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不都有黄玉侍卫保护吗?无名应该也受了伤吧?”
“当时黄玉侍卫被支开了。”
“能够支开黄玉侍卫,还能行凶杀人,他应该对宫门很熟悉,或者有帮手才能做到吧。”
“会不会有可能,这个人在宫门潜伏了很久,像贾管事一样,二十多年前就在宫门了?”
“只要人还在,就总会露馅,公子也该好好休息休息,照顾好身体。”
宫尚角没告诉上官浅,黄玉侍卫是月长老支开的。
她果然知道些什么。
甚至和明绮说的信息差不多。
现在要把她抓起来吗?
“我会些缓解头疼的法子,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上官浅站起身绕到他背后,温热的指腹贴在额角,不轻不重的力道,确实让刺痛的脑袋好了许多。
“想的太多才会头疼,宫门的担子压在身上,很累吧。”
宫尚角放在腿上的手攥紧了些,缓呼出一口气,“这是我的责任。”
责任这两个字太重了。
上官浅身上,也有着无法挣脱的责任,像枷锁,又像是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
宫门是他的责任,扔了一堆包裹在他身上,却得不到应有的执刃之位,明明是不甘心的吧?想要反抗都只能循规蹈矩。
他们两个,都是真真假假活着的人呐……
月长老遇害,宫子羽试炼终止,暂且在羽宫休整,到时候再继续。
长老们的偏袒显而易见,再不查清身世,等宫子羽过了第一关,只怕晚了。
宫远徵在医馆找到了姑苏杨氏的医案,上面写明是有晕症,所以早产。
可这些和雾姬夫人说的…不太一样。
果然是老狐狸,狡猾得很!
在医馆翻看医案的时候,宫远徵还遇见了正在配毒的云为衫。
一个商贾人家女子,居然会制作这么复杂的寒毒,哪哪都不对劲。
宫远徵想直接拿下,结果宫子羽那个分不清是非的,耍执刃威风把人和毒一起带走了。
真是蠢货!
羽宫本就百草萃出了问题,虽然贾管事处置了,都换上新的百草萃,但羽宫肯定还有猫腻。
吃到假的,毒死他也活该!
医馆的医案,可能只是个幌子。
雾姬夫人那么疼爱宫子羽,肯定不会轻易给出真的医案,宫远徵只能去偷。
结果就是……
“嘶——”
“疼了?忍忍吧”,惑绮继续给他上药,“原来你这么菜的吗?连个侍卫也打不过,还说保护我……”
“不是,这不一样”,宫远徵急眼了,想要转过身来和她分析,被她轻声呵斥,“别动。”
“我擅长的是毒药和暗器,我总不能对着宫门的人用这些吧?而且他的武功…不像是绿玉侍。”
“哥,你说句公道话。”
宫尚角食指敲击着桌面,薄唇轻抿后才发出声音,“我会去查一下他。”
“那后半本医案我没拿到,怎么指认宫子羽?”
宫尚角一个手势打断了宫远徵的话,顺着他的目光,三人齐齐注视着门口。
“是浅浅姐吧,我们过来的时候,她应该见到你受伤了。”
“切,说不定是偷听。”
“那没准还偷看呢!穿好。”
惑绮动作不算轻地将他衣服盖回去,算是对他胡乱猜测的不满。
宫远徵煞有其事地将衣服拢好,腰带也好好扣上了。
宫尚角早已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只听见啪地一声脆响,是瓷碗摔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