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小馆的生意越来越火,连京城的街头巷尾都传开了。这天早上,阿福去城南买面粉,刚走到集市,就听到两个小贩在议论,声音还不小。
“你听说了吗?镇国战神萧将军的夫人开了家小馆,叫清颜小馆,生意火得不行,每天都排大队!”一个挑着担子的小贩擦了擦汗,扁担还在肩上晃悠。
另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点点头,手里的糖葫芦都快举到头顶了:“怎么没听说!我昨天见户部的小吏来买肉肠,一下子买了二十根,说是给尚书大人带的!听说苏夫人一天能赚二十两,比咱们挑担卖菜强十倍!”
“不止呢!”挑担小贩又说,“我家小子在国子监读书,说国子监的学生都在传——苏夫人不仅会做菜,还会算卦!上次张大爷丢了钱袋,就是苏夫人用一个铜盘子指了个方向,找回来的!说是叫什么‘罗盘’,能测好坏!”
阿福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跑回小馆就把这事告诉了苏清颜,连手都没顾得上洗:“苏姑娘,外面都在传你是‘会赚钱的战神夫人’!还有人说你会算卦,能帮人找东西!大家都说你厉害,把小馆开得这么火!”
苏清颜正在后厨做樱花糕,手里的面团刚揉好,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都是大家捧场,算不上什么——不过国子监的学生怎么知道罗盘的事?肯定是阿福你上次跟人吹牛说的。”
阿福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就是跟张大爷的孙子提了一句,没想到传得这么快。”
沈掌柜走过来,笑着说:“这可不是捧场,是你的手艺好,为人正直,大家才愿意来。现在京城谁不知道,战神夫人开的小馆,菜好吃、价格实、人还善,这名声可是实打实的,比那些大酒楼花钱打广告管用多了。”
流言传开后,来小馆吃饭的权贵更多了。这天上午,吏部尚书家的李夫人带着一群贵妇人来小馆,她们都穿着绫罗绸缎,头上插着金钗,身后还跟着丫鬟,一下子把小馆的大厅都占满了。
“苏姑娘,我们可是慕名而来,”李夫人笑着说,手里还拿着一把团扇,“昨天我家老爷吃了管家代购的秘制肉肠,说比宫里的还好吃,今天就拉着姐妹们来尝尝你的手艺。”
苏清颜连忙让沈掌柜安排雅间,笑着说:“夫人过奖了,都是家常口味,您别嫌弃。我们的招牌有秘制肉肠、萝卜排骨汤和樱花糕,都是新鲜做的,您尝尝。”
菜端上来后,李夫人先夹了一块秘制肉肠放进嘴里,眼睛瞬间亮了,连扇扇子的手都停了:“果然名不虚传!宫里的肉肠都是用肥肉多,腻得慌,吃两口就不想吃了;你这用的是前腿肉,肥瘦三七开,还加了桂花,香而不腻,连我这怕胖的都能吃两根!”
其他贵妇人也纷纷称赞,筷子都没停过:“这萝卜排骨汤太鲜了,汤是乳白色的,一看就是小火慢炖的,比家里炖的香多了!”
“这樱花糕甜而不腻,还带着淡淡的樱花香,糕体也软糯,我家小女儿肯定喜欢,等会儿得多带几盒回去!”
李夫人放下筷子,拉着苏清颜的手说:“苏姑娘,以后我们每个月都来你这儿聚一次,你可得给我们留两个雅间。还有,我家老爷最近总念叨想吃肉肠,以后我让管家每天来代购,你可别限量啊。”
苏清颜笑着应下:“谢谢夫人认可,雅间肯定给您留着,代购也没问题,每天给您留十根刚出炉的肉肠。”
贵夫人们走后,沈掌柜兴奋地拿着账本跑过来,声音都有些发颤:“苏姑娘,刚才李夫人付了五十两银子,还说以后每月的聚会都在咱们这儿办,这可是大生意啊!以后咱们的生意肯定更火,说不定连宫里的娘娘都会来!”
苏清颜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安——名声太大,容易招嫉妒,尤其是三皇子和柳姨娘,肯定不会看着她这么顺风顺水。她摸出袖中的罗盘,指针指向三皇子府的方向,泛着淡淡的黑芒,带着一丝“嫉妒煞”的气息。
傍晚,萧惊寒坐着轮椅来小馆,林风推着他刚进门,就听到几个客人在议论,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听说战神夫人赚了不少钱,把小馆开得这么火,真是厉害!比那些只会在家绣花的贵妇人强多了!”
