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动她试试!”沈彻怒吼震得教堂回声乱撞,攥着双符的手往前一送——两道红光缠成螺旋,“嘭”地撞开沈万山的尖刺,红光撞得尖刺火星四溅!苏砚趁机抱着母亲残魂后跳,后背撞在石柱上还心有余悸,刚要开口,就见沈万山冷笑:“翅膀硬了?敢跟亲爹动手?”
双符撞开尖刺后没消散,红光顺着沈彻手腕往上爬,在他眉心凝成指甲盖大的锚形印记。“这是沈家嫡系的‘镇锚印’!”陈叔举着令牌冲过来,令牌红光跟印记一照,“你祖父当年镇压锚祟时,这印记亮得能照透三层墙!”苏砚母亲残魂颤声补刀:“这印记是规则锚的克星!沈万山最忌惮这个!”
“胡扯!”沈万山掌心尖刺红光暴涨,突然挥向身边黑袍人——那黑袍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就被红光裹成光球,“嘭”地炸成黑灰,溅了沈彻一脸!他舔舔嘴角的黑灰:“规则锚的力量,岂是你这毛头小子能懂的?”百姓看得集体倒抽凉气:“连自己人都杀!简直不是人!”
赵烈举斧拦在苏砚身前,斧刃红光扫过地面,刚冒头的黑纹“咔嗒”冻成冰棍:“想动苏小姐?先劈了我这把斧!”他转头吼陈默:“带百姓往地窖撤!地窖有护符,比在这硬扛安全!”从前抢着冲阵的愣头青,如今竟能分兵断后,陈默拽着陈叔就跑:“赵哥放心!我守着地窖门!”
沈万山拍了拍手,教堂外“轰隆”一声,墙壁裂缝瞬间扩成碗口粗,数十个黑袍人举着小锚闯进来,红光扫过之处,地上黑纹结成冰锥:“抓活的!沈彻留全尸,其他人——杀!”陆沉渊莲印红光暴涨,横在黑袍人面前:“要动手?先踏过我尸体!”
“莲火焚祟!”陆沉渊红光砸向黑袍人,最前排三个黑袍瞬间起火,疼得他们在地上滚成球,转眼就化成黑灰。他转头喊沈彻:“我拦着这群杂碎!你专心干你爹!”莲印突然分出六道红光,像锁链似的缠住剩下的黑袍人!
沈彻刚要冲,双符“嗡”地映出沈万山胸口纹路——跟陈叔令牌上的护法族纹章一模一样!“你也是护法族的?”沈彻惊喊,陈叔的声音从侧门传来:“他是族长私生子!当年偷族长令牌未遂,被打断腿逐出族门,转头就投了议会!”
沈万山脸色铁青,尖刺红光晃了晃:“老东西胡扯!”他突然加速冲来,尖刺直戳沈彻眉心印记:“取了你这印记,规则锚就是我的!”沈彻双符交叉成盾,红光“咔”地挡住尖刺,故意激他:“光有印记不够吧?还得要双符加我娘的护法魂,才能激活规则锚对不对?”
苏砚举着笔记高喊:“沈彻快看!笔记画着激活图——‘嫡系血滴印、双符镇锚眼、护法魂填芯’,三样齐了才能激活!”母亲残魂嘶吼:“当年他把我推血池,就是想抽我护法魂!多亏你爹拼死救我,才留了这缕残魂!”
苏清突然从石柱后窜出,短刀裹着玉光劈沈万山后腰:“偷袭!”刀光擦着古袍划过,带起的劲风刮得沈万山后颈发麻,逼得他收招后退。“小姨干得漂亮!”苏砚趁机将掌心玉按在沈彻后背,玉光顺着双符流进去:“给你加力!让这畜生尝尝厉害!”
沈彻红光暴涨三倍,镇锚印亮得晃眼:“原来我娘是被你害死的!”他往前一冲,双符红光直戳沈万山胸口纹章——那纹章被红光一烫,“滋滋”冒黑烟。沈万山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刚闯进来的黑袍人身上,两人摔成滚地葫芦,黑袍人当场昏死过去。
“一群废物!”沈万山踹开昏死的黑袍人,胸口纹章发黑流脓,“软的不行来硬的!”他举着小锚吼:“规则改写——血池重燃!”冰面下血池“咕嘟”炸起半尺高的血泡,冻住的黑纹跟活过来似的,顺着裂缝爬向侧门百姓,所过之处,地面都被烧出焦痕!
“赵烈上!”沈彻喊得干脆,赵烈早已拎斧冲过去,斧刃红光劈在黑纹上:“想伤百姓?先问我斧答不答应!”他跳上冰面,斧头狠狠砸向血池中心:“给我冻!”红光顺着斧刃渗入冰面,血泡炸得越来越慢,黑纹跟被冻僵的蛇似的蜷成一团。百姓爆喝彩:“赵哥牛批!这斧头比冰符还管用!”
