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凌默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一些,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剧烈的头痛和宿醉的眩晕感依旧存在,但意识已经恢复了七八分,不再是一片混沌。
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撑着有些发软的身体试图坐起来。
视线还有些模糊,他甩了甩头,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周围环境
——是自己家没错。
然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了沙发旁的地毯上。
那里,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女孩。
她们都穿着……他的衣服?
宽大的男士t恤和运动短裤套在她们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却更衬得她们身形娇小。
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精致绝伦的脸庞,此刻都带着极其复杂的表情看着他
——有关切,有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几乎要溢出来的羞涩,连耳根和脖颈都染着明显的绯红。
凌默微微一怔,大脑飞速运转,昨晚破碎的记忆片段试图拼接
——珍姐的庆功宴,喝了很多酒……然后……好像是她们送自己回来的?
再往后……记忆就像断了片的电影,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光影和……一个有些荒诞的梦?
梦里似乎有两个女孩的身影,一前一后,看不真切,却带着某种温暖的触感……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她们身上那明显属于他的衣物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完好无损的家居服,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看来没发生什么太离谱的事情,至少衣服是穿着的。
他这细微的、带着审视和了然意味的目光,以及那声几不可闻的舒气声,落在本就心虚羞窘的姐妹俩眼中,简直如同公开处刑!
曾黎书 只觉得脸上刚刚退下去的热度“轰”地一下又全涌了上来,烧得她头皮发麻。
他看什么看!
还看衣服!?
还松了口气?!
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那个吻……他难道有印象?!
不会的不会的,他醉成那样……可是他那眼神……啊啊啊!
她内心发出一连串无声的尖叫和娇嗔,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死死低着头,手指用力绞着衣摆,连脚趾都羞耻地蜷缩起来。
曾黎画 更是羞得几乎要将整个脑袋都埋进膝盖里。
他醒了!
他还看着我们!
他还松了口气!
他是不是觉得我们穿他衣服很奇怪?
还是……还是他感觉到了什么?
那个拥抱……那个意外的吻……他会不会以为是我们……
她越想越羞,眼眶都急得有些泛红,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慌乱,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
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引起他更多的“关注”。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一种极度尴尬又暧昧的气息。
凌默揉着额角,试图理清思绪;
而姐妹俩则像两尊被点了穴的、冒着热气的精致雕塑,沉浸在各自羞愤欲死的内心世界里,谁也不敢先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凌默揉了揉依旧有些胀痛的额角,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的声音还带着宿醉后的沙哑,但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昨晚……麻烦你们了。”
他看向姐妹俩,目光里带着真诚的感谢,
“谢谢你们送我回来。”
这声感谢让低着头的姐妹俩微微动了一下,却依旧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凌默的视线再次落到她们身上那极不合身的衣物上,疑惑地挑了挑眉,还是问出了口:
“不过……你们这身衣服是……?”
这个问题如同点燃了引线,让本就羞窘难当的姐妹俩瞬间更是无地自容。
姐姐曾黎书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巨大的羞涩,声音细若蚊蝇,断断续续地解释道:
“是……是因为……
昨晚您……您吐了……
不小心……溅到我们衣服上了……
所以……所以才……”
她越说声音越小,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后面的话实在羞于启齿。
妹妹曾黎画更是把脸埋得更深,小声补充了一句:
“……我们就……
就先借您的衣服……换了一下……”
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原来是这样。
凌默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他对自己醉酒后的失态毫无印象,但听到这个解释,也能想象出昨晚的狼狈情景。
让两个年轻女孩,尤其是这样一对漂亮的双胞胎,遭遇这种尴尬,还不得不换上自己的衣服……
尴尬之余,一股细微的感动在他心底泛起。
她们不仅送他回来,还在他醉酒失态、弄脏她们衣服后,留下来照顾他,甚至忍受着不便和羞涩,换上了他的衣服……
他看着眼前这两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脸颊绯红、眼神躲闪的女孩,心中微软。
她们此刻穿着他宽大衣服的模样,虽然窘迫,却也有一种别样的、惹人怜惜的娇憨。
“原来如此……”
凌默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丝歉意和更深的感激,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再次谢谢你们。”
他的语气诚恳,没有半分轻视或调侃,这让姐妹俩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但脸上的红晕却丝毫未减。
被他如此郑重地道谢,还是因为那种事情……她们只觉得更加羞赧了,内心娇嗔不已:
这声谢谢,听起来怎么比责怪还让人难为情啊!
