”
“每个月,如果不想疼死,就乖乖爬过来,求我。”
“明白吗?”
柳川英子被迫仰着头,看着那双冷漠的眼睛。
她看到了深渊。
“嗨!明白……英子明白……”
她拼命点头,泪水混着洗澡水流进嘴里,苦涩无比。
“很好。”
王振华松开手,靠回浴缸边缘。
“洗干净点。”
“嗨!”
柳川英子重新捡起毛巾,更加卖力地伺候着。
……
半小时后。
王振华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西装,站在落地镜前整理着领带。
身后,柳川英子正跪在地上,帮他擦拭皮鞋。
她也换上了衣服。
一套王振华让服务员送来的黑色职业套裙。
紧身的包臀裙勾勒出她S级的身材,黑丝包裹着修长的双腿。
看起来既禁欲,又带着某种说不出的色气。
只是那张脸上,再也没了之前的傲气。
只有绝对的顺从。
“穿好了?”
王振华低头看了她一眼。
柳川英子连忙站起来,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深深鞠了一躬。
“穿好了,主人。”
“以后在外面,叫老板。”
王振华纠正道。
“是,老板。”
柳川英子立刻改口。
既然知道了这女人的底细,那就得好好利用。
松叶会的情报网,上海的据点,还有在日本的做议员的柳川洋子。
这些都是待宰的肥羊。
“走吧。”
王振华转身走向门口。
“带你去个地方。”
柳川英子不敢多问,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像个没有灵魂的影子。
门外。
李响和胡坤早就等候多时。
看到王振华出来,两人立刻挺直了腰板。
“华哥。”
随即,两人的目光落在了身后的柳川英子身上。
胡坤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这日本娘们昨晚还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现在怎么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不过看到她走路时那有些不自然的姿势,胡坤秒懂,脸上露出一个猥琐的坏笑。
还是华哥牛逼。
这种烈马都能驯得服服帖帖。
李响则是面无表情,只是手习惯性地摸向了腰间,对这个危险的女人保持着警惕。
“车备好了吗?”
王振华问道。
“备好了,就在楼下。”
赵龙从走廊尽头快步走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华哥,大成帮剩下的场子和昨晚抓的人都已经接手了。”
“不过……”
赵龙看了一眼柳川英子,欲言又止。
“说。”
王振华没避讳。
“那个松叶会在深城还有个据点,藏得挺深。”
“昨晚虽然抓了池尾太郎,但他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
赵龙皱着眉。
那个日本武士是个硬骨头,用了不少手段,愣是一个字没吐。
王振华笑了。
他回头看向柳川英子。
“听到了吗?”
“你的狗,不太听话。”
柳川英子身子一僵。
她知道这是王振华给她的第一个考验。
也是投名状。
如果不把那个据点吐出来,如果不让池尾太郎开口。
后果……
她不敢想。
“我知道,是犬野俊,松叶会在深城的分部。”
柳川英子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王振华满意地点点头。
“走。”
“去看看那个硬骨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向电梯。
柳川英子走在最后。
她看着王振华挺拔的背影,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辈子,恐怕都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了。
那就……
帮他咬死所有的敌人吧。
包括那个毁了自己半生的姐姐,柳川洋子。
两辆黑色轿车像幽灵一样穿过工业区的废弃街道。
路面坑洼不平,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赵龙的车在前面带路,车速很快。
李响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后排,王振华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柳川英子贴着车门坐着,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身体随着车辆的颠簸偶尔轻颤,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十分钟后,车队拐进一个偏僻的旧厂房院落。
两扇生锈的大铁门紧闭着,门口站着几个穿着黑色背心的汉子。
看到熟悉的车辆,几人立刻拉开铁门,挺直腰板。
车停稳后,李响率先下车,拉开后座车门。
王振华迈出车门,皮鞋踩在满是油污的水泥地上。
柳川英子紧跟着钻出来,低着头,像个随从。
胡坤从前车跳下来,嘴里嚼着口香糖,手里习惯性地把玩着一根伸缩甩棍。
“华哥。”
守在厂房门口的兄弟齐声喊道。
王振华点点头,大步走进厂房。
厂房很空旷,顶棚很高,几盏大功率的白炽灯将中间那片区域照得通亮。
正中央的横梁上,吊着一个人。
池尾太郎。
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松叶会金牌打手,此刻浑身是血。昂贵的西装成了布条,挂在身上。
脸上肿得看不出人形,只有那双眼睛还半睁着,透着一股子死气。
听到脚步声,池尾太郎艰难地抬起头。
旁边站着两个人。
阿刚和彪子。
这两人身上也缠着不少纱布,尤其是阿刚,胸口位置绑得严严实实,但这会儿却精神抖擞地站在那儿。
见到王振华进来,阿刚和彪子对视一眼,连忙快步迎上来。
“华哥!”
两人齐声喊道,态度毕恭毕敬。甚至带着几分讨好。
谁能想到,两天前还在酒楼里打生打死的死对头,现在已经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
赵龙走过来说道:“这俩货身手不错,我想着七杀堂正是用人的时候,就给收了。清理大成帮剩下的场子,他俩出力不少。”
王振华扫了两人一眼。
阿刚立刻弯腰,一脸谄媚:“华哥,以前是我们有眼无珠。以后这条命就是您的,您指哪我们打哪。”
彪子也跟着憨笑,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对,华哥身手盖世,俺彪子服。”
王振华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只要是把好刀,他不介意握在手里。
至于是谁的刀,那得看握刀的人手腕够不够硬。
“哼。”
旁边传来一声冷哼。
胡坤斜眼看着两人,一脸的不爽。
“叛徒当得倒是挺顺溜。”
胡坤吐掉嘴里的口香糖,正好落在阿刚脚边。
“以前跟余成刚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忠心。”
阿刚脸色一僵,却不敢反驳。
谁都知道胡坤是华哥面前的红人,又是七杀堂出了名的疯狗。惹不起。
彪子挠挠头,往后缩了缩。
王振华没理会这点小插曲。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吊在半空的池尾太郎身上。
这才是今晚的主菜。
他转头,看向一直跟在身后的柳川英子。
“英子。”
“嗨!”柳川英子条件反射般地立正,头垂得更低。
“听说你们日本武士道,最讲究荣誉?”
王振华指了指半死不活的池尾太郎,
“失败了就要切腹,是不是真的?”
柳川英子身子一颤。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曾经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
“嗨!切腹是武士洗刷耻辱、回归荣誉的最高方式。”
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波澜。
在松叶会,这确实是规矩。任务失败,唯有一死。
“那正好。”
王振华笑了笑,走到一张满是油污的桌子旁,靠坐在边缘。
“我长这么大,只在电视上见过切腹。还没见过真的。”
他从兜里掏出防风打火机,把玩着。
“今天既然都在,那就开开眼。”
王振华看向柳川英子。
“你做他的介错人。”
厂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远处排气扇转动的嗡嗡声。
胡坤一听,眼睛顿时亮了。
“卧槽,这把高端局啊。”他凑过来,一脸兴奋,
“华哥,这玩意儿真能切啊?我看电视上都是假的,肠子都能流出来?”
王振华没理他,只是盯着柳川英子。
柳川英子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介错人。
在切腹仪式中,当切腹者剖开腹部痛苦难耐时,由介错人斩下其头颅,以此结束痛苦,保全尸身跪姿不倒。
这通常是由亲信或者剑术高超者担任。
让她亲手砍下自己手下的头。
这是投名状。
是王振华在逼她彻底斩断过去,把手弄脏,脏得洗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