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凡在鸟鸣声中睁开眼时，窗外的天刚蒙蒙亮。
招待所的窗帘缝隙里漏进一缕浅金色的光，落在地板上，勾勒出细长的线条。他翻身坐起，指尖下意识地摸向胸口——古玉贴着皮肤，带着一夜未散的微凉，安稳得像块贴身的护身符。
隔壁卧室传来轻微的响动，想来是冷风也醒了。昨天两人逛到深夜才回来，冷风还给他讲了不少省城异能圈的秘闻，比如哪家世家的子弟最不好惹，哪个学院的异能教学最有一套。
石小凡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清晨的省城还带着几分慵懒，远处的双子塔在薄雾中只露出模糊的轮廓，街道上已有零星的行人，其中几个身影步履轻快，周身隐约散发出不同的能量波动——不用想也知道，是来参加大赛的异能者。
“醒了？”冷风推门进来，头发还带着湿意，显然刚洗漱过，“赶紧收拾一下，九点的赛前说明会，别迟到了。”
“知道了。”石小凡应声，转身去洗漱。
镜子里的年轻人眼神清亮，眼底没有丝毫熬夜的疲惫。昨晚睡前修炼《星火诀》时，古玉又输送了一股精纯能量，不仅补满了消耗，还让体内的能量更凝练了些，连带着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
二十分钟后，两人收拾妥当走出招待所。门口的早餐摊已经支了起来，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豆浆香气扑鼻，摊主是个普通的中年妇人，正笑着给几个穿运动服的年轻人装包子。
“来两笼肉包，两杯豆浆。”冷风率先开口，掏出手机扫码付款。
石小凡站在一旁，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几个穿运动服的年轻人。他们腰间都挂着一个银色的徽章，上面刻着“华东异能学院”的字样，说话间语气轻快，却难掩周身的能量波动——都是c级初阶的水准，放在本市算得上好手，但在省城恐怕只能算入门。
“看什么呢？”冷风接过包子和豆浆，递了一份给石小凡。
“没什么，就是看看那些学生。”石小凡接过早餐，咬了一口包子，肉馅的香气在嘴里散开，“华东异能学院的？”
“嗯，省内最好的异能学院，每年都能出几个好苗子。”冷风咬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道，“他们的学生参赛有天然优势，系统训练过，配合比散人强多了。”
两人一边吃早餐一边往异能协会场馆走。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大赛的氛围也越来越浓。
街道两旁的路灯上挂起了红色的宣传横幅，上面印着“华东青年异能交流赛——以异能会友，以实力扬名”的字样，落款是华东异能协会和省龙魂分局。不少商铺的玻璃门上贴着大赛的赛程海报，海报上印着往届比赛的精彩瞬间：有人操控着火焰凝成巨拳，有人脚下浮现出蓝色的水幕，还有人周身环绕着锋利的风刃。
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其中大半都是异能者。他们穿着各异，有的一身名牌，身边跟着三四名随从；有的穿着统一的制服，步伐整齐，显然是团队出行；还有的独自一人，穿着普通的衣服，却眼神锐利，行走间带着警惕。
石小凡下意识地催动了一丝精神力，像一张细密的网悄然铺开。
瞬间，无数种不同的能量波动涌入感知。
有清凉如水的波动，应该是水系异能者；有灼热似火的波动，是火系异能者；还有厚重如土、凌厉如风的，甚至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带着细微刺痛感的波动——冷风说过，那是精神系异能者的特征。
这些波动强弱不一，弱的和他刚觉醒异能时差不多，强的却让他心头一紧——那股波动浑厚而凝练，远超他现在的水准，至少是b级中阶的实力。
“别乱用精神力。”冷风注意到他的动作，压低声音提醒，“这里藏龙卧虎，不少精神系异能者能察觉到别人的探查，小心被当成挑衅。”
石小凡立刻收回精神力，心脏还在微微跳动。刚才那股强韧的波动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就像面对一座无形的山，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和顶尖高手的差距。
“刚才那是哪个级别的？”他小声问道。
“不好说，可能是参赛选手，也可能是协会的工作人员。”冷风摇摇头，“华东异能协会里有不少老怪物，平时不露面，大赛期间会出来坐镇。”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异能协会场馆门口。
这是一座巨大的圆形建筑，通体由浅灰色的石材建成，看起来庄严肃穆。场馆顶端是一个巨大的穹顶，上面雕刻着风、火、水、土四种元素的图腾，阳光照在上面，泛着淡淡的光泽。
场馆门口早已排起了长队，分成了好几个不同的区域，分别挂着“参赛选手登记处”“随行人员登记处”“观众入口”的指示牌。每个区域都挤满了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石小凡和冷风走向“参赛选手登记处”，队伍已经排了几十米长。两人找了个位置站好，石小凡趁机观察起周围的人。
队伍左侧，一群穿着蓝色制服的年轻人正整齐地站着，每个人胸前都别着“华东异能学院”的徽章，和早上遇到的那几个学生是一伙的。他们大约有十几个人，由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带队，那年轻人穿着同款制服，却在袖口多了一道金色的条纹，周身的能量波动比其他人都要浑厚——c级高阶，和石小凡现在的水准不相上下。
“那是华东异能学院的领队，叫赵磊，土系异能者，去年拿过大赛的八强。”冷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显然也在观察周围的情况，“他们学院每年都能进决赛，配合特别默契。”
石小凡点点头，目光转向队伍右侧。