凌默看了看窗外依旧沉沉的夜色,又看了看面前两个穿着自己衣服、神情困倦又带着羞涩的女孩,此刻让她们自行离开确实不太合适,也不安全。
“现在太晚了,”
他开口道,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一些,
“你们俩要是困了,就去客房休息吧,里面有干净的床铺。”
他指了指次卧的方向。
听到这话,姐妹俩都微微松了口气,不用半夜折腾回去自然是好的,但一想到要留宿在凌默家里,心中又不免泛起一丝异样的波澜。
就在这时,凌默的胃部传来一阵明显的空虚感,伴随着轻微的绞痛。
他忍不住微微蹙眉,抬手按了按胃部。
昨晚喝多了酒,又吐过,此刻胃里空荡荡的,确实有些难受。
“有点饿了……”
他低声自语了一句。
虽然声音很轻,但还是被细心观察着他的姐妹俩捕捉到了。
曾黎书和曾黎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她们几乎同时开口,声音还带着未散的羞涩,却多了一份主动:
“凌默老师,您饿了吗?”
“我们……我们去给您做点吃的吧?”
凌默有些意外地看向她们,挑了挑眉:“你们……会做饭?”
“会的!”曾黎书连忙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可靠一些,
“简单的都会一些。”
曾黎画也小声补充:“煮粥……没问题的。”
看着她们虽然羞涩却跃跃欲试、想要做点什么的眼神,凌默没有再拒绝。
他此刻确实需要点热食暖暖胃,而且……让她们有点事情做,或许也能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好吧,”
他点了点头,语气温和,
“麻烦你们了。
食材冰箱里都有,随便煮点粥就好,清淡点的。”
“嗯!好的!”
姐妹俩如蒙大赦,连忙应声,几乎是逃也似的,一前一后,穿着那身宽大的男士家居服,脚步轻盈带着点慌乱地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能够暂时离开他的视线,做点实际的事情,对她们来说,简直是最大的解脱。
凌默看着她们消失在厨房门口的纤细背影,听着里面传来小心翼翼的翻找声和低语声,揉了揉依旧有些发痛的额角,
靠在沙发背上,心中那种微妙的尴尬感渐渐被一种淡淡的、被人照顾的暖意所取代。
这个混乱的夜晚,似乎正在走向一个相对平和的尾声。
溜进宽敞明亮的厨房,姐妹俩才仿佛获得了片刻的喘息之机。
她们背靠着冰冷的冰箱门,不约而同地长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依旧滚烫的脸颊。
稍微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绪,她们才开始有心情打量起这个属于凌默的私人空间。
厨房很大,设计是极简风格,以黑白灰为主色调,线条干净利落,
所有的厨具和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透露出主人严谨的个性。
但细节处又不失格调,比如嵌入式的暖光灯带,造型别致的金属水龙头,以及窗台上几盆生机勃勃的绿植,为这冷峻的空间注入了一丝生活气息。
“这就是……凌默老师的家啊……”
曾黎书小声感叹,眼神里充满了新奇与激动。
她们竟然站在了偶像的厨房里!
