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解街道矛盾确实是王主任的分内工作，但他心里清楚是非对错。贾张氏刚才说的那些话实在不像样，还不停地咒骂院里的人，现在挨了打，根本就是她自找的。王主任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这种情况下，他一点也不想替贾张氏说话。
见王主任不帮自己，贾张氏眼神一凶，扯着嗓子喊：“王主任！你可是街道办主任！这时候该帮我们这些受欺负的人，怎么反倒替打人的说话？我又没惹这几个混蛋，他们凭什么打我？这事你要是不管，我就去上面告你！告你包庇他们！”
王主任一听这话，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正想着怎么回应，何雨柱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贾张氏，你这话可不对。你仔细想想，真是院里这几个人欺负你吗？要是我没记错，明明是你先骂我们，说我们是畜生、早该去死。你现在这样，全是你自己惹出来的。”
贾张氏立刻瞪向何雨柱，恶狠狠地嚷道：“傻柱！你闭嘴！你都不是我们院里的人了，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再说了，我就说了他们几句，他们就动手，这不是丧良心是什么？欺负我这么一个老太婆！”
听她还在狡辩，何雨柱冷哼一声，淡淡说道：“行，你说你只是说了几句。那我倒要说说你——你这个克夫的老泼妇，你们家一个个都是短命鬼。你嘴上从不积德，老贾就是被你咒死的！他在的时候你不给他积德，他走了你也不给儿子积德，我看贾东旭也活不长！”
这话一出，贾张氏彻底忍不住了。她也顾不上浑身疼，张牙舞爪地就要爬起来打何雨柱。
何雨柱冷冷地注视着贾张氏，看着她站起身，伸手就要向他抓来。
何雨柱丝毫未慌，一把抓住了贾张氏伸来的手。
何雨柱见她想要打自己，只是冷冷一笑，反过来用贾张氏那套不讲理的话回敬她。
“贾张氏，我才说了你两句，你就想打我、欺负我？”
“王主任，贾张氏一个大人欺负我这么个小孩，简直良心坏透了！这事您一定得管管！”
贾张氏听出何雨柱在模仿自己，气得脸都扭曲了。
“傻柱！你！”
她满脸凶相地瞪着何雨柱，想要张口骂人。
何雨柱根本不给她机会。
他一手攥住贾张氏刚才想挠他的那只手腕，另一只手猛地抬起，狠狠扇在贾张氏脸上。
“啪！”
一声脆响。
巴掌落下，贾张氏脸上的肥肉直颤，一道清晰的掌痕立刻浮现。
“啊！”贾张氏疼得大叫。
何雨柱用力甩开她的手，贾张氏踉跄着退了两步。
反应过来自己挨了打，她气急败坏，眼神怨毒地指着何雨柱，切齿骂道：
“傻柱，你个畜生！敢打我，我今天非撕烂你不可！”
她张牙舞爪地扑向何雨柱。
何雨柱左脚后撤，紧盯着她，准备随时一脚把她踹开。
这时，王主任见贾张氏又要动手，厉声喝止：
“贾张氏！你给我住手！还没闹够吗！”
“你们贾家做的事严重破坏街道风气，批评教育你还不收敛！”
“我看你是不想要补助金了！”
“这名额，就给院里其他人家吧！”
王主任语气愤怒。贾张氏本来脑子一热，只想找何雨柱拼命。
王主任提到补助金的事，贾张氏脚步一滞，立刻停了下来。
贾家如今一贫如洗，时常断炊，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些天，贾张氏和贾东旭两人过得极其艰难。一个窝头恨不得掰成八瓣吃，家里的锅早已闲置多日。每日三餐不过是窝窝头配咸菜，而那窝窝头还是用最差的高粱面做的——这种面，农村里连猪都不愿意吃。
这笔补助金对贾家来说极为重要，如果拿不到，下一步恐怕真要上街讨饭了。一听说王主任打算把补助金名额分给院里其他住户，贾张氏立马老实站定，转身望向王主任，脸上写满委屈和恳求。
何雨柱在大院住了这么久，从没见过贾张氏这个样子。不单是他，院里其他人也是头一回看见贾张氏这般模样。大家瞧着她这副可怜相，都觉得十分新鲜。
贾张氏平时在四合院横行霸道惯了，邻居们早受够了她的气。如今见她低头吃瘪，众人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快意。
“王主任，这补助金名额可不能给别人啊！”贾张氏急忙开口，“我们家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要是没了这补助金，我和东旭只能出去要饭了！这钱您可不能动我们贾家的啊！”
王主任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看着她说：“贾张氏，我给过你机会。你们家本来就不符合申领条件。你和贾东旭都有手有脚，你年纪也不算太大，出去找份工，照样有人要。是你自己好吃懒做，不肯工作。”
他继续道：“像你这个岁数的妇女，在外做工的多的是。只要你肯干，绝对找得到活。稍微勤快一点，你家也不至于过成这样。”
