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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吻,短暂得如同蝴蝶轻触花瓣,却又漫长得仿佛跨越了星河。

唇分。

叶倾仙猛地向后退了半步,纤细的手指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那双烟雨迷蒙的眸子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滔天的羞意。

啊……

刚才那个主动献吻、大胆得近乎放肆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她可是叶倾仙啊!

是那个被誉为星海艺术学院最高岭之花、对周遭一切尤其是异性都保持着疏离与清冷的叶倾仙!

平日里,除了必要的交流,她几乎不与任何男生多说半句话。

学校里爱慕者众多,才华横溢、家世优越者不知凡几,却无一人能真正靠近她周身三尺,更遑论一亲芳泽。

她的世界仿佛自带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所有喧嚣与热切,只容得下画笔、星空和心底那个模糊却坚定的身影。

可就在刚才,就在这昏暗的角落里,她竟然……

竟然主动吻了他!

那股突如其来的勇气和决绝,仿佛耗尽了她积攒了二十年的所有热情与勇敢。

此刻回想起来,每一帧画面都让她耳根发烫,心跳如奔马,羞得几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尽管内心已是惊涛骇浪、羞怯万分,她却强忍着移开视线的冲动,依旧睁大了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紧紧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凌默。

仿佛害怕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这个人就会像过去的一年多那样,再次化作一缕抓不住的清风,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要用目光确认他的真实,将他此刻的模样牢牢刻进心里。

平时走在星海艺术学院的梧桐道上,只要叶倾仙走过,空气仿佛都会慢半拍

——不是因为喧闹,是所有人都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连说话声都压得低低的,

生怕惊扰了这位“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她永远是一身素净的衣裙,或白或浅蓝,长发松松挽着,手里抱着画板,走过林荫道时,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她身上,连光斑都显得格外温柔。

可这份温柔里,却裹着一层旁人碰不到的疏离

——有人捧着刚开的白玫瑰追上来,声音里带着紧张的雀跃:

“叶同学,这是我早上在花店挑的,开得最好的一朵……”

话没说完,就见叶倾仙脚步没停,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清淡得像湖面的风:

“谢谢,不用了。”

连目光都没在那朵娇艳的玫瑰上停留半秒,径直往前走,留下男生愣在原地,手里的玫瑰慢慢蔫了气。

美术系的画展上,她的作品永远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画的是星空、是湖面、是深秋的芦苇,笔触里带着旁人学不来的空灵。

总有男生借着“请教绘画技巧”的由头凑过来,手里攥着精心准备的画册,紧张得指尖发白:

“叶同学,你这幅《星河》的光影处理太绝了,能不能教教我……”

她会停下笔,想起凌默对她说过的教导,于是会耐心地讲两句

“注意明暗对比”

“抓住星光的流动感”,

可眼神里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讲完便低头继续调色,那副专注的模样,像把所有注意力都锁进了画里,旁人再怎么示好,都进不了她的世界。

学校里的男生私下里都叫她“冰山女神”

——有人统计过,追求她的人能从画室排到校门,

有才华横溢的油画系学长,

有开着豪车来送早餐的富二代,

甚至有外校的男生专门跑来看她,就为了能和她说上一句话。

可不管对方是谁,送的礼物多贵重,说的情话多动听,叶倾仙永远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有人在她宿舍楼下摆蜡烛,拼成心形,喊着她的名字,

她从窗户里看到了,只是皱了皱眉,拉上窗帘,继续画她的星空;

有人把她的画印在明信片上,写满了情诗,偷偷塞到她的画板里,

她发现后,只是把明信片轻轻放在画室的公共书架上,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甚至有男生为了引起她注意,在操场上跑了五十圈,累得瘫在地上,她路过时,依旧是独自清冷的抱着画板,安静地走过。

同学们都议论,说叶倾仙是“不食人间烟火”,说她的心像冰做的,永远捂不热。

连她的舍友都调侃:

“倾仙,你就没对谁动过心吗?那么多优秀的男生,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的?”