这种感觉,比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还要让她们心跳加速。
曾黎画也轻轻点头,目光扫过那些光洁如新的灶台和橱柜,仿佛能通过这些冰冷的物件,触摸到凌默日常生活的一角。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巨大的双门冰箱,里面食材丰富且分类整齐,再次印证了她们对凌默一丝不苟的印象。
两人一边按照凌默的吩咐,找出小米和一些简单的配料,开始清洗、准备,一边内心依旧无法完全平静。
今晚发生的一切,如同走马灯般在她们脑海中回放。
从演唱会的惊喜现身,到庆功宴的近距离接触,再到送他回家后这一连串措手不及的意外……
每一幕都充满了戏剧性,远超她们最大胆的幻想。
而最让她们各自心潮澎湃、却又无法与对方言说的,是那个关乎初吻的秘密。
曾黎画 一边淘米,一边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被凌默无意识吻住时的灼热触感。
那个意外的、漫长的吻,是她青涩生命中从未有过的体验,
带着酒气的霸道和不容抗拒,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底。
她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姐姐,心中泛起一丝愧疚和独占秘密的奇异感觉。
曾黎书 则在水流下冲洗着青菜,水流声掩盖了她有些紊乱的呼吸。
她的思绪飘回了那个被凌默紧紧拥抱、甚至……在锁骨和唇上留下灼热印记的时刻。
那个更加深入、更加真实的亲吻,带着一种懵懂的掠夺意味,让她在羞耻之余,竟感到一种战栗般的悸动。
她也悄悄瞥了一眼妹妹,暗自庆幸那番亲密未曾被撞破。
她们都以为,那份极致亲密的初体验,是独属于自己的、与凌默之间无人知晓的秘密。
却不知道,就在这同一个夜晚,在这同一个男人无意识的醉态下,
她们姐妹二人,竟以不同的方式,双双交出了自己的初吻,对象……是同一个人。
这种感觉太过微妙,太过复杂,也太过……梦幻。
“简直……比做梦还梦幻……”
曾黎书忍不住低声喃喃,说出了两人共同的心声。
曾黎画轻轻“嗯”了一声,手下动作不停,眼神却有些迷离。
她们安静地忙碌着,粥的清香渐渐在厨房里弥漫开来。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映照着厨房里这对各怀心事、却又因为共同经历了这个非凡夜晚而无形中联系更加紧密的双生花。
这个夜晚,对她们而言,是混乱,是羞涩,是前所未有的亲密接触,也是深藏心底、无法与人分享的巨大秘密。
它如同一场华丽而危险的冒险,才刚刚拉开序幕。
粥煮好了,散发着清淡的米香。
姐妹俩小心翼翼地端着三碗粥,重新回到客厅。
凌默已经坐直了身体,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凌默老师,粥好了。”
曾黎书将一碗粥轻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您趁热喝点,暖暖胃。”
曾黎画也细声细气地补充道,将另一碗放在旁边。
凌默点了点头:“谢谢。”
三人围坐在茶几旁,一时间只有细微的碗勺碰撞声。
凌默确实饿了,温热粘稠的米粥滑入空荡荡的胃里,带来一阵舒适的暖意,驱散了些许宿醉的难受。
姐妹俩原本并不觉得饿,但经过半夜的折腾和精神的高度紧张,此刻闻着粥香,胃里也隐隐有些空落。
她们互相看了一眼,也默默地端起了属于自己的那碗粥,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气氛不再像之前那样尴尬紧绷,反而生出一种奇异的温馨与宁静。
柔和的灯光笼罩着三人,窗外是沉睡的城市,室内只有彼此安静的呼吸和进食的声音。
两个穿着他衣服的绝色少女,一个刚刚酒醒、还有些疲惫的男人,围坐在一起喝着最普通的白粥……这画面,怎么看都有些不真实。
凌默一边喝着粥,一边用余光打量着身边的姐妹俩。
她们低着头,小口喝粥的样子很乖巧,宽大的衣物更衬得她们身形纤细,露出的一截截白皙手腕和脖颈,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她们是珍姐带来的新人,今天才算正式认识,结果阴差阳错,竟然在这大半夜的,出现在自己家里,还穿着自己的衣服,一起喝着她们煮的粥……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神奇。
饶是凌默经历丰富,也觉得今晚的际遇有些超乎寻常。
他的人生似乎总是充满了这种意想不到的插曲。
姐妹俩也感受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馨。
偷偷抬眼看向对面安静喝粥的凌默,他卸去了舞台上的光环和醉酒时的侵略性,此刻显得平和而真实。
能够这样近距离地、如同家人般与他共处一室,吃着简单的食物,让她们心中充满了不真切的幸福感,仿佛之前所有的羞涩与慌乱,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安抚。
三人谁也没有再多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劫后余生或者说惊魂甫定后的片刻安宁。
一碗简单的热粥,悄然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驱散了夜的寒气和之前的尴尬,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淡淡的暖流,在静谧的客厅里缓缓流淌。
这个混乱又漫长的夜晚,终于在此刻,显露出了一丝温柔的模样。
就在这温馨静谧的喝粥时刻,姐妹俩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惊人的事实
——凌默老师,他没有戴帽子!