那里围着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穿着白色丝绸长袍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约莫二十三四岁，面容俊朗，头发用一根玉簪束着，手里把玩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球，水球在他指尖转来转去，却没有一滴水流出来。
他身边的随从至少有五个，个个都气息沉稳，一看就是好手。其中一个随从正拿着纸巾给他擦手，另一个则在低声汇报着什么，态度恭敬得近乎谦卑。
“林家的人。”冷风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警惕，“林浩宇，林家这一代的佼佼者，水系异能，b级初阶。去年的亚军就是他，今年是夺冠热门。”
石小凡的精神力下意识地扫过林浩宇。那股水系能量波动清凉而磅礴，像山间的溪流，看似温和，却藏着汹涌的力量。而且他能感觉到，林浩宇的异能控制极其精准，指尖的水球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次转动都暗合某种规律。
“听说他手里有块‘碧水玉’，能增强水系异能的威力。”冷风补充道，“林家为了培养他，花了不少心思。”
林浩宇似乎察觉到了石小凡的目光，抬头看了过来。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傲气，扫过石小凡时，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随即又转了回去，继续把玩着手里的水球，连一丝停留都没有。
石小凡收回目光，心里没什么波澜。这种世家子弟的傲气他见得多了，实力才是说话的底气，没必要为这点眼神计较。
就在这时，队伍后面传来一阵喧哗。
“挤什么挤？没看到大家都在排队吗？”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耐烦。
石小凡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正和两个随从模样的人争执。那汉子穿着一件迷彩服，皮肤黝黑，手臂上布满了疤痕，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帆布包，周身散发着一股凶悍的气息——强化系异能者，而且是偏向力量型的，c级中阶的水准。
“我们家少爷有急事，插个队怎么了？”其中一个随从仰着头，语气嚣张，“识相的就让开，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那随从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带着几分威胁。但周围的人大多只是看了一眼，就纷纷移开了目光，显然不想惹麻烦。
石小凡却注意到，那随从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正靠在墙上玩手机，对这边的争执充耳不闻。那年轻人的气息很淡，几乎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石小凡的精神力扫过他时，却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精神波动——很隐晦，却很危险。
“那是沈家的人。”冷风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沈明哲，精神系异能者，据说已经摸到了b级的门槛。沈家的人最擅长隐藏实力，别被他的样子骗了。”
石小凡心中一凛。精神系异能者本就难以对付，尤其是这种擅长隐藏的，更是防不胜防。他连忙收回精神力，生怕被对方察觉。
那迷彩服汉子显然也不是软柿子，听到随从的话，眼睛一瞪，拳头瞬间握紧，手臂上的肌肉鼓了起来：“我看你们是找打！”
说着，他就要动手。那随从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显然也怕了这汉子的力量。
“住手。”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靠在墙上的沈明哲终于放下了手机，抬起头看向这边。他的眼神很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那迷彩服汉子的动作竟然下意识地停住了，脸上的怒气也消了几分。
“不过是排队而已，何必动气。”沈明哲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们排队就是了。”
说完，他率先走到队伍末尾，那两个随从连忙跟了上去，看向迷彩服汉子的眼神里还带着不甘，却不敢再说话。
那迷彩服汉子愣了愣，随即啐了一口，骂了句“算你们识相”，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松了口气，却没人敢再多说什么。沈家的名声在省城异能圈可不一般，尤其是精神系异能者，得罪了他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暗算了。
石小凡看着沈明哲的背影，心里越发警惕。刚才那一瞬间的精神压制，虽然微弱，却精准地击中了迷彩服汉子的情绪弱点——这就是精神系异能者的可怕之处，杀人于无形。
“沈家的人都这样，阴得很。”冷风低声道，“以后遇到他们，尽量离远点。”
石小凡点点头，把沈明哲的样子记在了心里。
队伍慢慢往前挪动，石小凡也渐渐看到了登记处的情况。
登记处设在场馆大厅的左侧，有五个窗口，每个窗口后面都坐着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面前放着电脑和扫描仪。工作人员的速度很快，核对信息、录入系统、发放号码牌，一气呵成。
石小凡注意到，每个参赛选手登记时，都要把手放在一个银色的仪器上。那仪器会发出淡淡的蓝光，屏幕上会显示出异能类型和大致等级——看来这是协会用来核实选手信息的，避免有人虚报实力。
