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婆骂完两个丑儿媳之后,命令独眼妇煮鸡蛋给大孙子敷脸,结果又招来二儿子一家几口的一堆屁活。
死丫头太气人了!竟然敢直呼我的大名,杜丽娘!多少年了,有谁还记得我叫杜丽娘?记不记得都无所谓了,不就是多煮个鸡蛋吗?赏给他们就是了!
第二天,村民果然把十四亩稻谷收了回来,连同稻草和发了芽的谷粒,没人向自己要一文钱!
发了芽的可以喂鸡,但鸡减少了三只,吃不了许多,只能把发了芽的谷粒给晒干收起来,五只鸡够吃三年了!丑不死的俩懒婆娘!这是糟蹋了多少粮食啊!
想我杜丽娘,堂堂京城杜家的三小姐,死丫头说我是杜大小姐,她错了,我不是杜大小姐,我是杜三小姐,两个姐的婆家都是从五品,比许家矮了半级,可人家没出事!
死丫头说我出嫁前靠杜家,哼哼!她又说错了,杜家还想靠嫁女来把官阶提一提,可惜钱财吃紧,投入跟不上,比不过人家。
之前告诉王大花,托了京城的亲戚给傻四妞找了个好人家,她还真就信了,不磕头道谢来着,愚蠢的人啊!哪里有什么亲戚可托?要真能有亲戚给托,我能窝在这穷山沟里三十几年走不出去?
说我的椅子恶心,还取个名字叫包浆椅,哼!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听她又说一寸厚的包浆,这才反应过来,她还嫌我的椅子脏了!也不想想她之前的模样,那才叫做包浆肥厚!连巴及她的村民都说她脸不洗,头发结成条条,那模样又能好到哪里去?
哼哼!包浆肥厚,她是深有体会,了解得很!我杜三小姐有什么杜家可靠,亲戚可投?嫁了个混蛋玩意,来到这穷乡僻壤守着十几亩田地过日子,养了一群偷奸耍滑而又小见识的儿孙,懒得的懒到令人发指,蠢的同样蠢到令人绝望!
胡氏那丑妇,从嫁进门的一天就没正经下过田地,一直在家做所谓的家务事,可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地不扫,沟不掏,猪鸡更不喂!每天就只负责熬两锅粥和蒸一笼窝头,连烧火都要人帮忙,但凡她是个真正能干家务活的人,至于没了那一家子就把我猪鸡淹死,厨房烧了!
段氏更可恶!丑到影响儿孙相貌了解还不夹着尾巴做人,仗着有两亩地,放放心心躲懒,名义上是天天跟着去田地里劳作,其实就是为了逃避做家务活,到了外面,估计就是哪儿冷快坐哪,甚至是挺尸!瞧她躺地上的熟悉自在样,那动作不像是才学会的,一眼就看出已经轻车熟路,她要真的是去跟着干农活,那怕只是挑轻省的活计做,至于把十四亩稻谷放冒芽?懒不死的丑婆娘啊!挖野菜挖不过两个九岁小孩,打架也打不过!连儿带母被人打得像死狗一样躺在泥地上,丢人现眼的丑东西!被她坏了样貌的两个儿子,脾秉性也随了她,还妄想人家给她儿子当下人,世上有这么样貌和脑子长颠倒的主仆?她不挨揍谁挨揍?
包浆肥厚的木椅,同样包浆肥厚的孙女,包浆木椅天天坐,竟没发现它有多脏,被一提醒才注意到,确实四处闪光,还真是奇了个怪,我也长年难吃几回肉,哪来的油水让它这么泛油光?
死丫头身上的包浆是洗了的,头发不是很黑,有些发黄,但一点不脏,梳得顺顺溜溜的,绑了两个小圆揪揪,没戴发饰,但很好看,小脸瘦归瘦,但白净,连服也是干干净净,而且没一个补丁!
看走眼了!这木椅的包浆即使洗去,它依旧是把简陋的破木椅,就像那两丑妇,即使穿上绸衫也同样丑!
许老太婆头天因为太累,没来得及多想,到第二农人们把握稻谷弄好送来,看着塌了房间久久不能回神,夜里没人的时候,一个人背过脸去流了一夜的眼泪。
早晨起来,两个儿子三个孙子拿了银子,拉上粮食走了,老宅又只剩下四个人,又只能天天面对一个肚里没几滴墨汁的老混蛋,还有两个丑八怪懒婆娘!
许二头家的气氛却不同,虽然家里只有五亩地,而且都是分家所得,房子也不豪华,一共六间,三间瓦房,三间茅草房,都是自己盖的,日子过得清苦,但不闹心,三个孙子两个孙女,一家子泥腿子,不分彼此,全家十一口人合在一起过。
许显吉:“爹,当真要把大宝他们的字辈改成照字么?”
许沛勤:“当然!说出去的话,自然要照做,你爹也曾是个一个吐沫一个钉的的人,任何时候都应该说算话”。
许显瑞:“那爹可想好他们的名字了?”
许沛勤:“就叫许照明、许照亮、许照光,顺着来,咱家不玩那种厚此薄彼的事”。
许显瑞:“丫头们的呢?”
许沛勤:“丫头们的,暂时就是叫着小名,等待过几天我见了四妞,问问她的名字啥意思再随着起。
他们说小丫头像杜氏,都错了,她不像杜氏,而是像你们祖母,也不全像,她更多的是像你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