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唔,我在想……”
利姆露想了想,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喝得还剩下一小半的蓝莓牛奶。
他拿起装着牛奶的玻璃瓶晃了晃,笑容灿烂,“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这周星期六晚上要开一次聚会,我答应了塞普蒂默斯,他想当我的同伴嘛。”
里德尔和阿布拉克萨斯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得干干净净,同时面无表情地盯了几眼利姆露手里抓着的玻璃瓶。
与此同时,
正在格兰芬多学院塔楼里的塞普蒂默斯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发红的鼻子,看了看四周围,低声嘀咕:“是利姆露想我了吗?肯定是,没有其他可能了。”
弗利蒙凑过来问道:“你在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由于塞普蒂默斯此刻就沉浸在利姆露答应了他当同伴请求的高兴心情里,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直接脱口而出。
“我刚才去找利姆露,他答应我了,让我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虫俱乐部聚会里做他的同伴。”
“你说什么?他真的答应你了!”
弗利蒙惊悚地说道。
塞普蒂默斯不明所以地问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不是这个问题,塞普蒂默斯,你知道有多少人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吗。”
弗利蒙并没有说他其实也是虎视眈眈里的一员。
他只是重重地拍了拍塞普蒂默斯的肩膀,惋惜地说道:“兄弟,你完蛋了!”
塞普蒂默斯更加不明所以了。
弗利蒙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低声嘟嚷,“哎,你想想利姆露身边那两个煞星啊,汤姆·里德尔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他们两个人除了对利姆露有张好脸,给谁不是个能吓死人的臭脸,要是被他们知道了,你不得被大卸八块啊!”
塞普蒂默斯身体瞬间僵硬。
他忘了!
他怎么会忘了那两尊煞星?
他强装镇静地咳了咳,声音里不掩心虚,“应该没事吧,没事的,嗯!”
弗利蒙摇了摇头,“啧啧啧,悬了。”
“毕竟你们也是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邀请你们当同伴好像不怎么行,所以我就答应他啦。”
利姆露继续喝着蓝莓牛奶,心想等什么时候有空问问塞普蒂默斯是从哪个商店里买的牛奶。
味道的确非常不错。
他要囤上几箱慢慢喝。
“我先回去上课了,到时间了,再见,等中午下课了我再来。”
于是利姆露愉快地背着书包离开了校医院。
留下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低气压的里德尔和阿布拉克萨斯,利姆露走了以后他们连装都不装了,两看两相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尤其是在得知了利姆露在聚会上的同伴将是塞普蒂默斯·韦斯莱那个疑似智商有些问题的傻瓜。
里德尔一口一口、面无表情地使劲嚼着表面已经微微变黄了的苹果。
阿布拉克萨斯则是在思考除了里德尔以外,狄奥尼修斯、克劳狄乌斯以及塞普蒂默斯这几个人里面谁最具有竞争能力。
塞普蒂默斯·韦斯莱,
毫无疑问,
可以淘汰。
虽然这次不小心让他稍微抢占了先机,
但是阿布拉克萨斯非常清楚,
塞普蒂默斯和利姆露毕业之后将会是两条基本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
而且他在格兰芬多学院,
没有什么空闲时间跑来找利姆露。
狄奥尼修斯和克劳狄乌斯的威胁程度不相上下。
特别是克劳狄乌斯,
整天嘴里除了可爱的小未婚妻就是美丽的未婚妻先生。
其他三个学院里很多低年级和高年级的学生都被他暧昧不清的称呼成功地误导带偏,认为他们是已经订了婚的关系。
想到这里阿布拉克萨斯就想宰了克劳狄乌斯那张口无遮拦的破嘴。
……
利姆露最终选择了塞普蒂默斯当聚会同伴的事情很快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在那些按捺不住心思蠢蠢欲动的学生们中间流传开来。
光是中午吃午餐的这一段时间里就有其他年级的学生源源不断地来塞普蒂默斯这里找茬。
当塞普蒂默斯艰难地打发走一波男生后,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弗利蒙嘴里说的完蛋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可怜塞普蒂默斯忍不住猛男落泪,萎靡不振地趴在学院长桌上,顺利地进入活人微死状态。
弗利蒙深深地知道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等于白费力气,给他碗里堆满了油光光的鸡腿,再顺便拿了一个塞进他嘴里。
塞普蒂默斯开始大口大口地撕咬着鸡腿上炸得口感不嫩不老、恰到好处的鸡肉,化悲愤为动力,决定在鼻涕虫俱乐部的聚会里把那些眼红的男生气得七窍生烟。
而利姆露在把贝芙娅和黛娜投喂的食物全部吃完以后就毫不留恋地离席。
至于那些男生自认为帅气逼人的眼神和刻意摆的pose,
当然纯粹是属于媚眼抛给瞎子看。
利姆露压根就没有注意。
目不斜视地径直忽视。
……
“哇,真羡慕他啊,不仅成绩好,长得也那么可爱,还有这么多男生都喜欢他,就连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看起来也……”
同伴瞥见爱菲丽流血的手掌心,惊呼了一声。
“爱菲丽,你的右手怎么流血了?要不要去校医院让格洛尼夫人看看?”
“没事,就是不小心被划破了点皮,过一会儿就好了。”
爱菲丽勉强对同伴笑了笑,修剪圆润的指甲却依旧掐进了缓缓往外冒出血滴的手掌心里,心底不甘心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凭什么?
她都已经和那个利姆露长得很像了,
为什么其他人第一眼看见的永远是他?
为什么他依然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所有人的喜欢?
她想到了逐渐累积到了35点的好感值,用力地咬了咬下唇。
不够,
还是不够,
她要更多。
她要让利姆露也感受到她那二十几年里承受的痛苦,
否则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爱菲丽松了松手指,浑然不在意伤口里传来的剧烈刺痛感,随便在长袍下摆上擦了几下,魔怔地心想。
——题外话——
谢谢爱吃陕西拌面皮的雷池、一盏香茗送的礼物。
呜呜呜,真的很鼓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