“萧将军真是好福气,娶了个又能干又漂亮的媳妇,不仅长得好看,还会赚钱,手艺还好!”
萧惊寒的耳朵微微泛红,却板着脸问苏清颜:“外面的流言,你都知道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知道一些,没什么麻烦,都是大家瞎传的,”苏清颜递给他一碗刚做好的银耳莲子羹,还撒了点桂花碎,“刚炖好的,你尝尝,加了你喜欢的桂花。”
萧惊寒接过羹,用勺子慢慢舀着喝,眼神柔和了些:“没往心里去就好。你的小馆开得好,我也脸上有光——以后要是有人敢因为流言欺负你,告诉我。”
阿福在旁边偷笑,凑到萧惊寒身边小声说:“将军,刚才我听到有人说,你娶了个‘会赚钱的媳妇’,你嘴角都偷偷上扬了!还说不关心呢。”
萧惊寒冷哼一声,瞪了阿福一眼:“多嘴,再乱说话,以后别想吃肉肠了。”可耳朵却更红了,他放下羹碗,从轮椅侧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钱袋,袋口用红绳系着,上面还绣着一个小小的“清”字——是林嬷嬷按他的吩咐绣的。
“这是给你的,”萧惊寒把钱袋塞进她手里,声音有些不自然,“小馆扩大需要钱,别省着。我是小馆的‘半个老板’,出点钱也是应该的。再说,以后我来吃肉肠和桂花糕,就不用给钱了,算我入股的分红。”
苏清颜看着手里的钱袋,心里暖暖的——这个嘴硬心软的将军,总是用这种方式关心她。她捏了捏钱袋,里面的银子沉甸甸的,应该有一百两。“谢谢将军,不过我有钱扩大小馆,这钱你留着吧。要是你想吃肉肠,随时来,我都给你留着,不用给钱。”
“拿着,”萧惊寒坚持把钱袋塞给她,“不然我以后就不来了。”说完,他别过脸,不敢看苏清颜的眼睛,耳朵红得更厉害了。
苏清颜无奈,只能收下钱袋,心里却像揣了个暖炉,暖暖的。
流言传到三皇子府时,三皇子正和苏雨柔一起吃饭,桌上摆着御膳房做的山珍海味,可他却没什么胃口。苏雨柔故意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殿下,你看苏清颜,不过是个乡下丫头,运气好嫁了萧惊寒,居然把小馆开得这么火,还赚了那么多钱,名声都传到京城外面去了。反观我,想帮你做点事,却总被她打压,连个小馆都开不起来。”
三皇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玉筷“啪”地放在桌上,眼神阴狠:“一个小馆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她以为名声大就安全了?之前我拉拢她进御膳房,她不给我面子,现在还敢这么出风头,真是不知死活!”
他最讨厌的就是萧惊寒,现在萧惊寒的夫人都这么出风头,甚至盖过了他这个皇子,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听说太后都知道了清颜小馆的汤羹,还让人去买,这更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要的是太后的支持,绝不能让苏清颜抢了风头。
“她以为名声大就没人敢动她了?”三皇子冷哼一声,“我有的是办法让她身败名裂,让她的小馆开不下去!”
苏雨柔眼睛一亮,连忙凑过去,声音柔柔的:“殿下,您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我帮您办!只要能毁了苏清颜,我什么都愿意做!”
三皇子凑到苏雨柔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无非是散播谣言说小馆食材不干净、派人去门口捣乱、甚至在汤羹里动手脚。苏雨柔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连连点头:“殿下,这个办法太好了!只要办得好,苏清颜不仅小馆保不住,还会被皇上治罪,说她卖不干净的吃食害百姓,到时候萧惊寒也救不了她!”
三皇子点点头,阴狠地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别留下痕迹。要是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苏雨柔领命而去,心里得意极了——苏清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你的名声越大,摔得就越惨!
而此刻的清颜小馆里,苏清颜还在和沈掌柜商量扩大小馆的事,计划盘下隔壁的铺面,再雇两个厨师和几个伙计。她不知道,三皇子已经在暗中布下了一个针对她的大阴谋,这个阴谋不仅会毁了她的小馆,还会危及她和萧惊寒的性命。
沈掌柜突然想起什么,说:“苏姑娘,昨天林风来送东西,说将军已经跟都察院的周大人打过招呼,要是有人找小馆的麻烦,周大人会帮忙周旋——将军想得真周到。”
苏清颜心里一暖,摸了摸袖中的罗盘,黑芒依旧存在,但似乎淡了些——有萧惊寒在,她心里踏实多了。可她不知道,三皇子的阴谋,比她想象的更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