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进忠那边手脚干净吗?”
“相爷放心,他们不管怎么查,线索都会断在下毒的厨子身上。”
“如此甚好”,宿文淳将笔搁下,欣赏起自己的墨宝,“顾进忠在临死前,将自己女儿喊去,必然是有事交代,盯紧点。”
“是。”
“殿下那边,你为何迟迟不行动?”
这几天柳陌一直在拖,能被相爷知道,必然是公主府有他的眼线。
“殿下这些天身子不适。”
宿文淳又拿了新的宣纸重新提笔,“你拖的了一时,却拖不了一世。”
“人呐……最忌讳的就是动了不该动的情,不管是因为谁,这件事你不做,自会有人替你。”
他的狠辣让柳陌心中一颤,看向纸面,一个“情”字写得宛若游龙。
“下官明白。”
话虽如此,柳陌去了公主府后,以最近城内失窃事件频发,让戈溪加强防范,免得闲杂人进了公主府。
随后,他就一直盯着顾府,盯着顾九柔。
谁成想,她居然和定北王达成协议,来了个瓮中捉鳖。
若不是他和海蜃武功尚可,怕是难以逃脱。
这一次,他又见到了明檀。
好像真如传言中所说,夫妻恩爱……
剑上染了章怀玉的血,柳陌怕殿下闻见,还是沐浴更衣后才去了公主府。
“殿下,酥香阁新出的荷花酥,已经差人买来了。”
“嗯”,惑绮随声应下,眼睛盯着棋盘,摩挲着手里的棋子。
戈溪将食盘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糕点做得精致,酥皮分绿和粉两种,像极了夏日里的荷叶荷花。
“你也尝尝”,惑绮从中拿了一块递给柳陌。
两人如常下着棋。
意识逐渐混沌,身子发热,他们却丝毫没有发觉。
脑袋像是被下了迷药,蒙上了一层纱,做了什么,要做什么,都控制不住。
“疼~”
惑绮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低喘,有一瞬间唤醒了柳陌的神志。
凌乱的床单,白皙泛红的皮肤,带着泪痕的脸……
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是那盘糕点……
里面的药厉害,柳陌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热流在身体里翻滚,耳边充斥着微弱的呻吟和喘息,柔若无骨的手在胸前摸索,无一不是火引。
第二日醒来,殿下还躺在他怀里,那些青紫的痕迹足以说明,昨晚的荒唐。
“柳大人,您该去上朝了。”
“这怎么回事,公主府的吃食你们都不检查吗!”
戈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态度让柳陌有些恼火,他们影卫做事何时这般敷衍?
“查了,只不过我们不可能每一块都让人试吃,剩下的荷花酥七块只有两块加了料,殿下和您运气太差。”
“酥香阁是公主府的铺子,影卫不会对殿下不利,下药的时机,只能在路上,我们还在调查。”
柳陌的眉蹙得更紧了,“既如此,你为何不阻止我。”
“殿下与您行却扇礼,自是因为心悦,我只负责保护殿下的安危,让殿下高兴,其余的不在我考虑范围内。”
“不明不白与我行夫妻之事,你觉得殿下会…高兴?”
柳陌的话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也不知他是对此事耿耿于怀,还是对戈溪的不称职如此。
“我将殿下养大,我比您更懂殿下想要什么”,戈溪仍旧挂着笑意,“柳大人,您该去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