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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阁的七色光柱尚未敛去,宗主殿广场的石碑前已围满了弟子。“李仲启灵脉”“凤璃护典籍”的刻字被晨露浸润,愈发显得苍劲有力。小药徒挤在人群最前面,踮着脚给身边的旁脉弟子比划:“我李师兄的焚天诀可厉害了,赤金色的火焰能同时炼药又炼器,那天在试炼场...”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哦?还有这等事?”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路。大长老拄着玉石拐杖缓步走来,雪白的长眉下,一双浑浊的眼睛在扫过石碑时突然亮了亮。他是宗门资历最深的元老,常年闭关,连楚家兵变时都未曾露面,此刻突然现身,让在场的弟子都屏住了呼吸。

“大长老万安。”李仲上前见礼,玄冰龙血剑的剑穗在晨光中轻轻晃动。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灵力看似平和,却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悄悄探查他体内的焚天诀气息。

大长老抚着长须笑了:“李师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本事,实在难得。老夫闭关前曾听闻你丹器双绝,昨日灵脉复苏,更是见识了你的涤灵阵,倒是与老夫年轻时钻研的‘通玄术’有些相似。”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凤璃身上,“凤丫头的破煞术也不错,你母亲当年...可是老夫手把手教的。”

凤璃心头一紧。母亲的师承向来是秘辛,大长老突然提及,显然别有用意。她不动声色地调整灵力,将袖中母亲留下的护符握紧——那护符能屏蔽高阶修士的探查,是她最后的底牌。

“既然如此,”大长老突然提高声音,目光扫过全场,“老夫今日便做个主,收李仲为亲传弟子,不知李师侄愿不愿意?”

全场哗然。大长老已百年未收徒,当年连楚老家主求师都被拒之门外,如今竟主动收李仲为徒,这其中的意味耐人寻味。

李仲心中警铃大作。大长老闭关多年,偏偏在楚家倒台、灵脉复苏后现身,还如此急切地收他为徒,绝非偶然。他想起白老曾说过:“宗门的元老们,个个揣着自己的心思,大长老当年对焚天诀可是极感兴趣的。”

“弟子资质愚钝,怕是难当大长老亲传之名。”李仲躬身推辞,眼角余光瞥见大长老的拐杖头微微发亮——那里面藏着个聚灵阵盘,正以极快的速度记录他的灵力波动。

“哎,无妨。”大长老摆了摆手,拐杖在地面轻轻一点。一道柔和的灵力托起李仲的手臂,看似是扶他起身,实则趁机侵入他的经脉,沿着灵力流转的轨迹探查焚天诀的根基,“老夫也不求你继承衣钵,只是想切磋些丹器之术。你看这核心阁的典籍,还需你我师徒合力整理才是。”

话已至此,再推辞便是不给大长老面子。李仲只得应下:“弟子遵命。”

拜师仪式定在三日后的正午。消息传开,整个宗门都沸腾了。嫡脉弟子虽心有不甘,却碍于大长老的威严不敢多言;旁脉弟子则个个欢欣鼓舞,连走路都挺直了腰杆——李仲成了大长老的亲传弟子,意味着旁脉终于有了能与嫡脉抗衡的靠山。

凤璃在丹房帮李仲整理拜师要用的礼服,指尖划过锦缎上绣着的火焰纹,突然低声道:“大长老的通玄术我见过记载,是种能吞噬他人灵力转化为己用的秘术,你千万要小心。”她从袖中取出个小小的瓷瓶,“这是用清心草和冰魄石磨的粉,洒在衣襟上,能干扰他的探查。”

李仲接过瓷瓶,想起三日前在主峰石阶上,大长老那道看似温和的灵力。当时他只觉经脉微微发麻,现在想来,那分明是通玄术在试探焚天诀的底细。

“他想要的,恐怕不只是切磋丹器之术。”李仲摩挲着瓷瓶,“焚天诀的来历、丹火铸器的核心手法,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的。”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大长老的侍童送来个紫檀木盒:“长老说,这是给小师叔的见面礼,让您拜师前务必打开看看。”

木盒打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里面铺着金色的绒布,放着半枚残缺的玉简,上面刻着“焚天诀·残篇”五个字。玉简的断口处光滑平整,显然是被人刻意劈开的。

“这是...”凤璃脸色微变,“母亲的遗物里有块一模一样的玉简,说是当年从大长老的密室里找到的!”

