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人开出的条件太优厚了,无法拒绝,而且操作起来也不难。
如果顺利,我都不需要出手,就几方面前说几句话,就能把一生的荣华富贵弄到手。
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论谁也不会放弃。
只是,那燕王竟然真的是头狼!太强悍了!
他一人就放倒了十多一二十个人,当然,他们自己也损失惨重,可以说,也是强弩之末,再加上,若将他放走,我的荣华富贵就没了,所以,不得不出手。
他根本就不是个人!他就是个恶魔!是个杀人狂!普通士兵冲上去,就是给他磨刀的!
如果不是有第二批杀手跟上,本少爷也难逃一死!
太可怕了!
父亲找来了,唐信柏也来了,可燕王已经逃了!
想不通父亲和他的贱儿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既然觉已经酿成祸,为什么不趁机反了?只会把我关起来,还让装病,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要让我隐姓埋名过一生?
隐姓埋名也可以,倒是先把我的银子拿来呀!没有大笔的银子,李二小姐那里,我要如何交待?
算了,如果燕王不死,父亲又不敢反,看来,我也只能隐姓埋名过日子了。
关于燕王的消息,越来越不妙,虽然不愿意,但是也不得不认命。
仔细想想,李二小姐也不是非她不可,不嫁就算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此一时彼一时,不就是个女人吗?无所谓了,娶谁不是娶?
唐二少爷正待在营帐里胡思乱想,突然就有人来报,家里有人送信来,又是送信,都有心理阴影了。
“呈进来就是了。”
唐信阳连身都懒得起,不准出大营,还说受了重伤,那就躺着呗!
司棋在外,自然也听到了唐二少爷的话,这兄妹俩还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同样的愚蠢,同样的目空一切,同样的耽于情爱,真没救了!
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这机会十分难得,必须抓紧。
司棋掏出唐灵珠的玉佩,递给领路的士兵。
“求官爷把这个呈给二少爷,奴婢带的是口信。”
自家亲妹子的玉佩,唐信阳自然是认得的,但最近心情不好,见了信物之类的就犯怵。
“口信?来的是个什么人?”
“一个粗笨的丫鬟,傻头傻脑的,有点一根筋,是京城唐府派来的,听说来了几批,男的都折了,只有这傻丫头躲过截杀”。
一个丫鬟而已,亮她也翻不了天。
“让她进来!”
司棋进了营帐,“扑通”一声就跪下磕头请安,动作十分娴熟自然,确是个奴才。
“奴婵司棋给二少爷请安!”
“你是哪个院子的?”
怪不得没人注意,不是一般的其貌不扬,小兵说得对,就是个粗笨丫鬟,而且应该是干相活的下人,太碍眼了!
“奴婵是厨房那边的,专门负责宰杀”。
“哦!怎么会让你来送信?”
“二少爷先别管为什么会让我来送信,先让外面的人退下去,这事关乎到二少爷的性命,不宜让他人知晓”。
唐二少爷不疑有他,便起身站到营帐门口道:
“都退下去!”
回声坐到案几后面,那蠢奴婢也没吱声,把自己包袱放案几上,自顾自地翻找着。
虽然碍眼,但难得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何况她还是家里派来的。
“你在找什么?”
“找一块特殊的令牌”。
“谁让你来送信?”
“我主子?”
“什么信?”
“噢!找到了,看!就是这块!”
司棋把从端王府弄来的令牌放在唐二少爷面前,上面一个大大的“杀”字,十分引人注目,还有龙纹。
“这是什么?”
唐二少爷认识这个字,也认识龙纹意味着什么,可唐府的奴婢,摆出这么一块令牌,又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杀谁?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丫鬟一改之前的呆笨模样,笑得一脸的阴森,一只手各握着一个圆环,两圆环之间连着一根亮晶晶的银线,这是?
“你不是来送信的吗?”
“是啊!我说了,专门负责宰杀的”。
司棋说话的同时,快速闪身到了唐信阳的身后,兜手将细银线朝他眼面前,从上而套脖子上,屈腿向前顶住他的背部,两手抓住圆环,先并拢,再配合屈腿向后用力。
“呃!”
唐信阳没来得及问话,只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呃”声,双手上举,作抓挠状,随后“咚”一声仆倒在案几上,血流如注!
司棋收回自己的工具,几乎没沾多少血,不过她还是用唐信阳的后衣襟仔细擦拭了一下,将银盘到一个圆环上,最后两个圆环并拢,栓上卡扣,便成了一个较为粗厚的圆木手镯,放回自己的包袱,再翻找一下,得了几十两银子,一并放入包袱,重新系好背上,从容走出帐篷,沿着原路返回。
一路笑嘻嘻打着招呼,轻松愉快出了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