从凌默出道至今,无论是在江城奇迹之夜的舞台上,还是在京都大学震撼全场的讲座中,亦或是流传出来的任何影像资料里,他几乎永远都以一顶帽子遮面,从未以真面目示人。
这几乎成了他最具标志性的神秘符号,引发了外界无数的好奇与猜测。
网上关于他容貌的讨论热度居高不下,却连一张清晰的正面照片都找不到。
曾黎书和曾黎画作为他的忠实粉丝,自然也对帽檐下的真容好奇了太久太久,私下里不知幻想过多少次。
而此刻,这个困扰了无数人的谜底,就如此毫无征兆地、近距离地展现在了她们面前。
凌默微微低着头,专注地喝着碗里的粥。
没有了帽檐的遮挡,她们终于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全貌。
他的头发比想象中要柔软,带着自然的微卷,几缕碎发随意地垂在额前。
脸部线条利落清晰,鼻梁高挺如山脊,勾勒出完美的侧脸弧度。
他的嘴唇偏薄,唇形却很好看,此刻因为喝粥而泛着淡淡的水光。
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是他的眼睛,虽然此刻他垂着眼睑,但那双眼睛的形状极其好看,眼尾微微上扬,睫毛长而浓密,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
这完全不是她们想象中的任何一种模样,却又比她们能想象出的任何一种模样都更加……动人心魄。
那不是单纯的英俊或帅气可以形容,而是一种融合了清冷、疏离、却又在细微处透出难以言喻的吸引力与故事感的独特气质。
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就仿佛自带光环,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却又不敢轻易靠近。
“轰——!”
姐妹俩只觉得一股热流猛地冲上头顶,脸颊瞬间红透,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艳丽的粉色。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然后又猛地松开,开始失控地狂跳起来,速度快得让她们几乎能听到“咚咚”的声响。
她们慌忙低下头,假装专注地喝粥,手中的勺子都差点拿不稳。
可是,那惊鸿一瞥的震撼画面,却如同烙印般深深印在了脑海里。
强烈的诱惑驱使着她们,忍不住又偷偷地、飞快地抬起眼帘,像做贼一样,迅速瞟一眼凌默的侧脸,然后又像被烫到一般立刻收回视线。
每偷看一次,心跳就加速一分,脸上的热度就增加一度,心底那股难以言喻的甜蜜和幸福感就膨胀一圈。
天啊……
这就是凌默老师的真正样子……
我们看到了……
只有我们看到了……
这个认知让她们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甜蜜和一种近乎罪恶的独占般的喜悦。
她们像两个偷吃了世界上最美味糖果的孩子,既兴奋又心虚,只能通过一次次小心翼翼的偷窥,来确认这份难以置信的幸运是真实的。
整个喝粥的过程,就在姐妹俩这种脸红心跳、偷偷摸摸的欣赏中度过。
客厅里依旧安静,但空气中仿佛弥漫开一种无声的、甜腻的、属于少女怀春般的悸动气息。
这个夜晚,因为亲眼见证了这传说中的“真容”,对她们而言,变得更加圆满,也更加……令人心神荡漾了。
粥碗见底,暖意充盈了胃腹,也驱散了最后一丝尴尬。
姐妹俩立刻勤快地站起身,收拾好碗勺,默契地端回厨房清洗。
水流声和碗碟轻微的碰撞声再次从厨房传来,带着一种居家过日子的寻常温馨。
很快,她们收拾妥当,擦干了手,重新回到客厅。
两人并没有坐下,而是像两个等待老师吩咐的学生一样,并排站在凌默面前,微微低着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一副乖巧听话、等候指示的模样。
凌默的目光自然地落在她们身上,随即注意到了她们依旧赤着踩在地板上的双脚。
曾黎书的脚型更为骨感一些,足弓优美,脚踝纤细有力。
她的脚趾整齐,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涂着充满活力的亮红色指甲油,如同点缀在雪地上的几颗小樱桃,与她外向热烈的性格相得益彰,在乖巧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张扬。
曾黎画的双足则更加白皙娇小,肌肤细腻得仿佛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她的脚趾如同剥壳的菱角,圆润可爱,足背的弧度柔和,脚踝玲珑。
她的指甲上涂着淡淡的、近乎透明的粉色珠光甲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显得格外温柔秀气,与她沉静内敛的气质完美契合。
两双玉足,一双明媚,一双柔婉,无声地踩在深色的地板上,形成极其诱人的视觉对比。
凌默看着她们光着的脚,微微蹙眉,问道:
“怎么不穿鞋?地上凉。”
姐妹俩闻言,脸上刚褪下去不久的红晕又悄悄爬了上来。
她们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
难道要说因为不敢随便动他家的东西,所以连客用拖鞋也没敢找吗?