李仲拿起玉简,指尖刚触到刻字,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灵力——与大长老那日探查他的灵力同源。这玉简绝非普通的见面礼,而是个陷阱:若他能认出这是焚天诀残篇,就等于承认自己知晓禁术;若认不出,又显得太过虚伪。

“好深的算计。”李仲将玉简放回盒中,“他这是逼着我交底。”

三日后的拜师仪式设在大长老的“静玄阁”。阁内没有繁复的装饰,只在正中央摆着个三足鼎,鼎中燃着凝神香,烟气如丝带般缭绕上升,在屋顶聚成个奇异的漩涡——那是个改良过的聚灵阵,能放大修士的灵力波动,任何细微的功法异动都逃不过布阵者的眼睛。

“拜师吧。”大长老坐在蒲团上,身前的矮桌上放着个青铜托盘,里面是一杯清茶、一本线装古籍。按规矩,李仲需跪下奉茶,再接过古籍,才算完成仪式。

李仲端起茶杯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青铜托盘的底部刻着细密的符文——是通玄术的阵纹,只要他的指尖触到茶水,对方就能顺着水渍探入他的经脉。他不动声色地运转焚天诀,将一丝赤金色的灵力注入茶杯,看似是温茶,实则在茶水表面布了层薄薄的火膜。

“师父请用茶。”他单膝跪地,将茶杯奉上。

大长老接过茶杯的刹那,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茶水表面的火膜虽薄,却带着焚天诀特有的至阳之力,让他准备好的通玄术无从下手。他呷了口茶,笑道:“好孩子。这本《通玄要略》你拿去,里面记载着老夫毕生钻研的丹器心得,或许对你的焚天诀有启发。”

古籍递过来时,封面上突然弹出三根细针,针尖闪着幽蓝的光——是能麻痹灵力的“锁灵针”。李仲早有防备,左手接过古籍的同时,右手看似无意地拂过封面,赤金色的火焰瞬间将细针烧成灰烬,动作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大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如常:“看来你对控火之术确实有独到之处。正好,老夫昨日得了块‘星辰铁’,据说需用至阳之火才能熔炼,你且试试?”

侍童搬来个巨大的铁砧,上面放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矿石,表面布满银色的斑点,像夜空的星辰。星辰铁是炼制本命法器的奇材,但其性极寒,寻常火焰别说熔炼,连靠近都会被冻伤。

李仲知道,这是大长老在逼他动用焚天诀的真正力量。他深吸一口气,将玄冰龙血剑放在铁砧旁,赤金色的火焰从指尖升起——这一次,他没有隐藏,任由火焰的温度攀升,将周围的凝神香烟气都烤得扭曲。

“果然是焚天诀。”大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只是...你的火焰比记载中多了丝生气,倒像是...”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像是《九转培元录》里记载的‘活火’。”

李仲的心猛地一沉。大长老竟连《九转培元录》都知道,看来他对焚天诀的来历早有研究。他没有回答,只是操控着火焰包裹住星辰铁,让赤金色的火苗顺着矿石表面的银斑游走,像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

半个时辰后,星辰铁渐渐融化成银白色的液体。李仲突然将玄冰剑穗浸入其中,冰魄石的寒气与火焰的至阳之力碰撞,竟在液体表面凝结出奇异的纹路——这是他结合丹火铸器法与流火剑谱创造的新手法,既能保留星辰铁的寒性,又能注入火焰的生机。

“这手法...”大长老猛地站起身,玉石拐杖重重地戳在地上,“你是怎么想到的?”

李仲将凝结成形的剑坯放在铁砧上,剑坯的表面流转着金银交织的光纹:“弟子偶然在古籍中见过‘冰火共生’的记载,便试着练了练。”他刻意避开《九转培元录》,只提泛泛的古籍。

大长老盯着剑坯看了许久,突然笑道:“好,好一个‘偶然’。既然你有如此天赋,老夫便再传你一招‘分焰术’。”他指尖弹出一缕青色的火焰,在半空分成三朵火苗,“此术能同时操控三道火焰,对你炼丹炼器都有好处,只是...”

火苗突然合并成一道火线,直逼李仲的眉心:“需以本命灵力为引,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你敢学吗?”

这哪里是传术,分明是逼李仲暴露焚天诀的核心!分焰术本是通玄术的分支,需吞噬他人灵力才能练成,大长老却谎称要用本命灵力,显然是想趁他运转灵力时,夺取焚天诀的控制权。

“弟子学艺不精,不敢妄学。”李仲侧身避开火线,赤金色的火焰在他掌心凝成盾牌,“况且师父的通玄术博大精深,弟子连皮毛都未学到,怎敢奢求分焰术?”

火线撞在盾牌上,发出“滋啦”的声响,化作漫天火星。大长老的脸色沉了沉:“你这是不愿学?”

“并非不愿。”李仲收起火焰,躬身行礼,“只是弟子觉得,术法贵在精不在多。焚天诀尚未吃透,不敢贪多嚼不烂。”他抬眼直视大长老,“倒是师父的通玄术,弟子听闻能吞噬灵力转化为己用,不知是否能解玄冥阁的噬灵蛊?”

