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对傻柱的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以前傻柱‘痴心’秦淮茹的时候,贾张氏看傻柱的眼神里总带着几分挑剔,有时候还会说几句风凉话。
如今吴晓燕回来了,贾张氏对傻柱的态度简直比亲儿子还亲。
每天傻柱一进门,贾张氏就赶紧接过他手里的饭盒,又是递水又是擦汗,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柱子啊,你可真是辛苦的,天天上班那么累,还得想着我们娘俩。”
没人知道,在吴晓燕刚回来的时候,婆媳俩就关着门,在屋里商量了一整个下午。
贾张氏先是哭哭啼啼地跟吴晓燕诉了半天苦,说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以后怕是没人照顾,又说贾东旭不在了,家里就剩她们祖孙俩,日子过得有多难。
吴晓燕被她说得动了心,当场就跟贾张氏保证,就算将来自己再嫁,也绝不会抛弃她,一定会给她养老送终。
贾张氏见吴晓燕松了口,又趁热打铁,跟她约定:自己帮着带孩子,吴晓燕每个月给自己三块钱的养老钱。
这三块钱在当时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买二十多斤粮食,贾张氏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有了这三块钱,再加上傻柱每天带回来的饭菜,自己的后半辈子就算是有保障了。
至于她们婆媳俩还商量了些什么,院里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道从那以后,贾张氏看吴晓燕的眼神,比以前和善了不少,有时候甚至还会主动帮吴晓燕洗洗衣服、哄孩子。
李末也是偶然间才听到了婆媳俩的部分对话。
那天他下班回来,正好路过贾家的窗户底下,听见贾张氏跟吴晓燕说“这事可不能让外人知道”“傻柱那边还得再想想办法”,他心里顿时有了几分猜测,却没再多听——毕竟是别人家的私事,他没必要掺和。
更让李末在意的是,他用精神异能察觉到,吴晓燕前段时间偷偷去过一趟医院。
那天吴晓燕说是去给贾张氏拿药,可李末的异能却清晰地“看到”她进了妇产科的诊室,还跟医生说了些什么。
具体是什么事,李末没看得太清楚,但他心里隐约有了个想法,只能在心里为傻柱默哀三秒钟——这傻柱,怕是又被人算计了。
“说起来,要不是我当初推了傻柱一把,他这辈子怕是真要成绝户了。”李末有时候会跟秦淮茹提起这件事,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
当初聋老太太想要算计秦淮茹和娄晓娥她们,结果被李末发现,然后他将计就计,直接把一大妈推给了傻柱。
没过多久,一大妈就查出怀了孕,后来生了个儿子,取名叫易松。
如今易松已经七八岁了,长得虎头虎脑的,一双大眼睛像极了一大妈,跟傻柱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也正因为如此,院里的人包括易中海在内,都以为易松是易中海和一大妈的孩子,没人怀疑到傻柱头上。
易中海更是把易松当成了眼珠子,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着易松,陪他在院里玩,一天见不到就心神不宁,有时候晚上睡觉,都要去易松的房间看好几遍。
只有何大清,每次看到易松,眼神里都会流露出几分不一样的慈爱。
有一次易松在院里玩皮球,不小心摔了一跤,哭着喊“爸爸”。
何大清当时正在门口抽烟,听见声音立马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把易松扶起来,还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递给了他,那温柔的样子,比对傻柱还好。
李末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了。
何大清怕是早就知道易松是傻柱的儿子了,只是没点破而已。
院里的另一个“风云人物”,当属许大茂了。
自从李末一家变得低调,许大茂似乎渐渐忘了以前跟李末的恩怨,一门心思扑在了“往上爬”上。
他先是托关系拜了厂里副厂长李怀德的山头,每天下班都去李怀德家帮忙,端茶倒水、打扫卫生,把李怀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后来又靠着老丈人梁处长的关系——梁处长在工业部后勤部任职,手里有些实权。
许大茂没过多久就被提拔成了宣传科的股长,虽说只是个副科级,但在轧钢厂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了,手下管着三四个人,每天上班都能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不用像以前那样跑前跑后地扛摄像机。
许大茂升官的消息传到院里,傻柱第一个不服气。
有一次在院里碰见许大茂,傻柱故意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许股长吗?现在可真是不一样了,走路都带着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当厂长了呢!”
许大茂本来就看傻柱不顺眼,被他这么一嘲讽,顿时火了:“傻柱,你少在这说风凉话!我当股长是凭我自己的本事,不像你,就知道从食堂偷饭菜!”
“我偷饭菜怎么了?我是给晓燕和婶子吃,不像你,就知道拍领导马屁!”
傻柱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当场就吵了起来,最后还是一大妈过来劝开了。
从那以后,许大茂就把傻柱记恨上了。
以前院里有李末在,许大茂和傻柱的矛盾还不算太突出,如今没了李末这个“共同目标”,这对老冤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相爱相杀”。
今天许大茂趁着傻柱不在家,故意把自家的煤堆往傻柱家门口挪了挪,挡了傻柱家的路。
明天傻柱就趁着许大茂上班,把许大茂晾在院里的衣服扔到地上,还踩了几脚。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傻柱占上风。
毕竟何大清在院里住,见多识广,每次傻柱跟许大茂闹矛盾,何大清都会悄悄给傻柱支招。
有一次许大茂故意在厂里跟领导打小报告,说傻柱“上班偷懒”,何大清知道后,第二天就找了食堂的老伙计,让他在领导面前说几句好话,还拿出自己攒的钱,请领导吃了顿饭,这事才算不了了之。
而且傻柱打架向来不讲武德。
有时候两个人在院里吵着吵着,许大茂正说得唾沫横飞,傻柱突然就动手了,专挑许大茂的软肋——双腿之间——踹。
有一次许大茂被踹得蹲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院里的人看着都觉得疼,可傻柱却跟没事人似的,拍了拍手就走了。
李末不止一次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替许大茂捏了把汗。
他早就用异能察觉到,许大茂因为以前经常跟外面的女人鬼混,身体早就出了问题,生育能力本就不强。
如今又被傻柱这么频繁地踹下体,怕是早就彻底失去生育能力了。
“你说许大茂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有一次李末跟秦淮茹聊起这事,秦淮茹皱着眉说,“以前他干了多少缺德事?跟傻柱抢对象,还到处说院里人的坏话,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李末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他看着院里依旧在斗来斗去的傻柱和许大茂,又看了看日渐紧张的局势,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院里的人和事,好像跟他记忆里的不太一样了。
原本应该孤独终老的一大妈因为自己的推动有了孩子,原本应该跟秦淮茹纠缠不清的傻柱迷上了吴晓燕,原本应该更早倒霉的许大茂却升了官——难道说,这剧情,还能重新开始?
秋风又起,卷起地上的落叶,飘落在四合院的青石板路上。
李末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不管剧情怎么变,他能做的,也只是守好自己的家,护住身边的人,至于其他人的命运,就只能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