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上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小胖、逼哥和小林子笑盈盈的脸。我咬下一口蛋糕,奶油的甜香混着巧克力的醇厚在嘴里散开,心里却比蛋糕更甜 —— 这是我第一次在大学里收到这样的 “庆祝礼”,没有轰轰烈烈的排场,却满是兄弟间的真心实意。逼哥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下午看我冲线时多激动,小胖则忙着给我递饮料,小林子悄悄把剥好的橘子塞进我手里,宿舍里的笑声裹着暖黄的灯光,成了运动会结束后最温柔的收尾。
“对了,国庆你们都回家不?” 小胖突然想起什么,放下手里的蛋糕叉问道。逼哥立刻点头,眼睛都亮了:“回!必须回!我妈早就给我打电话,说炖了我最爱喝的排骨汤,还让我把学校的桂花带点回去,说要做桂花糕。” 小林子也笑着说:“我也回,我爸说想带我去看新上映的电影,还有家族聚餐我表妹还等着我给她带大学里的明信片呢。”
两人说完,都看向我。我擦了擦嘴角的奶油,从书包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高铁票晃了晃:“早就买好啦,明天下午两点的票,五个小时就能到家。” 其实这张票我开学第二周就抢了,当时看着日历上的国庆假期,心里就开始盼着 —— 盼着回家吃妈妈做的可乐鸡翅,盼着跟爸爸一起下棋,盼着和高中的兄弟阿哲他们聚聚,把大学里的新鲜事一股脑说给他们听。现在想想当时来报道得时候还没有直达得高铁过来和爸妈回去都极尽周折,没想到回去已经通高铁了。
大学第一个月过得像上了发条,军训时的烈日、社团招新的忙碌、体育部的筹备会、运动会的冲刺,连轴转的日子里,我给家里打电话都只能匆匆说几句 “一切都好”。现在终于能停下来,好好跟爸妈聊聊社团第一次徒步时大家捡垃圾的热闹,说说逼哥喝醉酒吐了一地的糗事,再把运动会的冠军奖状拿给他们看看,想想都觉得期待。
“那你们回家都带啥啊?” 我好奇地问。小胖挠了挠头:“我妈让我带两盒学校门口的绿豆糕,说上次视频里看到觉得不错;对了,还得带件薄外套,最近降温了。” 逼哥则拍了拍自己的行李箱:“我带了几件换洗衣物,还有给我姐买的笔记本,她上班晋升了开会正好用得上。” 小林子笑着补充:“我准备带两本专业课课本回去,我妈总担心我在学校不学习,带回去让她放心。”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箱,里面还空着大半。晚上洗漱完,我坐在书桌前开始收拾 —— 先把运动会的奖状小心翼翼地放进文件袋,又挑了两件常穿的卫衣和牛仔裤,最后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市场营销》课本塞进包里。刚合上行李箱,就听到小胖的声音:“张凡,你也带课本回家啊?打算假期学习啊?” 我笑着回头:“哪能啊,这是给我爸妈看的,省得他们总问我在学校有没有偷懒。” 逼哥在旁边接话:“还是你聪明,我咋没想到呢!早知道我也带两本回去,我妈总说我就知道玩。”
第二天早上,宿舍里格外热闹。小胖和小林子都是本地得打算早早就回去了,天刚亮就起来洗漱收拾。小胖一边往包里塞零食,一边念叨:“路上要坐两个小时得地铁换乘好麻烦,得带点薯片和饼干,不然要饿死。” 逼哥则对着镜子梳了半天头发,还特意换了件新的连帽衫:“回家得精神点,不能让家里觉得我在学校过得邋遢。”
我帮他们把行李箱搬到楼下,看着出租车缓缓驶离,挥着手喊:“假期玩得开心,记得给我带好吃的!” 小胖把头伸出车窗,大声回应:“放心!我让我妈多做点酱牛肉,回来给你带一大罐!” 逼哥则笑着说:“我回家给你带我们那儿的特产糖糕,超好吃!”