这话像一记重锤,敲在大长老心上。噬灵蛊是玄冥阁的独门邪术,与通玄术渊源极深,这是宗门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辛。李仲突然提及,显然是在暗示自己知道通玄术的底细。

大长老的眼神变了变,随即又恢复温和:“你倒是消息灵通。不错,通玄术确能解噬灵蛊,只是需以禁术为引...罢了,你暂且回去吧,明日卯时再来学课。”

离开静玄阁时,夕阳正染红天际。凤璃在阁外的竹林里等他,见他出来,立刻递上块温帕:“我在外面都感觉到里面的灵力波动了,他没为难你吧?”

李仲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将大长老的试探一一告知。凤璃听完,突然从袖中取出半张泛黄的纸:“这是从母亲的日记里找到的,你看这个。”

纸上画着个奇怪的符号,与大长老那块焚天诀残篇上的印记一模一样。旁边写着行小字:“通玄术源出焚天诀,大长老与初代传人...是师兄弟?”

李仲瞳孔骤缩。若真是如此,大长老收他为徒,恐怕不只是为了探查焚天诀,更是想从他身上找到弥补通玄术缺陷的方法——传闻通玄术吞噬灵力过多会反噬自身,而焚天诀的活火恰好能中和这种反噬。

“难怪他对分焰术如此执着。”李仲恍然大悟,“他不是要传我术法,是想让我用焚天诀帮他完善通玄术!”

夜幕降临时,白老突然造访丹房。他带来一坛陈年的桂花酒,说是庆祝李仲拜师,实则是来提醒:“大长老的静玄阁地下,藏着个‘锁灵窟’,里面关着当年研究焚天诀走火入魔的修士。你明日去学课,定要想法子进去看看。”

“锁灵窟?”

“那是宗门的禁地,”白老喝了口酒,压低声音,“楚家兵变时,曾想打开锁灵窟放出那些修士作乱,被老夫拦住了。但大长老这些年一直在往里面送灵草,显然没安好心。”他将一块青铜令牌放在桌上,“这是进入锁灵窟的钥匙,上面有护脉卫的印记,大长老不会察觉。”

次日卯时,李仲准时来到静玄阁。大长老果然在传授通玄术,只是讲解的尽是些皮毛,目光却时不时瞟向他的掌心,显然还在惦记焚天诀的火焰。

“你且自己练习,老夫去趟密室。”大长老起身时,故意将密室的钥匙落在矮桌上,“里面有瓶‘凝神露’,你若练得累了,便拿去用。”

这分明是诱敌深入。李仲等他走远,立刻拿起钥匙冲向密室。密室不大,四壁摆满了书架,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水晶球,里面封存着一缕青色的火焰——与大长老的通玄术火焰一模一样,只是更加狂暴。

水晶球下的暗格中,藏着一本黑色封皮的账簿,上面记载着大长老这些年向锁灵窟输送的灵草明细,最后一页写着:“活火将至,噬灵蛊可解,通玄术大成指日可待”。

“果然如此。”李仲将账簿收好,青铜令牌突然发烫——是锁灵窟的方向传来灵力异动。他按白老所说的方法转动水晶球,地面果然裂开一道暗门,露出向下延伸的石阶。

锁灵窟比想象中阴冷潮湿。两侧的石壁上嵌着无数个铁笼,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个形容枯槁的修士,他们的眉心都有个黑色的印记——是噬灵蛊的标记。

“又来送养料了?”最里面的铁笼里,一个白发老者突然睁开眼,他的声音嘶哑如破锣,“告诉大长老,老夫宁死也不会交出焚天诀的最后一页!”

李仲心中一动:“前辈知道焚天诀?”

“何止知道。”老者惨笑一声,“老夫就是当年帮他抄写焚天诀的弟子!他为了独占通玄术,不仅劈开玉简,还在我们体内种下噬灵蛊,关在这里吸取灵力!”

他说着吐出一口血,血中浮着半片玉简:“这是老夫藏在牙缝里的,上面记载着焚天诀的真正来历——根本不是什么禁术,而是...”

话音未落,锁灵窟突然剧烈震颤。大长老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李仲,你果然在这里。”

老者脸色骤变:“快逃!他的通玄术已到关键期,需要你的活火...”

李仲接住那半片玉简,刚要转身,就见大长老的身影出现在石阶尽头,玉石拐杖的顶端闪烁着幽蓝的光——是噬灵蛊的母蛊!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大长老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只要借你的活火一用,老夫的通玄术就能大成,到时候别说玄冥阁,就算是天药盟,也得给老夫三分薄面!”

