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毅力忍传,鸣人。”
“是吃到拉面里的鸣门卷,然后想了这么个名字吗?”
“鸣人啊,咱俩还真是同病相怜,我的名字是一种茶,你的名字是拉面上的一种浇头。”
晚山合上自来也送给他的书,这本书剧情挺俗套的,是一个小人物通过努力成为大英雄的故事。
有点过于理想化。
这书的销量一定不咋地。
“喂,卡卡西,这本书送你了。”
晚山把书朝着卡卡西抛了过去,被后者稳稳接住。
“怎么,很好看吗?”
卡卡西将书塞进了忍具包里。
“那倒没有,但毕竟是白毛的手写版,有一定收藏价值。”
所以,自来也说的更重要的事,就是书里写的那件吗?
寻找预言之子。
晚山有点想笑,这还用找?
先不说预言之子这种烂大街剧情的真实性,那波风水门都站在你面前了,他如果不是预言之子晚山直接吃。
你要找的人就在你身边,而你却不认识,经典。
那首诗怎么背来着,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身后一群狗,啊不是。
“再往前就是花海了,我想再去花仙庵看看。”
朝着卡卡西和凯招呼一声,三人停在了当初卖丸子的街头。
百花祭结束后,村里的大人为了谋生,先后都离开了村子,只有偶尔出现的几个小孩跟他们打着招呼。
花海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从路面上人群踩踏过的痕迹里,可以看出一点百花祭的热闹。
小乌龟们还在吃花,花仙庵像是被打扫过,献礼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只有那口石锅里的花还在。
也不知道自己那半吊子的灵化之术能不能如他猜想的那样,对石像起到一定的效果。
晚山这么想着,再次开启花仙幻境,站到缺失面具的花仙神像对面。
“灵化之术。”
晚山灵魂凝聚成形,推着自己的身体去触碰花仙神像。
果然,这次他没有被弹开。
还真是灵魂和身体不契合的原因,晚山无奈的抿了抿嘴。
看来得到花仙认可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这具流着春菜家血脉的身体。
如果阿宝说的对的话,那就是春奈家血脉。
“嗡”的一声,幻境里的花仙神像轻颤,化作一条花藤编制的手环缠在晚山左腕上。
花仙幻境也随之消失。
晚山三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头戴白鬼面具的花仙神像依旧栩栩如生的伫立在花仙庵里。
只是看起来少了一些灵性。
按着来时的路返回,山岭上的熊朝着踩树跳跃的晚山发出愤怒的吼叫,扁扁的肚皮下装满了辛酸。
河谷里的毒蚊正在辛勤的产卵,显然最近吃过一次饱饭。
------
“我之前认为晚山君算是聪明人,但现在我认为我错了。”
“派一只不会说话的蛇来找我,你是觉得我能看懂它的比划吗?”
晚山被大蛇丸训的不好意思,只能不停挠着头。
他确实忘了小花还不会说话的事。
“蛇叔别生气嘛,失误,失误,谁都有失误的时候。”
大蛇丸闷闷的转过身,不再搭理他。
晚山只好使出杀手锏:“鲜虾鱼丸,刚做的,趁热吃,这还有专门给你留的百花酿,差点让白毛抢了,还好我懂事,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的道理。”
他本想说还好我聪明,但又怕大蛇丸应激。
“那你放在了几个篮子里啊?”
晚山扣着鼻孔数道:“朔茂叔叔和戴叔叔的已经让卡卡西和凯带回去了,
我这还有佐助前辈的、瞬火前辈的、丁修叔叔的、纲手大人的、火影......”
“把老头子那瓶给我,他不爱喝。”
晚山一愣,看着大蛇丸伸过来的手,突然想起了自来也的话。
你管这叫冷漠厌倦?