她总是摇摇头,指尖摩挲着画板上的星空图案,轻声说:

“我的时间,要留给画画和星空。”

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心冷,是没遇到那个能让她心动的人

——那些送花的、表白的、示好的,在她眼里,都像画室里多余的颜料,只会打乱她的调色盘。

她的世界里,只有画笔、星空,和那个藏在心底的、在青草湖写下“满船清梦压星河”的身影。

直到凌默的出现,她才明白,不是自己清冷,是之前的所有相遇,都算不上“心动”

——那些年在学校里被众人追捧的时光,那些男生的热烈追求,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连一丝涟漪都没在她心里留下。

只有凌默,像一束星光,劈开了她的清冷,让她甘愿放下所有的疏离,甚至鼓起勇气,主动吻上他的唇。

原来所谓的“高岭之花”,不是不会心动,

是要等那个能让她甘愿摘下花瓣的人

此刻,她的指尖还贴在唇上,那点属于凌默的温度像烧红的星子,烫得叶倾仙心跳都快冲破胸膛

——她忽然反应过来,方才那个带着颤抖的吻,

是她的初吻。

是她小心翼翼藏了二十多年,

连自己都以为会在某个“应该”的时刻,郑重其事交出去的初吻。

不是在洒满阳光的画室,

不是在开满鲜花的林荫道,

更不是在众人艳羡的目光里,

而是在这个昏暗的角落,带着点不管不顾的冲动,她主动凑上去,轻轻碰了碰凌默的唇。

这个认知让她的脸更烫了,从耳根一直红到脖颈,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想起自己过去的二十多年

——从小被教导要端庄、要克制,作为“星海仙子”,

连和男生多说一句话都要保持距离;

想起那些年收到的情书和玫瑰,她连拆都没拆,只觉得“亲吻”是件遥远又陌生的事,远不如画笔和星空来得真切。

可刚才,她竟然主动了。

没有犹豫,没有退缩,甚至没来得及想“该不该”,只因为看着凌默的眼睛,心里那股憋了一年多的惦念突然翻涌上来

——她怕再错过,怕眼前的人又像青草湖那次一样,转身就消失在人海里。于是,所有的清冷、所有的规矩、所有的“应该”,都被她抛在了脑后,只剩下一个念头:

靠近他,再靠近一点。

唇瓣相触的瞬间,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颤抖

——不是害怕,是紧张,是欢喜,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像星空突然落在怀里的悸动。

那点微凉的柔软,那股属于凌默的、淡淡的气息,瞬间填满了她的心,让她觉得,过去二十多年的“保留”,都是为了等这一刻。

“疯了,一定是疯了。”

叶倾仙在心里偷偷想,可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上扬。

她捂着嘴唇,看着凌默眼底那抹从未有过的波澜,心里甜得像浸了蜜

——哪怕这个初吻来得突然,来得大胆,甚至有点“不像自己”,她也心甘情愿。

因为是他啊。

是那个在青草湖写下“满船清梦压星河”的凌默,是那个让她彻夜难眠、辗转思念的凌默,是那个能让她卸下所有疏离,甘愿变得“不冷静”的凌默。

指尖划过唇瓣,那点温度还在。叶倾仙的心跳渐渐慢了些,却依旧带着雀跃

——原来主动交出初吻,不是“亏了”,是赚到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让人变得“疯癫”,却又甜得心甘情愿。

她抬起头,望着凌默,眼里的羞意还没散去,却多了点笃定的光

——就算这是她二十多年来最“出格”的事,就算明天想起会更害羞,她也不后悔。

因为这个吻,是她送给自己,也是送给凌默的礼物,带着所有的勇敢和喜欢,独一无二,甘之如饴。

凌默的内心同样极不平静。怀中似乎还残留着那具娇躯的柔软触感和细微颤抖,鼻尖萦绕着她身上那清冽又迷人的冷香。

叶倾仙的美,是那种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动神摇的“人间绝色”,

加之她身上那种独特的、遗世独立的艺术气质,

凌默并非铁石心肠,以往的接触中,他也曾偶尔为之失神。

而方才她那生涩却无比坚定、纯粹又大胆的吻,更是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拨动了他心底那根沉寂已久的弦。

唇瓣相触的瞬间,凌默只觉得大脑像是被星光撞了一下,所有的思绪都在那一秒停滞了。

他素来低调,哪怕被各大教授围着争抢、被学生们簇拥着欢呼,

心里也始终带着点疏离的平静,仿佛再热烈的场面,都掀不起他眼底的波澜。

可此刻,叶倾仙微凉的唇轻轻贴上来,像一片带着星光的花瓣落在心上,那点微凉的柔软,瞬间击穿了他所有的镇定。

他能清晰感受到她唇瓣的细腻,带着点少女特有的、淡淡的馨香,

混着她发间残留的少女清冷味,一起钻进鼻腔;能感受到她吻上来时的紧张

——身子微微发颤,连带着唇瓣都带着点轻颤,像怕惊扰了什么,却又带着股不管不顾的决绝。

这是叶倾仙啊。

是那个在青草湖星空下,安静作画、清冷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是那个被无数人追捧,却连多余目光都不肯给旁人的星海女神;

