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天牢,朱瞻基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偏西,他想了想,决定再去一趟清雅居。
清雅居内,柳如烟正在教苏小小弹琵琶。两人见朱瞻基来了,连忙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
朱瞻基在琴案旁坐下。
“从今天开始,我会每天抽空来教你们武功。”
苏小小眼睛一亮:“真的吗?殿下说话算话?”
练不练武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朱瞻基每天都会来。
朱瞻基笑道。
“自然,不过练武很苦,你们可要坚持住。”
柳如烟轻声道:“再苦也比任人宰割强。”
朱瞻基赞许地点头:“有这个觉悟就好。”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朱瞻基看着眼前这些女子,心中暗暗发誓,绝不会再让她们受到半点伤害。
离开东宫,朱瞻基径直去了听风卫驻地。
天牢里,昨日的纨绔们正被关在牢中,一个个灰头土脸。
朱仪扒着牢门大喊。
“殿下!殿下饶命啊!”
朱瞻基看都不看他,对身旁的听风卫千户吩咐道:“先关他们三天,别用刑,饿着就行。不给吃的,只给水喝。”
狱卒恭敬点点头拱手应道。
“是!”
走出天牢时,朱瞻基抬头望了望天色。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随手用浑厚内力拂去衣袖上沾染的牢狱气息,略一沉吟,便决定再去清雅居看看。
清雅居内,柳如烟正坐在窗前,纤纤玉指拨弄着琵琶弦。
苏小小托着腮坐在一旁,杏眼圆睁,认真地模仿着指法。晚风穿堂而过,带起她们的发丝轻轻飘动。
“殿下!”
苏小小最先发现朱瞻基的身影,惊喜地跳了起来,差点碰翻了茶盏。
柳如烟连忙放下琵琶,拉着苏小小一起行礼。
她今日穿着一袭淡青色纱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清丽。
“不必多礼。”朱瞻基在琴案旁坐下,顺手接过柳如烟递来的茶盏。茶水温热,带着淡淡的花香。
他环顾四周,见几案上还摊着几本琴谱,便知她们方才是在研习新曲。
朱瞻基放下茶盏,
“今日先不练琴了,从今日起,我每天都会抽空来教你们小无相功。”
苏小小眼睛一亮,凑近了些:“真的吗?殿下说话算话?”她那双杏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其实练不练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朱瞻基每日都会来。
朱瞻基失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自然。不过…”
他神色一肃,“小无相功讲究心法配合,需得静心凝神。你们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柳如烟轻抚琵琶弦,柔声道:“再苦也比任人宰割强。”她眼中闪过一丝坚毅,显然是想起了昨日的遭遇。
“好!”朱瞻基起身,“那现在就开始。”
他让五女在庭院中站定,自己立于前方。
“小无相功首重心法。”
朱瞻基缓缓抬起双手。
“气沉丹田,意守灵台。”
随后他给柳如烟五人都渡入了一丝温和微弱的内力,帮助她们寻找气感和熟悉运功路线。
夕阳的余晖透过海棠树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朱瞻基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挺拔。
他一边讲解,一边示范:“呼吸要绵长,吐纳要均匀。青瑶,你的手抬太高了。”
沈青瑶连忙调整姿势,脸颊微红。林月儿倒是学得最快,已经能勉强跟上朱瞻基的动作。赵雪衣闭目凝神,似乎在默记心法要诀。苏小小最是活泼,时不时偷瞄朱瞻基的侧脸。
“看什么?”朱瞻基突然转头,捉住她偷看的目光。
苏小小吐了吐舌头:“殿下好看嘛。”
柳如烟轻咳一声,苏小小这才收敛了些。
就这样,朱瞻基耐心地教导着每一个动作要领。
时而纠正沈青瑶的手势,时而调整林月儿的站姿。
当发现赵雪衣太过紧张时,他又会轻声提醒:“放松些,欲速则不达。”
朱瞻基看到她们终于有点像模像样后,便开始讲解起了内功心法的详细注释,尽量揉碎了用大白话给她们形象生动的讲解。
毕竟她们以前都没接触过内功,如今突然开始练功,有些基础性的知识都要从头开始慢慢学。
天色渐暗,庭院中点起了灯笼。
朱瞻基这才收势:“今日就到这里。你们回去后,可将心法默诵几遍。有什么不懂的就记下来,等下次再问我。或者先问问其她人,看看有没有懂的,下次再问我互相印证一下。”
五女额头都已见汗,但眼中却都闪着兴奋的光彩。
柳如烟递上帕子:“殿下辛苦了。”
朱瞻基接过帕子,看着她们疲惫却满足的神情,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护她们周全。晚风拂过,带起一阵海棠花香,将这一刻的温馨定格在暮色中。
夜色渐深,朱瞻基起身告辞。
他走出清雅居时,回头望了一眼。府内灯火通明,隐约还能听到女子们的说笑声。
他轻声唤道。
“来人。”
暗处闪出一名听风卫。
“属下在。”
朱瞻基轻声说道。
“再加派五名暗哨,务必保证她们的安全。”
那名听风卫点点头应道。
“遵命!”
朱瞻基见状,便翻身上马,消失在夜色中。
林清浅还在太孙宫等他回去,所以今晚他不能留下来。
朱瞻基策马穿过夜色笼罩的街道,马蹄声在青石板上清脆回响。太孙宫的灯火已遥遥在望,他不由加快了速度。
宫门前的侍卫连忙行礼。
“殿下回来了。”
朱瞻基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侍从:“太孙妃可曾用膳?”
“回殿下,太孙妃一直在等您。”
殿内,林清浅正坐在灯下绣着一方帕子。她听到脚步声,不禁抬起头,眉眼间带着温柔的笑意:“夫君回来了。”
“怎么还不歇息?”朱瞻基解下披风,在林清浅身旁坐下。
林清浅放下绣绷,为他斟了杯热茶:“听说今日出了些事?”
朱瞻基接过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几个不长眼的纨绔罢了,已经处置了。”
烛光下,林清浅的眸子如水般清澈:“那几位妹妹…可还好?”
“受了些惊吓。”朱瞻基轻啜一口茶,“我打算教她们些防身的功夫。”
林清浅点点头:“是该如此。”她顿了顿,“夫君明日还要早朝,早些歇息吧。”
朱瞻基握住她的手:“你不生气?”
林清浅浅笑,
“为何要生气?她们也是可怜人,再说…”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夫君的性子,妾身还不了解吗?”
在她眼中,朱瞻基这样的人就该这样,而且也只有朱瞻基配得上她们这些人,还有柳如烟那些美人。
朱瞻基大笑,将林清浅揽入怀中。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说真的,他是越来越喜欢林清浅了。真的太体贴,太懂事了。
心里也不禁感叹,这个太孙妃果然没有选错。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朱瞻基便已起身。林清浅为他整理朝服,动作轻柔而熟练。
她轻声提醒。
“今日朝堂上,怕是要有一场风波。”
朱瞻基系好玉带,冷笑道:“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