晚山真想拍着自来也的肩膀给他来一句:“他不是冷漠,只是他不喜欢搭理的人是你。”
大蛇丸打开一瓶酒,满足的吃着鲜虾鱼丸。
晚山等他吃完,半瓶酒也下肚后,才犹豫着开口道:“蛇叔,要不你给我讲讲绳树的故事。”
大蛇丸转过头:“自来也告诉你的吗?”
“嗯,白毛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心里还是很关心你和纲手大人。”
大蛇丸自嘲一笑:“一个实力弱小的忍者没保护好莽撞弟子的故事,没什么好讲的。”
说完又饮了一杯酒。
“蛇叔啊,论心不论迹,论迹无完人,绳树大哥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大蛇丸竖瞳一眯:“我什么样子?”
晚山朝酒瓶努了努嘴:“借酒浇愁啊。”
“酒不是你给我喝的。”
“你就说你浇没浇吧。”
大蛇丸觉得晚山这种小聪明很无聊,于是顺手拧上了酒瓶。
晚山走过去又给他拧开,倒上一杯后道:“借我五分钟时间,我给你讲个故事。”
大蛇丸端起酒杯,耐着性子道:“就五分钟。”
晚山嘴角一翘,心道:看到没白毛,他对我可不冷漠。
反着坐到大蛇丸旁边的椅子上,晚山看着空白的墙壁开口道:
“蛇叔,你知道死神吗?”
大蛇丸酒杯差点没端稳,在听到晚山的下一句话后才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自己研究尸鬼封尽的事情被晚山发现了。
“传说世界上有一个很强大的死神叫千珏,也可以说是两个,他们是一体共生的狼灵和羊灵。”
“羊灵手持利箭,狼灵迅捷凶残。”
“人死亡的时候就会见到他们,他们负责将死亡者的灵魂引渡到冥界,也就是我们总说的净土。”
“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在抗拒死亡,当他们见到千珏的时候,就会发疯一样逃跑,他们不想死,也不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
大蛇丸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用力。
“狼灵就会开始享受他最喜欢的追猎游戏,没有人能从他的尖牙下逃脱,最终,逃跑的灵魂会在恐惧中被狼灵撕碎,痛苦的死去。”
“有人抗拒死亡,当然也有人能坦然面对,羊灵会留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最后再看一眼这片土地,这个他或长或短生活了一世的世界,
然后张开怀抱,任由身体被羊灵的利箭洞穿。”
“蛇叔,如果你到了死的那一天,是愿受狼的追索还是羊的飞箭呢?”
没有给大蛇丸回答的时间,晚山也没看大蛇丸的表情,只是继续着自己的讲述。
“有一天,一个叫花宫晚山的人躺在病床上,见到了来索命的千珏。”
“他没有做出选择,而是问了千珏一个问题。”
“他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被利箭带走的灵魂多一些,还是被撕碎的灵魂多一些。”
“千珏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立刻杀死他,而是把他带在了身边。”
“他看着千珏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灵魂,他好像明白了千珏的用意,
那些被利箭带走的人虽然都面带遗憾,但都会在看到千珏后,转变为一抹释然。”
“狼对羊说,我看到了水。”
“那个叫眼泪,羊回答道。”
“而被狼灵追索的人眼里只有惊慌、恐惧、以及他们对千珏的憎恨。”
“羊对他们说,真正的死亡,是未曾活过。”
“这次会很疼的,狼扑上前。”
“终于,结束了一段狩猎之后,羊灵问他有没有做好选择。”
“他没有逃跑,也没有接受利箭,他说他不明白死亡为什么会落到他头上,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羊灵告诉他,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死神,而是有三个。”
“一个在他死亡的时候追捕,一个在他葬礼的时候宣判,最后一个会在所有人都忘记他的时候出现。”
“最后这个死神最强大。”
“现在,他来了,羊灵指着一个方向。”
“看来,根本没有人记得你呢?”
“那只长得像秃鹫的死神声音刺耳,张口把他的灵魂吞入腹中。”
大蛇丸深吸一口气:“只是个故事罢了,又能说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