是那个他以为只会活在诗里、画里,带着距离感的女孩。

可此刻,她却主动凑过来,用一个带着羞怯与勇敢的吻,撞碎了他所有的预判。

唇分的瞬间,凌默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指尖微微发僵,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看着叶倾仙后退半步,捂着嘴唇,眼底满是震惊与羞意,那双平日里清冷的眸子此刻像盛了碎星,水光潋滟的模样,让他的心猛地一跳

——原来再清冷的仙子,主动起来,会这样动人。

他素来觉得自己心境沉稳,可此刻胸腔里却像揣了片星空,那些细碎的星光在里面轻轻跳动,泛起层层涟漪。

方才唇瓣相触的触感还留在唇角,微凉的、柔软的,带着点让人心尖发颤的温度,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甜腻起来。

凌默微微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

——方才似乎无意间碰到了她的发梢,那点柔软的触感还在。

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平日里流畅的思绪,此刻竟有些混乱,只能任由那股陌生的悸动,在心里慢慢扩散开来。

原来再冷的人,也抵不住这样的主动

——抵不住清冷仙子卸下所有疏离,带着满腔的勇敢与羞怯,把一个吻,像星光一样,落在他的心上。

那瞬间的心神俱醉,像青草湖那晚的星河,漫过了他所有的平静,留下一片滚烫的波澜。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唇上。

那两片娇嫩欲滴的樱唇,因为刚刚的亲吻和主人的紧张,显得愈发红润饱满,像沾染了露珠的玫瑰,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无声地邀请着更多的采撷。

叶倾仙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灼热的视线一直流连在自己的唇上,本就羞极的心情更是如同火上浇油。

她无意识地、轻轻地用贝齿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这个细微的动作,配上她绯红的脸颊、迷蒙的眼神和微微急促的呼吸,在这朦胧暧昧的光线下,构成了一幅极致诱惑、惊心动魄的画面。

那一点点洁白的齿尖陷入柔软红唇的细微景象,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击溃了凌默本就所剩无几的克制。

他不再犹豫,遵从了内心的冲动,低下头,再次精准地捕获了那份诱人的甜蜜。

“唔…!”

一声极轻的、带着惊讶与更多娇羞的呜咽从叶倾仙喉间溢出,随即消散在两人紧密相贴的唇齿之间……

凌默的唇再次覆上来时,叶倾仙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方才那短暂的相触已让她心跳如擂,此刻更紧密的贴合,像电流窜过四肢百骸,让她连呼吸都忘了。

她的唇瓣被轻轻含住,那点温热的柔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让她下意识绷紧了身子,指尖死死攥着凌默的衣袖,指节泛白。

起初的惊惶像潮水般漫上来,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唇上的温度在攀升,

连带着鼻尖都沁出薄汗,睫毛剧烈地颤动着,却不敢睁开眼

——怕看到凌默专注的模样,更怕自己眼底的慌乱会泄露所有心事。

唇齿相缠间,那点属于凌默的气息包裹着她,

像青草湖的星光落进怀里,陌生却又熟悉。

她的羞涩在心底翻涌,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可不知怎的,攥着衣袖的手慢慢松了些,指尖轻轻蹭过凌默的手臂,带着点试探的柔软。

当凌默的唇轻轻摩挲她的唇瓣时,叶倾仙忽然鼓起勇气,微微仰起头,

用自己的唇轻轻回蹭了一下

——那是极青涩的回应,带着少女特有的笨拙,却像羽毛般拂过凌默的心尖。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唇被吻得愈发柔软,原本泛着水光的樱唇被吮得更红,

唇珠微微肿胀,连带着唇角都染上了诱人的色泽。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温热的气息喷在凌默的脸上,

身子渐渐软下来,像没了骨头似的,只能依靠着凌默的支撑才不至于倒下。

喉间溢出的轻哼被吞没在唇齿间,带着点不自知的娇憨,

她的指尖慢慢攀上凌默的脖颈,轻轻圈住,像是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又像是沉溺在这份悸动里,不愿醒来。

