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署的人没待一个小时就走了,实在丢不起人。
中午,对陈国荣色眯眯的眼神不爽的乐慧贞,毫不留情地报道了捐款情况。
“此次募捐行动,陈议员挨家挨户宣传了2天,结果却跌破眼镜,从早上到中午,总捐款金额为184元,其中一人捐款100元,其余路过者被陈议员拉着捐了1元,实在令人唏嘘。”
“同样是募捐,旺角居民为何如此冷漠,请关注我们接下来的报道。”
报道一出,陈议员当场气得吐血,对比太惨烈了。一面是疯狂捐款的铜锣湾,一面是强拉着也不捐的旺角。
其他有想法的议员一阵庆幸,幸好有个炮灰先试了,不然脸就丢大了。
他们在心里默默地感谢:陈议员,太感谢你了!
……
铜锣湾拳馆内。
新加入的李杰站在场地中央,神色带着几分严肃。小富活动着手腕,笑嘻嘻地走到他对面:“杰哥,南哥说你身手了得,咱俩玩玩?”
楚南坐在二楼的栏杆旁,端着茶杯,饶有兴致地点头:“点到为止,别伤和气。”
话音刚落,小富已如猎豹般窜出,一记凌厉的高扫直取李杰头部!李杰不闪不避,小臂如铁闸般精准格挡,发出“啪”的脆响,同时另一手已擒向小富脚踝。
小富反应极快,收腿旋身,肘击如风。李杰沉肩卸力,反手一记短促有力的直拳直冲肋下。两人动作都快如闪电,拳脚碰撞声不绝于耳,看得台下众人眼花缭乱。
“哇!富哥这腿法绝了!”
“杰哥防守好稳,根本打不进去!”
“都是高手啊!”
高晋抱着手臂,微微点头:“小富灵活,李杰扎实,半斤八两。”
陈永仁看得入神,下意识比划着李杰的擒拿动作。乌蝇则在一旁大呼小叫开盘下注,被楚南一个眼神瞪得缩了回去。
缠斗数分钟,小富一记虚晃诱敌,李杰防守稍露破绽,被小富抓住机会近身,一个漂亮的摔绊将李杰放倒。但李杰倒地瞬间也使出地面技,锁住小富手臂。两人在地上僵持片刻,同时松开,相视一笑,站起身来。
“厉害!”
“彼此彼此!”
一场比武,让李杰初步融入了这个集体,也赢得了众人的尊重。
就在这时,阿华拉着有些羞涩的阿娥走到场地中央。他难得地整理了一下衣领,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各位兄弟!我阿华,下个星期天,要和阿娥在大屿山摆酒结婚!”
拳馆内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喧闹。
“哇!华哥要结婚?!”
“恭喜华哥!贺喜华嫂!”
“终于舍得娶回家了!”
乌蝇第一个跳起来,用力拍着阿华的肩膀:“好你个阿华,偷偷摸摸就把大事定了!必须请我们兄弟喝个痛快!”
陈永仁笑着摇头,想起自己那场盛大的婚礼,眼神温暖。小富和高岗等人也纷纷上前道贺。
阿华拉着阿娥的手,走到楚南面前,神色郑重:“南哥,我是孤儿,无父无母。想请你当我的长辈,为我们主婚。”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在楚南身上。
楚南看着眼前这对原剧情中生离死别的情侣终于走到一起,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他站起身,用力拍了拍阿华的肩膀,又对阿娥温和地点点头:“好!这个长辈,我当了!”
他环视一圈激动的小弟们,声音带着笑意扬高:
“看到没有?阿华和阿娥给大家打了个样!我们混江湖的,也要成家立业,过安稳日子!”
楚南拍拍旁边苏建秋的肩膀:“袁可儿可是等你很久了,怎么还不结婚?”
又指着旁边众人:“乌蝇,别光顾着看热闹,你也抓紧!还有阿boy,方敏那边加把劲!高岗,分手了正好找个更好的!一个个都给我把人生大事提上日程,到时候我都给你们包大红包,当你们主婚人!”
