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嬉闹欢乐之后。
这场属于2076年第一天的新年派对,在威尔斯太太端上最后一份甜点后,也渐渐接近了尾声。
不得不说,威尔斯太太在当地的口碑非常好,每一个来酒吧的人都在认识她,都愿意热情打上一句招呼。
“……我跟你们说,下次,下次我一定能在那场拳赛里,把‘犀牛’那家伙给干趴下!”曼恩喝得满脸通红,还在吹嘘着自己的拳击技巧。
“得了吧,曼恩。”朵莉欧无奈地扶着他的额头,“你上次喝多了,差点把人家吧台都给拆了。”
“嗝……那不算!”
“老维,上次的那场拳赛你看了没,卡维对黑魔那场。”
“嘿嘿,林恩,你看我涂的颜色怎么样?不过大猩猩手臂的确挺好用的。”
“呼……今晚真是nova!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明天太阳照常升起,咱们的传奇故事还得继续写呢!”
……
夜色渐浓,众人也开始陆续准备离开。
“兄弟!”杰克勾着林恩的脖子地说道,“车……车再借我开开呗?我送米丝蒂回家……”
“干嘛,钱不是转你了,不舍得买?”林恩问道。
“不是,我还没选好呢!”
“拿去吧。”林恩笑着把钥匙抛给了他。“你喝这么多,还是用自动驾驶吧!”
曼恩小队也组团起身告别,大卫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很久未有的开心。
林恩送走了所有人,独自一人走出了“野狼酒吧”。
他站在巷口点上了一根烟,感受着新年第一天夜晚那微凉的空气。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清脆脚步声。
“我送你回家?”是V的声音。
“我不回去。”林恩吐出一口烟雾,看着远处璀璨的霓虹,“出去一趟。”
“没事,坐我的车吧。”V说着,已经将她那辆石中剑跑车,从附近的停车场召唤了过来,平稳地停在了V面前。
车门,如同羽翼般向上缓缓开启。
“……行吧。”
黑色的石中剑,在夜之城的车流中无声地滑行。
车内,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舒缓的音乐在响。
V熟练地驾驶着车辆,按照林恩的指示穿过一个个街区,最终,在北橡区的公墓前缓缓停下。
林恩下车之后,V却没有着急离开。
她也熄了火,跟着林恩下了车。
“怎么?”林恩看了她一眼。
“陪你看看吧。”V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轻松与调侃,神情显得有些凝重。她显然……已经猜到了林恩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V跟在林恩身后,穿过一排排冰冷的、如同星海般的大理石墙壁。
最终,林恩在一块熟悉的名字前,停下了脚步。
【克拉尔·科隆】
他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崭新的香烟,摆在了那个冰冷的骨灰龛前。
然后,他才为自己点上了一根。
“新年嘛。”林恩吸了一口烟,看着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声音有些缥缈,“在我们那的习俗,要给逝去的亲人,在饭桌上留一副碗筷,上点他们生前爱吃的东西。让他们在那边,也能热闹热闹。”
他身边,V却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林恩瞥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你不是不抽烟吗?”
但V没有说话,那只白皙的手,还是直直地举着。
林恩只能无奈地,又从烟盒里递给了她一根。
然而,V并没有点上。
她学着林恩的样子,将那根烟,同样轻轻地,放在了科隆的骨灰龛上。
“他叫科隆?”V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林恩。”
林恩显然没想到,那个总是高高在上公司狗,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有些惊讶地,转头看着她。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林恩的眼神有些复杂,他看着墓碑,苦涩地说道,“我承认,有段时间我特别想弄死你。但那时候,咱们的立场不同,没办法。”
“当时的事我也有责任,我不应该让他来的,只是我在夜之城再没有别人可以信任了。”
的确。
当时的事情,谁都有错,谁又都没错。
在这座操蛋的城市里,每个人都只是在为了活下去而做出自己的选择。立场不同,他也不可能奢望那个时候的V会愿意出手帮助不相关的人。
“怎么说呢……”林恩的思绪,有些飘远,“不久之前,我大病过一场。醒来之后,很多以前的记忆,都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他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只能稍微优化了一下自己的故事。
“模糊到我连怎么用个人终端,都给忘了。那个时候,多亏了他一直罩着我,我这才慢慢地,重新适应了夜之城。”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V也难得地坦诚道,“我也只觉得你干活麻利,反应快,是个很好用的棋子,咱们彼此彼此。”
“不过现在看来,我还挺喜欢你的。
“真的假的?”林恩转头看着V。
“真的啊,你现在还想杀我吗?”
林恩看着V,没有说话。
两人突然都沉默了,对视着,就这样看着对方的眼睛,久久没有说话。
夜风,吹过墓园,带着一丝萧瑟。
“噗嗤!”
V突然破功,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骂了一句。
“傻逼!”
林恩也有点没绷住,跟着笑了出来,然后回了一句:
“你他妈才傻逼!就凭你刚才那句话,你都得再去给科隆续十年的管理费!”
“你说是吧,科隆!”
……
接下来的两个月,夜之城风起云涌,但对于林恩来说,却难得地,进入了一段相对平稳的“发育期”。
“中间人先生”的名号,在他的刻意经营下,渐渐地在沃森区乃至整个夜之城的佣兵圈子里都有了些许名气。
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极其神秘的新晋中间人。但他为人低调,只接受通讯交流,也从来不和外面的佣兵合作,有自己专属的独狼。
随着“先生”的名声渐起,艾伯纳西也再次找上了门来。林恩按照之前和V商量好的对策——活儿照干,钱照赚,但永远留一手,让艾比盖尔在内斗中既能尝到点甜头,又无法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将她死死地吊着,又不至于翻脸。
曼恩小队,在上次瓜分了汉森的军火库后,全员的装备都更上了一个台阶,实力大增。
听丽贝卡在一次聊天中无意提起,最近有一个和军用科技关系暧昧的中间人,找到了他们,似乎要委托他们去干一票真正的大活儿。
杰克则和之前一样,偷偷混迹瓦伦蒂诺帮,偶尔有空帮自己搭把手。
不过林恩才知道,原来在海伍德地区有名的中间人——神父居然是杰克的教父,林恩也接触过几次,算是经典的拉丁裔家族、兄弟帮派式中间人,人还不错。
至于瑞吉娜的那边,林恩虽然一直盼着能再来几单“赛博精神病”的大活儿,但可惜的是,在这两个月里,瑞吉娜发布的众多疑似委托中,最终被确认为真正赛博精神病、且没有被暴恐机动队抢先处理掉的,仅仅只有一单。
两个月下来,算上之前抢劫幽冥犬仓库,林恩一共也才获得了12点属性点。
他的“肉体”属性,依旧卡在20点的瓶颈,无法继续提升。
无奈之下,林恩只能将这12点,平均地分配到了其他几个属性上。
【反应:5 --> 9】
【智力:6 --> 10】
【镇定:5 --> 9】
实力,正在稳步地提升着。
反应和镇定方面的提升不像肉体那般立竿见影。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反应比起之前的确要快上不少,虽然不敢说可以完全反应斯安威斯坦,但是起码能看清了。
智力方面,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自己黑客系统的RAm高了不少,通俗一点来说,就是之前在牧场碰见的那种民用机枪塔,他起码可以同时黑入10台,平常一些行动,黑黑门禁,和让敌人短暂义眼重启都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