唇瓣被轻轻咬了一下,细微的麻意混着甜意,让叶倾仙浑身一颤,眼底的水汽更浓了。

她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能看到凌默近在咫尺的眉眼,

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下投了片阴影,专注的模样让她心头一紧,所有的羞涩都化作了柔软的欢喜。

直到缺氧的眩晕感传来,唇瓣分开的瞬间,叶倾仙才猛地喘息着,

额头抵着凌默的肩,浑身发软得站不住。

她的唇依旧泛着水润的红,唇角还沾着点细碎的水光,

被灯光映得格外诱人,像刚被采撷过的玫瑰,带着点委屈的娇红,却又透着被爱意浸润的柔软。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那点残留的触感让她心跳又快了几分,

眼底的羞涩还没散去,却多了点笃定的光

——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感觉,

是大脑空白后的悸动,

是羞涩翻涌时的回应,

是浑身无力时,只想靠着他的安心。

他们大口地呼吸着空气,额角相抵,彼此温热的呼吸交融。

叶倾仙只觉得浑身发软,几乎要站不住,只能依靠着凌默的手臂支撑。

但她的心里,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而充盈的幸福感填得满满的!

过去一年所有的等待、委屈、猜测和不安,在这一刻,都被这两个吻彻底冲刷得干干净净,化为乌有。

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此刻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唇瓣分开时,凌默的目光落在叶倾仙脸上,借着角落里微弱的灯光,看清了她此刻的模样

——像是被月光浸润过的仙子,连眉眼间的羞意,都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她的脸颊泛着粉樱色的红晕,从鼻尖一直蔓延到耳尖,

连鬓边的碎发都沾着点薄汗,被灯光映得软软的。

那双素来清冷的烟雨眸,此刻蒙着一层水汽,像盛了半湖星光,

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却又忍不住微微抬起,怯生生地看向他,

眼底藏着未散的惊惶,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属于勇敢后的雀跃。

最让人心动的,是她的唇

——方才两度相吻,

让那两片樱唇变得愈发饱满红润,像被晨露浸润过的野玫瑰,

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水光,连唇珠都显得格外莹润。

方才被贝齿轻咬过的地方,留下一点浅浅的齿痕,

非但不显凌乱,反而添了几分破碎的诱惑,仿佛刚被采撷过的花苞,

带着点委屈的娇憨,却又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尝尝那抹甜。

她的呼吸还带着急促的轻颤,胸口微微起伏着,素白的手指紧紧攥着凌默的衣袖,

指尖泛着薄红,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像是既怕惊扰了此刻的氛围,又怕眼前的人会消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确认彼此的真实。

凌默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触到一片温热的柔软,

叶倾仙像受惊的小鹿般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反而微微仰头,让他的指尖能更清楚地感受到她肌肤的细腻。

灯光落在她的下颌线上,勾勒出干净利落的线条,却又在唇畔的弧度里,揉进了所有的柔软与娇羞。

“仙子”两个字,此刻才有了最真切的模样

——不是平日里疏离的清冷,是卸下所有屏障后,带着烟火气的美。

她的眉、她的眼、她泛红的唇,甚至连呼吸间带着的轻颤,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却比画更生动,更诱人。

凌默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她唇上未散的水光,还有眼底那抹属于他的羞怯,

忽然觉得,方才的克制与犹豫,都抵不过此刻她眼中的星光

——这是独属于他的、卸下所有清冷的叶倾仙,是连月光都要为她驻足的仙子,

而她的唇,她的羞,她的勇敢,都成了这昏暗角落里,最耀眼的风景。

此时,楼下早已没了王浩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久等不到已经离开了。

叶倾仙攥着凌默的手腕,脚步轻得像踏在云絮上,领着他绕过楼梯间的阴影,推开了三楼楼顶的铁门。

风裹着秋夜的凉,混着远处桂花的香,扑面而来

——楼顶不高,视野却敞亮,矮墙围着的角落堆着些旧纸箱,恰好挡住了楼下的视线,

抬头便是铺得满满当当的星空,和青草湖那晚的一样,

碎钻似的星子缀在墨蓝的天幕上,连银河都泛着朦胧的光。

“这里很安全,没人会来,也不会有人看到。”

