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一朵花，近看牛屎吧》第4章：流言蜚语满城飞
京都的街头巷尾，近日来都弥漫着一股别样的热闹气息。名文语那一句“远看一朵花，近看牛屎吧”，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且这涟漪越扩越大，几乎将整个京都都卷入其中。
慕府之内，气氛却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慕知瑶的父母，慕老爷和慕夫人，皆是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这可如何是好？”慕夫人坐在厅中的椅子上，手中的帕子不停地揉搓着，眼中满是焦虑。“知瑶这孩子，本就随性惯了，如今遭此诋毁，往后的名声可怎么办？”
慕老爷背着手，在厅中来回踱步，神色凝重。“名文语那小子，真是口无遮拦！可他背后的名家，势力庞大，咱们慕家虽也有些底蕴，但贸然与之起冲突，恐怕……”
正说着，下人来报：“老爷，夫人，二小姐回来了。”
慕知瑶慢悠悠地走进厅中，看到父母这般模样，心中已然明了。她却依旧神色轻松，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挽着母亲的胳膊，笑道：“娘，您和父亲这是做什么呢？瞧这一脸愁容，莫不是饭菜不合口味？”
慕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如今在京都都成了众人的笑柄，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慕知瑶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娘，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名文语那小子一时口快，说的话又何必当真？”
慕老爷停下脚步，看向女儿，严肃道：“知瑶，你莫要小瞧了这流言蜚语的威力。名文语出身名门，他这话一出，不知多少人会跟风附和。你若不重视，往后怕是连出门都难。”
慕知瑶不以为然地站起身来，走到厅中央，转了个圈，俏皮道：“爹，您瞧我这模样，像是怕这些流言的人吗？再说了，我又没做错什么，难道还怕他们说不成？”
慕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就是太随性了。平日里不拘小节也就罢了，可如今这关乎你的名声，怎能不当回事？”
慕知瑶却笑着走到父母中间，一手挽着父亲，一手挽着母亲，撒娇道：“爹，娘，你们就别担心了。我自有办法应对。”
而另一边，名府中同样不平静。名文语正跪在祠堂之中，接受着家族长辈的训斥。
名家的老太爷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杵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文语，你可知错？”
名文语低着头，心中虽有几分不服，但也不敢在老太爷面前放肆，只得应道：“孙儿知错了。”
老太爷怒哼一声：“哼，你知什么错？你一句轻薄之语，不仅得罪了慕家，还让整个名家都跟着蒙羞！慕家虽不比咱们名家势大，但也是京都有名的家族，你这般无礼，日后两大家族若是因此生出嫌隙，你担待得起吗？”
名文语心中暗暗叫苦，他不过是初见慕知瑶时，大失所望，一时口不择言，哪能想到会引发如此大的风波。但他嘴上仍倔强道：“爷爷，孙儿只是实话实说。那慕知瑶与京都所传的容色倾城相差甚远，孙儿实在无法违心夸赞。”
老太爷气得站起身来，用拐杖指着他，喝道：“糊涂！即便你心中如此想，也不该当众说出口。这京都之中，讲究的是人情世故，你这般不懂分寸，如何能担起名家的未来？”
名文语咬了咬牙，不再言语。他心中虽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但对于慕知瑶的第一印象，却依旧根深蒂固。
待老太爷训斥完，名文语的父亲，名毅，走进祠堂。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神色复杂。“文语，起来吧。”
名文语缓缓起身，看着父亲，眼中满是不甘。“爹，我真的错了吗？”
名毅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文语，有些话，在心里想想便好，切不可随意说出口。你身为名家子弟，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家族。这次的事，你让家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名文语低下头，沉思片刻后道：“爹，孙儿明白了。只是那慕知瑶……”
名毅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不管那慕知瑶如何，你都不该如此鲁莽。如今这流言已经传开，你且想法子弥补吧。”
名文语应了一声，心中却在暗自琢磨，该如何应对这局面。他本就自视甚高，要他去给慕知瑶道歉，实在有些拉不下脸。
而京都的百姓们，却对这桩八卦津津乐道。街头的茶馆里，人们围坐在一起，谈论的皆是此事。
“你们听说了吗？那名文语竟然说慕家二小姐是‘远看一朵花，近看牛屎吧’，可真是够大胆的。”一个穿着长衫的书生模样的人，端着茶杯，摇头晃脑地说道。
“可不是嘛！听说慕家二小姐平日里就有些不拘小节，说不定真是名文语说的那般。”旁边一个胖胖的商人附和道。
“我倒是觉得，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说不定是名文语故意诋毁慕家二小姐呢。”一个老者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这流言传得越发离谱。甚至有人传言，慕知瑶不仅容貌丑陋，而且行为放荡，不堪入目。
这些流言很快便传到了慕知瑶的耳朵里。云袖气得小脸通红，在房中来回踱步。“小姐，那些人实在太过分了！竟然如此编排您，奴婢真想出去与他们理论一番。”
慕知瑶却躺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本闲书，漫不经心地翻着。“云袖，莫要生气。他们爱说便说去，嘴长在他们身上，我又管不住。”
云袖停下脚步，看着自家小姐，一脸着急：“可是小姐，这流言对您的名声影响太大了。您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慕知瑶放下手中的书，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在乎又能如何？与其浪费时间去澄清，不如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再说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时间久了，他们自然会知道真相。”
云袖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家小姐一旦决定的事，就很难改变。“可是小姐，万一这流言越传越厉害，影响到您的终身大事可怎么办？”
慕知瑶俏皮地眨了眨眼，笑道：“终身大事？我才不着急呢。若是因为这些流言，那些人就对我退避三舍，那这样的人，我也看不上。”
