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苏明堂的声音:“皇上驾到!”
辰贵妃脸上一喜,盼星星盼月亮,救星来了!
她拉着冉元坤,带着宋之婉,就跪了下去。
自然,公孙沐柠也是要跪的。
没成想,她刚屈了屈身,皇帝的大手就伸了过来。
“阿柠免礼,快坐下吧!”
嗯???
辰贵妃一脸诧异:皇上傻了吗?
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本宫来煊王府,就是来收拾公孙沐柠这个作精小贱人的呀!
您这一来,就开始礼遇她,莫不是真的被这丫头的狐媚相给迷惑了?
她,可是你的亲儿媳啊!
辰贵妃起身,面露不善。
皇帝却道:“好好的前厅,摆这三具尸体做甚。
来人,还不赶紧抬下去!”
辰贵妃急忙说道:“皇上,那可是皇家侍卫,是公孙沐柠下的杀手!”
皇帝斜着眼睛瞪了她一眼:“贵妃莫要多言,阿柠动手,那必是这几个东西该杀!”
公孙沐柠本以为皇上也是和辰贵妃一样,来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撑腰的。
没想到,这开局就偏心。
而是还是偏到了她这里,这是……
她心思一转,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这皇帝的尊驾,怕是冉君陌给请出来的了。
…………
皇帝此时,也是闷着一肚子的气!
辰贵妃呀辰贵妃,你说你好好的在宫里,安生待着不好吗?
非出来惹阿柠这个小丫头干嘛呢?
她可是我们老冉家活祖宗的心尖儿宠啊,朕都不敢动她一根汗毛,你倒是敢到她面前喊打喊杀!
嗨呀,真是给朕没事儿找事儿!
辰贵妃见皇帝这般态度,也是气得鼓鼓的!
“皇上,煊王妃私自作主,将煊王府所有钱财都散了出去,还请皇上做主,让她把钱财还回府中。”
皇帝便随口问公孙沐柠:“钱呢?”
公孙沐柠道:“煊王府的钱,发给龙策军阵亡将士的家属了!”
宋之婉插话道:“既然是发给你们公孙府的兵,王府的钱便用你的嫁妆赔吧!”
“嫁妆送去户部了……皇上应该知道此事吧?”
皇帝心想:朕可太知道了!
户部尚书在收到钱的第一时间,就进宫禀告了此事。
那不光有公孙沐柠的七百万两嫁妆钱,还有活祖宗的七百万两,还说什么,是陪捐?
于是,皇帝只好讪笑着打证实:“不错,不错,户部确实收到钱了!”
冉元坤不依不饶:“那本王名下的十几个商铺呢?
本王知道,你收了契约文书的第一时间,就把它们过户到了公孙府的名下。
如今本王的父皇和母妃都在这儿,你总不好赖账吧,还不赶紧把那十几个商铺还给本王!”
公孙沐柠轻笑道:“商铺?卖了!”
冉元坤一愣,随即气得浑身直抖,他指着公孙沐柠的脸,吼道:“卖谁了,你卖谁了?谁敢收本王的商铺!”
“当然是卖给,敢收你商铺的人了!”
…………
“公孙沐柠,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还不快快招来,到底把商铺卖给了谁。
本王这就带人找过去,非让那人怎么吃进去,怎么吐出来不可!”
“哦,那王爷还不快去青冥王府!”
青冥王府?
这几个字,在现场人的心中,都炸了一个大雷!
皇帝都被气笑了!
这个公孙沐柠,是觉得公孙府对抗皇家的一个王爷,没有太多的实力,愣是利用了活祖宗的爱慕之心,把青冥王府给拉下水了呀!
冉元坤自然是不敢带人找青冥王府的麻烦,他转了转眼睛,又叫道:“你说卖给皇叔,就卖了?证据呢?”
公孙沐柠宛然一笑,从袖袋里掏出昨夜才新鲜出炉的转让文书,递给了冉元坤。
冉元坤拿在手里,心都在抖!
他太知道了,那十几个商铺加起来,都不值四十万两,但皇叔却是出价五十万两。
倒手一卖,煊王府赚了十几万两,也不算亏呀!
于是,他一脸惊喜的对公孙沐柠说道:“还是阿柠有胆识,竟然能让皇叔甘愿多掏了十几万两买下商铺,煊王府这是赚大发了呀!”
宋之婉却不相信公孙沐柠有这等好心,立刻提醒冉元坤:“王爷,既然青冥王付了钱,那钱必在她的手中!”
“对,对对!公孙沐柠,钱呢?本王的五十万两呢?”
“没了!”
“没了???”
“哪儿去了?”
“本王妃觉得一进一出甚是麻烦,已经在签定文书的时候,就拜托青冥王,把钱分给那些穷苦百姓们,给我们王爷换取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名声。
以消除他和宋侧妃在公孙府门前,光着屁股苟合激起的民怨了……”
…………
“公、孙、沐、柠!本王要杀了你!”
冉元坤气得暴跳如雷,他找了一圈,就看中了皇上身后贴身侍卫身上的刀。
只是,他刚伸手夺刀,就被那侍卫按住了手。
“王爷,属下的刀,只有皇上遭遇刺杀的情况,才可出鞘。
还请王爷另寻它便……”
说完,猛一甩手,就把冉元坤推了出去。
冉元坤还想再找些趁手的凶器,杀了公孙沐柠,心中突然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煊王府外,突然涌现大批百姓,顷刻之间,就变成了人山人海。
人们一声一声的高呼着:
“煊王爱民如子,体恤我等穷苦百姓,自出银钱,渡我们于困境。
此举,乃苍夏王朝之壮举,有这样的王爷,是我等之幸!”
“煊王济世爱民,体察民情,实属英明!”
“家中老母重病,因家境贫困,一直拖着。
有了煊王慷慨解囊,老母亲终于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多谢煊王大义之举!”
“我等一家老小,本是因灾逃难来到京都之地,奈何身无分文,只能在破庙中暂居。
煊王给的银钱,足以让小的一家在京郊买处宅地,从此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小的代一家老小,叩谢煊王爷大恩!”
……
很快,又有几个人抬出一块木质的匾额,一看就是十分质朴,分文不值的东西。
上面写着:“忧国恤民”四个大字,还无比贴心的刷了红漆。
看样子,绝对是加急赶制的,有些字划中,红漆还在肆意奔流。
那股子刺鼻的味道,闻在冉元坤的鼻子里,仿若毒药般。
刚治好的病,又犯了!
冉元坤一口老血喷了出去:“公孙沐柠……公、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