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妤绯十八岁生日宴设在肖家私人庄园,水晶灯把宴会厅照得像白昼,衣香鬓影间,她是最耀眼的主角。但她的目光,自始至终只追着一个人——孟宴臣。
他穿了套黑色西装,站在人群里,身姿挺拔如松。偶尔有人上前敬酒,他都礼貌应对,指尖捏着酒杯的弧度都恰到好处,可眼底那点疏离,却让旁人不敢轻易靠近。直到肖妤绯端着香槟走过去,他眼底的冷意才淡了些,伸手自然地扶了下她的腰,防止她被裙摆绊倒:“今天很漂亮。”
肖妤绯笑了,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声音压得低:“宴臣哥哥觉得漂亮就好。等下宴会结束,我有东西要给你,你一定要来我房间。”
她的语气带着点撒娇,孟宴臣看着她眼底的光,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点了头。
宴会后半段,肖妤绯借口头晕,提前回了房间。她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膛。书桌上放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里面不是珠宝首饰,而是一小片白色药片——是她托人从国外弄来的,无色无味,能让人放松,却又会放大心底的欲望。
她倒了两杯红酒,把药片放进其中一杯,轻轻晃了晃,看着药片融化在酒液里,没留下一点痕迹。做完这一切,她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下礼服裙摆,又补了点口红,确保自己看起来依旧是那个温顺甜美的肖家大小姐。
敲门声准时响起。肖妤绯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开门,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宴臣哥哥,你来了。”
孟宴臣走进来,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书桌上的两杯红酒上。他没多问,只是顺着她的话:“要给我的东西呢?”
“急什么,”肖妤绯拉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那杯加了料的红酒递给他,“先陪我喝杯酒,庆祝我成年。”
她的手指纤细温热,攥着他手腕的力道不算重,却带着点依赖的意味。孟宴臣看着她递过来的酒杯,又看了看她亮晶晶的眼睛,没有犹豫,接过酒杯,仰头喝了大半。
肖妤绯看着他喉结滚动的弧度,心里的弦彻底绷紧。她也拿起另一杯红酒,慢慢喝着,目光却一直黏在孟宴臣身上。
大概过了十分钟,孟宴臣的眼神渐渐变了。原本清明的眼底蒙上了层雾,身体也开始微微发热。他抬手松了松领带,指尖有些发颤:“这酒……”
“酒怎么了?”肖妤绯凑过去,膝盖轻轻碰到他的腿,声音软得像羽毛,“是不是有点烈?宴臣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她的气息带着红酒的甜香,拂过孟宴臣的颈侧。他偏过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女孩的眼底没有了往日的温顺,反而燃着两簇疯狂的火,像要把他彻底吞噬。
“你……”孟宴臣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身体里涌起一股陌生的燥热,让他无法控制地想靠近热源。
肖妤绯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她伸手,勾住他的领带,轻轻一拉,就把他的脸拉到自己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看着他染了情欲的眼睛,嘴角勾起个得逞的笑:“宴臣哥哥,你知道吗?从十四岁第一次见你,我就想把你变成我的了。”
她说完,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孟宴臣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酒精和药物放大了他心底压抑已久的欲望,他抱着肖妤绯的腰,把她压在沙发上,像是要把这些年的隐忍和克制都发泄出来。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肖妤绯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她终于,把他抢到手了。
第二天早上,孟宴臣是被阳光晃醒的。他睁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不属于自己的、带着甜香的气息。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侧过头,看到了肖妤绯熟睡的脸。
女孩的头发散在枕头上,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个好梦。孟宴臣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昨晚的画面像潮水般涌进脑海——红酒、她的眼神、沙发上的吻、还有……
他猛地坐起身,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又看了看肖妤绯身上明显大了几号的衬衫,脸色瞬间变得复杂。
肖妤绯被他的动作吵醒,揉了揉眼睛,看着他的侧脸,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宴臣哥哥,你醒了?”
孟宴臣转过头,看着她坦然的样子,心里又气又乱:“你昨天……给我下药了?”
“是又怎么样?”肖妤绯坐起身,丝质衬衫滑落,露出肩膀上的红痕。她毫不在意,反而凑过去,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宴臣哥哥,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不想等了。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让付阿姨把你绑在孟家的规矩里。”
孟宴臣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后悔,他张了张嘴,想斥责她的荒唐,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口——昨晚的触感、她的温度、还有心底那股从未有过的放纵感,都在告诉他,他并不反感这件事,甚至……很享受。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深吸一口气,反握住她的手:“你先把衣服穿好。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肖妤绯眼睛一亮:“那我们……”
“我会搬出去,找个离你近点的地方。”孟宴臣打断她的话,语气带着点无奈,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但绯绯,你要知道,我们一旦迈出这步,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本来就没想回去。”肖妤绯笑着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宴臣哥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孟宴臣抱着她,感受着怀里的温度,眼底的挣扎渐渐褪去。
当天下午,孟宴臣就回了趟孟家老宅,以“公司事务繁忙,住公寓更方便”为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彻底搬离了老宅。
而肖妤绯则以“备考大学,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复习”为由,说服了肖家父母,搬进了孟宴臣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