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小赌怡情,大赌乱性!赌之一字最是害人,还望诸位以韦兄为鉴,切莫沾染!
为警醒众人,此番所得尽数分给大家!
说罢,我都便将战利品悉数分给庄家仆役。
得了好处,众人自然眉开眼笑。
转瞬间,受惠的仆役们欢呼雀跃,喜形于色。
我都不费吹灰之力,便博得庄家女眷们的好感。
那都是老子的!是老子的啊!
眼见庄家女眷围着我都巧笑倩兮,韦小宝急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此刻,我都三字在他心中的分量,又添了千斤之重。
满腹怨愤却无可奈何,正是韦小宝此刻心境的最佳写照!
呵呵呵!
叶公子当真妙人,韦小宝这次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人群外围,庄家三少奶奶携着双儿、何铁手等女眷,见此情形不禁莞尔。
随着我都与韦小宝赌局之事愈传愈广......
我都在庄家女眷中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
加之他将赢来的财物尽数分给庄家仆役,众女眷对他的仰慕之情简直要溢出胸膛。
容貌俊秀、武艺超群、乐善好施......
这三大美誉,已然成为庄家上下对我都的定评。
这般评价,更令众人对我都青眼有加。
此后数日,
以庄家女眷为首,连带婢女、厨娘、丫鬟......
但凡自恃姿色尚可的年轻女子,无不涂脂抹粉,盼着能得我都青睐。更有甚者,数九寒天仍穿着纱衣,直闯我都卧房自荐枕席。
对此情形,我都早已司空见惯。庄家女眷虽众,他却并非照单全收。面对这些投怀送抱的热情客,我都总是婉言相拒。毕竟他留在义庄,除韦小宝一干人等外,首要目标还是那位风情万种的三少奶奶。至于旁人,虚与委蛇尚可,若要动真格便免谈了。
正所谓心诚则灵,铁树开花。几番周折后,我都的算计终现曙光。这日庄中设宴庆贺除奸,三少奶奶因夙愿得偿多贪了几杯,醉眼朦胧扶着雕栏跌跌撞撞,偏巧身边不见半个丫鬟。我都方瞧见她的贴身侍女,那丫头却扭头就走,只抛下句烦请叶公子照看三少奶奶。
借着搀扶之便,我都头回踏进三少奶奶的香闺。虽不算宽阔,但绮罗绣帐、熏香铜炉样样精致,处处透着女儿家的巧思。少奶奶好生歇息。正欲退下时,忽被纤纤玉指勾住衣带。定睛看去,三少奶奶眸光澄澈,正定定望着他。
既然少奶奶醒了,叶某告退。我都故作正经。这招以退为进果然见效,三少奶奶急展藕臂环住他:冤家别走,妾身特意留你......话未说完,我都低笑捻灭烛火。
忽闻窗外更鼓声声。我都猛然回首,但见月影里转出个娉婷身影。
苗银叮当,皓腕凝霜。
正是暗中守护庄家的何铁手。
她抿唇轻笑,眼波在两人之间游移。
本担心三少奶奶醉酒前来照应,不想撞破这般光景。
何铁手不便露面,只得隐在帘外。
何家姐姐怎么......
三少奶奶羞得钻进鸾被。
叶公子,这下作何解释?
何铁手挑眉望向我都。
妙极!
我都笑意渐深,欺身上前。
既然何护法驾到......
说着便要揽佳人入怀。
——————
放肆!何铁手闪身避让。
方才撞破私情,此刻又遭调笑,
她耳根早已烧得通红。
见美人躲闪,我都不紧不慢。
掌心暗蓄九霄游龙劲,
轻抚香肩:护法何必见外?
无耻!...
何铁手正欲呵斥,
忽觉浑身酥软——
锦帐里三少奶奶眼含春水,
竟露出几分期许。
这般玄妙变化,
全因我都指间暗藏的独门手法。
庄上另一端,韦小宝对我都的妒恨愈发难耐。
启程前,他专程找到三少奶奶,
所求唯有一事:讨要贴身婢女双儿!
韦爵爷请自便。
花厅之中,庄家三少奶奶斜倚湘妃榻,青花旗袍映得冰肌玉骨。此刻她朱唇微抿,蔻丹轻点紫檀案几:韦爵爷要带双儿离府,这事倒教妾身为难了。
韦小宝站在堂下,随手掸了掸衣袖,嗓门提高了三分:少奶奶,鳌拜那厮的脑袋可是小爷亲手砍下来的。庄家的大仇已报,如今连个丫头都舍不得给?他昂着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诛杀奸臣的功劳摆在那儿,讨要赏赐自然毫不心虚。
这本是顺水推舟的事,不料庄家三少奶奶眼波微转,忽然侧身问向一旁低头不语的鹅黄衣衫少女:双儿,你自己说说,愿不愿意跟韦爵爷走?
韦小宝顿时精神一振,两步跨到双儿面前,嘴里噼里啪啦地说道:好双儿,跟着爷回府,绫罗绸缎随你穿,山珍海味任你吃。就算你要摘天上的星星,爷也给你架梯子!这番话听得厅里几个小丫鬟面红耳赤。
可双儿却似未闻。她低着头绞着衣带,忽然抬起脸来,杏眼中透着坚定:回少奶奶的话,双儿想跟着叶少侠。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韦小宝瞪大眼睛,脸色瞬间煞白,活像只被雷劈中的青蛙。满屋子人倒吸凉气,几个老嬷嬷手里的茶杯险些摔在地上。
你莫不是鬼迷心窍了?韦小宝嗓音发紧,指节捏得咔咔作响,那姓叶的穷酸浪子,跟着他喝风吃土么?