青色的火焰从他掌心爆发,瞬间将整个锁灵窟笼罩。李仲反手拔出玄冰龙血剑,赤金色的火焰与青色火焰碰撞,激起漫天光屑。他突然明白,这场师徒戏码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大长老想要的,从来不是一个传人,而是一把能助他登顶的钥匙——而他,就是那把带着焚天诀火焰的钥匙。

铁笼里的老者们突然同时爆发灵力,用最后的力量撞向大长老:“快走!焚天诀的真相不能再被埋没!”

李仲望着那些枯槁的身影在火焰中倒下,突然将玄冰龙血剑插入地面,赤金色的灵力顺着石壁蔓延,与锁灵窟的灵脉连接成网——这是他改良后的涤灵阵,不仅能净化煞气,更能引爆噬灵蛊!

“不!”大长老发出一声惨叫,体内的母蛊被灵力网引爆,青色的火焰瞬间紊乱。

李仲趁机跃出暗门,身后传来锁灵窟崩塌的巨响。他回头望去,静玄阁的方向升起一道青金色的光柱,那是通玄术与焚天诀碰撞的余波。

凤璃的身影出现在竹林外,她手中拿着那半片玉简,显然是刚才老者的血玉简与她母亲的残片拼合在了一起。玉简上的文字在晨光中熠熠生辉,记载着焚天诀的真正来历——是初代传人为了克制通玄术的反噬,特意创造的平衡之术。

“原来如此。”李仲握紧玉简,玄冰剑穗传来冰凉的触感,“大长老到死都不知道,他苦苦追寻的力量,恰恰是克制自己的克星。”

远处的钟楼再次响起钟声,这一次的钟声带着几分苍凉,像是在哀悼那些被囚禁的灵魂。李仲望着静玄阁的废墟,突然明白:真正的禁术从不是功法本身,而是人心的贪婪。就像大长老,为了一己私欲,不仅背叛同门,还不惜勾结邪术,最终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接下来...”凤璃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先把焚天诀的真相公之于众。”李仲的目光投向核心阁,“然后,该去找白老问问那另一半玄冥阁分布图了——大长老既然与玄冥阁有牵扯,

大长老的阴谋败露后,李仲和凤璃拿着拼合完整的玉简,正要去寻找白老问清玄冥阁分布图的下落,却没想到核心阁那边又起了新的波澜——白老留下的暗线传来消息,说在整理大长老遗物时,发现了一封未寄出的信,收信人竟是玄冥阁的阁主。

信里提到“焚天诀活火可破噬灵阵,然需以‘七星灵脉’为引”,还附了张标注着七处灵脉节点的草图,其中六处都在宗门境内,最后一处却指向了极北的苦寒之地。凤璃看着草图突然惊呼:“这第六处节点,就在锁灵窟的废墟之下!大长老早就知道那里藏着一条隐脉!”

李仲指尖划过玉简上“平衡之术”的字样,突然明白大长老为何执着于锁灵窟——他不仅想夺取活火,更想掌控那条隐脉,用七处灵脉节点强行催动通玄术,对抗玄冥阁的噬灵阵。而那封写给玄冥阁阁主的信,更像是一场诡异的谈判,或许双方早有勾结,只是在利益分配上起了争执。

两人正准备去锁灵窟废墟探查,小药徒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攥着片烧焦的布帛:“李师兄!白老...白老被人掳走了!这是在他丹房找到的,上面有玄冥阁的蛇形印记!”

布帛上还沾着淡淡的桂花酒气,显然白老在被掳走前正在饮酒,极有可能是熟人作案。李仲想起大长老的侍童,那个看似憨厚的少年,昨日在静玄阁外曾鬼鬼祟祟地盯着锁灵窟的方向。

“看来他们是冲着隐脉来的。”李仲握紧玄冰龙血剑,剑穗的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白老一定知道隐脉的入口,我们得在玄冥阁之前找到他。”

凤璃将玉简收入怀中,玉笛在指尖转了个圈:“我母亲的笔记里提过,极北之地的‘冰封谷’有玄冥阁的分舵,说不定白老被押去了那里。而且...最后一处灵脉节点也在冰封谷,他们想凑齐七脉,绝不会放过那里。”

远处的核心阁传来急促的钟声,显然宗门上下已得知大长老的阴谋。李仲回头望了眼笼罩在晨光中的主峰,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不仅要找回白老、守护灵脉,更要揭开焚天诀与玄冥阁之间更深的纠葛。

“走吧。”他拉着凤璃的手,玄冰龙血剑的剑柄传来温热的触感,那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共鸣,“去冰封谷。”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时,锁灵窟的废墟中,一块焦黑的石板突然松动,露出下面幽深的通道。通道深处,隐约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那或许是被大长老囚禁多年的秘密,也或许是玄冥阁布下的又一个陷阱。而这场关于传承与阴谋的较量,才刚刚踏入最危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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