“下一个。”
终于轮到石小凡了。他走到窗口前，递上自己的参赛证和身份证。
“姓名？”窗口后的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女孩，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语气很平淡。
“石小凡。”
“异能类型？”
“火焰系、空间系双异能，附带金属亲和、精神干扰。”石小凡如实回答。
女孩的笔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双异能本就少见，还附带两种辅助异能，确实算是天赋异禀了。
“把手放在检测仪上。”女孩指了指面前的银色仪器。
石小凡依言将手放上去。冰凉的触感传来，仪器瞬间发出蓝光，屏幕上很快显示出信息：火焰系（c级高阶），空间系（c级中阶），金属亲和（辅助），精神干扰（c级初阶）。
女孩将信息录入系统，又打印出一张号码牌递给他：“37号，初赛分在b组，明天上午十点开始比赛。这是你的赛程表和场馆地图，仔细看看，别走错场地。”
石小凡接过号码牌和赛程表，说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开了窗口。
冷风已经在不远处等着他，手里也拿着一张随行人员的证件。
“怎么样？分在哪组？”冷风问道。
“b组，明天上午十点。”石小凡递给他看了看号码牌，“刚才登记的时候，看到不少厉害的角色。”
“正常，能来参赛的，至少都是c级，b级的也不在少数。”冷风耸耸肩，“走，去休息区坐坐，顺便看看分组名单，熟悉一下对手。”
两人穿过拥挤的大厅，来到二楼的休息区。休息区很大，摆放着许多沙发和桌椅，已经坐了不少人。墙上挂着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面滚动显示着参赛选手的分组名单和初赛赛程。
石小凡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落在电子屏幕上。
参赛选手一共有120人，分成四个小组，每组30人，进行小组积分赛。积分赛采取循环制，赢一场得2分，平一场得1分，输一场得0分，每组前八名晋级复赛。
他很快找到了b组的名单。林浩宇赫然在列，编号是12号，和他一样分在b组。除此之外，b组还有两个华东异能学院的学生，以及一个标注着“强化系（c级高阶）”的散人选手，看起来都不好对付。
“林浩宇跟你一组，有点麻烦。”冷风也看到了名单，皱了皱眉，“他的水系异能克制不少异能，尤其是火系，你得小心点。”
石小凡点点头。火焰遇水会被熄灭，这确实是个问题。但他的火焰异能经过古玉和《星火诀》的滋养，比普通的火系异能更精纯，未必会被轻易克制。而且他还有空间异能和精神干扰，真打起来，未必没有胜算。
“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石小凡笑了笑，“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世家子弟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冷风看着他自信的样子，也笑了：“你有这份心态就好。对了，休息区人多眼杂，别随便暴露自己的底牌，尤其是空间异能和精神干扰，这些都是出其不意的杀招。”
“我知道。”石小凡收起号码牌，开始观察休息区的人。
休息区里的气氛比楼下登记处更微妙。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大多是同个势力或同个学院的人，低声交谈着，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周围的人，显然都在暗中观察对手。
林家的人占据了休息区的一个角落，林浩宇坐在中间的沙发上，身边的随从正给他端茶倒水，几个和林家交好的小势力子弟围在旁边，说着恭维的话，林浩宇偶尔点点头，神色淡然。
华东异能学院的人则坐在另一边，赵磊正在给学生们讲解着什么，学生们都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记录，看起来纪律严明。
沈明哲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本书，似乎在专心阅读，但石小凡能感觉到，他的精神力正在悄无声息地扩散，探查着周围的情况——这家伙果然警惕性极高。
刚才和沈家随从争执的那个迷彩服汉子，正和两个同样穿着朴素的人坐在一起，三人低声交谈着，时不时看向林家那边，眼神里带着几分羡慕和不甘——应该是散人异能者，想要在大赛中崭露头角，获得各大势力的关注。
石小凡还看到了几个独行侠，他们大多坐在角落，低着头玩手机或闭目养神，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其中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女人戴着一顶宽檐帽，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色的硬币，周身的能量波动很奇特——既不是元素系，也不是强化系，更不是精神系，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那是苏清月，也是个散人，速度型异能者，c级高阶。”冷风的声音适时响起，“去年大赛她闯进了十六强，据说身法快得能躲开子弹。”
石小凡心中一动。速度型异能者确实不好对付，尤其是在一对一的比赛中，想要击中对方都很难。
他收回目光，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是凉的，却浇不灭他心里的兴奋。
在这里，他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异能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却也燃起了强烈的斗志。
