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金妄客,本属于太古一脉金蟾的后裔,作为太古金蟾一脉最被寄予厚望的后辈。
本族在饶天阁虽不处于顶层,但也有举重若轻的地位,所以有了争夺资源权力的机会。
这争得是是属于未来一辈的地位,他,代表本族与同等地位的太古遗族天骄一辈争,用命去争。
很显然,也很幸运,他活下来了,来到中洲接管饶天阁的底层工作,以来培养势力中的高层长老。
不过那场厮杀虽然活下来了,并用珍惜灵药恢复伤势,但对灵海根基造成重创。
带着伤势来到中洲,并不是族内没有治疗这种程度的伤势,饶天阁也不是不提供,而是不能接受。
连这种伤势都要外力帮助恢复,饶天阁并不需要培养这种废物作为未来阁中都高层。
他金妄客也不是徒有虚名,这伤势其实是可以恢复的,但作为一名主修灵识的修士,他需要十年往上的时间才可痊愈。
可十年光阴,足够同阶的天骄们突破大境界,将他远远甩在身后。为了缩短时间,他准备拿上全部身家问一问卦门的弟子。
卦门弟子以推演天机闻名,能算出加速疗伤的捷径。
他确实找到了一位,但好巧不巧见到那位弟子时,堂屋正中的梨花木椅上,坐着个红衣似火的男子。
那抹红太过夺目,像是将漫天晚霞揉碎了披在身上,明明是张扬至极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透着一种奇异的沉静。
男子指尖转着一枚乌木令牌,令牌上刻着繁复的命纹,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划出细碎的金光。他身边的卦门弟子正垂着头,双手放在膝上,连呼吸都透着小心翼翼的恭敬。
关于命门的传说在修行界流传甚广,一脉单传的传承方式让这宗门始终蒙着神秘的面纱。当今眼前这位以筑基修为担任门主,却不会被任何存在小瞧。
金妄客对当时的情况记得很清楚,那种对未知的恐惧。
“你来了。”红衣男子忽然开口,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打破了堂屋的寂静。
他微微抬眼,眸中似有星辰流转,“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当今的命门门主,东方星眠。我可以解决你身上的问题。”
他就在那椅子上静静坐着,面带微笑的望着自己,金妄客僵在原地,震惊像潮水般漫过头顶,随即又被更深的迷茫淹没。
忽然自报家门的命门门主打的他猝不及防,转头望向准备拜访的卦门弟子,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不敢在这位存在面前多言。
似乎这位存在在等自己,历代命门门主有着难以莫测的能力,料到自己的一切不成问题,可这是为什么?
这样一位存在在等自己,金妄客知道自己身上的一切不足以让他见到这位神秘存在,不过这不重要。
”阁下可否帮在下解决一下身上的道伤,在下愿付出全部身外之物。“他双手抱拳问道,尊敬却又不失身为遗族的尊严,但当时是真的渴求痊愈。
”我可以给你指一条路,对你来说是没有任何危险的,报酬并不需要这些,只不过你要替我办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金妄客当时想也没想的同意,毕竟对方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而且也不知道拒绝的代价是什么。
这条路就是参加七门之一的面门的入门试炼,文教百门的试炼都会是把试炼弟子往死里整,但对方承诺过自己安全。
而且自己也有所准备,结果呢,差点死在这试炼里面了。
面门的试炼生灵出手毫不留情,一股阴寒之力直接侵入他的识海,将他的灵魂撕扯得扭曲变形。
放在人族天山,那是人族两大势力盘踞之地,虽因不久前的一场大变故风声鹤唳,被发现也未必会被立刻斩杀,但灵魂被强行塞进陌生躯壳的剧痛,早已让他濒临崩溃。
但这就和安全一点都不沾边,身体也因灵魂改变而改变,差点就迷失在扭曲的意识里了。
不过幸好有静仉晨的一番话让自己的意识清醒片刻,忍着不适回到中洲静心打坐,全力恢复自己的灵魂。
在静仉晨十年前偶遇的那个看似普通的胖子,一句随口的戏言:蛤蟆本是金蟾种,完就他于水火之中,虽有一些后备手段,但不会迷失灵魂也会重创。
日夜运转心法修复灵魂。奇异的是,随着灵魂创伤的愈合,那道困扰他的灵海旧伤竟也随之痊愈,但没有怒意完全是假的,毕竟让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怒意未消,红衣身影已至。东方星眠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早已料到他的不满。“灵海已愈,灵魂淬炼亦有精进。”
自己的骄傲不可能让所承诺之事不会违背,即便违背也不会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
忍着怒意准备接下来的承诺,没想到是让自己向饶天阁申请在中洲东部设一据点由自己掌握。
要干的事是关于斩天庄少主,身边的一个普通剑修,不是斩天庄少主。
将自己众多保命手段的其中一个交给他,至于时间到了自会知晓。
金妄客愣住了,斩天庄少主凶名远扬,所过之处向来戒备森严,斩天庄少主为什么一定经过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给哪一件。
但他还是选择相信,毕竟那位可是命门门主,这点他必是有所预料的,至于送哪件,到时随机给一件。
可再次见到那股令他熟悉的灵魂气息时,他知道命门门主真正在意的是谁。
但并不妨碍他心头巨震。那个十年前随口点醒他的胖子,那个在面门试炼中让他找回神智的声音,竟然就是斩天庄少主身边的剑修?
所以静仉晨究竟是谁,不管他是谁,如此弱小却受到那位注目,未来必定不凡,看来还是上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