这听起来也太小心翼翼了。
曾黎书小声嗫嚅道:
“我们……没找到……”
凌默看着她们这副窘迫又乖巧的样子,心下了然。
他指了指玄关的方向:
“鞋柜里有一次性的客用拖鞋,你们去穿上吧,别着凉了。”
“好的,谢谢凌默老师。”
姐妹俩如蒙大赦,连忙应声,像两只轻盈的蝴蝶般,快步走向玄关。
打开鞋柜,里面果然整齐地摆放着未拆封的柔软棉质拖鞋。
她们拆开包装,穿上合脚的拖鞋,脚底传来柔软的触感和暖意,一直暖到了心里。
他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姐妹俩对视一眼,心中对凌默的细心和体贴又多了几分好感。
穿着舒适的拖鞋,她们再次走回客厅,感觉自在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样如同踩在云端般小心翼翼。
凌默看着她们穿上拖鞋,这才微微颔首,示意她们可以坐下休息了。
凌默看着重新坐下的姐妹俩,她们虽然脸上还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依旧清亮,便随口问道:
“你们困不困?
要是累了就去客房休息。”
姐妹俩几乎是同时摇了摇头。
“不困的,凌默老师。”曾黎书回答道。
曾黎画也小声说:“我们还好。”
她们更关心凌默的状况,曾黎画小心翼翼地问:
“凌默老师,您感觉好点了吗?
胃还难受吗?”
凌默感受了一下,确实比刚才清醒舒适了许多,他点了点头:
“舒服多了,谢谢你们的粥。”
他顿了顿,带着点无奈的笑意自嘲道:
“珍姐酒量是真好啊……我平时几乎不喝酒,所以一喝就容易过量。”
听到这话,姐妹俩的目光不自觉地再次打量起这个客厅。
确实如他所说,整个客厅装修得极有格调,摆放着一些抽象画、陶瓷艺术品和绿植,书架上塞满了书籍,却看不到一个酒柜,甚至连一个酒瓶的影子都没有。
这与他舞台上那种偶尔流露出的、仿佛能饮尽千帆的豪迈气概形成了有趣的反差,更显得他私底下的生活自律而简单。
“这次真是麻烦你们了,”
凌默再次诚恳地道谢,他看着她们,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一丝不确定和些许尴尬,问出了那个盘旋在他心头的问题,
“那个……我喝多了之后,没……没干什么吧?”
他问得有些含糊,但姐妹俩瞬间就听懂了他话里的深意
——他是在担心自己醉酒后有没有失态,或者做出什么冒犯她们的举动。
轰!
这个问题像是一块巨石,猛地砸进了姐妹俩本就波澜未平的心湖,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
那些被紧紧压在心底、不敢触碰的记忆碎片
——紧密的拥抱、无意识的亲吻、灼热的呼吸、羞人的触碰
——如同挣脱了枷锁的猛兽,疯狂地冲击着她们的理智防线!
两人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爆红!
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脖颈,甚至连裸露在外的锁骨肌肤都泛起了诱人的粉色。
她们几乎是同时猛地低下头,躲避着凌默探究的目光,心跳快得如同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怎么说?!
难道要说您抱着我不放还亲了我?!
曾黎画内心尖叫!
难道要说您不仅抱着我还吻了我的唇?!
