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他一直觉得李末“太傲气”,仗着自己是干部,不把院里的老人放在眼里,更不尊敬老人。
让他这个一大爷经常颜面大失。
现在许大茂举报李末去黑市,要是真能把李末拉下来,那院里就没人能跟他这个一大爷“叫板”了。
这么一想,易中海脸上的笑容更热情了,对着王同志连连点头:“李末啊,他住后院,跟夏梦秋一起。我带你们过去,我带你们过去!”
说着,就引着联防队员往后院走去,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许大茂跟在后面,见众人这反应,心里更是得意,就连身体上的疼痛都忘了大半。
他想着,只要联防队员找到李末,不管李末怎么辩解,先把他带到联防办再说,到了那里,少不了一顿收拾,就算最后查出来是自己栽赃,李末也落不着好名声。
毕竟一个处级干部被举报去黑市,传出去也够他喝一壶的!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后院李末家门口。
易中海上前敲了敲门,声音不大不小:“李末?在家吗?有联防办的同志找你问话。”
门里没动静。
易中海又敲了敲,这次用了点力气,连门上的铜环都发出了“哐当”的响声:“李末?夏梦秋同志在吗?开下门啊!”
还是没反应。
许大茂见状,立马凑上前,声音里满是兴奋,对着王同志说道:“同志!你看!我就说李末心虚了吧!他肯定是知道你们要来,躲起来了!说不定早就从后墙跑了!”
王同志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本来以为抓李末是件容易事,没想到连门都敲不开,要是李末真跑了,那这趟差事不仅没立功,还得被领导骂“办事不力”。
院里的街坊也都围了过来,看着紧闭的北屋门,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怎么没人啊?我傍晚还看见夏梦秋在院里晾衣服呢,没见她出门啊!”
“李末也没出去吧?我刚才去胡同口买酱油,没看着他啊!”
阎阜贵更是皱着眉,心里犯嘀咕:他住前院,距离四合院大门很近,刚才一直在门口坐着,要是李末或者夏梦秋出门,他肯定能听见动静,或者是看到人出去,怎么这会儿人不见了?难道真跟许大茂说的一样,躲起来了?
王同志越想越气,抬手就要砸门,嘴里还念叨着:“躲?我看他能躲到哪去!今天必须把他……”
“谁找我?”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从西边传来,打断了王同志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秦淮茹家的小院门被推开,李末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干部服,领口的扣子扣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半点慌乱,手里还拿着一个拨浪鼓,显然是刚跟孩子玩过。
这一下,院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王同志和许大茂。
“李末?你怎么在秦淮茹家?”易中海率先反应过来,语气里满是疑惑。
他记得李末跟秦淮茹早就离婚了,虽然还有两个儿子,但平日里也只是偶尔过来看看,怎么今天会待在秦淮茹家?
李末看了他一眼,又扫了眼围在自己家门口的众人,还有那两个穿着制服的联防队员,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地说道:“我来看看我儿子。‘国泰’‘民安’下午说想我了,我下班就过来了。”
这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
是啊,李末和秦淮茹虽然离婚了,但两个儿子还跟着秦淮茹过,李末过来看孩子,天经地义,待在秦淮茹家也没什么奇怪的。
刚才大家光顾着看许大茂的热闹,倒是把这茬忘了。
再说了,李末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夏梦秋不还在他身旁呢么?
许大茂的脸一下子白了,刚才的兴奋劲儿全没了,心里直打鼓:怎么回事?李末怎么不在自己家?他怎么会在秦淮茹家?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要举报他,故意躲起来了?
王同志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上前一步,盯着李末问道:“你就是李末?”
李末点了点头,目光在王同志身上扫了一圈。他认识南锣鼓巷街道办的人,也认识轧钢厂附近联防办的同志,但眼前这两个人,他从没见过,看样子应该是其他片区调过来的。
“我就是李末。”李末的语气依旧平静,“请问两位同志找我,有什么事?”
王同志见他态度镇定,心里反倒多了几分警惕,但还是开门见山:“我们接到许大茂的举报,说今天下午,你跟他一起去黑市购买物资。他被我们抓了,你跑了。现在,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李末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摊了摊手,语气里带着点嘲讽:“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王同志以为他这是默认了,脸色一沉,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没什么好解释的?那你就是承认自己去黑市倒卖物资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去黑市倒卖物资了?”李末挑了挑眉,眼神里满是不解,“我只是说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又没说我去了黑市。更何况,我怎么可能跟许大茂一起去黑市?”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同志被他绕得有点懵,忍不住追问道。
“两位同志,你们可以问问院里的街坊,”李末指了指周围的人,语气笃定,“整个南锣鼓巷,还有轧钢厂的人,谁不知道我跟许大茂有仇?前阵子他还在厂里造谣,说我用职权谋私,后来被厂长批评了一顿才老实。他现在被你们抓了,故意说跟我一起去黑市,无非是想拉我下水,让我也倒霉罢了。这种栽赃陷害的把戏,你们也信?”
周围的街坊听了这话,都纷纷点头。
确实,许大茂和李末的矛盾,院里没人不知道,许大茂这时候举报李末,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王同志的脸色有点难看,他看了眼身边的许大茂,许大茂赶紧说道:“同志,他胡说。我没栽赃他,我们就是一起去的,他肯定是怕被抓,才故意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