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立于幽深的地底密室之中,感受着丹田内那点“先天源点”带来的磅礴生机与浩瀚力量,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天下尽在我手”的豪迈笑声在石壁间回荡,带着睥睨天下的锐气与突破后的酣畅淋漓。
他深吸一口气,密室中本应凝滞的空气,此刻却有无形无质的天地元气丝丝缕缕涌入体内,滋养着初生的先天本源。
心念微动,厚重的石门在一声沉闷的响动中缓缓升起。
门外侍立的内侍早已换了几班,此刻当值的两人听到声响,猛地抬头,脸上先是惊愕,随即化作狂喜与敬畏。
他们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渊深气息扑面而来,太孙殿下站在门口,身形似乎与往常无异,却又仿佛蕴含着整个星空般深邃莫测,仅仅是目光扫过,便让他们从灵魂深处升起一股战栗般的臣服感。
“殿下!您终于出关了!”
一名内侍声音发颤地跪倒。
“嗯。”
朱瞻基淡淡应了一声,声音平和,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我闭关几日了?”
“回殿下,整整三天三夜了!”
另一名内侍赶忙回答。
“三天三夜?”
朱瞻基微微一怔。密室之中无日月,他只觉那场蜕变虽然痛苦漫长,但心神沉浸,恍如白驹过隙,外界竟已过去三天。
他迈步走出密室,身上的玄色常服纤尘不染。
阳光透过太孙宫高窗洒下,有些刺眼,但他清晰地感受到,这光线的强弱、空气的流动、远处宫墙外隐约传来的市井喧嚣,甚至脚下青砖细微的纹理,都前所未有的清晰映照在识海之中。
先天大宗师之境,五感通明,洞察入微。
刚走出地宫入口,便见数道窈窕身影带着急切与关切匆匆迎来,正是太孙妃林清浅,以及李青萝、李青璇、秦红玉、孙若微、胡善祥等一众太孙嫔。
她们显然得了消息,第一时间便赶来了。
“殿下!”
林清浅当先迎上,美眸中满是担忧与欣喜。
“您可算出来了,这三天……”
其余诸女也纷纷行礼,脸上皆是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朱瞻基看着她们,心中微暖,笑着点点头道。
“无妨,只是略有所得,闭关了些时日。让你们挂心了。”
他突破后的气息虽已极力收敛,但那源自生命层次跃迁的勃勃生机和渊深气度,仍让靠近的诸女感到一阵舒适的心悸。
林清浅温声道。
“殿下定是累了,妾身已命人备好香汤。”
朱瞻基颔首,先去沐浴更衣,洗去一身微尘,换上舒适的常服。
随后,便在太孙宫正殿与林清浅等人一同用膳。席间,林清浅等人自然关切询问此番闭关情形。
朱瞻基放下银箸,神色淡然中带着一丝睥睨。
“武道之上,略有寸进,已入先天之境。此境玄妙,五感通明如掌上观纹,内视己身如观江河,更能接引天地元气,滋养本源,寿元亦随之增长。”
他并未详述战力如何惊天动地,但那平静话语中蕴含的自信与超然,已让诸女心驰神摇,由衷为他欢喜。
用膳毕,朱瞻基心中记挂朝局军务,便起身道。
“我去给爷爷和爹请安。”
他先是前往乾清宫,却得知皇上(朱棣)这几日根本不在宫中。
询问之下,内侍恭敬回禀。
“回太孙殿下,皇上这几日都在京营大校场,与樊忠将军、柳升将军等日夜操演军阵,推演进军方略,连龙辇都很少回宫。”
朱瞻基了然,看来大明的战争机器已经全速运转了。
他随即转向东宫。
踏入东宫,气氛同样紧张忙碌。
太子朱高炽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书之中,杨士奇、夏原吉等几位重臣也在侧低声商议,人人脸上都带着疲惫与专注。
当朱瞻基走进来,杨士奇、夏原吉几人也是纷纷起身行礼。
朱瞻基对杨士奇他们点点头,然后转头对朱高炽行礼道。
“爹。”
而朱高炽见到朱瞻基进来,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瞻基来了。”
他跟杨士奇、夏原吉等几位重臣说了一声,便拉着朱瞻基走了出去。
随后两人走到外面凉亭坐下。
朱高炽仔细打量了朱瞻基几眼,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只觉得儿子气质越发深不可测,但此刻也顾不得细问。
“出关了?看你气色甚好,为父便放心了。”
朱瞻基应道。
“是,劳爹挂念。方才去寻皇爷爷,得知他在军营。如今各处兵马调动,粮草军需……”
不等他说完,朱高炽便苦笑着摆摆手,打断了朱瞻基。
“这些事自有为父和你爷爷操持,还有杨阁老、夏尚书他们盯着。你爷爷之前特意交代了,”
朱高炽加重了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也带着几分父亲的关切。
“让你务必安心待在太孙宫,少操心这些军国俗务,早日为咱们朱家开枝散叶,绵延后嗣,这才是你当前最要紧的‘正事’!”
朱瞻基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明白了。
自己突破这三天,大明这艘巨舰已然在老爷子和胖爹的全力掌舵下,朝着预定的征伐目标高速航行。
而他这个原本的核心推力之一,因为老爷子那句“安心造娃”,竟真的……被“闲置”了。
“天下无敌……呵,还是敌不过亲爹和亲爷爷。”
他心中低语,此刻却有了别样的意味。武功再高,此刻也难有用武之地。
爷爷的意志如山。
一种微妙的、带着点无奈和好笑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起身,恭敬道:“是,儿子明白了。定当谨遵爷爷和爹的教诲。”
接下来的日子,朱瞻基的生活骤然变得规律而……“单一”。
夜晚,他不再挑灯批阅奏章或推演沙盘,而是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造人大业”之中。
林清浅、胡善祥,以及李青萝、李青璇、秦红玉、孙若微等太孙嫔,都感受到了太孙殿下前所未有的“勤勉”与……霸道。
那源自先天大宗师境界的磅礴生命精元,炽热而纯粹。每一次的耕耘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和深入骨髓的熨帖。但朱瞻基心意如刀,对自身精元的掌控已臻化境。
除了对林清浅这位正妃,他毫无保留地注入充满活力的生命种子,期冀她能诞下嫡长子外,对其余妃嫔,他虽同样给予雨露恩泽,却在最细微处操控着生命的奥秘,确保暂时不会留下后嗣。
为了大明后世子孙的秩序与稳定,嫡庶之分,不可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