陆沉渊莲印穿透最后一个黑袍人,喘着气凑过来,指着沈万山的小锚:“我看出来了!你爹根本不是为议会办事!”他戳了戳锚身纹路,“这纹路是篡改过的——正常议会锚是顺时针纹,他这是反的!他想独占激活的规则锚,自己当老大!”
这话戳中痛处,沈万山疯扑过来:“是又怎么样!议会嫌我是私生子,护法族逐我出门,我就要让所有人跪我!”他咳出黑血,纹章裂成细纹:“你娘当年宁死不帮我抽魂,还联合你爹藏双符,我就该让她魂飞魄散!”
沈彻眉心镇锚印暴涨,双符红光凝成巨手,死死攥住小锚:“害我娘、杀陆师父、屠护法族忠良——新仇旧恨今天一起算!”他往前一推,红光裹住沈万山:“这招‘镇锚归位’,送你去给我娘赔罪!”
“不可能!我还没当老大!”沈万山在光球里惨叫,突然将小锚砸向冰面——锚尖插进冰缝,红光顺着裂缝蔓延,“我死了墟都陪葬!这锚会引发规则崩塌,所有人都得变成锚祟!”冰面裂成蛛网,穹顶黑气翻涌,教堂的石柱都开始“咔嗒”发抖。
“我来封!”苏砚抱着母亲残魂上前,将掌心玉按在小锚上,母亲残魂化作白光钻进玉里,声音带着决绝:“阿彻,用双符引玉光裹锚……我这缕魂够封它!”沈彻眼眶发红,立马照做,双符红光缠着玉光裹住小锚——裂缝慢慢愈合,黑气跟退潮似的缩回去。
沈万山看着这幕彻底绝望:“你们赢不了……议会锚主已经在路上了!他手里有祖锚,能定三界规则!”光球炸开,只留下半块刻着“祖锚”的残片。沈彻捡起残片刚松气,苏清突然尖叫:“快看天上!那是什么鬼东西!”
众人抬头,墟都上空悬着巨大锚形阴影,阴影里飘着上百个黑袍人,为首者骑在黑纹巨鹰上——巨鹰翅膀扇得狂风卷着黑沙,他手里举着比三界锚大两倍的古锚,锚身纹路竟跟沈彻眉心印记一模一样!“是祖锚!”陈叔腿一软,“传说中能改天地规则的祖锚,怎么会在议会手里!”
骑鹰人声音像惊雷炸响:“沈彻,交出双符和护魂玉!我是议会锚主,可饶墟都百姓不死!”他目光扫过沈彻眉心,冷笑一声,“哦对了,你祖父当年是我师弟——是我亲手把他逼进锚墓,让他永世守锚!”
沈彻攥紧残片,眉心印记发烫。苏砚站到他身边,玉光护在两人身前:“别怕,我们一起扛。”赵烈斧扛肩头,陆沉渊莲印红光亮起,陈叔爷孙举着令牌——五人红光交织成盾,映亮教堂废墟,哪怕面对天般的压迫,没一个人退后半步。
锚主见他们不屈服,冷笑着按向祖锚:“敬酒不吃吃罚酒!先让墟都一半人变锚祟!”祖锚阴影往下一压,街上传来惨叫,几个百姓被黑纹缠上,皮肤发黑、眼球翻白,眼看就要异变!沈彻刚要冲,双符和护魂玉突然发光,凝成光门——门后站着他祖父的残影!
“祖父!”沈彻惊喊,残影摆了摆手,盯着天上祖锚:“阿彻,赢祖锚得去锚墓取沈家祖传锚——光门后是通往锚墓的路,但里面全是被祖锚镇压的邪祟,每只都带着夺魂煞气!”残影红光弱了几分,“敢不敢去?不仅救墟都,还能救你爹娘的残魂。”
沈彻看眼光门后翻涌的黑纹,又看眼窗外异变的百姓,再看看身边的伙伴——犹豫瞬间消散。他举着双符迈步进光门:“有什么不敢!救墟都、查真相,这路我走定了!”赵烈立马跟上:“沈哥去哪我去哪!”陆沉渊和苏砚对视一眼,并肩跟上去:“一起闯!”
四人刚要进光门,锚主怒吼:“想跑?没门!”祖锚射出道黑光,直戳沈彻后背!祖父残影突然挡在他身前,红光撞向黑光:“快走!我撑不过十秒!”红光被黑光压得越来越暗,残影越来越透明:“阿彻,祖传锚在……”话没说完,残影就散成光点。沈彻咬着牙冲进光门——门后是无边黑暗,邪祟嘶吼中,一道熟悉的女声穿透黑暗:“阿彻,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