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 周一上午 10:17 柏林 安全屋)
阳光透过公寓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驱不散空气中的紧张气息。崔政赫趴在桌上,面前摊着柏林青春音乐节的场地平面图,红色马克笔在广场东侧画了三个圈——那是何景亮锁定的三个可疑饮料摊,每个摊位都标注着“临时注册,无固定经营者”的字样。
“景亮,三个饮料摊的背景查透了吗?”崔政赫指尖点在中间那个标着“鲜榨果汁”的摊位上,声音带着一丝急促。他一夜没睡,眼底的青黑更重,胳膊上昨晚被猫头鹰划到的伤口刚拆了纱布,还贴着一块透气创可贴。
通讯器里传来键盘敲击的脆响,何景亮的声音透着疲惫却依旧精准:“查透了!北边两个是正规商户,只有中间那个‘鲜榨果汁’摊,经营者登记信息是假的,负责人留的手机号是空号——而且摊位的供电线路有问题,接了个隐藏的冷藏设备,正好用来存蓝珊瑚。”
刘波坐在旁边,正在往腰上缠战术腰带,上面别着麻醉枪、手铐和微型对讲机,他穿着一件印着音乐节Logo的灰色卫衣,活像个来追星的年轻粉丝:“那咱们直接冲过去把摊位端了不就完了?还等啥?”
“不行。”崔政赫摇头,拿起桌上的荧光手环——那是何景亮连夜弄来的,和音乐节官方发放的款式一模一样,只是内侧刻着微小的木槿花暗纹,“夜莺还没出现,咱们现在动手,抓不到核心人物,还可能打草惊蛇,让她提前散布蓝珊瑚。”
他把一个荧光手环扔给刘波:“宋允真说,‘七’组织在音乐节的接头暗号是‘荧光木槿,三分甜’,戴着这个手环,报出暗号,才能确认夜莺的身份。我们得伪装成买家,先拿到交易证据,再动手。”
宋允真的视频电话突然接入,屏幕里她手里拿着一件白色t恤,上面印着猫头鹰图案:“崔警官,我想起车宰昊有件同款t恤,是‘七’组织在公开活动的统一着装!夜莺很可能也会穿这件,你们多留意穿猫头鹰t恤的女人。”
崔政赫立刻让何景亮查这款t恤的销售记录,结果显示只有柏林黑森林画廊的会员才能购买,进一步印证了夜莺会穿它的猜测。“刘波,你扮成学生,去饮料摊附近打探,我伪装成工作人员,盯着摊位的动静,一旦看到穿猫头鹰t恤、戴荧光手环的女人,立刻发信号。”
(当地时间 下午 2:03 柏林 市中心露天广场 音乐节现场)
阳光正好,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年轻人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手里拿着荧光棒和饮料,随着舞台上的音乐欢呼跳跃,震耳欲聋的歌声几乎要掀翻天空。空气中弥漫着汗味、香水味和食物的香气,热闹得让人眼花缭乱。
崔政赫穿着蓝色的工作人员马甲,挂着伪造的工作证,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假装检查各个摊位的安全情况,慢慢靠近广场东侧的鲜榨果汁摊。摊位前围满了人,一个穿白色猫头鹰t恤的女人正在忙碌,她戴着鸭舌帽和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的榨汁机嗡嗡作响,时不时抬头扫视周围,眼神警惕。
崔政赫的心跳瞬间加速——这个女人的身形,和夜莺一模一样!他悄悄按下对讲机:“目标出现,穿白色猫头鹰t恤,在果汁摊操作。”
刘波立刻挤到人群里,手里拿着一杯可乐,假装排队买果汁。他戴着荧光手环,故意把手臂抬得高一些,让女人能看到。轮到他时,他压低声音,按照暗号说道:“荧光木槿,三分甜。”
女人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扫了扫刘波的手环,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稍等,新鲜的‘果汁’在后面。”她指了指摊位后面的储物间,声音压得极低,“跟我来。”
刘波心里一喜,跟着女人走进储物间。储物间很小,堆满了纸箱和水果,角落里放着一个银色的冷藏箱,上面贴着“鲜榨果汁”的标签。女人打开冷藏箱,里面果然放着几十个透明的小瓶子,瓶里装着粉色的液体,泛着淡淡的蓝光——正是蓝珊瑚稀释后的样子。
“这是‘特调果汁’,今天限量供应,卖完为止。”女人的声音冰冷,“要多少?”
