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戈溪取来圣旨,交给宿文淳后,外面涌入大量士兵。
“宿文淳!你想过河拆桥!”
“殿下,臣只是想将您安全送回府里而已。”
“不需要!”
“由不得你!”
十几个影卫纷纷拿起刀剑,可明显寡不敌众。
宿文淳也不想浪费在此事上浪费兵力,将令牌举了起来,“你们可要想好,到底是选死路,还是活路!”
见影卫放下兵器,惑绮气得发抖,可又身在敌营,无能为力。
“没想到令牌居然会是个首饰,怪不得柳陌找了四年,都未曾找到。”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蠢,早早就将保命符送了出去。”
惑绮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扶着柱子才站稳,“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殿下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
“柳陌从始至终,都是去寻令牌和圣旨的!”
“不过也好,有了这个小皇子,将他推上位当个傀儡,我也不必顶着谋逆的名头了。”
“荧惑守心,果然不同凡响。”
“将人关回公主府!”
戈溪举着匕首没有放下,见他们要强迫殿下,再次挡在惑绮身前。
“我自己走。”
惑绮木然地提着裙摆,回了摘星楼。
“戈溪,吩咐下去。”
“三千影卫假装听令,其余三千提前埋伏在京郊,一同绞杀阳西路叛贼,保护陛下。”
“你去跟着宿文淳吧,随机行事,我累了。”
“是!”
惑绮是将令牌送给了柳陌,那是因为影卫只认人,不认令牌。
只要惑绮没死,令牌就只是首饰。
十年,她将影卫扩了一倍。
她不是没脑子的娇花,只要达到目的,过程都是用来体验的。
仅一夜之间,上京变了天。
阳西路劫狱,柳陌也从牢中出来寻仇。
“相爷,可有遗言。”
虽倒着茶,柳陌的眼睛却死死盯住宿文淳,恨不得将其抽筋剥皮。
“柳陌,你投入本相门下十五年,若不是本相,你只能泯然众人!或客死他乡!”
“那也好过被人欺瞒利用,替杀父仇人,顶罪赴死!”
“看来,旁人几句谗言,还抵不过多年栽培,悉心照拂。”
柳陌握紧剑鞘,站起身,“相爷何必惺惺作态,待我洗去阿爷的冤屈,这条贱命,自会还给相爷!”
说罢,他抽剑刺向宿文淳,却被飞来的茶盘打歪。
转头看去,戈溪出现在拐角,缓缓走来。
“你为何会在这?殿下呢!”
宿文淳理了理衣服,从容起身,“这多亏了你啊,柳陌。”
“你看看,这个眼熟吗?”
平安扣亮出,柳陌立马认了出来,“这就是你找了四年都没找到的…影卫令牌。”
“如今,圣旨和令牌我都拿到,天时地利人和,我尽占!这大显江山,该姓宿了!”
柳陌脑中的弦崩断了,不要命地朝着宿文淳砍去,戈溪怕伤了他,束手束脚,直到藏在暗处的思过出现。
他想护着宿文淳离开,却没料到戈溪反水,竟缠着他打斗起来。
没了桎梏,柳陌将宿文淳双腿砍伤,剑架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