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看到他眼中的真诚与脆弱,那是她从未在任何其他人身上看到过的孟宴臣的一面。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温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孟宴臣的眼睛湿润了,他紧紧抱住温颜,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傻瓜。温颜轻抚他的后背,你的过去造就了现在的你,而我爱的正是现在的你。你和许沁互相扶持走过最艰难的岁月,这只会让我更加珍惜你。
窗外的极光闪烁,孟宴臣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新的光芒:我爱你,温颜。比我想象中能够爱一个人还要多得多。
我也爱你。她微笑着回应,现在,要不要去换件干衣服?你这样会感冒的。
孟宴臣点点头,跟着她走向卧室。
在衣柜前,他突然从背后抱住她:谢谢你理解我的一切。
温颜转过身,轻轻吻了他的嘴角:以后无论什么事,都不要再瞒着我了,好吗?
我保证。孟宴臣郑重地说,然后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从今以后,我的每一个秘密都会与你分享。
两人洗漱完,孟宴臣在床上抱着温颜,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告诉我更多,温颜轻声说,关于你,关于你的童年,关于...所有让你成为现在的你的事情。
孟宴臣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反握住温颜的手,点了点头。
那一晚,他们促夜长谈后相拥而眠,极光成了最温柔的伴舞。
孟宴臣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彻底的轻松,仿佛卸下了背负多年的重担。
而温颜则在他均匀的呼吸声中,更加确定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一个愿意直面过去、坦诚相待的男人,值得她托付终身。
两人一觉睡到中午,等温颜清醒睁开眼睛时发现孟宴臣一手撑着脑袋用深邃的眼睛看着她。
孟宴臣见温颜醒了,就被孟宴臣从背后拥住。
宴臣...她轻声唤他的名字,转身面对他。在阳光的映照下,他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眼睛里闪烁着她熟悉又陌生的渴望。
我差点失去你,还好你还在我身边。他低声说,手指抚过她的脸颊,像是在确认她的真实存在。
温颜的心揪了一下。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这个吻起初很轻,像雪花落在皮肤上,但很快变得热烈起来。
孟宴臣的手插入她的发间,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
孟宴臣的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他看着温颜时,他的眼神让她想起在冰川徒步时看到的冰蓝色冰洞——表面冷静,深处却涌动着强大的暗流。
看着我。他低声要求,手指与她十指相扣。我求你看着我。
温颜望进他的眼睛,在那里面看到了比欲望更深的东西,恐惧、渴望、一种近乎绝望的占有欲。
孟宴臣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说你不会离开。他在她耳边喘息,温柔而有力。说你再也不会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温颜回应着,手指划过他紧绷的背部肌肉。
再说一遍。他要求道,声音里有一丝温颜从未听过的脆弱。
我不会离开你,宴臣。永远不会。她承诺着。
孟宴臣捧起她的脸,眼神炽热得几乎要将她灼伤。
我要你发誓。他的声音沙哑,用你最在乎的东西发誓。
温颜没有犹豫,她抬手抚摸他的脸颊,轻声说:我以我的生命起誓,孟宴臣,我不会再离开你。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闸门,孟宴臣的吻如暴风雨般落下。他紧紧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温颜听到他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她的名字,像在念某种神圣的咒语。
结束后,孟宴臣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起身,而是继续将她锁在怀中,脸埋在她的颈窝处。
温颜能感觉到他的睫毛在她皮肤上轻轻刷过,有些湿润。
对不起。他闷声说,我刚才...是不是太过了。
温颜转身面对他,在极光下看着他微微发红的眼眶。
你没有太过了。她轻声说,吻了吻他的眉心。我明白,宴臣,我知道自己离开的太冲动,但是离开后我才发现,原来我爱你,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
孟宴臣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证明给我看。他坏笑着,手指开始在她腰间游走。
温颜假装思考,在他俯身时突然说:比如...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去泡温泉!
孟宴臣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了。狡猾。他轻咬她的锁骨作为惩罚,但还是起身为她拿来浴袍。不过既然夫人要求了...
他们来到酒店顶楼的露天温泉,四周是皑皑白雪,头顶是舞动的极光。
温颜靠在孟宴臣怀中,热水舒缓着运动后的肌肉。
明天想去哪里?孟宴臣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她的发梢。
我想去看冰洞。温颜说,蓝色的那种。
他简单地回答,但语气里的宠溺让温颜心头一暖。
两人在冰岛玩了近半个月才回燕市。
回到燕市才知道,许沁为了宋焰和家里决裂,已经搬出孟家,还当着孟父孟母的面摔了家庭照。
孟宴臣回去后和孟父孟母在书房中谈了好久,他告诉他们他这些年的感受,和许沁对这个家的排斥。
不可否认的是,因为许沁,孟宴臣曾经对父母怨怼过,失望过,被许沁的思想影响着。
孟父孟母彻夜未眠,差点失去孟宴臣这个儿子,终于在想明白后解除了对许沁的收养关系,收回给许沁的一切。
他们想通了,就让许沁过她想要的生活吧,把她养到这么大,已经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