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修罗场变吐槽大会
会议室空调冷气开得足,林默却觉得后背在冒汗。
长桌对面,顾衍面无表情地翻着项目书,指尖敲击桌面的节奏像极了行刑前的倒计时。右边,陆景然笑得春风拂面,把茶杯往她手边推了推:“茉莉花茶,你喜欢的。”
“叮!修罗场地图已加载——当前阵容:冰山前男友x1,笑面虎现任x1,夹心饼干宿主x1!” 系统欢快的提示音在她脑中炸开,“本系统已备好爆米花,宿主加油活过两小时哦~”
林默咬牙抿了口茶。要不是为了林氏集团这个至关重要的合作项目,她打死也不会同时和这两个男人关在会议室里。
“开始吧。”顾衍合上文件,嗓音像浸了冰,“陆总对智能家居系统的安全性方案,似乎很有‘独到见解’?”
陆景然微笑:“比不上顾总对‘绝对控制’的执着。贵司方案要求所有数据上传至中央服务器,连用户几点上厕所都要记录——这是做智能家居,还是搞数字集中营?”
“噗——!” 系统立刻模仿起电音旁白,“注意!陆选手率先发动攻击!一招‘隐私保护’直击要害!但顾选手防御值点满,只见他薄唇轻启——”
顾衍眼神都没动:“冗余数据可剔除。但若因本地存储导致黑客入侵,陆氏负责赔偿用户损失么?譬如……智能马桶突然对用户进行‘无差别攻击’?”
林默憋笑憋得喉咙发痒。陆景然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她的鞋尖。
“哦豁!顾选手反击了!‘马桶攻击’——多么接地气的恐吓!但陆选手笑了!他笑了!他拿出了——哦是茶杯,他只是喝了口茶!”
“顾总说笑,”陆景然放下杯子,“陆氏的分布式存储比某些公司的‘云城堡’可靠。毕竟……城堡容易塌,不是吗?”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顾衍。去年顾氏确实爆过数据泄露丑闻。
顾衍指节泛白。
“爆击!陆选手竟然偷带现实武器!顾选手血量-999!但他站起来了!他要放大招了——!”
“既然如此,”顾衍推开椅子起身,走到投影幕前,“不如看看实时演示。” 他点击遥控器,屏幕亮起复杂架构图,“林总。”
他突然点名,林默一凛:“在!”
“你认为核心节点该放在云端还是本地?”
所有目光砸向她。顾衍的眼神像手术刀,等着剖开她的答案。陆景然微笑依旧,但桌下的手已轻轻覆上她的——温热,却带警告。
“送命题啊宿主!” 系统尖叫,“选前任的技术理想?还是现任的生意实惠?等等——本系统侦测到顾衍瞳孔温度上升0.5度!他是不是在紧张?”
林默深吸气:“取决于用户场景。老年社区重安全,可用本地存储;年轻社区要便捷,可云端为主——何必二选一?”
顾衍挑眉。
陆景然轻笑:“默默总是这么聪明。”
“漂亮!宿主打出‘端水大师’成就!但顾选手不服!他又又又开口了——本系统给他配个bGm!噔噔噔~看我这冷酷的眼神,三分薄凉四分讥笑……”
系统竟用AI声线唱起《一剪梅》混合《霸总进行曲》!林默脑内瞬间闪过顾衍顶着冰山脸跳社会摇的画面——
“噗嗤!” 她实在没忍住,笑喷了。
会议室死寂。
陆景然立刻攥紧她的手,面上担忧:“默默?想到什么高兴事了?” 指尖却在她掌心挠了挠,暗示她编个理由。
顾衍脸色更沉,像结了层霜:“我的演示很好笑?”
“警报!冰山融化引发海啸!宿主快狡辩!”
林默急中生智:“想起顾总上次说……技术要有温度。但您演示的架构图,” 她指屏幕,“线条冰冷得像心电图平了——温度在哪?靠程序员发烧编码吗?”
几个项目经理憋笑低头。
顾衍怔住。陆景然笑出声:“默默这话……话糙理不糙。”
“宿主666!反转攻击成功!但顾衍表情……呃,他好像不是生气?”
顾衍竟勾了嘴角——极浅,但真实:“所以林总建议加什么?表情包?”
“动画效果也行啊!” 林默豁出去了,“比如数据流动时蹦几个小太阳,用户删除文件时跳个‘求你别走’的哭脸——这不就有温度了?”
全场默然三秒,随即爆发出大笑!连顾氏的技术总监都捂脸抖肩。
陆景然扶额笑叹:“你啊……”
顾衍垂眸,肩线微微松动。“宿主!冰山他……他笑了!虽然像被雷劈了嘴角抽搐但确实是笑!”
会议后半程,气氛诡异缓和。
系统彻底放飞:“现在为您直播的是:顾衍发言像Siri成精,陆景然接话像狐狸卖安利——宿主您呢?您像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林默努力维持严肃,脑内回怼:“闭嘴吧你!”
“偏不!哇喔~顾衍第十三次偷瞄你!陆景然第二十次摩挲你手指!本系统掐指一算——宿主您像那唐僧肉,妖怪都想啃一口!”
最终方案竟真采纳了林默的“动画建议”,尽管顾衍坚持称其为“可视化情感交互设计”。
散会后,人潮散去。林默刚松口气,却被一道身影堵在门廊阴影处。
顾衍单手插兜,另一手松了松领带。灯光在他睫毛下投落暗影:“你最近很爱笑。”
不是问句,是陈述。带着探究。
林默心跳漏拍:“合作顺利,自然开心。”
“因为陆景然?” 他逼近一步,身上冷杉香混杂一丝倦意,“还是因为……躲我躲得很成功?”
林默噎住。远处传来陆景然的呼唤:“默默?车到了。”
顾衍嗤笑,声音压得更低:“告诉他——下次演示,我会加‘小太阳’。” 他转身离去,衣角带风。
林默愣在原地。
“叮!恭喜宿主达成‘修罗场生存者’成就!但本系统分析认为——” 系统音突然严肃,“顾衍最后一句的潜台词是:老子卷死那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