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拿着手枪躲在这儿,就是想伺机偷袭,给杨大壮致命一击。
可酝酿了半天的一枪,居然连杨大壮的脑袋都没碰到,此刻心里别提多懊恼了。
“杨大壮,今天这事……是我不对,”
独眼龙咽了口唾沫,语气软了下来,试图讨价还价,
“但我这么多弟兄都让你给活埋了,你……你就饶我这一次吧!”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在村里闹事了!”
“他们是死了,”杨大壮打断他的话,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但你这个当大哥的,不陪着他们一起下去,岂不是太没意思了?你说对吧?”
独眼龙看着眼前的杨大壮,只觉得对方像一尊索命的煞神,浑身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寒意。
他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懊悔,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猛地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双手捧着,
“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哭腔:
“这卡里……这卡里有几十万,我……我只求你饶我一命!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这卡里的钱,全是他这些年在村里放高利贷、开赌场,
甚至偷偷贩卖毒品攒下的黑心钱,此刻却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这钱沾满了肮脏,我要来有什么用?”杨大壮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波澜。
这话一出,独眼龙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身子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独眼龙,我问你,”杨大壮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梁文大哥被车撞废了命根那事,是你干的吧?”
听到这话,独眼龙的眼神瞬间闪烁起来,不敢直视杨大壮的目光。
那事确实是他做的,可眼下杨大壮正在气头上,他哪里敢承认?
承认了,岂不是死得更快?
“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杨大壮往前逼近一步,身上的气势更盛。
“不……不是!这真不是我干的!”独眼龙慌忙摇头,声音都在发颤,极力否认。
“你以为我会信?”杨大壮冷笑一声,眼神一凛,
“你上次安排拿洋枪来做掉我的那两个浑小子,已经被我弄死了。”
“他们临死前,早就把你的罪状全抖出来了!”
“包括你对梁文大哥干的那些事,还有你买凶杀人的勾当,一样都没落下!”
独眼龙听着杨大壮这毫无转圜的语气,心彻底凉了半截。
他猛地扑到杨大壮脚下,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哭得声泪俱下:
“大壮,看在我们是一个村的份上,就……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给你磕头了!”
就在杨大壮皱眉的瞬间,独眼龙脸上的哭相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狰狞的狠戾。
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军刀,寒光一闪,竟朝着杨大壮的裤裆狠狠捅去!
杨大壮早有防备,眼角的余光瞥见他手腕一动,
脚下迅速屈起,精准地压制住独眼龙持刀的手腕!
“哐当”一声,军刀掉落在地。
杨大壮抬脚一踢,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噗嗤”一声插进远处的树干里,整个刀刃都没了进去,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
紧接着,杨大壮腿下猛地发力。
“咔嚓!”一声脆响,独眼龙的手腕被硬生生掰断。
“啊——!好痛!好痛啊!”
独眼龙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杨大壮,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独眼龙,看样子,是你自己一点活路都不留给自己了。”
杨大壮眼神冰冷,单手掐住他的脖子,
像拎小鸡似的将他举到头顶,转身朝着挖机走去。
走到大坑边,杨大壮伸手摸了摸独眼龙的口袋,
把他身上的银行卡、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全掏了出来,随手塞进自己兜里。
然后,他像扔死狗一样,将还有一口气的独眼龙扔进了坑里。
紧接着,杨大壮转身走到不远处,把独眼龙骑来的摩托车扛到肩膀上,
大步走到坑边,狠狠往坑里一砸。
“砰”的一声闷响,摩托车正好砸在独眼龙身上,坑里顿时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
杨大壮这才慢悠悠地爬上挖机,启动引擎,
操纵着挖斗,一斗一斗地往坑里回填泥土。
不到几分钟,那个大坑就被填得严严实实。
最后,他还用挖机斗狠狠地在泥土上拍了几下,
确保泥土被夯实,这才熄了火,把挖机开回了施工现场。
杨大壮跳下挖机驾驶座,挖机师傅立刻坐了上去,
熟练地操作着机械臂,继续进行挖掘作业。
“咦,大壮老板?
”劳由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根烟递向杨大壮,脸上带着几分疑惑,
“刚才我好像听到有枪声,咋回事啊?”
杨大壮摆了摆手,婉拒了烟:“呵呵,我不会抽这玩意。”
“刚才缴了他们几把枪,闲着没事拿过来摆弄了几下,估计是走火了。”
他随口敷衍着,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件小事。
劳由迢也没多想,又追问:“那你刚才开着他们那两辆面包车,把人拉去哪里了?”
“嗯,拉到山外边,送他们一程,让他们以后别再来瞎晃悠了。”
杨大壮继续含糊其辞,眼神不经意地瞟向远处的山林。
“那你刚才开我们干活的挖机,又是去干嘛了?”
劳由迢打破砂锅问到底,显然对刚才的动静有些好奇。
“嗨,还能干嘛,”杨大壮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劳由迢的肩膀,
“这不刚学会挖机嘛,手痒得厉害,挖个大坑练练手,耍一耍呗!”
劳由迢被他逗乐了,也跟着笑起来:“呵呵,还真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行啦,劳由迢,赶紧招呼弟兄们干活吧,”杨大壮收起笑容,催促道,
“早点把路铺好,我还得赶紧往山上运蜜蜂呢!”
“放心吧!”劳由迢拍着胸脯保证,
“你可是我表妹的好朋友,这效率必须给你拉满!绝对耽误不了你的事!”
“你可得说到做到,别敷衍我。”杨大壮半开玩笑地叮嘱。
“哪能敷衍你啊,你可是我的大客户!”劳由迢苦笑着叹了口气,
“我就是怕……我们干活的时候,再有些本地人过来挑事,那就麻烦了。”
他毕竟不是本村人,对村里的势力纠葛一无所知,心里总有些发怵。
“谁再敢过来挑事,我活埋……”
杨大壮话说到一半,猛地咳嗽了几声,改口道,
“我出来替你摆平!安心干活吧,出不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