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惊鸿叶知秋一行人早早就到了天宝楼给他们安排的包厢,本来喊了冬儿,但她说厂里很忙,根本走不开。
那包厢正对着拍卖台,视线极好。
包厢垂着一副帘子,正所谓透光不透影,里面看外面颇为清楚,但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一行人刚坐下,就有侍女流水阶地上各种茶水点心水果吃食,萧惊鸿哈哈大笑,把腿架在惜玉的大腿上,展开折扇摇着,小烟抽着,那是惬意地非常,香儿就站在他的身后。
叶知秋则略显拘束,侍女每上一样,他就要对别个点点头,想说谢谢又觉得可能不用。
淳于飞雪伸手过来握着他的手,说道,“你放松一点,没事的,这包厢平时都得万两黄金,还不一定包的上,这些小东西是他们应该送的。”
叶知秋对淳于飞雪点了点头,终于背靠上了椅子。
怜香则坐在他另一边握住了他另一只手,说道,“官人就是为人太谦和了,你看萧公子的样子,多轻松自在。”
叶知秋‘呸’了一声,说道,“就看不惯他那副为富不仁的样子。”
萧惊鸿听见了,转头过来说道,“秋兄,这叫气质,你学不来的。”
这时候,门外传来声音,“怎么就没有了?那包厢常年都是我家的,怎么这次就给别人了?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话音一落,一人闯了进来。
几人抬头看着进来那人。
那是一位年轻男子,鼻直口方,长得倒是不难看,衣着华丽,腰上挂了七八块玉佩,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
他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怜香,吓了一跳,说道,“怜香姑娘。”
怜香看见是他,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廖公子,数月未见,没想到你现在已经发展到横行天宝楼了。”
“我,我没有。”然后再抬头,又看到惜玉正在帮萧惊鸿捶着腿,萧惊鸿头都没回,歪歪地躺在椅子里,扇着折扇,嘴里依稀还在哼着小曲儿。
“惜玉姑娘,你……”
惜玉对着他微微一笑,说道,“我给我自家郎君捶捶腿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们?你们离开揽雀楼了?”
怜香惜玉不再理他,惜玉低头继续捶腿,怜香则靠进叶知秋怀里。
那廖公子如遭雷劈般站在原地,这时候,赵掌柜来了,进门毫不客气,伸手抓住那廖公子的手腕就将他拖了出去。
这时候叶知秋悄悄问怜香道,“你认识他?”
怜香‘嗯’了一声,说道,“以前来过揽雀楼几次,好像是廖阁老的小儿子。”
“廖阁老是谁?”
“天机阁的上一任阁主,退下来后别人都叫他阁老。天机阁和揽雀楼不太对付,廖阁老也没来过揽雀楼,但他这小儿子却是常客。”
惜玉在旁边补充道,“天机阁是卖情报的,据说这方面生意乃是云梦城数一数二的。”
叶知秋点点头没有再问,天机阁他知道,郑行之的情报就是那边买的。
这时候,赵掌柜进来了,拱手为礼,打着哈哈,说道,“抱歉抱歉,让贵客受惊扰了。”
萧惊鸿叶知秋看他如此客气就站了起来,香儿悄悄在萧惊鸿耳朵边说道,“这是赵掌柜。”
“赵掌柜是吧,第一次见,请坐。”
赵掌柜看了眼香儿,对萧惊鸿说道,“萧公子真是好眼光啊,我这天宝楼第一好的丫鬟都被你拐跑了。哈哈。”
“诶,赵掌柜言重了,我可没拐啊,就是单纯的吸引人而已。”
赵掌柜哈哈大笑,说道,“极是极是,萧公子人中龙凤,香儿好眼光。我先告辞,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多有叨扰。”拱了拱手,也不坐,告辞出去了。
等他走远了,香儿轻轻说道,“赵掌柜就是所有掌柜的头儿,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云梦城陶宗扬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这时候,郑行之带着婷儿来了,婷儿看见怜香惜玉吓了一跳,赶紧给两人福了一福,怜香惜玉知道郑行之是萧惊鸿叶知秋的老朋友,自然是笑着把婷儿叫到身边说话。
婷儿在揽雀楼仅属于中下游水准,地位上和怜香惜玉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时候看见对方毫无一丝架子,心里觉得郑行之的朋友真厉害。
郑行之挤进萧惊鸿叶知秋之间,三人抽着烟,聊着天,这时候,拍卖会开始了。
上台的居然是钱掌柜,边上一个侍女抱着一个红布遮住的托盘。
“诸位,今日我们天宝楼的拍卖会准备了七件宝物,希望诸位有所收获。现在,我们展示第一件宝物。”
钱掌柜伸手扯掉了托盘上的红布,托盘上一个黄金镶宝石的小匣子。
“前日,云梦城春夏烟草集团挂牌,此乃是春夏烟草集团出产的第一盒香烟,极具收藏价值。我们天宝楼所有掌柜一致认为,春夏烟草集团的香烟必将风靡整个云梦城,甚至九天大陆,所以,这第一盒香烟的价值难以估量。一万两黄金起拍,加价为一千两黄金一次。这上面有制造者叶冬儿小姐的亲笔签名,全天下独此一份。”说到这里,钱掌柜摁了下那个黄金盒子,盒子‘啪’得弹开,露出里面排得整整齐齐的香烟。
萧惊鸿叶知秋下巴都快掉下来的,都想,‘天宝楼这买卖,做得比打劫还狠哪!’
但转瞬二人对视,摇了摇头,萧惊鸿说道,“老钱开太高了,这傻子才会买啊……”
话还没掉地上,台上一块牌子竖了起来,钱掌柜回头一看,说道,“天字二号包厢出价一万两黄金。”
萧惊鸿叶知秋面面相觑,心想,‘真有傻子。’
“天字三号包厢出价一万五千两黄金……”
“黄老板出价两万两……”
“柳老板出价两万贰仟两……”
直到三万六千两后,没人再加价,香烟被天字二号包厢的人拍得。
萧惊鸿摸出怀里的香烟,看了半天,然后散了根给叶知秋,说道,“天宝楼这买卖做的不是一般的精啊,这样一来,水涨船高,烟铺又在天宝楼一楼,这口碑出来了,价格肯定不是一般的高了。”
叶知秋点了点头,以冬儿的脾气,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