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见文秀梅同意了,欣喜的抓着文秀梅的手说:“那可谢谢一大妈了。”
文秀梅被秦淮茹抓着手,不动声色的缩回来,说了一句:“成不成还不一定呢,说谢太早了。”
秦淮茹急忙说:“一大妈,这事准成,我们也不用想那么多,只要每家捐个一斤两斤的,就行了。
让一家拿出来这么多,肯定不行,但是每家挤一挤,像傻柱家,他天天在食堂吃,他的定量就可以多捐出来一些。
像杨大林,他最近可没少得到好东西,他只要拿出点,问题也不大吧。
还有门房齐大爷家,他可是在粮站工作,他家只有他一个人,还有许大茂,可也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这些人出点大头,其他家少出点,可就能解决我们家大问题了。”
文秀梅一听,这是秦淮茹早有目标了。
其他几家都好说,你让杨大林再给你家捐东西,他们家还有齐玉兰母女呢。
怕不是你想太多了。
文秀梅其实经常听聋老太太的唠叨,对于秦淮茹她没有那么喜欢。
她喜欢贾家的贾东旭,贾张氏和秦淮茹她都觉得太自私。
不过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文秀梅也不打算放弃,等易中海回来给他说下看看吧。
今天易中海下班就挺早的,所以文秀梅把这个主意一说,易中海也没想到其他问题,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就去找刘海中一商量。
然后两个人就拍板决定了,要开个互助大会。
易中海和刘海中商量的时候就想到了,肯定不能只帮贾家。
院子里马上吃不上饭的,不止贾东旭一家。
而且前院那个闫埠贵肯定出来搞事。
所以晚上开大会的时候,易中海早就想好了对策。
晚上七点半,九十五号院,第N次会议照常开始。
刘海中和易中海坐在中院穿堂屋院灯下面。
面前一个八仙桌,只有两张凳子。
易中海和刘海中分别而坐。
刘海中率先讲话:“同志们,静一静哈,今天这个大会呢,是我和一大爷商量之后,想要召开的。
因为咱们院啊,有些人收入高,有些人收入低,如今又是灾年,本着互相帮助的原则,咱们开这个大会。
宗旨呢就是大家帮助一些困难的家庭,结成互帮互助的对子。
让困难的家庭能熬过去,走出困境。
下面让咱们敬爱的一大爷主持大会。”
外围一圈人一听,要捐东西,都老不乐意了,鼓掌也稀稀拉拉的。
易中海站起来也不在意稀稀拉拉的掌声,虚压一下手掌说道:“同志们,咱们院是一个优秀四合院,这个称号都好几年了,大家都是十几年几十年的老邻居了。
虽然难免有时候有小摩擦,但是面对困境的时候,大家更需要团结互助,互相帮助。
这才能体现咱们院的优秀来。
今天你帮助别人,别人也会帮助你。
有些人可能也听说了,我们厂出了一个事故,咱不管他是故意还是真是意外。
人确实真的没了。
这事弄得我和二大爷昨天晚上就没睡好,我就想咱们院是不是也有这么困难的家庭呢。
大家都是好邻居,如果这时候伸出一把手,是不是就没有了这种残剧发生呢。
所以今天我和二大爷商量一下就准备开一个这样的大会。
大家有困难的就说,咱们也定个标准,咱们优先考虑人均月收入低于五元以下的家庭。
或者接近五元的,毕竟每个家庭中,这五元还得穿衣,取暖,吃饭,上学等等。
不是必须低于五元以下的哈,好了,我讲完了,大家有没有人先说下困难。
咱们按照每家的收入,每家的困难程度,在决定怎么互相帮助一下?”
大家听完这话,互相看了一眼,大家都明白了,这是要大家捐粮捐钱。
这年代都这么困难,谁愿意干啊。
有几家确实想被帮助的,也知道不可能是免费的,所以也不着急出头。
因为一个是怕别人家看不起自己,第二个脸皮还没有那么厚,第三个说的是互相帮助,这总不能白拿别人点东西吧,肯定不可能。
好几个原因,所以都不好意思第一个站出来。
易中海扫了一圈,看见没人出来,就准备再说几句鼓励的话。
没想到闫埠贵咳了一声,先站出来了。
闫埠贵往中间一站,向四周拱拱手道:“各位,我觉得被帮助的我家排第一位。
大家都知道,我一个月虽说挣四十多,但是我家人口多,有六口人。
我家大儿子马上要结婚,还有是三个小的在上学。”
傻柱一听是闫埠贵,顿时起哄道:“六八四十八,闫老抠你家平均每人都快八块钱了,你家还穷,你大儿子结婚也要大家帮忙啊?
这院子里没结婚的多了,,是不是都需要帮忙,下去吧你。”
大家看热闹的一听是啊,傻柱二十五了没结婚,也没有说让大家帮忙啊,这要开了头,谁家结婚都让大家帮忙,那还了得。
而且闫家是抠,不是穷,那能帮闫老抠嘛?
最近闫老抠被杨大林打的一点脸都没有了,谁惯着他啊。
于是大家纷纷起哄:“对咯,下去吧,下去…”。
闫埠贵的声音彻底被盖住了,大家都撵他下去。
闫埠贵气的没办法,声音再大声,也压不住全院子的人。
没办法,只好灰溜溜的回到杨瑞华面前坐着。
杨大林看了看四周,灰暗的灯光下,他发现自己看的挺清楚的。
倒座房的张美云一家,杨大林觉得她挺困难的,虽然人均有六块钱,可是她家之前窟窿不小,一个月也只能挣十八块钱。
十八块钱又得吃喝,又得取暖,又得穿衣,按说比大多数家庭都困难。
可是她就站在那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想哭穷的打算。
这时候易中海又开口了:“大家说得对,咱们那,救急不救穷,咱们优先考虑快断顿了的家庭,或者着急需要帮助的家庭。
那种家里有钱不舍得花的,就不要站出来让大家为难了。”
这话一出,闫埠贵的老脸更难看了,谁都知道这是说的他。
院子里老住户谁不知道,闫埠贵不知道存了多少钱了。
这老小子是真抠门,不是真穷。
给他家捐款,指望他家回头帮你,想多了。
而且易中海说出的话又得到大家普遍的认可,闫埠贵只能无理狂怒。
没有办法,大家没有人向着自己说话,这就独木难支,看来还得赶紧找几个盟友。
杨大林扫了一眼张美云,又看向穿堂屋赵大爷一家。
赵大爷坐在一个凳子上,也没想着站起来哭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