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伤也不多...贺灼突然转头看向池一:池一哥,你要不给他几鞭子,让伤口分布得更均匀些?
池一点头:你们让让。
顾晚和贺灼敏捷地后撤两步。
只见池一右手微抬,藤蔓抽向光头。
啪!啪!啪!
每一声脆响都伴随着光头的闷哼,他裸露的皮肤上很快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
桑澈歪着头打量:看起来还挺硬气?不如...咱们再加点盐水怎么样?
鹿南歌从空间取出一盆温水。
池砚舟接过水盆,鹿南歌随手撒入一把盐粒,晶莹的盐粒在水中迅速溶解。
南南,我来!季献主动请缨,端起水盆毫不犹豫地泼向光头。
啊——!
盐水渗入新鲜的伤口,光头终于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浑身剧烈颤抖,声音嘶哑地哀求:杀...了我,杀了...我!
池砚舟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放心,你死不了。现在每个基地都有治愈系异能者,所以,我们会一直给你吊着最后一口气!
光头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恐惧。
鹿南歌: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说,以后就都别说了!
时叙:他不说,不如给我当实验品?
鹿南歌颔首:你高兴就好。
时叙接过鹿北野递来的金色匕首,刀身在阳光下泛着光...
他一步一步缓慢地靠近,刀尖轻轻划过光头的头皮,带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先从这开始?剥开头皮,研究一下大脑在恐惧时的活跃区域...
我...我说...!光头终于崩溃地大喊,声音嘶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
他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费力地聚焦。
这时他才发现,就在他痛苦挣扎的时候,鹿南歌一行人已经在他面前整整齐齐地坐成了一排,个个神色冷峻。
贺灼:说啊!磨蹭什么呢?
池一挥动藤蔓,又是一记抽落在光头身上。
光头疼得一个激灵,喘着粗气说道:你们...是你们...先杀了我的家里人。我不过是报仇而已!
我们?
杀了你家人?
你猜我们信不信?
荒谬至极。
光头:昨天!就是昨天...你们杀了我家人!
贺灼顿时炸了,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我们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从来不主动杀人!
再说,昨天明明是你们三百来号人先来堵我们的,还不让我们还手了?要不是我们实力够硬,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们了!
光头:什么三百来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鹿南歌微微前倾身子:你说的...难道是京茂商场那几只丧尸?
光头大口喘着气点头...
贺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他点头了?死光头,你不要太离谱?那是丧尸!!!
光头:不是的,那...那是我儿子...他不过是换种方式陪在我身边...你们这些外人懂什么?你们...是你们先杀了他!
鹿西辞:是你儿子先来找我们麻烦的!我们只是自保而已!难道要站着等死吗?
光头:那我...替我儿子报仇...有...什么不对?
池砚舟:你不如说说,你是用什么办法养你的?是怎么养出这么多高阶丧尸的?又是怎么操控它们的?
光头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就在他张嘴的瞬间——老板...
一声闷响,红白之物四溅,却在即将触及众人的瞬间被一道无形的风盾挡住。
小心!
所有人都猛地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这...这是怎么回事?
“时叙,是你干的?”贺灼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时叙。
时叙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连连摆手。
“贺灼,你能不能先找到你迷失的脑子?他什么关键信息都没交待,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动手?”
贺灼:谁让你是惯犯!
“那...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晚捂着嘴,强忍住恶心感。
“异能自爆?”
“可这光头才三级异能。”
鹿南歌撤去风盾,她走到光头的尸体前,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那具无头尸体。
鲜血还在从脖颈处汩汩涌出,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
池砚舟蹲在她身旁:“没听错的话,他刚说...就爆炸了?...这倒是像是...某种预设的触发机制。”
贺灼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本就凌乱的发型揉得更乱。
“预设触发机制?这...听起来也太高级了吧?”
顾祁:“老贺,你可以直接说听不懂,不用勉强自己。”
贺灼:“老顾,还是你懂我!”
顾祁:“看来,就躲在暗处。”
鹿西辞:“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不过,回京市后很少遇到高阶丧尸,昨儿就遇到了这么多只。你们说,高阶丧尸不会都在这手里吧?”
池砚舟站起身:“概率很大!不确定是不是盯上了我们,咱们今天就先不出去了!先把尸体烧了,再把院子收拾干净!”
鹿南歌:“恩,昨天收获了不少晶核,咱们得抓紧时间升级一下异能。”
众人纷纷点头:“好!”
......
与此同时,在京茂商场附近,刃哥正带着手下进行地毯式搜索。
“给我仔细搜!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刃哥焦躁地吼道,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们昨晚便在这翻找,别说光头了,连半只巨型丧尸的影子都没见着。
根据定位器最后显示的位置,他们找到了一条街道,可探测器却什么都找不到。
他们沿着街道找到了京茂商场,依旧...一点线索都没有。
刃哥:“该死的光头,到底把实验体带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