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大门紧闭,有校领导站在保安执勤的平台上打着伞安抚下面这群愤怒的学生,由于学校地处偏僻,处于阜市跟邻市的交界处,再加上周围群山环绕,因此想要到达处于市区另一边的车站,只能乘坐公交车去距离这里最近的地铁站乘坐地铁,总体路程下来差不多需要两个小时,当然,如果是有钱的学生可以选择开车或者打车离开。
也正因如此,今天要提前回家的学生估计早就买好了车票,可现在却堵着校门不让出去,那他们中的很多人肯定都已经赶不上自己的那班车了。
“rnm退钱!”底下有些学生的情绪异常激动,本身寒假回家的票就没有那么好抢,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有票却出不去,而临近发车时退票的手续费又极其昂贵,因此他们希望校方来弥补他们的损失。
“同学们,你们冷静一点,听我说两句。”此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副校长撑着伞走到了平台上,他拿起话筒用非常和蔼又官方的语气说道。
“同学们啊,咱们学校刚刚接到了消息,说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允许学生私自离开校园,包括我这个副校长以及各个教师教授,都必须待在学校,当然这种情况不止发生在我们学校,你们看看对面的外国语大学有人出来吗?”
说完底下就有不少学生纷纷探出脑袋,透过大门看向对面的大学,玉文峰和李朝朝走近后也顺着人潮看了一眼,对面确实也没人出来,并且可以看到他们学校里面黑压压的站着一群人,似乎也在和学校的领导发生争吵。
“到底怎么回事?为啥不让出去啊?”虽然其他学校的学生也出不来,让他们这群人的心理稍微平衡了一些,但总不能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待在学校。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主任跑到了台阶上,对着副校长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原本面相温和的副校长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说道。
“即使现在放你们出去,你们也没法回家了,都打开手机的购票软件看看吧。”
学生们疑惑的拿出手机,打开了车站的购票软件,只见所有人的车次后面都写着四个字,“停止运营”。
玉文峰朝李朝朝看了一眼,只见她耸拉着脑袋,呼吸逐渐变的急促起来。
嘈杂的声音再次响起,眼看保安和校领导都在安抚众人,玉文峰决定先带着李朝朝去医务室,她的情况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好。
两个人在前往医务室的小路上缓慢前行,期间李朝朝又呕吐了一次,不过由于胃中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所以只有一些胃液掺杂着血。
好不容易走到了医务室,却看到里面仅有的三张床上都已经躺着受伤的学生,甚至地上还有两个临时铺好的折叠式病床。
医生正在给其中一张床上的学生包扎伤口,看到又来了一个病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指着门口的长椅示意二人先坐下,接着从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又取出一个折叠床摊开铺好。
玉文峰扶起李朝朝,将她放倒在折叠床上,并告诉医生她的症状。
“这里的所有学生都一样。”医生听完后回答道。
玉文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我还以为是她大雨天在外裸奔冻的呢......”
医生都无语了,白了他一眼。
“你见过感冒发烧吐血的吗....”
二人的对话被躺在床上痛苦呜咽的李朝朝打断,医生见状拿出听诊器放在她的胸口,但好像是因为外套太厚听不太清楚,于是便伸手将外套的拉链拉开。
“等一下!医生.....”玉文峰刚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两颗晃眼的白色鸵鸟蛋就这样弹了出来。
显然在医生的眼里只把她当成了一名普通的患者,但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小年轻玩的真花.....”
玉文峰尴尬的缩了缩头,自己守了二十一年的清白终于还是毁了。
过了一会,医生听诊完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症状。
只见他掰开了李朝朝的嘴,将带着手套的两根手指放进她的喉咙深处掏了掏,接着从兜里拿出一个玻璃片,将手指上沾着的唾液涂了上去,然后就站起身子走到办公桌后用显微镜观察了起来。
似乎是感觉很难受,李朝朝坐了起来,玉文峰看到后赶紧扶住她。
你怎么样?需要我帮你联系家人吗?
李朝朝努力睁开眼睛,微弱地摇了摇头。她的右手紧紧抓着玉文峰的手腕,仿佛在寻求一种安慰。
然而手却在不断用力,饶是身体素质非常好的玉文峰也已经有些吃痛,他蹲下身子想要安慰李朝朝让她放松下来,可却看到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角还有丝丝口水掺杂着一点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女生扶着另一个女生走进了医务室,被扶的女生大腿上有一块清晰的咬痕,让人触目惊心。
正在观察显微镜的医生也看到了她们,可却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已经没有空床位了,然后指了指门口的椅子。
受伤的女孩看到后只得坐在椅子上。
医生拿着碘伏和棉签走过来,看到女孩的伤口皱起了眉头。
“这也是人咬伤的。”
听到医生的话,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这说明躺在病床上的学生也有是被人咬伤的。
“我们七号楼有个神经病!”被咬女孩旁边的小姑娘愤怒的说道。
“我们买早餐刚回来,就看到她在走廊上摇摇晃晃,从她身边经过,直接就扑上来咬了我一口!”被咬的女孩面目狰狞,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七号楼?那神经病现在怎么样了?”玉文峰听完后立刻问道。
“不知道,我们把早餐丢她身上就跑了,妈的!”两个女孩越说越气,好像等会包扎完就要回去给那狗日的两嘴巴子。
得知七号楼也有跟袭击李朝朝一样的杀人凶手,玉文峰赶紧跑到门口拨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许久,久到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喂?”一阵迷迷糊糊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了过来。
“林音!你没事吧?”听到声音后玉文峰立刻松了一口气。
“文峰?我在睡觉呢,怎么了,这么着急。”
林音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