在本市北区，他是说一不二的会长，是别人眼中的强者。但在这里，他只是众多参赛选手之一，要和那些世家子弟、学院精英同台竞技，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淘汰。
这种感觉既让他紧张，又让他热血沸腾。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慢慢升温。那些隐藏在体内的异能，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围的能量波动，变得活跃起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冷风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想明天的比赛。”石小凡笑了笑，“有点期待。”
“期待就对了。”冷风也笑了，“这才是异能者该有的舞台。等你打赢几场比赛，让那些世家子弟看看，咱们散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石小凡点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场馆外的人越来越多，阳光也越来越炽烈。那些来自不同地方、不同势力的青年异能者，带着各自的野心和期待，汇聚在这座场馆里。
他们就像一颗颗即将碰撞的星辰，注定会在这里掀起一场风云。
而他，石小凡，也将是这场风云中的一员。
他握紧了手中的号码牌，37号的数字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明天，b组的比赛就要开始了。林浩宇、华东异能学院的学生、神秘的散人选手……一个个对手的身影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不管对手有多强，他都会全力以赴。
这不仅是为了那些稀缺的修炼资源，为了暗影商会的声望，更是为了他自己——为了在更广阔的天地里，证明自己的实力，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休息区的电子屏幕还在滚动着名单，人声依旧嘈杂，不同的能量波动在空气中交织碰撞。
石小凡知道，一场真正的较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拉开了序幕。
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夕阳西下的时候，石小凡和冷风才离开异能协会场馆。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有坐车，而是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晚风带着几分凉意，吹散了白日的燥热。
街道上的宣传横幅在夕阳下染上了一层暖金色，不少异能者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明天的比赛，偶尔能听到“林浩宇”“沈明哲”“华东异能学院”这些名字。
“明天初赛是团队战还是个人战？”石小凡问道。
“小组积分赛是个人战，随机匹配对手。”冷风说道，“这样能更全面地考察选手的实力，避免有人靠队友混积分。”
石小凡点点头。个人战对他来说更有利，他的异能组合更适合单打独斗，反而不太擅长配合。
“晚上好好休息，别修炼太晚了。”冷风提醒道，“养足精神，明天才能发挥出最佳状态。”
“知道了。”
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简单吃了点晚饭，就各自回了卧室。
石小凡没有立刻睡觉，而是拿出《星火诀》，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古玉依旧贴在胸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发热。体内的能量按照法门缓缓运转，火焰的灼热和空间的虚无在经脉中流淌，越来越和谐。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火焰异能距离c级巅峰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再加点推力，或许就能突破。而空间异能虽然还在c级中阶，却越发凝练，储物空间又扩大了一些，已经能装下一辆摩托车了。
修炼了一个时辰，石小凡收功起身。窗外的月光正好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柔和。
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异能协会场馆。即使隔着几公里，他似乎也能感受到那里涌动的能量，感受到那些年轻异能者身上的锐气。
“明天见。”石小凡轻声说道，像是在对场馆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他知道，明天过后，他的名字或许会被更多人记住，或许依旧默默无闻。但无论结果如何，这场比赛都会成为他异能之路上的重要一站。
他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梳理明天比赛的战术。火焰异能主攻，空间异能辅助，精神干扰用来偷袭，金属亲和虽然攻击性不强，但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不知不觉间，他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站在比赛场上，对面是林浩宇。水球与火焰碰撞，激起漫天水雾，空间利刃在水雾中穿梭，精神波动悄然弥漫……
而胸口的古玉，在梦中依旧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像是在为他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