曾黎书内心崩溃
巨大的羞耻感和慌乱让她们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谁也不敢先开口。
最终,还是姐姐曾黎书强自镇定,用细若蚊蝇、带着明显颤抖的声音,含糊地搪塞道:
“没……没什么……
您就是……就是睡得比较沉……
我们……我们就把您送回来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毫无说服力。
曾黎画也在一旁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哭腔附和:
“对……对的……没什么……”
她们这副心虚到了极点、脸红得快要滴血、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模样,简直是把“此地无银三百两”写在了脸上。
凌默看着她们的反应,心中已然明了。
看来自己昨晚醉酒后,恐怕确实有些失态,而且程度可能还不轻,以至于让两个女孩羞窘成这个样子。
他心中掠过一丝歉意,但看着她们这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的可爱模样,又觉得有些好笑,便不再追问,只是温和地说道:
“哦,那就好。
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向你们道歉。”
他这不追问还好,一道歉,更是让姐妹俩羞得无地自容,连连摇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在心中疯狂娇嗔:
您别问了!也别道歉了!
再问再道歉我们真的要羞死在这里了!
凌默见她们羞得快要冒烟,便不再追问那尴尬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话锋一转,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工作时的认真,问道:
“平时主要唱什么类型的歌?
除了唱歌,还有什么其他的才艺?”
听到这个问题,姐妹俩精神猛地一振!
她们知道,这不再是闲聊,而是关乎她们未来发展、甚至可能决定凌默是否会为她们写歌的“正事”了!
之前的羞涩和慌乱被瞬间压下,两人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背脊,眼神变得专注而明亮,如同即将接受检阅的士兵。
姐姐曾黎书率先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脆,条理清晰:
“凌默老师,我们目前尝试的风格比较多,主要是流行情歌和一些节奏感较强的舞曲。
因为我们是双胞胎,声音契合度很高,所以在和声方面会比较有优势。”
她顿了顿,补充道,
“除了唱歌,我从小学习民族舞,有十年的舞蹈基础,现代舞和爵士舞也都有涉猎。”
她的话语自信而不张扬,将自己的优势清晰地展现出来。
轮到妹妹曾黎画,她虽然还是有些内敛,但语气同样认真:
“我……我比较擅长演绎抒情慢歌,对情感细节的处理会更细腻一些。”
她微微停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才艺方面……我主修的是钢琴,有国际八级的证书,也学过一些简单的作曲和编曲知识。”
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对自身专业的笃定。
两人回答完毕,都微微屏息,带着期待和一丝紧张看向凌默,等待着他的评价。
她们知道,在凌默这样级别的天才面前,她们的这些才艺或许不算什么,但她们希望能展现出自己的潜力和认真的态度。
凌默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轻轻点着。
他没有立刻发表意见,目光在姐妹俩之间流转,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但气氛已经与之前的暧昧尴尬截然不同,充满了某种专业的、关乎未来的严肃张力。
姐妹俩的心,也随着他的沉默,再次提了起来。
接着凌默说,你们俩先清唱几句平时唱的歌曲,我听下音色
听到凌默的要求,姐妹俩非但没有扭捏,反而眼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
她们知道这是展示自己实力的关键时刻。
“好的,凌默老师。”
曾黎书率先点头,稍微清了清嗓子。
曾黎画也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
凌默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扰民,我这里隔音效果很好。”
姐妹俩相视点头,随即,一前一后,清唱了几句她们平时练习的歌曲片段。
姐姐的声音清亮而有穿透力,带着青春的活力;
妹妹的嗓音则更加柔美空灵,情感细腻。
虽然是清唱,没有伴奏,但两人的音准极佳,和声部分更是默契十足,音色纯净,天赋确实不错。
唱完后,两人都有些微喘,脸颊因为投入和紧张而泛着红晕,四道目光齐刷刷地、充满希冀地投向凌默,如同等待宣判一般。
凌默安静地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她们的音色和基础。
但他并没有立刻评价,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思考,手指依旧无意识地点着扶手,眼神深邃,仿佛在脑海中快速计算和构建着什么。
这短暂的沉默,让姐妹俩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她们屏住呼吸,不敢打扰。
终于,凌默抬起头,目光重新聚焦在她们身上,说了一句让她们彻底愣住的话:
“我清唱一首歌,你们俩认真听。”
……
???
姐妹俩瞬间懵了,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巨大的问号和难以置信!
这就……有了?
一首歌?
就这么……快?