“全部。”刘波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的麻醉枪,“我老板说,要把所有‘特调’都包了。”
女人眼神一沉,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刘波:“你不是‘七’组织的人!‘三分甜’是旧暗号,新暗号是‘猫头鹰啼,七分醉’!”
就在这时,崔政赫突然踹开储物间的门,消音手枪对准女人:“夜莺,别装了!我们已经知道你的计划了!”
夜莺反应极快,一把推开刘波,朝着储物间的后窗跑去。后窗很小,她却灵活地钻了出去,崔政赫和刘波紧随其后,追了出去。窗外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夜莺跑得飞快,白色的猫头鹰t恤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别跑!”崔政赫大喊一声,加快脚步追赶。小巷里人来人往,夜莺时不时推倒路边的杂物,阻碍他们的追赶。刘波趁机掏出麻醉枪,对准夜莺的后背开枪——麻醉针擦着她的肩膀飞过,打在了墙上。
夜莺回头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雾弹,扔在地上。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等烟雾散去,夜莺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只留下一个银色的猫头鹰徽章,和乌鸦身上的一模一样。
(下午 3:15 柏林 小巷深处 临时隐蔽点)
崔政赫和刘波追到小巷深处,没了夜莺的踪迹。刘波气得踹了一脚路边的垃圾桶:“这女人跑得真快!还换了暗号,差点栽在她手里!”
崔政赫捡起地上的猫头鹰徽章,徽章的背面刻着一个微小的坐标:“52.5200° N, 13.4050° E”。“这是柏林电视塔的坐标!”他立刻打开手机地图,“她肯定是去那里汇合了,说不定还有其他同伙!”
通讯器里传来何景亮的急声:“崔队,不好了!我刚查到,夜莺在冷藏箱里放了定时装置,还有1小时就会自动解锁,到时候摊位的工作人员会把‘特调果汁’免费分发给年轻人!”
崔政赫心里一紧,看了看手表:“还有1小时,我们得赶紧回去,阻止他们分发蓝珊瑚!”
两人立刻往广场跑去,刚回到果汁摊,就看到几个穿灰色卫衣的工作人员正在打开冷藏箱,准备把粉色液体装进一次性纸杯。“住手!”崔政赫大喊一声,冲了过去。
工作人员见状,立刻掏出腰间的电击棍,朝着他们打来。崔政赫和刘波默契配合,崔政赫侧身躲开电击棍,一拳打在工作人员的脸上;刘波则掏出麻醉枪,对着其他几人开枪,没几秒,工作人员就都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游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吓了一跳,纷纷后退。崔政赫立刻拿起扩音器,对着人群喊道:“大家注意!这个摊位的果汁有问题,含有有害成分,不要饮用!”
广场上的游客们议论纷纷,有的已经喝了几口“特调果汁”,开始感到头晕目眩,脸色发白。崔政赫立刻让何景亮联系柏林警方和救护车,同时让刘波守住冷藏箱,不让任何人靠近。
(下午 4:30 柏林 广场 警方临时指挥部)
柏林警方和救护车很快赶到,将喝了蓝珊瑚的年轻人送去医院检查,同时封锁了整个果汁摊。崔政赫和刘波坐在警方的指挥车里,看着工作人员将冷藏箱里的蓝珊瑚全部没收,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让夜莺跑了,但至少阻止了她散布蓝珊瑚,没造成更大的危害。”刘波喝了一口水,脸上带着疲惫,却笑得很开心。
崔政赫点点头,手里捏着那个猫头鹰徽章,眼神变得深邃:“夜莺跑不了多久,电视塔的坐标就是她的下一个据点。何景亮,查一下柏林电视塔的情况,看看‘七’组织在那里有没有隐藏的交易点。”
何景亮的声音传来:“已经查到了!柏林电视塔的旋转餐厅今晚有个‘私人派对’,组织者就是黑森林画廊,邀请函上的标志是猫头鹰——看来夜莺要在那里进行下一次交易!”
崔政赫站起身,看着车窗外依旧热闹的音乐节现场,年轻人们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灿烂。他知道,这场与“七”组织的较量还没结束,夜莺和她的同伙还在暗处窥伺,随时可能发动新的阴谋。但他无所畏惧,只要能保护这些无辜的生命,只要能揭开真相,无论前路有多危险,他都会一直走下去。
“刘波,收拾东西。”崔政赫的声音坚定,“今晚,我们去电视塔,会会夜莺和她的同伙!”
指挥车外,音乐声依旧嘹亮,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崔政赫的脸上,照亮了他眼中的坚定与执着。一场新的较量,即将在柏林电视塔的高空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