叶倾仙转过身,声音轻得像怕惊跑星子,她的白裙被风掀起个小小的弧度,裙摆下的小腿线条笔直纤细,踩在水泥地上的脚居然没穿鞋,未着鞋袜的双脚,是秋夜里最澄澈的景。

脚掌莹白得像浸过月光的暖玉,肌理细腻得看不见一丝纹路,

仅在脚跟与趾尖晕开极淡的粉,似初绽的樱花瓣轻落在雪上。

五根脚趾修长匀称,趾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淡粉光泽,像缀在玉指上的珍珠。

她赤足踩在微凉的水泥地上,脚踝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却又带着柔韧的线条感。

踝间银链随动作轻轻晃荡,细碎的银光缠在雪白的肌肤上,

与脚掌下若隐若现的淡青色血管相映,倒像是把天上的星子摘了两颗,

一颗坠在踝间,一颗藏进了脚面的肌理里。

风掠过裙摆时,偶尔会露出半截小腿,顺着脚踝往下,脚弓的弧度柔和得如同新月,连踮脚时绷紧的脚背线条,都透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踩着风、踏着星,从这楼顶飘向漫天星河。

脚踝上的银链随动作轻轻晃着,像坠了颗小星星。

凌默顺着她的目光抬头,星空落在两人眼底,一时间都没说话。

叶倾仙却没看星星,只痴痴地望着凌默的侧脸

——星光落在他的眉骨上,勾勒出干净的轮廓,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了片浅影,比星空更让人心动。

她想起青草湖那晚的星空,

想起他题在画上的诗,

想起刚才昏暗角落里的吻,

鼻尖忽然有点发酸,

下意识往凌默身边靠了靠,肩头轻轻蹭到他的胳膊。

凌默的心猛地软了。

他看着叶倾仙眼里的星光,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角,伸手轻轻牵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软,指尖带着点凉,却乖乖地被他攥着。

没等叶倾仙反应,凌默轻轻一拉,将她拥进了怀里。

叶倾仙低低的惊呼一声,随即被熟悉的气息包裹。

她高挑的身形在凌默的怀里显得格外柔软

——脊背纤细却不单薄,腰间的弧度被白裙勾勒得恰到好处,

是少女特有的柔韧与饱满,

像株被月光浸润的玉兰,

既有仙子般的清瘦,又藏着烟火气的温热。

她的身子起初有点僵,很快便放松下来,

手臂轻轻圈住凌默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混着自己急促的心跳,在安静的楼顶格外清晰。

风又吹过来,掀起叶倾仙的长发,落在凌默的颈间,带着点痒意。

她的身躯是热的,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后背的温度,

和她平日里清冷的模样截然不同,像冰山下的火种,滚烫又柔软。

凌默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背上,顺着她的脊背慢慢下滑,

能触到她腰间的曲线,纤细却有弹性,是造物主精心勾勒的弧度,既有着仙子般的脱俗,又带着人间烟火的鲜活。

“凌默……”

叶倾仙轻声呢喃,声音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却带着点安心。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凌默的衣角,像在确认这份真实,又像在珍惜此刻的安静。

头顶的星空依旧璀璨,却仿佛只属于他们两人,连风都放轻了脚步,怕惊扰了这相拥的身影。

凌默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

——她的长发散在他的肩头,白裙被风拂动,露出的脚踝纤细精致,

银链在星光下泛着微光。

她像从星空里走下来的仙子,却有着滚烫的身躯,柔软的怀抱,将清冷与温热揉得恰到好处。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些,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清香,心里满是踏实

——原来最好的星空,不是独自仰望的浩瀚,是身边有她,是相拥时,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能把“属于我们”的星光,都拥进怀里。

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着,不说话,只有风的声音和彼此的心跳。

叶倾仙的脸颊贴着凌默的胸口,感受着他的温度,看着头顶的星空,忽然觉得,过去所有的等待都值得

——这楼顶的星空,这温暖的怀抱,这个抱着她的人,都是独属于她的,是比青草湖那晚更美的风景,是她此生最珍贵的星光。

风卷着星光掠过楼顶,凌默鼻尖萦绕着叶倾仙身上的气息

——是清冷的栀子香混着少女特有的温热,像冰山下藏着的火种,刚触到便燎得人心尖发烫。

他低头时,恰好撞进叶倾仙的眼睛,那双素来清冷的眸子里盛着碎星,

湿漉漉地望着他,顺着眼尾往下,便是那抹被吻得泛红的唇,像浸了蜜的樱花瓣,泛着诱人的水光。

所有的克制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凌默不再犹豫,俯身吻了上去。

叶倾仙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低呼,像受惊的雀鸟,却很快便主动回应

——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指尖深深陷进他的发间,踮起的脚尖让她更贴近他,胸口的柔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连呼吸都变得灼热。

