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
夏樱忍笑捏了捏楚宴川的手心,在脑海里对它说:
“没有你这个大聪明,臣妾一个人做不到啊~”
“得令!”
霎时间,她眼前浮现出半透明的光幕。
立体呈现的山庄地图上,一条闪烁的路径直指后山库房……
她带着楚宴川循着指引来到库房前,月光下可见整座建筑竟是用整块青岗岩凿成。
厚重的玄铁门上挂着鎏金大锁,锁眼处还嵌着精巧的九宫机关。
楚宴川反手抽出腰间那把夏樱给他的匕首:“让为夫劈……”
“且慢。”
夏樱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根银光闪闪的回形针,在指尖灵巧地转了个圈。
只见她将针尖探入锁眼,耳尖微动听着机括声响。
不过三息的功夫,就听“咔嗒”一声脆响。
楚宴川盯着那根不起眼的金属丝:“阿樱,这又是何物?好厉害!”
“这叫万能钥匙……”
夏樱狡黠地眨眨眼,“关键在于技巧。改日教你。现在嘛……干活!”
“好!”
石门轰然洞开的刹那,万千珠光宝气如潮水般扑面而来。
库房内别有洞天,穹顶镶嵌着几十颗夜明珠,将整个空间照亮。
地面铺陈的竟是整块的和田玉板,温润的玉色衬得架上珍宝愈发夺目。
东侧紫檀多宝阁上,十二尊翡翠雕就的生肖兽首一字排开。
每一尊不过拳头大小,却纤毫毕现。
卯兔的眼睛嵌着粉晶,辰龙的鳞片用的是南洋珍珠母贝,在灯光下流转着七彩光晕。
西侧的地板上放着几口箱子,里面整齐码放着黄金和白银。
另一侧则是放着一箱箱古玩玉器,绫罗绸缎,还有数箱各种颜色的宝石,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夏樱喜欢的不得了,小手一挥,通通收入空间。
楚宴川则是飞身而起,用匕首将穹顶的夜明珠一颗颗拆了下来。
最后,他连铺地的和田玉板都撬起来了。
“阿樱,赶紧收了!”
夏樱满意点头,这厮越来越上道了!
她忽然低笑出声:“秦言昭回来怕是要呕血三升。”
“可惜......他回不来了!”
楚宴川唇角微扬,那人现在估计已经在地牢了。
两人走出库房。
一路走,一路收,所有房间的家具和日用品。
粮仓里的粮食,厨房里的厨具食材,地窖里储存的肉类白萝卜和咸菜。
通通被她收入空间。
书房内,夏樱刚将最后一幅《寒山雪霁图》收入空间,墙面突然露出一个青铜八卦盘。
阴阳鱼眼处泛着诡异的青光,在昏暗的书房里格外醒目。
“让我来!”
楚宴川上前握住八卦盘,骨节分明的手指精准转动。
随着“咔嗒”三声轻响,墙体无声滑开,一股夹杂着铁锈味的阴风扑面而来,吹得两人衣袂翻飞。
石阶蜿蜒向下,照出一条深不见底的甬道。
楚宴川眸色深沉,从衣袖里拿出手电筒,瞬间将甬道彻底照亮。
两人一路往下走,眼前的景象让人大吃一惊。
整个山腹竟被完全掏空,形成一个巨大的地下堡垒,数十条甬道呈放射状延伸向四面八方。
最近处的玄铁门上,一块斑驳的木牌歪斜地挂着,上面赫然写着“壹号”。
楚宴川毫不犹豫地推开门。
堆积如山的麻袋瞬间映入眼帘,谷物的香气混杂着陈年的尘土味扑面而来。
夏樱随手划开一个麻袋,饱满的麦粒“簌簌”流淌而出。
似是为了证明某种猜想,楚宴川快速撬开了隔壁“贰号”的门。
整面墙的寒铁架上,数百把连发手弩整齐排列,弩身泛着冷冽的乌光。
地上的木箱里,淬毒的箭头泛着幽光。
只需一眼便知,中者见血封喉。
“叁号门该不会是……”
夏樱话音未落,楚宴川已经踹开了门。
金光差点闪瞎狗眼,满屋金银财宝堆得比山还高。
“天!这破天的富贵!”
夏樱双眼瞬间变成¥¥状。
墙角几个半人高的青铜鼎里,甚至随意堆满了未经熔炼的金块!
两人对视一眼,夏樱开始疯狂扫荡。
金锭、银锭、珠宝、古董……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连垫箱子的丝绸都没放过。
除了这一间堆满金银财宝的房间外,其余全是粮草军械。
整箱的精铁铠甲泛着寒光,淬火长矛堆积如山,成捆的箭矢密密麻麻摆满仓库……
夏樱惊呼:“这么多武器粮草,足够武装数万精锐!秦言昭这是要造反?!”
“他没那本事……”
楚宴川眸色深沉,指尖轻抚过一柄陌刀,刀身映出他冷峻的眉眼:
“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罢了!”
“这里距离京城仅百里之遥。”
夏樱迅速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粮草军械安置在此,既能快速调兵突袭京城,又不会过早暴露。
难道……私兵营地也在附近?”
楚宴川声音冷冽如冰:“回头我派人来搜查周边山林。”
他忽然转身,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夏樱:
“麻烦阿樱把这些东西全部收了。
金银珠宝都归你,粮草军械给为夫,可好?”
“成交!”
夏樱小手一挥,物资哗啦啦往空间里涌。
最后,她连装粮食的麻袋都收得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地拍了拍手:
“勤俭持家是美德!”
楚宴川忍俊不禁,伸手轻刮她的鼻尖:
“阿樱真棒。”
确认连个铜板都没给对方留下后,两人迅速离开。
楚宴川长腿一跨,发动摩托车,带着夏樱一路风驰电掣往云京城方向驶去。
城外一里处的老槐树下,夏樱将摩托车收回空间。
她伸了个懒腰,忽然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角泛起些许湿润。
楚宴川见状立即在她面前蹲下,拍了拍自己坚实的背脊:“夫人困了?上来,为夫背你回府。”
夏樱眼睛一亮,狡黠道:“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未落便扑了上去,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双腿牢牢缠住他精瘦的腰身,像只树袋熊般挂在他背上。
楚宴川大掌稳稳托住她的腿弯,突然坏心眼地往下一沉,一副没站稳的样子。
吓得夏樱一声惊呼,搂得更紧了。
“夫人,有点…重!”
砰!
一记粉拳砸在他肩上。
夏樱不满地瞪他:“你这般讲话是会没媳妇的!再说,我哪里重了?”
说着双脚还在空中不满地晃了晃。
她轻哼一声:“堂堂战王,竟如此虚弱?!”
他把她往上掂了掂,喉间溢出低哑的笑声:“阿樱,我背的是三月的杏花,五月的流萤,和我的整个余生,你说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