“还有贾东旭，一个壮年小伙子，哪怕之前犯过错，只要踏实本分，总有行业能容他。实在不行，也能去做点小买卖。这世上赚钱的路子不少，有的是事可做。可你们呢？宁愿窝在家里，指望补助金过日子。”
“我看你家眼下困难，才帮你们申请这笔钱，想让你们缓一阵子……”
“按规定，你们家本就不符合领取补助金的条件。贾张氏、贾东旭，你们倒好，在这儿闹什么闹！”
“我今天算是彻底看清你们是什么样的人了，简直让人失望透顶！”
“补助金的事你们就别惦记了。之前上报的时候，我还好心替你们隐瞒了案底。”
“就凭你们有案底这一点，根本就不配申领补助金！”
王主任语气严厉地说道。
贾张氏和贾东旭一听这话，顿时如坠冰窟，心凉了半截。
周围看热闹的街坊们纷纷鼓掌叫好。
“王主任做得对！贾家根本不配拿补助金！”
“就是！贾东旭和贾张氏有手有脚的，还能干活呢，凭什么领补助！”
“补助金应该留给院里真正需要的人，他们不配！”
“王主任英明！”
群众的支持声此起彼伏，众望所归。
有了大家的支持，王主任更加确信取消贾家补助金是正确的决定。
他暗自决定，回去就向组织驳回贾家的申请。
当初就不该心软，帮他们隐瞒案底申请补助金。
他们根本不配！
贾张氏一听大家这么说，立刻炸了毛。
她恶狠狠地瞪着院里的邻居，咬牙切齿地骂：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我们贾家都快没饭吃了，你们还在这儿起哄取消补助金！”
“你们简直不是人！禽兽不如！丧尽天良！”
贾张氏扯着嗓子，唾沫横飞地怒吼。
她这番话彻底激起了众怒。
大伙儿纷纷指着她回击：
“贾张氏，你才不是人！你们全家都不是好东西！”
“上梁不正下梁歪！贾东旭有你这种娘，能好到哪儿去！”
“就你这样还想拿补助金？投票时我第一个反对！”
“自己做错事还骂别人，真够横的！跟你们住一个院真是倒八辈子霉！”
“农村来的泼妇，没素质！赶紧滚回乡下去吧！”
“滚出四合院！滚出去！”
“对！赶紧滚！”
众人怒声喊道。
何雨柱站在人群中，神色平静地开口说道：
“贾张氏，你不是总说家里没钱没粮吗？既然你和贾东旭因为案底找不到工作，不如回乡下种地。”
“贾东旭年轻力壮的，种地肯定没问题。”
“你呢，我看你整天精神十足，力气用不完。你们母子俩一起下地，养活自己绰绰有余。”
“何必在这儿挨饿受苦？不如早点回乡下种地，好歹是条活路。”
何雨柱说得条条在理。
众人听了也纷纷附和：
“就是！贾张氏，你家在乡下不是有田吗？回去种田啊！”
“别在这儿占着地方浪费粮食了！穷得饭都吃不上，还不如回去自己种粮！”
“你们两个有手有脚，种田还难吗？别占着补助金名额了！”
“你们根本不够资格领补助金，赶紧回乡下去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王主任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
他点头郑重说道：
“贾家大娘，这主意确实不错。你和贾东旭在城里找不到工作，回乡下种田至少能保证自家有粮吃。”
“你们现在的情况确实不符合领补助金的条件，在城里又找不到活干，不如就回乡下种地。”
贾张氏最骄傲的就是嫁到贾家后成了城里人。
虽然户口还在农村，但她心里早把自己当城里人看了。
在她眼里，城里人就是比乡下人高一等。
要她回乡下种地？门儿都没有！
“我不回！凭什么让我回乡下种地？”
“自从嫁给老贾，我就是城里人了！”
“我死都要死在这院里！王主任，这补助金必须给我们贾家！”
“除了我们贾家，谁都没资格领！这钱就该是我们的！”
贾张氏脸上立刻显出一副蛮横的神情。
王主任见她这般无赖相，不由得眉头紧锁，厉声道：
“贾张氏，补助金不可能再发给你们家，这事不必多谈。”
“我今天来，主要是为核实贾东旭乱搞男女关系、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的事情！”
“你们家的事我本不愿多管，若是那姑娘自认倒霉不去报案，我也不会插手。”
王主任说着，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贾东旭，神情严肃，声音严厉：
“但这件事性质恶劣，贾东旭，我今天来就是要警告你，以后收敛点，别再干这种混账事。”
“我不知道那姑娘现在什么打算，是不是要跟你结婚。如果你们结婚，你就得好好对待人家。”
“别再四处拈花惹草，搞些不三不四的勾当！败坏我们南锣鼓巷街道的风气！”
“要是被人告到公安局，毁了咱们南锣鼓巷的名声，你这脑袋就别想要了！听见没有！”
“补助金是补助金的事，你们家不符合申领标准，以后不会再发。”
“你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破坏街道风气这事，咱们另算！”
“从今天起，街道上所有公共厕所都由你负责打扫。”
“我不管你平时工作忙不忙，有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