云袖看着小姐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既敬佩又担忧。敬佩小姐的豁达，担忧小姐的名声真的因此受损。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冯妙手的声音：“知瑶，知瑶，我来啦！”
云袖连忙打开门，冯妙手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看到慕知瑶正悠闲地坐在榻上，她先是一愣，随即笑道：“知瑶，你可真沉得住气啊！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了，你却还在这里悠哉悠哉的。”
慕知瑶笑着起身，迎了上去。“妙手，你来了。我能不沉得住气吗？难道还出去跟那些人吵架不成？”
冯妙手走到榻边坐下，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哼，那些人真是无聊至极。不就是名文语那小子一句话，就传得如此离谱。不过话说回来，知瑶，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慕知瑶重新躺回榻上，看着屋顶，漫不经心地说道：“能怎么办？就这么耗着呗。我倒要看看，这流言能传多久。”
冯妙手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道：“我觉得吧，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要不，我想办法给名文语下点药，让他去澄清这件事？”
慕知瑶连忙坐起身来，瞪大眼睛看着她：“妙手，你可别乱来。名文语背后是名家，咱们不能轻易得罪。再说了，用这种手段，也太不光明正大了。”
冯妙手撇了撇嘴：“我这不是为你着急嘛。那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你被那些人污蔑吧？”
慕知瑶低头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妙手，我有个主意。咱们不如将计就计。”
冯妙手好奇地凑了过来：“将计就计？什么意思？你快说说。”
慕知瑶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冯妙手听完，先是一愣，随即拍手大笑：“知瑶，你可真够聪明的。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
然而，就在慕知瑶和冯妙手商议对策之时，名文语也在名府中苦苦思索着应对之法。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烦躁不已。
“到底该如何是好？”名文语自言自语道。“若去给慕知瑶道歉，实在有损我的颜面。可若不道歉，这流言恐怕会对名家造成更大的影响。”
这时，秦子墨突然推门而入。“文语，你在这儿呢！我听说你被老太爷训斥了，怎么样，没事吧？”
名文语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还笑得出来？都是你，当初若不是你撺掇我去见慕知瑶，哪会有这些事？”
秦子墨却不以为然地笑道：“哎呀，文语兄，你可不能怪我。我也是听说慕家二小姐容色倾城，才想让你去见识见识。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名文语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该如何解决这麻烦。”
秦子墨在椅子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思索片刻后道：“依我看，你还是去给慕知瑶道个歉吧。毕竟是你先口出恶言，若不道歉，这事儿恐怕难以平息。”
名文语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要我去道歉？不行，绝对不行！我名文语何时向人低过头？”
秦子墨笑了笑，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文语兄，你这就有些固执了。如今这局面，道歉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而且，你去道歉，也不丢人。反而能彰显你的大度。”
名文语低头沉思良久，心中十分纠结。一方面是自己的面子，另一方面是家族的声誉和这棘手的流言问题。
就在名文语犹豫不决之时，下人突然来报：“少爷，外面传来消息，说慕家二小姐打算举办一场诗会，邀请京都的才子佳人参加。”
名文语和秦子墨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愣。秦子墨率先说道：“这慕知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个时候举办诗会，难道是想借此机会澄清流言？”
名文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沉思片刻后道：“不管她想做什么，这场诗会，我都要去。”
秦子墨看着他，笑道：“文语兄，你该不会是想去诗会上继续和慕知瑶作对，再出点什么幺蛾子吧？”
名文语冷哼一声：“哼，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本事。这场诗会，说不定是个机会……”
秦子墨好奇地问道：“机会？什么机会？”
名文语却没有回答，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而这边，慕知瑶和冯妙手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诗会。
“知瑶，你确定要在诗会上揭露那些流言的真相吗？万一出什么岔子怎么办？”冯妙手有些担忧地问道。
慕知瑶自信地笑了笑：“妙手，放心吧。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这场诗会，就是我反击的开始。那些人不是喜欢传流言吗？我就让他们看看，真正的慕知瑶是什么样的。”
冯妙手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都这么有信心，我就全力支持你。不过，名文语那小子肯定也会参加诗会，你可要小心他捣乱。”
慕知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若敢来，我正好将他一军。这次，我要让他知道，随意诋毁他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随着诗会日期的临近，京都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人们都在猜测，这场诗会将会发生什么。而慕知瑶和名文语，又会在诗会上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呢？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充满了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