就在今晚,就在刚刚,就在她们唱完几句之后?
真的假的?!
她们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紧张而出现了幻听!
为她们写歌这件事,她们原本以为就算凌默答应了,也需要漫长的等待和反复的沟通磨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一首歌来?!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狂喜,以及一丝……因为事情发展太快而产生的、不真实的怀疑。
她们看向凌默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期待,却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求证意味,仿佛在说:您……是认真的吗?不是在开玩笑吧?
凌默没有在意她们那充满怀疑和震惊的眼神,他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脑海中确认了一下旋律,
然后,他睁开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前方虚空处,清冽而温柔的嗓音,在静谧的客厅里缓缓响起:
“当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女孩”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叙述故事般的温柔,瞬间抓住了姐妹俩的心神。
“遇到爱,不懂爱,
从过去,到现在”
歌词直白而真切,仿佛在描述每个女孩成长必经的阶段。
姐妹俩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眼神紧紧跟随着他。
“直到他也离开,
留我在云海徘徊”
凌默的嗓音在这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那微微的沙哑感,让这句歌词充满了画面感和共鸣。
曾黎画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仿佛被那“云海徘徊”的迷茫所击中。
“明白没人能取代,
他曾给我的信赖”
他的演唱没有过多的技巧渲染,却字字清晰,情感真挚。
曾黎书眼中闪过一丝动容,这句歌词让她想起了某些支撑自己走过艰难时刻的信念。
See me fly
Im proud to fly up high
突然转为英文,旋律也在此处有了一个昂扬的转折!
凌默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清亮而充满力量,仿佛真的带着人冲破了云层!
姐妹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和积极的力量所震撼!
“不能一直依赖,
别人给我拥戴”
歌词回归现实,带着独立和自强的意味。
凌默的眼神变得坚定,仿佛在传递着某种信念。
“believe me I can fly
Im singing in the sky”
再次唱起英文副歌,他的声音更加开阔,带着一种自由的畅快感。
姐妹俩已经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了嘴,完全沉浸在了他所营造的音乐世界里。
“就算风雨覆盖,
我也不怕重来”
凌默的声音里注入了一种坚韧和不屈,配合着歌词,充满了鼓舞人心的力量。
曾黎书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曾黎画则感觉眼眶有些发热。
“我已不是那个懵懂的女孩”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缓缓落下,回归平静,却带着一种成长后的释然与坚定。
他唱完了,目光重新聚焦,看向已经完全呆住的姐妹俩。
……
整个清唱过程,凌默就那样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伴奏,没有任何舞台动作,
仅仅是用他干净而充满感染力的嗓音,就将一首关于女孩成长、关于独立、关于勇敢追梦的歌曲,完整地、动人地呈现了出来!
姐妹俩彻底石化了。
她们呆呆地看着凌默,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
这就……唱完了?
一首完整的、旋律优美、歌词戳心、层次分明的……新歌?
就在这喝粥之后的深夜,在她们家的客厅里,由凌默本人清唱了出来?
巨大的震撼和难以置信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们!
曾黎书猛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那件宽大的男士t恤也因此勾勒出她激动时更加明显的身体曲线,
她明艳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崇拜和激动,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失声了。
曾黎画则更加直接,泪水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顺着她白皙泛红的脸颊滑落。
她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那双如水的美眸中,倒映着凌默的身影,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感动和一种近乎虔诚的仰慕。
她娇小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宽大衣物下隐约显露的柔美线条,更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动人魅力。
她们就那样看着他,眼神炙热得仿佛要将他融化。
这一刻,什么羞涩,什么尴尬,全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对眼前这个男人惊世才华的彻底拜服,以及一种被巨大幸运砸中的、晕乎乎的幸福感。
凌默看着她们这副模样,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勾起,语气依旧平淡:
“这首歌,叫《挥着翅膀的女孩》。
感觉怎么样?”
他的声音将姐妹俩从极致的震撼中拉了回来。
“太……太棒了!”
曾黎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激动的破音。
“凌默老师……这……这真的是给我们的吗?”
曾黎画带着哭腔,不敢置信地求证,那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动人。
凌默点了点头。
“啊——!!!”
