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心事的栾怀文离开这个单位，思虑再三，还是打算先骑着车往家里骑去。
到了栾家，栾怀文把车停在门口，走进家门，径直往正屋走去，喊了一声，“爸，你在吗？”
“老大，我在这儿，”栾学堂回复一句。
栾怀文听后迈进正屋，“爸，这个合营说实话真的不是好方式。”
“啥，你去了一趟知道了些什么？”栾学堂忍不住开口问道。
栾怀文走过去坐下，叹了口气，想了想开口道，“合营并不像何雨柱说的那样那么好。”
“合营之后，我们没有经营权，也跟店里的伙计一样都是打工的，不再是管理者了。”
“先是把我们家店的资产核算，清算完后按照股权比例向我们付钱收购，但是这个钱不是现场付清。”
“以后的每年按照经营所得，用以支付对于我们的欠款。”
“嘶，”栾学堂倒吸一口凉气，饶是心境坚韧的他也忍不住大吃一惊，“这，这不就是打白条么？”
栾怀文看到吃惊的栾学堂，跟他前面知道事情之后的表情没两差，长舒一口气，“唉，所以这个事情我们还是得慎重。”
“谁说不是呢，”栾学堂摇摇头道，“老大，给我支烟。”
栾怀文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两支递给栾学堂一支，掏出火机给他点上，然后又给自己点上。
“呼~”栾氏父子长长吐出一口烟雾，不再言语。
良久后，栾学堂往后一靠，躺在椅子上缓缓开口道，“老大，这个事情先缓缓，容我想想。”
虽然栾学堂这辈子的钱感觉赚够了，但是之前受到背刺导致差点家破人亡，现在家里的进项也仅仅依靠丰泽园罢了。
但是栾怀文还年轻啊，他也有理想他也有包袱，他的心愿就是至少铺子要跟栾学堂一样。
”爸，我不甘心，“栾怀文忍不住开口道。
栾学堂抬头看向栾怀文，无奈的开口道，“老大，有时候不甘心又如何，胳膊拧不过大腿。”
“你比之娄半城如何？”
栾怀文苦笑一声，“爸，你这不是那我打岔么？娄半城何许人也，解放前那是四九城手眼通天的人物。”
“你也这么说了，纵使娄半城这样的人物，也是早早地把厂长捐给了上面。”
栾学堂话音刚落，栾怀文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道，“是啊，就是娄半城又如何，我也比不过他。”
“之前，我还内心嘲讽过他，现在看来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丰泽园后厨何雨柱正在忙碌着，他前面走到门口抽烟的时候发现栾怀文不在，就好奇地问了问堂头。
“老方，东家呢？”
“前面跟我打了个招呼，说是上午有事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干嘛了。”
何雨柱点点头不再询问，抽完烟就回了后厨。
中午忙碌完后，何雨柱正在准备干饭，听到堂头跑到后厨，“柱子，有人找。”
何雨柱有些无语道，“怎么老是有人在我吃饭的时候来找我啊，”本着客户是上帝的原则，放下饭盒走出后厨。
跟着老方走到了包房门口，老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两人推门而入。
“那个客人，何雨柱到了，没事我先走了，”老方说完就离开了包房。
何雨柱看着包房里的人也是一脸懵逼，没见过还是开口道，“几位客人，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眼前几人一个两个都穿着藏青色的中山装，何雨柱考虑到这几个人至少是体制内人，所以十分客气地询问道。
坐在主位的男人微笑摆摆手，“客气了，何师傅，先坐。”
栾怀文如果在，一定能认出来，这个坐在主位就是上午他去找的领导。
何雨柱点点头然后在靠门的地方位置坐下，毕竟这边离那几个人比较远，微微一笑，“几位客人，麻烦先说一下找我有啥事。”
坐在主位旁边的年轻人冷哼一声，“你急什么，我们找你来肯定是有事情。”
听到这句话，何雨柱一眼扫过去，“怎么，我连问问的资格都没有了么？”
“狂妄！”年轻人觉得何雨柱对他不客气让他很不爽，继续开口道。
“哟嚯，没看出来啊，你个破厨子这么猖狂。”
何雨柱笑笑拍拍手，“今天我也是算见到了，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既然几位找我没事。”
“告辞。”
何雨柱起身站起来就转过身子往着外面走去。
坐在主位的干部用指尖轻轻敲了敲餐桌，“小王，闭嘴。”
坐在旁边的年轻人刚想说话听到主位男人这么说，乖乖闭上了嘴。
然后坐在主位的男人又开口道，“何师傅，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回来坐下等我把话说完。”
“哦？”何雨柱听后饶有兴趣转过身子，环手抱胸看着主位，“愿闻其详。”
看到何雨柱听了他的话，男人继续开口道，“你们栾掌柜今天上午来找过我，我这边是想让你以后作为我们公方在后厨的代表。”
“当然，这个事情不会让你吃亏，现在你多少待遇，以后该多少还是多少。”
何雨柱听后不禁愣了愣神，“原来是来收编我来了啊，可惜啊我不是齐鲁人，对招安这个事情并不感冒。”
想了想开口道，微微一笑，“这位客人，啊不领导，我这个人比较懒散，可能不能如您愿了。”
何雨柱话音刚落，一旁的小王先行开口道，“喂喂喂，你不就是个下九流的厨子，还敢在我们面前摆谱。”
“还敢拒绝我们，我看你是不想在这个圈混了。”
何雨柱眼神冷冽，看向小王，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上一根然后取下烟轻轻一弹，烟头恰到好处的点到了小王的额头上。
小王吓得大惊失色，嗷嗷大叫，额头上留下一个烟疤，指着何雨柱大吼道，“竖子，你...”
“闭嘴，下次再过来的就是筷子了，”何雨柱言语冰冷，仿佛整个包厢的温度都低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