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树丛后。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第七班和第八班成员,全都陷入了极致的震惊和愤怒之中!
“他……他们……在干什么?!”小樱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失声叫出来,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惊骇和恶心,“他们怎么能……怎么能像野兽一样咬人?!还把香磷她……把她当成……当成恢复道具吗?!”她的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颤抖。
鸣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湛蓝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混蛋!那两个该死的家伙!他们竟然……竟然这样对待同伴!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他贫乏的词汇无法准确描述那种令人发指的暴行,但胸腔中翻腾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点燃。那种将活生生的人视为工具和食粮的残忍,彻底践踏了他所珍视的“同伴”之义。
“人渣!!”最终,鸣人从牙缝里,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这两个沉重无比的字眼,身体猛地前倾,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揍飞那两个禽兽!
就连一向冷静的志乃,墨镜下的眉头也紧紧皱起,周身隐隐有虫群躁动的嗡鸣。牙龇着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赤丸也伏低了身子。雏田的小脸煞白,眼中充满了同情与愤怒,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
所有人的怒火,都被这赤裸裸的、践踏人性的暴行彻底点燃了。
就在鸣人即将如同炮弹般冲出去的瞬间,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猛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硬生生将他压回了原地。
佐助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身边,他的脸色“恰到好处”地覆盖上了一层寒霜,那双漆黑的眼眸深处翻涌着“压抑的怒火”和“刺骨的寒意”,声音低沉得仿佛来自深渊,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
“看到了吗?”他的目光扫过那两个草忍,如同在看两只肮脏的臭虫,“这就是她所谓的‘同伴’。在草忍村,她从来都不是队员,只是他们随身携带、随时可以取用的‘血包’和‘工具’。”
这句冰冷而精准的总结,如同将最滚烫的油泼在了众人熊熊燃烧的怒火之上!
“不可原谅!”小樱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入手心,波之国任务中誓死保护达兹纳先生、守护同伴信念的场景再次浮现,与眼前这残酷的虐待形成了鲜明对比,让她出离愤怒。
“佐助!我们还在等什么!快去救她!狠狠揍飞那两个混蛋啊!”鸣人低吼道,体内的九尾查克拉都因极致的愤怒而隐隐躁动,金色的毛发微微竖起。
佐助看着两人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彻骨的寒光,用一种极其平静、却蕴含着滔天杀意的语气,缓缓说道:
“只是揍飞他们?”
他微微摇头,仿佛在否定一个天真而可笑的想法。
“太便宜他们了。”他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冰刃,“这种以践踏他人为乐、将同伴视为消耗品的渣滓,呼吸着的每一口空气都是浪费。让他们活着离开,只会去祸害更多的人。”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彻底锁定了那两个还在对虚弱颤抖的香磷骂骂咧咧、甚至发出猥琐笑声的草忍人渣,说出了最终、也是最冷酷无情的判决:
“不如……”
“直接在这里,搞死他们。”
佐助那冰冷彻骨、充满杀意的提议,如同将一块寒冰猛地投入沸腾的油锅,瞬间在众人之间激起了剧烈的反应。
鸣人脸上的滔天愤怒瞬间被惊愕和犹豫冲散,他几乎是本能地、带着一丝慌乱地反驳道:“诶?!搞……搞死他们?不……不用这样吧佐助!那样也……也太过分了!”
他那近乎“圣母”的本性再次占据了上风。尽管对那两个草忍的行为感到极度恶心和愤怒,但从小在村子里(很大程度上被三代火影的理念潜移默化)形成的观念,让他觉得夺取他人性命是一件极其严重、不可轻易为之的事情,哪怕对方是恶棍。
“他们确实超级混蛋!我们狠狠揍他们一顿!把他们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让他们躺上几个月!这样他们一定就会记住这个深刻的教训,再也不敢欺负人了!”鸣人挥舞着拳头,试图提出一个在他看来已经“非常严厉”的替代方案,眼神里带着恳求。
然而,这一次,小樱的反应却与鸣人截然不同!
她脸上的怒意非但没有因为鸣人的话而消退,反而燃烧得更加炽烈,甚至带上了一丝对鸣人“天真”的恨铁不成钢。她猛地转过头,平日里总是带着关切或害羞的绿色眼眸此刻却锐利如刀,对着鸣人几乎是厉声喝道:
“鸣人!你闭嘴!这次佐助君说得完全正确!”
她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但逻辑却异常清晰坚定:
“教训?你以为打一顿他们就会悔改吗?鸣人,你太天真了!看看他们刚才的样子!那种将活生生的人当成恢复道具、肆意啃咬吸血的行为,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吗?!他们的恶是刻在骨子里的!是泯灭了人性的!”