双儿却不急不躁地整了整衣袖,声音轻若飘雪:锦衣玉食的日子,双儿不稀罕。
这辈子双儿只认叶少侠一个人,哪怕粗茶淡饭,也是心甘情愿!说罢,她轻移莲步,眼含柔情望向我都。
**我这辈子跟定叶少侠了,就算吃苦受穷也绝不后悔!
双儿凝视着我都,眼波流转似有万语千言。
常言道,最难消受美人恩。
面对双儿这般情意,我都虽不愿在庄家惹下情债,可佳人既已表明心迹,他又岂能辜负?
双儿姑娘!
叶某一介江湖莽夫,承蒙姑娘青睐,实在惶恐。
日后若有需要,叶某定当竭尽全力。
我都抱拳郑重说道。
叶少侠不必客气,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做什么我都愿意!
双儿嫣然一笑,杏眼弯弯,容颜生辉。
她心意已决,此生唯我都是从。
不行啊双儿!你是不是被这小子灌了迷魂汤?
他不过是个四处漂泊的浪子,哪值得你这般对待!
韦小宝脸色铁青,眼见心上人对我都死心塌地,妒火中烧。
虽与双儿并无深厚情谊,但到手的姻缘就此溜走,仍叫他愤懑不已。
瞪着神色淡然的我都,韦小宝恨得牙根发痒。
呵呵!
韦小宝正欲开口,庄家三少奶奶已抢先劝道:韦爵爷,强扭的瓜不甜,何必执着?不如顺其自然。
她话锋一转,眼含深意地对我都笑道:叶少侠,双儿既对你情根深种,不如带她一起上路。江湖险恶,身边有个贴心人总归是好的。
这些日子同榻而眠,我都早将这位贵妇的心思摸透。虽说是将双儿送给自己,可她字里行间分明带着酸味。
承蒙三少奶奶厚爱,双儿今后就由我照顾。我都接过这份好意,目光却意味深长地望向主座上的美妇人,您放心,我会常回来看望的。
见我都眼中暗藏的暧昧,庄家三少奶奶顿时脸颊绯红,心中暗骂:这登徒子,总没个正形!嘴上却道:叶少侠自行安排便是,双儿的去留全凭你做主。
尘埃落定,韦小宝朝思暮想的双儿终归成了我都的人。当晚,庄家三少奶奶特意在义庄设宴庆贺。我都忙得不可开交,先伺候两位人尽兴,待她们心满意足后,才得空回房。
只见双儿身着红肚兜,娇躯横陈静候。面对如此春光,我都岂会辜负?虽刚享用过夜宵,仍精神抖擞地采撷了这朵娇花。
春宵苦短,转眼天明。这般逍遥日子没过多久,韦小宝见双儿已归我都,自觉无趣,便向庄家三少奶奶辞行。
你也想去京城?院中,韦小宝惊讶地望着主动搭话的我都。
正是!行走江湖若不到京师一游,岂非遗憾?我都恭敬答道,久闻韦爵爷在京城声名显赫,在下愿随您同往,开开眼界。
当真只为这个?韦小宝狐疑地打量着他。虽然找不出破绽,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都暗自好笑。他心知韦小宝虽武功寻常,却机敏过人,此刻定是起了疑心。不过他有十足把握——韦小宝怎会想到,他真正的目标是对方未来的妻妾与那传说中的龙脉宝藏?
也罢!但跟着我就得守我的规矩!韦小宝终究点头。想到路上有双儿相伴,他盘算着到了京城再收拾我都也不迟。
韦小宝心念既定,便不再阻拦我都同行。
当夜,众人仍在义庄歇宿。
次日破晓,我都与韦小宝等人向庄家三少奶奶告辞。
这般急着要走?
厅内,听闻我都即将启程,端坐上首的庄家三少奶奶眼波盈盈,满是不舍。
这些天有我都作伴,久居内宅的她可谓欢喜非常。
初尝情爱滋味,自然依恋难分。
韦小宝见状却会错了意,拍着胸脯笑道:嫂子莫愁,待我回京办完差事,定常来探望!
谁知庄家三少奶奶轻啐一声,径自离座走向我都,玉手为他整理衣襟:郎君此去,莫忘此处有人日日盼归。那柔情似水的模样,活脱脱是妻子送别远行丈夫。
事了便来接你。我都笑得胸有成竹。这些日子朝夕相处,他早摸透这位当家主母的性子——人前端庄持重,私下却贪欢得很。指节在她腰间轻掐,惊得她耳根绯红,险些站立不稳。
走了!我都朗声招呼,拽着目瞪口呆的韦小宝扬长而去。直到马蹄声远去,庄家三少奶奶仍倚门痴望,竟未觉察双儿已随他们启程。
暮色中,三骑绝尘而去。韦小宝频频回首,百思不得其解:方才厅上那番眉眼传情,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叶大哥,他终是按捺不住,你使的什么法儿,竟让庄家少奶奶这般服帖?
往日对我都的不服早已烟消云散。见识这般手段,混迹市井的韦小宝深知遇着高人,眼中尽是渴求:快教教我!
真想学?我都似笑非笑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