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免疫力。”
这五个字，像一道微弱的光，穿透了餐厅里那令人窒息的黑暗。
然而，这道光却并没有给众人带来丝毫的温暖。反而，它像一把冰冷的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更黑暗地狱的大门。
“百分之五。”
林振华缓缓地开口，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心中那刚刚燃起的一丝火苗，瞬间熄灭的数字。
“‘最终保险’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
“什么？”周宇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嘶哑，“你的意思是……一百个人里面，只有五个人能活下来？”
“不。”林振华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不是活下来。是‘成功’。”
“活下来，并且成功获得终极免疫力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五。”
“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五，要么，变成你口中的‘牧尸’。要么……”
“死。”
“这……这不是解药！”周宇被惊呆了，他只能结结巴巴的说，“这根本就是一场……用人命去赌博的……俄罗斯轮盘！”
“你说得没错。”林振华看着他缓缓地说道，“所以，当我们将这个方案，连同它那残酷的成功率一起上报给高层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些身居高位的人，那些掌握着这个国家最高权力的人，他们不想死，更不想变成怪物。他们想要获得那种所谓的‘终极免疫力’，但他们，却不敢去赌那百分之五的概率。”
“于是，他们给我们下达了一个更疯狂的指令。”
“他们要求我们，必须找到一种……更安全的方式，来获得这种免疫力。”
“更安全的方式？”玉文峰皱着眉，“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有。”林振华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满了讽刺和悲凉的弧度，“因为，我们的专家小组，在对第一批实验体进行研究时，发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现象。”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接下来的用词。
“我们发现，那种通过注射‘最终保险’而获得的终极免疫力，它并不是……永久性地绑定在第一个宿主身上的。”
“它是可以……传播的。”
“传播？”众人愣住了。
“没错。”林振华看着众人那写满了困惑的脸，说出了那个足以颠覆他们所有认知和道德底线的真相。
“我们发现，获得了免疫力的成功实验体，可以将这种经过升级的免疫体质，通过……性行为的方式，传播给另一个人。”
“并且，这种传播，是百分之百成功的，没有任何风险。”
这句话，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狠狠地劈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餐厅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的大脑，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无法理解这句信息量巨大....又有些滑稽的话。
“性……性行为？”周宇差点笑了出来，“你……你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林振华冷冷地反问道。
“可是……这……这怎么可能？”朱煜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免疫力……怎么可能通过这种方式传播？这完全违背了我们所知的所有生物学和医学常识！”
“是的，它违背了常识。”林振华点了点头，“但它却是事实。我们至今也无法完全理解其中的原理，只能初步推测，是那种特殊的生物毒素，在与病毒同归于尽后，在成功者的体内，留下了一种……类似于‘信息素’可以改变他人基因序列的特殊物质。”
“而这种物质，只存在于……最原始的体液交换中。”
“当然，”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而这句补充，则让这个真相变得有些肮脏和丑陋。
“这种传播方式，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条件。”
“那就是，传播的一方必须是……处女。”
“当这个发现被上报上去之后，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瞬间便看到了希望。”
“他们看到了一个，可以让他们在不冒任何风险的情况下，获得‘永生’的捷径。”
“于是这个以‘拯救人类’为名义的恶心计划，便正式启动了。”
“那个计划的名字，就叫做……”
“‘诺亚方舟’。”
“它的目的，就像圣经里的故事一样。用少数‘被选中’的女孩，作为‘方舟’，承载着人类最后的希望。然后，再由这些‘方舟’，将希望的火种，传播给那些……有资格活下去的‘新人类’。”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一场席卷了全球的秘密‘狩猎’开始了。”
“无数个年轻的、健康的、符合条件的女孩，从国内国外，被用各种各样肮脏的、见不得光的手段——连哄、带骗、带抢——送到了我的实验室。”
“她们被告知，她们是来参与一项伟大的、拯救人类的计划。她们被告知，她们是人类的英雄。”
“然后，她们被送上了冰冷的手术台，被注射了那种……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的‘最终保险’。”
“结果……”
郑婉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别过头，不忍再看众人那写满了愤怒和鄙夷的脸。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悲凉。
“结果就是，她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死在了手术台上。尸体，被我们一车一车地，拉出去，秘密焚烧。”
“还有一小部分，变成了你们口中的‘编号感染者’，变成了那种……比丧尸还要恐怖的怪物。”
“而最终，真正成功活下来，并且获得了那种‘终极免疫力’的女孩……”
她缓缓地，伸出了几根手指。
“只有……寥寥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