凌默的手臂收得更紧,掌心扣着叶倾仙的腰

——那触感比想象中更细,隔着薄薄的白裙,能清晰摸到她腰腹的弧度,

柔软却带着点韧性,像上好的羊脂玉,稍一用力,便让她往自己怀里更沉了些。

唇齿相缠间,他能尝到她唇上的甜,是方才吻过的余味,混着她急促的呼吸,让他愈发情难自禁。

他的吻慢慢往下移,掠过她泛红的耳垂,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叶倾仙的身子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却没有躲开,反而仰起头,将光洁的脖颈露给他

——那里的肌肤细腻得像蝉翼,血管的淡青色隐约可见,被星光映得泛着薄红。

凌默的唇轻轻蹭过她的颈侧,感受到她喉间的轻颤,呼吸愈发灼热,终于在她锁骨上方的凹陷处停下,含住那片柔软的肌肤。

齿尖轻轻碾过,舌尖带着温热的触感,叶倾仙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

只能死死抱着凌默的脖子,脸颊埋在他的肩窝,声音里带着哭腔般的轻喘:

“……嗯

……唔

“凌默……”

那声音又软又糯,像羽毛般拂过心尖,让凌默的动作愈发失控

——他要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要让这清冷的仙子,从此刻起,带着属于他的痕迹。

肌肤被吮得泛红,渐渐泛起深浅不一的红痕,像雪地里开出的红梅,醒目又诱人。

叶倾仙能清晰感受到那点酥麻的痛感,却没有推开他,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指尖攥着他的衣角,指节泛白。

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水汽,却不是因为疼,是因为那股被珍视、被占有的悸动——

这是凌默的印记,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哪怕明天会被人看见,她也心甘情愿。

凌默抬起头时,看着叶倾仙锁骨上那抹红痕,眼底翻涌着占有欲与温柔。

他素来克制,可面对叶倾仙

——这个在青草湖惊艳了他的星空,在南城主动奔向他的仙子,这个此刻在他怀里,带着羞怯与勇敢,甘愿接受他所有冲动的女孩,所有的理智都成了泡影。

他低头,在那抹红痕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叶倾仙的脸颊烫得能滴出血,却用力点头,将脸埋得更深

她的身子依旧发软,却紧紧贴着凌默,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感受着锁骨处残留的触感

——那是凌默留下的印记,是她心甘情愿的交付,是比星空更让她心动的证明。

风还在吹,星光依旧璀璨,可楼顶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凌默抱着怀里的女孩,感受着她滚烫的身躯与柔软的依赖,

忽然明白,有些克制,本就该为值得的人打破

——比如面对这样的叶倾仙,所有的情难自禁,都是心之所向,都是命中注定。

一吻终了

叶倾仙牵着凌默的手,脚步轻得像踩着星光,二人向着画室走去,此时小楼里面已经没有其他人,二人推开了画室的门。

暖黄的灯光亮起,墙上挂满了她的画

——有青草湖的星空,有南城的桂花,还有无数幅未完成的星河,

而画架旁堆着几叠空白画纸,墨汁和颜料的气息混着她身上的栀子香,让这里成了独属于他们的小世界。

凌默的目光扫过那些画,指尖无意识地拂过一幅星空图的边缘,忽然驻足

——画里的星河和楼顶的星空重叠,让他想起方才相拥的温度。

他转身拿起一张空白画纸,铺在画架上,又取了支炭笔,没有丝毫犹豫,笔尖落在纸上时,带着他独有的、兼具洒脱与细腻的笔触。

叶倾仙站在他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画纸。

起初只是模糊的轮廓

——墨蓝的天幕上缀着碎星,矮墙的阴影里,两道身影紧紧相拥,男生的手臂环着女生的腰,女生的手搭在男生的肩上,姿态亲昵得像要融进彼此的骨血里。

凌默的笔触很轻,却精准地勾勒出相拥时的张力,星空的朦胧与相拥的清晰形成对比,连风掀起女生裙摆的弧度,都画得栩栩如生。

叶倾仙的心跳慢慢加快,看着画里的身影,仿佛又回到了楼顶的风里

——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吻在锁骨时的灼热,都随着笔尖的移动,一点点落在纸上。