回到宿舍,只剩下我和小林子。小林子打算吃过中饭才走呢,到时候我两可以顺路一起。我们俩坐在椅子上,一边刷手机一边等时间。“你回家打算干啥啊?” 小林子突然问我。“先跟爸妈待几天,帮我妈择择菜,陪我爸下下棋,”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这是理想状态大概率回去睡觉后天约了高中的兄弟去吃火锅,他们早就喊着要听我讲大学里的事了。” 小林子笑着说:“挺好的,我回家要给我爸做司机,他国庆肯定又是很多聚会和应酬忙的很,我还打算去车展看看。”
聊着聊着,就到了该出发的时间。我和小林子互相帮忙拎着行李,往校门口的地铁站走。路上遇到不少拖着行李箱的同学,大家脸上都带着笑意,有的在跟朋友分享假期计划,有的在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连空气里都透着即将放假的轻松。“到时候假期结束,咱们在学校门口集合,一起回宿舍啊?” 小林子说。“好啊,” 我点点头,“我大概7号下午回来,到时候给你发消息。”
上了地铁过了几站,我们互相道别。小林子往他家方向换乘,我则往高铁站去。地铁上挤满了人,有跟我一样的学生,也有提着大包小包的上班族,还有带着孩子的家长。旁边一个阿姨手里拿着刚买的糖葫芦,笑着递给身边的小朋友:“乖,到了姥姥家,让姥姥给你做你爱吃的饺子。” 小朋友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我小时候盼着回家的样子。
下午两点,高铁准时出发。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往后退 —— 从城市里林立的高楼,到郊区金黄的稻田,再到远处连绵的青山,心里的期待越来越浓。四个小时的路程,我几乎没怎么玩手机,一会儿想象着妈妈看到我时会有多开心,一会儿回忆着高中时跟阿哲他们一起打球、一起在操场看星星的日子,嘴角一直没放下来。
傍晚七点,高铁终于到站。我刚走出出站口,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爸妈。妈妈穿着我去年给她买的红色外套,手里还拿着一件我的薄毛衣,见我出来,赶紧快步走过来,一把接过我的行李箱:“凡凡,路上累不累啊?饿不饿?我给你带了面包和牛奶,先垫垫肚子。” 爸爸则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瘦了点,但看着精神挺好,运动会拿冠军的事,你妈早就跟邻居说了,大家都等着听你讲呢。”
“不累,” 我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牛奶,喝了一口,心里暖暖的,“在学校挺好的,宿舍里的兄弟都很照顾我,社团活动也很顺利。” 回家的路上,妈妈一直在问我大学里的事,从专业课难不难,到食堂的饭菜好不好吃,再到社团里有没有认识新朋友,我一一回答,偶尔还跟爸爸聊两句运动会的比赛细节,车里满是温馨的氛围。
刚到家,妈妈就赶紧去厨房忙活:“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可乐鸡翅,还有番茄炒蛋,马上就能好。” 我放下行李,走进厨房帮忙,看着妈妈熟练地切菜、倒油,闻着厨房里熟悉的香味,突然觉得,还是家里最舒服。爸爸则在客厅里给我泡了杯茶,笑着说:“来,尝尝你爷爷拿过来的新茶,你以前最爱喝了。”
晚饭的时候,我把运动会的冠军奖状拿给爸妈看。妈妈小心翼翼地接过,看了又看,还特意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明天得让你王阿姨他们来看看,我家凡凡在大学里也这么厉害。” 爸爸则笑着说:“不错,继续加油,不过也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我一边吃着妈妈做的可乐鸡翅,一边跟他们说着宿舍里的趣事 —— 说小胖总爱跟女朋友煲电话粥,说逼哥喝醉酒吐了一地,说小林子第一次喝酒全身泛红,爸妈听得哈哈大笑,饭桌上满是欢声笑语。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格外悠闲。早上跟着妈妈去菜市场买菜,听她跟摊主讨价还价,帮她拎着沉甸甸的菜篮子;下午要么陪爸爸下下棋,要么在家看看书,偶尔还会跟高中的兄弟聊聊天,约好见面的时间;晚上则跟爸妈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聊天,日子过得平淡却充实。
假期第三天,我约了阿哲、小宇和小杰在高中时常去的那家火锅店见面。我到的时候,阿哲已经到了,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等我。“哟,大学生回来啦!” 阿哲看到我,赶紧站起来,跟我来了个拥抱,“快坐,我点了你爱吃的千张、土豆,还有你最爱的辣锅底。”
不一会儿,小宇和小杰也到了。大家围坐在火锅旁,一边涮菜,一边聊着各自的大学生活。阿哲在北方上大学,说那边的冬天特别冷,还吐槽食堂的菜太咸;小宇学的是计算机,说每天都要写代码写到半夜,偶尔还会熬夜赶项目;小杰则在本地的大学,说经常能回家,还跟我们分享他拍的校园照片。
“你们不知道,我在大学里还加入了社团和体育部,” 我喝了一口啤酒,笑着说,“上次运动会我还拿了 800 米冠军呢,宿舍的兄弟还特意买了蛋糕庆祝。”“可以啊!” 阿哲拍了拍我的肩膀,“还是这么厉害,高中时你就是咱们学校的 800 米冠军,现在到了大学还是!” 小宇则笑着说:“下次有机会,咱们再一起去打球,看看你有没有退步。” 小杰也点头:“是啊,等寒假回来,咱们约一场篮球赛,还在高中的操场。”
那天晚上,我们聊到很晚,从高中时一起逃课去看电影,到大学里遇到的趣事,再到未来的计划,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临走的时候,阿哲说:“下次假期回来,咱们再聚,到时候我请你吃烧烤。”“好啊,” 我点点头,“到时候我给你们带我们学校的特产,让你们尝尝。”
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带着凉意,心里却暖暖的。我知道,国庆假期很快就会结束,但这些跟家人、朋友在一起的时光,这些平凡却温馨的日常,都会成为我记忆里最珍贵的部分,也会成为我回到学校后,努力学习、好好生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