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梵卿纪被突然探头的宴桦姻吓到爆粗口。
“嗯？”宴桦姻有点疑惑梵卿纪说的是啥，不过眼前这事似乎重要一点：“玉不玉的就算了，就算没什么用，也要赐福。”
“山主，溟猊很重要么？”梵卿纪有点无语。
“为了大典效果嘛，溟猊赐福挺好看，五彩斑斓的。”宴桦姻不在意有没有用。
“得。”修长指尖轻敲桌面，溟猊妥协：“就当特技表演了。”
道空真人主持孤心双生子大典的事很快在万灵界传开，孤心双生子本身天道赐福就已经让人垂涎欲滴，现在有了道空真人的增强，自然更是趋之若鹜。
更别提现在又加了溟猊赐福。
宴桦姻看着联通器，被炒到天价的道则请柬看的她咋舌：“就算是奉道逐巅的邀请函也没这么贵过。”
“实打实的好机缘，谁不眼红。”杨熙洺眨眨眼：“你可以自己留两张去卖。”
“留了，这次不管是什么大能，都不可能不来。”宴桦姻陶醉看着联通器上的余额。
师父说加上溟猊赐福……果然很赚。
【万符渡口】
“师父，道则名额不足以带选定随行弟子。”青蝶有点发愁的清点道则送来的请柬，名额比他们预计的少一半。
看来这一次确实很有真东西，以万符的地位甚至得不到更多的请柬。
夜凄听着自己这徒儿的碎碎念，没说什么。毕竟资源只会留给头部人员，在万符这里不例外，在道则那里更是如此。
“蝶儿，你看这花，最美的是哪里。”夜凄明白青蝶在等自己开口，但她自己心里也有决断。
自己这徒儿，错就错在太过聪明。可最吸引她的，恰是这份聪明。
“回师父，顶部花冠。”青蝶眉眼弯弯：“现下花生的正好，青蝶便去为师父采些来。”
花要采最美，人要采最好。
“不必。”夜凄轻抚桌上花朵细嫩花瓣：“快些去修炼。”
青蝶没再多说什么，听话的依言退下，只留夜凄一人对着花瓣沉思。
满头白发的老妪慢慢变换成绝美少女，夜凄漫不经心摆弄手指，身侧一缕垂落的黑发在微风里轻轻摇曳。
“我说，你天天喜欢说些谜语，你那徒儿竟然听得懂。”
“不干你事。”
“天天净看你欺负小朋友。”
“不乐意看去睡觉，去死也行。”
“说话还是这么难听……我可舍不得你。”
“你要是能死我谢天谢地。”
“那你还不如谢谢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去死了。”
从某种视角，这是对话。但从外人视角，这就是一场诡异的自言自语。
“算了，你闭嘴。”夜凄快要没有耐心：“你每次出来，就非要年轻着吗？”
“老太太哪里好看……”期夜不满：“明明我们年轻形态这么好看。”
“你知道会被怎么对待。”夜凄冷声。
期夜似乎是卡顿了一下，最后只无力轻笑：“你和她一样吗？”
她无力，懦弱，美貌只是加速死亡的美丽毒药。
你强大，强硬，美貌只能算锦上添花。
你早就不是她，她也已经成为你。
“不要只会活在过去折磨自己。”期夜摘下一片花瓣，低头看指尖带着颜色的花汁：“你不敢面对那张脸，甚至于恨我。”
“一无所知的东西，就少说话。”这些话像是灼烧到什么，夜凄开始不耐烦：“回去！”
花瓣慢悠悠落在桌上，满头青丝也慢慢褪成白发。夜凄静静坐在那里，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动怒，更不明白为什么期夜会存在。
为什么她只有美好的记忆而自己要承担所有！这不公平……她也不配说这些。
她不配！
慢慢走出门，清凌凌的风拂面，指尖花汁最后一丝余香也随风而逝。缓缓闭上眼，夜凄的恨意慢慢被压制。
就这样吧……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夜里又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温纪临翻看名单，意外发现妄蝶仙宫也在其中。
看来妄蝶仙宫发展的比他想象中好不少……竟然能得道则请柬。
不多，不过够用。
温纪临想让夙裕也来，却害怕客人或者道则有它的故识。毕竟不光温纪临，连它自己都对过往一无所知。
……干脆还是上仙拟面皮算了。
正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梵卿纪探头看过来：“妄蝶仙宫？最近很有名啊。”
温纪临眼神一变，有名？自己怎么不知道？
“怎么事？”温纪临决定听听那帮孩子瞒了自己什么。
“这宗门不是提倡自由修炼嘛，前段时间里面一群练体修士集体裸奔，说要回归本态，感悟天道。”梵卿纪乐呵翻联通器找出报导给温纪临看：“你看，有图有真相。”
温纪临气上去一半不上不下，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句歌词。
是我给你的自由过了火～
以这种方式出名……温纪临虽然原谅了不上报，但还是有点心梗。总感觉妄蝶仙宫走向好像越来越偏……希望不会到猎奇的程度。
“呵呵……挺有个性。”温纪临笑不出来。
“我看留言挺多修士都想过去尝尝咸淡，不过听说那里对资质要求很高。”梵卿纪饶有兴趣翻着评论区：“这么个宗门，不知道那个神人办的。”
温纪临扯了扯唇，也灵魂发问：“我也很想知道。”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神人就在你旁边。
“这回妄蝶仙宫的人会来，感觉咱俩大典上应该会有乐子。”作为吃瓜网友梵卿纪明显对此喜闻乐见：“到时候问问他们宫主是谁。”
这宫主就非要问吗？
温纪临欲哭无泪，但又不敢表现异样，只能点头：“那你加油。”
“敷衍。”梵卿纪吐槽着，看着妄蝶仙宫的信息：“这宗门也奇怪，突然就发展起来，现在已经是牯岭洲头部宗门之一。你说……这宗门是不是有靠山。”
“能这样发展，没靠山才奇怪。”靠山本人坐在那里，认真和小蝴蝶探讨他存不存在这个问题。
“唉，这都是别人家的靠山。”伸了个懒腰，梵卿纪往床边走：“不管了，反正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其实关系还不小。
内心吐槽，温纪临也往床边走。手刚挨到床，外面巨大的响声就震得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