她的脸颊泛着浅红,指尖轻轻攥着衣角,连呼吸都放得轻轻的,怕惊扰了这份专注。

忽然,凌默的笔尖顿了顿,在女生颈间的位置,用稍深的炭色细细描摹

——那是一抹清晰的红痕,像雪地里的红梅,醒目地落在光洁的锁骨上方,正是方才他留下的印记。

叶倾仙的脸“唰”地红透,连耳尖都烧得发烫,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画里的红痕不大,却画得极具辨识度,明明看不清相拥两人的脸,可那抹红痕,却让她瞬间想起方才的悸动,想起自己心甘情愿被他留下印记的模样。

“你……”

她想说什么,声音却软得像棉花,只化作一声轻嗔,眼底却盛满了甜蜜的笑意。

凌默放下笔,转身看着她,指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像不像?”

叶倾仙用力点头,走到画架前,盯着那抹红痕,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画里的星空依旧璀璨,相拥的身影依旧亲昵,而那抹红痕,像一颗藏在画里的糖,甜得让她心尖发颤。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画纸上的红痕,指尖隔着薄薄的画纸,仿佛能摸到自己锁骨上的温度,心里满是被珍视的满足

——他把他们的瞬间画进画里,把属于他们的秘密留在纸上,这份心意,比任何情话都让她心动。

“凌默,”

叶倾仙转过身,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声音里带着点鼻音,

“这幅画,我会一辈子珍藏,只有我们两个可以看到。”

凌默反手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笑着点头:“好。”

暖黄的灯光落在画纸上,落在相拥的身影和那抹醒目的红痕上,也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叶倾仙看着画里的星空与红痕,心里甜得像浸了蜜

——原来最动人的画,不是笔下的星河,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把心动的瞬间,永远留在纸上,留在心里。

两人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和心绪,悄无声息地下了楼,走向凌默停在不远处的车。

车内,凌默驾车准备送叶倾仙回寝室。

一路无话,却有一种无声的甜蜜和默契在空气中流淌。

叶倾仙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甜蜜,轻声问道:

“你…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来画室找我?”

凌默目视前方,嘴角却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他没有详细解释那幅画和那一刻的冲动,只是意味深长地轻声道: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这个答案,模糊却浪漫,恰好击中了叶倾仙作为艺术生那颗敏感而充满幻想的心。

她不再追问,只是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清冷的面容上绽放出毫不掩饰的、灿烂至极的喜悦笑容,那巨大的反差美得令人窒息,连车窗外的夜色似乎都为之明亮了几分。

就在这时,凌默的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咕噜”响了一声,在安静的车里格外清晰。

他轻咳一声,耳尖微热,偏头看向窗外

——大学城岛上的霓虹刚亮起,小吃街的灯笼串成了红绸带,连风里都飘着烤串和奶茶的香。

叶倾仙坐在副驾,闻言转过头,眼底的羞怯还没散尽,却多了点懊恼:

“都怪我,忘了你还没吃晚饭。”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

“我知道岛上有家云顶轩,环境很好,菜也精致,去那里?”

说话间,车已拐过路口,不远处的“云顶轩”亮着冷金色的灯,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的绿植,隔着玻璃都能感觉到里面的安静——没有市井的喧闹,只有钢琴声隐约传来,和叶倾仙平日里清冷的气质格外契合。

凌默却踩了刹车,笑着摇头:

“这里太静了,像把你框进了画里。你已经够清冷了,该多沾点人间烟火气。”

他指了指巷口飘出的热气,

“比起精致的摆盘,我现在更想吃点热乎的、闹哄哄的东西。”

叶倾仙愣了愣,看着凌默眼底的笑意,忽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想让那个高高在上的“仙子”,也尝尝人间的烟火。

她弯了弯唇角,眼里的星光又亮了些:

“那我知道一家,在巷子里,开了很多年,同学说味道很好,我……从来没去过。”

说“从来没去过”时,她的声音轻了些——过去的二十年,她的世界里只有画室和星空,连校门口的小吃摊都从未驻足,更别提藏在小巷深处的“苍蝇馆子”。

凌默眼睛一亮:“那正好,一起去探探路。”

车停在巷口的老槐树下,叶倾仙跟着凌默走进巷子时,脚步还有点拘谨。

青石板路被路灯照得泛着光,两侧的小店挂着红灯笼,炒粉的滋滋声、老板的吆喝声、食客的谈笑声混在一起,像一首热闹的歌。

叶倾仙的白裙在人群里格外显眼,路过的学生忍不住回头看她,她却没像往常那样避开目光,反而紧紧跟着凌默,指尖无意识地蹭过他的袖口,像找到了主心骨。

“就是这家!”

