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外的雪地上,阳光把雪地照得发亮。
城堡的石拱门刚在身后关上,阿塔利亚就被一阵冷风灌了个满怀。
他把斯莱特林的围巾拉高,遮住冻得发红的鼻尖,下一秒,三个雪球“嗖嗖”擦着他的耳边飞过,砸在不远处的雪堆上,溅起一片银粉似的雪沫。
他猛地转身,只见伍德举着根树枝当“指挥棒”,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复仇者联盟”。
赫奇帕奇的小獾们举着雪球当炮弹,拉文克劳的学长学姐推眼镜的动作都带着杀气。
连平时温和的汉娜都攥着雪球红着眼圈:“塞德里克学长!你怎么能骗我们!”
塞德里克的脸比围巾还红,捂着脸往阿塔利亚身后缩:“我当时就是……呃……路过帮个忙。”
脚边的多多用清脆得像咬碎冰糖的声音说道:“塞德里克,你当时笑得比乔治还大声!”
塞德里克听到马上瞪大双眼看向多多,“合着这么久的零食白给你吃了……”
全场瞬间安静。三秒后,汉娜的雪球“啪”地砸在塞德里克脑门上:“连多多都作证了!你还狡辩!”
其余人纷纷拿起雪球扔向他们,接着一个雪球擦着阿塔利的耳朵飞过,砸在德拉科精心打理的金发上,瞬间融成一小股水流。
斯莱特林的小孔雀当场炸毛:“谁干的?!我的头发!”
“跑啊——!”阿塔利亚一把捞起脚边的多多,两条腿在雪地里蹬得飞快。
五人一狗像脱缰的野马冲下斜坡,身后的喊杀声震天响:“别让他们跑了!!!”
“弗雷德!还我去年被你换成假糖的南瓜馅饼!”
身后的喊杀声混着多多的“实时解说”震天响:“左边!左边!!!弗雷德小心!右边!塞德里克快躲!哇塞,好大一个雪球!!”
乔治趁机往伍德的巫师袍里塞了个会跳的雪球,弗雷德则抱着多多当“挡箭牌”,冲赫奇帕奇的小獾们挤眉弄眼:“看!是会卖萌的‘人质’!”
汉娜刚想假装生气,多多突然歪头吐了吐舌头。
她瞬间破功,笑着把雪球砸向旁边起哄的拉文克劳学长:“先打戴眼镜的!”
混乱从“追杀”演变成“混战”只用了三分钟。
不知是谁的雪球砸中了格兰芬多的院徽,双子兄弟立刻高喊“为了格兰芬多荣誉”,几个格兰芬多的就把雪球扔向对方。
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也互相扔起了雪团。
阿塔利亚抱着多多躲在雪人后面,时不时开口说道,“伍德身后三米!有赫奇帕奇的埋伏!”
“安东尼!你不行呀!!扔向对面的球捏这么小!!”
“闭嘴!!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安东尼气得想拿魔杖给阿塔利亚施个‘封舌锁喉’,结果一个雪球从他后方袭击了他,马上转身攻击对方。
阿塔利亚和多多在那看着他们互相打来打去,时不时笑出声来,结果突然几个雪球砸中他们。
他和多多马上转身,低头抓起雪球加入战斗。
夕阳把雪地染成橘粉色时,所有人都累瘫在雪地里,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白色的蒸汽,如同少年的笑声在寒冷中散发着温暖。
阿塔利亚枕着多多的肚子,看着塞德里克被小獾们围着分热可可。
德拉科正别扭地帮伍德拍掉斗篷上的雪,乔治和弗雷德则在偷偷往安东尼的围巾里塞雪团。
“喂,”德拉科突然踹了踹阿塔利亚的小腿,语气还是拽拽的,耳朵却有点红,“明年万圣节……还玩吗?”
阿塔利亚笑出声,抓起一把雪揉成球,轻轻砸在他脸上:
“当然!不过下次得想个更隐蔽的计划——比如让多多当‘诱饵’,谁能拒绝一只叼着南瓜灯的萨摩耶呢?”
多多浑身沾满了雪花,活像个会动的,“我才不要呢,利亚你来当。”
阿塔利亚抱住多多抓起一把雪在他身上搓来搓去,“拒绝无效哦~”
远处的城堡亮起温暖的灯光,但雪还在下,不再是白日里轻飘飘的鹅毛。
而是变成了细密的雪籽,带着冬夜的凉意,簌簌落在少年们的睫毛上、围巾里,融化成小小的水珠,像谁偷偷撒了一把碎钻在他们发间。
少年们没有在意仍笑闹着,只是看着彼此睫毛上的雪花、冻红的鼻尖,和眼里闪烁的、比星光还要亮的笑意。
当城堡的钟声敲响七下时,麦格教授的声音远远传来:“都回城堡!再待下去就要变成雪人了!”
少年们应了一声,互相搀扶着站起来,雪从他们的斗篷和头发上簌簌落下,像一场微型的雪崩。
多多被阿塔利亚抱在怀里,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哼着不成调的歌,看着脚印很快又被新的落雪温柔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