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官浅去医馆拿药,在路上遇见了云为衫,两人找好同行一段路,也免不了聊几句。
“云姐姐,你给我的医案,真是帮了大忙,我该怎么谢你呢?”
阴阳怪气里貌似真的有感激意味,云为衫隐约猜出了雾姬夫人的计谋,可为什么她没听到一点消息?
“你害我被金繁关了一整天,若不是宫子羽回来,你今日还见不到我,你说该怎么谢我?”
云为衫话语犀利,眼底的指责让上官浅嗤笑一声,“你还真是会装,你知道医案有问题,不告诉我,是等着看我笑话吗?”
“你要的,我不是给你了吗?”
看云为衫装起无辜,要撇清干系,上官浅也不再多说,两人一齐到了医馆。
宫远徵下了吩咐,但凡进医馆都需要手令,云为衫没有,被拦在外。
见上官浅用角宫令牌进了医馆,那挑衅得逞的眼神,云为衫算是明白,她要谢什么了。
看来无名的谋划,也给上官浅当了垫脚石,取得了宫尚角的信任。
她……绝不是魑这么简单。
“浅浅姐来了,坐”,惑绮拍了拍身边的扶手,手里还拿着糕点在吃。
一旁的宫远徵面色不善地抓着草药,抬眸看了上官浅一眼,便低下脑袋继续抓药。
瞧那副憋屈模样,上官浅故意客套,“远徵弟弟,要麻烦你了。”
“哼”,只听他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也是无锋!”
“是啊,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和阿绮都是身不由己,命不由人……”
“浅浅姐”,惑绮立马就想要安慰一下落寞美人,宫远徵忽然端来两杯茶,“这茶好,阿绮多喝点,以后也会鉴茶了。”
惑绮一口干了,“是吗?喝着没差别啊!”
“远徵弟弟端的茶,自然是好茶。”
宫远徵本就每日都给惑绮熬压制半月之蝇的药,今天不过是给上官浅把脉之后,改了一味药材给她煎一炉,花不了多长时间。
上官浅也在医馆找了些安神的药材,打算给宫尚角做个新枕头。
差不多过去半个时辰,上官浅喝了汤药,带着选好的药材离开,明晃晃的记号摆在门口。
显然是云为衫干的。
“把石子放在医馆门口,你胆子真大。”
“不放在那,我怕你不过来。”
荒山枯草间少有人来,但不能久留,“我倒是取了些药材,可以分你一些。”
“那就多谢了”,云为衫伸手便要接过药篮子,上官浅往后收,微微抬起,云为衫脸色稍怒,“你又想我做什么?”
“答应给你就会给,不过……我想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
“药草不过是压制,半月之期一到,姐姐打算怎么出去呢?”
云为衫倾身靠近低语,上官浅听后也是有些了然。
想要的消息已经得到,特地取的那些药材,也就给了她。
现在只需要等上元节就好了。
至于要不要告诉宫尚角……
如果云为衫出了宫门,宫尚角肯定能察觉出她不对劲,到时候坦白或者顺势拿下云为衫,都可行。
可若是出不了,还是要将云为衫的身份告诉他。
信任这种东西,最忌讳有裂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