姐妹俩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激动地抱在了一起,又哭又笑,完全忘记了形象。
她们穿着凌默宽大家居服的娇躯紧紧相拥,雀跃的动作使得衣物摩擦,不经意间勾勒出青春胴体的曼妙轮廓,
那洋溢的活力与纯粹的喜悦,形成了一幅极其生动、充满诱惑力的画面。
这个夜晚,带给她们的惊喜,一浪高过一浪,此刻,终于达到了顶峰!
姐姐曾黎书激动地跳了起来,那件宽大的白色男士t恤随着她的动作向上掀起,
瞬间露出一截纤细柔韧、白皙得晃眼的腰肢,以及小巧可爱的肚脐。
衣摆之下,那双笔直修长、线条流畅的玉腿在激动中微微交错,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细腻的光泽。
她明艳的脸庞因兴奋而染满红霞,如同熟透的蜜桃,那双大眼睛里水光潋滟,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狂喜和几乎要溢出来的崇拜。
亚麻灰色的长发随着她雀跃的动作飞扬,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脖颈上,更添几分野性的活力与魅惑。
她胸前的布料因为急促的呼吸而紧紧贴合,隐约勾勒出饱满起伏的优美曲线,
每一次喘息都带动着那诱人的弧度微微颤动,充满了青春胴体的蓬勃生命力与无声的邀请。
妹妹曾黎画则软软地瘫坐在地毯上,双手捂着脸,喜极而泣。
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滑过她滚烫的脸颊,滴落在凌默那件灰色的家居服上,晕开深色的水痕。
那宽大的衣物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笼罩,却因她此刻蜷缩的姿势,更显楚楚可怜。
黑茶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有些黏在她湿润的脸颊和纤细的脖颈上,衬得那处的肌肤愈发白皙剔透,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她哭得肩膀微微耸动,透过宽松的领口,隐约可见其下精致玲珑的锁骨和一小片细腻光滑的饱满肌肤,
随着抽泣微微起伏,散发着一种易碎而又引人遐想的柔美。
那双从宽大短裤中伸出的玉腿,无力地蜷缩着,脚趾因为激动而微微蜷起,
涂着淡粉色珠光甲油的脚趾在灯光下如同贝壳般可爱,却也无意识地流露出一种娇怯的性感。
她们的内心,此刻更是被一种混合着巨大幸福、震撼、以及某种被“选中”的战栗感所填满,如同最浓稠的、冒着气泡的香槟,在胸腔里剧烈地发酵、膨胀。
一首属于她们的歌!
由凌默亲自创作并演唱!这不仅仅是得到了一首作品,更像是被赋予了某种神圣的认可和通往梦想的通行证!
巨大的幸福感让她们头晕目眩,仿佛踩在云端,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凌默那清唱中展现出的无与伦比的才华,再次以最直接的方式击中了她们。
他能如此迅速地捕捉到她们的特质,并创作出如此贴切动人的歌曲,这种能力让她们感到自身的渺小,
同时也滋生出一种近乎虔诚的归属感
——仿佛她们的声音,天生就是为了诠释他的作品而存在。
在这狂喜之下,还涌动着一丝更加隐秘、更加羞于启齿的情绪。
他为我们写了歌!
他只唱给了我们听!
这种“专属”的感觉,与今晚那些意外的亲密接触记忆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化学反应。
让她们在崇拜之余,心底最深处竟生出一丝微弱的、想要独占这份才华和关注的危险念头,身体也因此而微微发热,泛起一层诱人的粉色。
之前的紧张、羞涩、小心翼翼,在这一刻的狂喜冲击下彻底土崩瓦解,转化为一种更加原始、更加外放的情绪宣泄。
她们哭泣、欢笑、拥抱,每一个动作都毫无保留地展现着青春的活力与身体的柔美,
那被宽大衣物半遮半掩的动人曲线,那泪光点点的迷离眼神,那因激动而微微汗湿的肌肤……
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声地散发着一种混合了纯真喜悦与初熟女性魅力的、令人血脉贲张的诱惑力。
她们就沉浸在这巨大的情绪浪潮中,一个活力四射,一个柔美动人,如同两朵在夜露中彻底绽放的绝世名花,毫无自觉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美丽与香艳气息。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源于沙发上那个平静看着她们的男子,和他那石破天惊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