“南哥万岁!”
“听到没?南哥发话了!”
“阿boy,你行不行啊?”
拳馆里笑声、起哄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快活的空气。阿娥羞红了脸,靠在阿华身边。阿华看着楚南,眼中满是感激。
楚南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心中颇为感慨。这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正是他想要看到的未来。
……
铜锣湾闹市区,一家珠宝行的玻璃橱窗碎了一地,警笛声由远及近。楚南赶到时,只见店员惊魂未定,几个警察正在拉警戒线。
南哥,店铺经理哭丧着脸迎上来,三个蒙面悍匪,十分钟前冲进来,砸柜台抢了一批钻石和黄金,价值起码一百万!有个特别高大的,至少两米,像座铁塔!
楚南眯眼扫过满地狼藉,街坊们围在一旁议论纷纷。
珠宝店已经报警,但此时差佬的效率不用想也知道。
铜锣湾周大生珠宝行的抢劫案,像一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头,在江湖底下荡起层层暗涌。
三个蒙面悍匪,其中那个身高两米、壮硕如铁塔的巨汉特征太过鲜明,他们抢走的钻石和黄金价值不菲,急需脱手。
然而,港岛各大销赃渠道,都与社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江湖上传出楚南悬赏十万,挖出凶手。
各大社团对楚南的悬赏不解,虽然他们收保护费,但遇到店铺被抢劫的事可不会管,只能叫店铺自认倒霉。
没想到楚南这边居然自掏腰包,抓抢劫犯。
劫后第二天,三个悍匪中的头目,在一个偏僻的码头仓库里,见到了江湖上颇有些名气的中间商——李云飞。
“飞哥,货在这里,成色一流。”头目掀开帆布一角,露出里面熠熠生辉的珠宝金器,“按市价五折,尽快出手。”
李云飞叼着烟,随意瞥了一眼那袋赃物,却没有接话,反而慢悠悠地问道:“听说……你们在铜锣湾做事的时候,动静搞得有点大?”
头目脸色微变:“飞哥,你什么意思?道上的规矩,只谈买卖,不问来历。”
李云飞吐出一口烟圈,嘿嘿一笑:“规矩我懂。不过嘛……现在有点特殊情况。”他压低了声音,“有人放了暗花,十万块,只要你们三个的确切行踪。铜锣湾那位新晋议员,楚南,发的暗红。”
头目瞳孔骤缩,身后那个两米高的巨汉也发出沉闷的低吼。他们没想到楚南反应这么快,而且直接在江湖上撒钱买消息。
“飞哥,你……”头目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别紧张,”李云飞摆摆手,一副老江湖的样子,“我是最讲信誉的,既然先见了你们,这单买卖我还是做。不过,港岛你们是待不住了,条子和楚南的人都在刮你们。我建议,先去离岛避避风头,那边我熟,安排船也方便。”
悍匪们互相对视,眼下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头目咬牙:“好!就听飞哥安排,去离岛!”
送走这三个烫手山芋,李云飞眯着眼盘算起来。楚南的十万暗花固然诱人,但直接出卖客户坏了自己名声,以后就难混了。他捻灭烟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阿华哥吗?我,李云飞啊……”他没有直接透露悍匪行踪,而是隐晦地提醒,“听说最近离岛那边不太平,好像有几条过江龙窜过去了,让你们南哥的人留意一下,别惊了给阿华哥筹备婚礼的喜气。”
电话那头的阿华立刻心领神会:“明白了,飞哥,多谢提醒,人情记下了。”
果然,当晚就有消息传来,三个悍匪在蛇口海域遭遇水警巡检,被迫调头返回。根据线报,他们现在正躲在大屿山一带的废弃村屋里。
大屿山?楚南收到消息时正在翻看婚礼筹备清单,闻言挑眉,阿华的婚礼就在大屿山办。通知阿晋,让他们按兵不动,先把婚礼场地安排好。这三个扑街...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