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以为,这事同安宁王并无关系,还请陛下彻查,还安宁王一个公道。”
煜星逸跪下,双手放在额头上,朝地上磕头,态度十分恭谦。
这一下,他是代表安宁王二子的身份。
“还请陛下彻查!”
谢澜从一旁踏出脚步,走到煜星逸身旁,同煜星逸一般跪下,两人的态度十分虔诚。
这是两人身为安宁王府之人,所应该做的。
他们将事实完完全全上报的同时,也是相信安宁王并非是那种乱臣贼子!
“行了,你们起来吧,这事儿朕会命人审查,绝不会冤枉任何人,也绝不会姑息任何人。”
煜星逸和谢澜对视一眼起身。
之后,煜高宗再度问了同兆匈国战事一事,先前虽然已经从文书当中知晓,但从煜星逸和谢澜的口中听到战胜,更为舒坦。
毕竟文书里头描写的细节有限,煜星逸的描述更为直观。
当听到兆匈国大将是如何身死在他们大煜,他们是怎么追击兆匈国大军进入对方国土,最后是怎么达成的协议等等,煜高宗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因为是临时财务赔偿以及战术性的停战协议,是战略性赔款,煜星逸可以临时接受,且他从兆匈国将兵力撤出的第一时间,也上报文书到封都。
因为地理因素的限制,大煜对待将领这般处理,倒是颇为宽容。
煜高宗也并没有觉着自己皇权有被挑衅到。
“这事儿,北域军记头功。”
煜高宗嘴角含笑,显然这场战事对于大煜来说,是个打脸的最佳工具。
所有周边觊觎大煜国土的狼子野心,被这场战事再度压下。
大煜以绝对的实力证明,大煜还是那个强盛的大煜,并没有因为先皇的无能而拖垮。
他煜高霆绝对有资格挑起大煜的江山!
在皇宫待了大概两个时辰,谢澜和煜星逸等人才从里头出来。
没有别的波折,也没有别的心思,忙碌了将近两个月,他们现在只想赶快回到王府。
洗洗澡,最后再好好睡上一觉,天就算塌下来,也有别个顶着。
这就是在冰州与在封都的区别,谢澜有些不负责任的想着,果然咸鱼的日子更有盼头。
驾马穿梭在小巷子里,午后的封都,带着阳光的味道,连带着偶尔飘起的尘土,令人怀念。
时隔多日,见到安宁王府的大门,谢澜的嘴角没忍住露出了个轻松的弧度,比以往任何时候,上扬的弧度都要大。
将马匹丢给下人,谢澜回来后去见了安宁王同安宁王妃一面后,便直接回了兰星居。
兰星居的一切同他离开前别无二致,只除了院中的花草更甚,旁的倒是没有变化。
“回来了?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热水,还有饭菜,你去洗洗,吃个饭再好好休息。”
煜星宸擦着还半湿的头发,一看到谢澜人影便将他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当然,谢澜也喜欢这样的安排,他喜欢煜星宸为他张罗,也喜欢煜星宸惦记着自己的样子。
他会觉着煜星宸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被人时刻牵挂,确实是一件让人满足的事情。
“好。”,他应声完之后,上前几步,站在煜星宸身后,接过对方手上的帕子,小心而又轻柔地给对方擦拭起了长发。
带着湿润的长发,不如往日干的柔顺,但带着清香,摸起来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坐着的人耳尖带着红,站着的人满眼带着认真。
红着耳尖的哥儿,透过前头硕大的铜镜,看到了骨节分明的手同青丝缠绕,就好似他们一般,身子慢慢靠近。
最后彼此之间唇舌相触,不分你我。
还是煜星宸觉着脖子酸,头抬得有些累,呼吸也困难,谢澜这才放开。
感觉到了自己身下的冲动,谢澜粗粗地喘了口气。
看到煜星宸不自觉地将双腿并拢,整个人坐姿都变得奇怪。
他了然笑出了声,差不多两个月,他们都未曾亲热过,就连亲吻都是浅尝即止,北境的环境,北境的事端,不合适用来谈情。
“怎么,想为夫了?”
谢澜说这话的时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令煜星宸心惊。
一直以谦谦君子形象示人的谢澜,居然也能笑得这般,带着邪气,双眼更是要将自己吞吃入腹一般。
煜星宸还是捏着拳头,才避免自己因为本能的羞涩而躲开谢澜的视线。
双眼对上的一瞬间,火光带着闪电,差点儿将两人燃烧起来。
好在,谢澜还带有分寸,知道自己目前这副尊容。
人家这才刚洗干净,他身上带着赶路的汗臭,还有泥土,青草等乱七八糟的味道,怎么可以来玷污高洁的小仙男。
说什么都要先沐浴更衣再说。
眼波流转之间,暧昧在房内攀升,在即将冲出屋子时,谢澜戛然而止地出了房门。
要是忽略他脚下的步伐,当真是伪装完美。
只是迈过门槛的时候,不小心绊的那一下,出卖了他此时不如表面那般淡然。
若是煜星宸知道谢澜的世界,他就会知道,现在的谢澜可以用一个词形容再为贴切不过,那就是闷骚!
屋内的笑声,如同清泉滴落到大理石块上发出的声响,荡得人找不着北。
已经坐在浴桶中的谢澜还在回味,一直到水渐渐变凉,他这才猛然回神。
伸手抬起,背靠在浴桶边,小臂挡住自己的双眸,头靠在浴桶边缘,谢澜有些无奈笑出声。
他似乎已经没有了退路,所有的一切已然被煜星宸填满。
且是义无反顾往煜星宸的方向奔去,心已然落在了对方的身上。
这么说有些文艺,谢澜更愿意形容,他已经丢了心,发了狠,忘了情,脑子里头都是煜星宸。
半夜的兰星居,主卧内,明明还未到夏日,里头却如同火炉一般,炙烤着煜星宸。
硕大的汗,从额头流过熠熠生辉的红痣,顺着鼻梁流过鼻头,到嘴唇,再到下巴,最后滴落到谢澜的胸膛上。
“.......好夫郎,我竟没发现,你眉心的红痣这般艳丽,是因为为夫吗?......嗯?”
煜星宸软下腰,跌倒在谢澜的胸膛上,一双眼带着钩子看着谢澜。
他将谢澜放在他眉心的手拿开,双手没多少力气,身上全都是汗。
下一次,他再也不要这个姿态,累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