叶倾仙指着巷尾的“张记小炒”,门口的煤炉上炖着砂锅,热气裹着排骨的香扑面而来。店里只有四张桌子,坐满了学生,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系着油乎乎的围裙,嗓门洪亮:

“两位?里面坐,马上就有位子!”

等位子时,叶倾仙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凌默回头看她,笑着招手:“过来选菜,想吃什么?”

菜牌是手写的,贴在墙上,字歪歪扭扭却很热闹。叶倾仙凑过去,指尖划过

“番茄炒蛋”

“酸辣土豆丝”,

小声问:

“这些……都好吃吗?”

“试试就知道了。”

凌默点了番茄炒蛋、酸辣土豆丝,又加了一份老板推荐的粉蒸肉,“再来两碗米饭,要热乎的。”

菜很快上桌,搪瓷盘装着,热气腾腾的。番茄炒蛋的汤汁裹着米饭,酸辣土豆丝脆生生的,粉蒸肉肥而不腻,撒着葱花。

叶倾仙拿起筷子,学着凌默的样子,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放进嘴里

——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带着烟火气的香,和她平时吃的精致餐点完全不同,却意外地好吃。

“怎么样?”

凌默看着她眼睛亮起来的样子,笑着问。

叶倾仙用力点头,又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嘴角沾了点酱汁,她自己没发现,凌默却伸手,用指腹轻轻替她擦掉。

指尖碰到唇角的瞬间,叶倾仙的脸又红了,低下头,飞快地扒了口米饭,掩饰着心跳的慌乱。

凌默的肚子早就饿了,此刻吃得格外香,叶倾仙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也跟着多吃了半碗饭。

她发现,原来坐在闹哄哄的小馆子里,和喜欢的人一起吃一碗热乎的米饭,比独自在画室里吃精致的沙拉,要甜得多。

吃完饭,两人沿着小巷往回走。叶倾仙的手里多了个烤红薯,是凌默刚才在巷口给她买的,烫得她指尖发红,却舍不得放手。

红薯的甜香混着她身上的栀子香,飘在凌默鼻尖,他忍不住低头,看着她小口咬着红薯,嘴角沾着点薯泥,像只偷吃糖的小猫。

凌默笑着,伸手替她拂掉嘴角的薯泥,叶倾仙没有躲开,反而抬头看着他,眼里的水汽蒙着星光,轻声说:“凌默,谢谢你。”

谢谢你带她走进烟火巷陌,谢谢你让她知道,原来除了星空和画笔,还有这样温暖的甜。

饭后穿过窄巷往停车处走时,凌默忽然停步:

“我去下洗手间,你在这儿等我。”

黑色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眉峰,只留下清浅的声音,说完便转身走进巷子里。

叶倾仙站在路灯下,白裙被晚风拂起细碎的弧度。

颈间那抹淡红印记未加遮掩,落在瓷白肌肤上像雪地里绽了朵红梅,

偏偏她眉眼清绝,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

连下颌线的弧度都像精心勾勒的工笔画,清冷中透着股惊心动魄的美。

路过的人纷纷放慢脚步,目光不自觉地黏在她身上。

几个来逛街的男生互相推搡着,终于有人鼓起勇气走上前,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收的手机:

“同学,你好,

能……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叶倾仙抬眸,指了指脖子上的红梅,声音清淡得像湖面的风:

“抱歉,不方便。”

语气没有丝毫波澜,连目光都没在男生脸上多停留,依旧望着凌默离开的方向。

男生看着她脖子上的红梅,震惊的愣在原地,看着她清冷的侧脸,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能讷讷地退开。

又有两个穿着西装的上班族路过,其中一人停下脚步,笑着递出名片:

“小姐,我们公司在做艺术策展,很需要你这样有气质的模特,方便聊聊吗?”

“不必了。”

叶倾仙微微颔首,拒绝干脆,指尖无意识地蹭过颈间印记,姿态优雅又疏离。

周围渐渐聚了些人,有人拿出手机想拍照,却被她眼底的清冷震慑,终究没敢按下快门。

就在这时,叶倾仙的目光忽然亮了——

凌默正低头走来,黑色帽子依旧压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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