她伸手指向远处那个瘫软在地、因痛苦和恐惧而瑟瑟发抖、手臂上带着狰狞牙印的红发少女,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和无比的决绝:
“今天如果我们只是打他们一顿就放过他们,那么明天、后天!就会有另一个‘香磷’落入他们手中!会被他们继续咬!继续虐待!甚至可能因为我们的‘仁慈’而遭受到更悲惨的下场!你难道想看到那样吗?!”
波之国独自守护桥梁、亲手了结白(伪装)的经历,以及一直以来佐助潜移默化灌输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和同伴残忍”的冷酷现实主义,已经深深地重塑了这个少女的内心。她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同伴身后尖叫的医疗忍者了。
她看着还在犹豫的鸣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随即被更深的决绝所取代:
“你下不去手……没关系……”
然后,她猛地将手中的苦无握紧,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仿佛瞬间褪去了所有稚嫩,散发出一种近乎陌生的、属于忍者的决绝杀气:
“——这些脏活,我来干!”
就在小樱表露出惊人决意的瞬间,她的内心世界里,那个平日里被压抑的“里樱”已经彻底陷入了狂暴的怒涛之中!
(杀——!!!)
(弄死他们!弄死他们!弄死他们啊啊啊啊!!!)
(竟敢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竟敢把人当成随意使用的工具和食物!)
(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
(老娘要用苦无把他们的烂牙一颗一颗撬下来!把他们碰过香磷的脏手一节一节剁碎!把他们整个人拆散了喂刚才那头死熊!)
(这种从根子上烂掉的人渣!根本不配呼吸!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佐助君万岁!说得太对了!就这么办!杀光他们!)
表樱的决绝冷静与里樱的狂暴杀意,在此刻达成了空前的高度统一——目标明确,意志坚定!这两个草忍人渣,必须以最彻底的方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而这股凛冽的、毫不掩饰的杀意,也清晰地感染了旁边的第八班。
油女志乃推了推他的墨镜,镜片上闪过一道冰冷的反光。他周身的空气开始发出极其细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嗡鸣声,无数寄坏虫从他外套的缝隙中悄然涌出,形成一片若有若无的黑雾。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这种行为,确实已经超出了‘恶劣’的范畴,属于必须被彻底‘清除’的‘害虫’范畴。我同意佐助的判断。”
犬冢牙龇着牙,喉咙里发出如同野兽般的低沉咆哮,赤丸也伏低身体,露出了尖锐的犬齿,一人一狗的眼神都充满了捕猎般的凶光:“啊!看得我火大得要死!这种连狗都不如的家伙,没必要留着!宰了他们!”
就连一向害羞善良的日向雏田,此刻也紧紧握住了双拳,白皙的小脸上因为愤怒而泛起红晕,纯白的眼眸中不再是怯懦,而是闪烁着一种坚定的、近乎冰冷的寒光:“他…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绝不能再让他们……伤害任何人了……”她微微摆出了柔拳的起手式,表明了她的立场。
所有人的杀意,在这一刻凝聚成了共识!
佐助(钟明)看着群情激奋、甚至杀气腾腾的同伴们,知道无需再多言。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两个还在不知死活、对着香磷骂咧咧的草忍,眼神如同在看两个死人。
鸣人被小樱那突如其来的、冰冷彻骨的强硬和毫不掩饰的杀意彻底惊呆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之间变得陌生无比的同伴,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从未在大家身上感受到过如此赤裸裸的、要将人置于死地的杀意,这冲击甚至暂时压过了他对草忍的愤怒。
佐助(钟明)将小樱的反应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细微、却真实存在的满意。
(很好。波之国独自面对强敌时流下的血与泪,终究没有白费。她终于开始撕破那些被灌输的、在忍者世界里显得可笑而致命的天真外壳了。)
他不再浪费时间去说服或等待还在内心挣扎的鸣人,直接以队长身份下达指令,语气冷硬而不容置疑:
“小樱,你从左侧树林迂回,封死他们往那个方向的退路,确保一只老鼠都跑不掉。”
“鸣人,”他的目光扫过还在发愣的金发少年,“如果你还想做点什么,而不是只会空喊口号,那就闭上嘴,立刻用你的影分身分散开来,负责最高级别的外围警戒,确保没有任何其他小队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过来,干扰‘清理工作’。”
他的用词冰冷而直接,将接下来的行动定性为“清理”。
“至于那两个渣滓……”佐助的目光最后如同冰冷的箭矢,牢牢锁定在那两名还在对虚弱不堪的香磷骂骂咧咧、甚至发出猥琐笑声的草忍人渣身上,一双漆黑的眼眸瞬间化为猩红,单勾玉缓缓旋转,散发出凛冽的杀意。
“——我来亲手处理。”
佐助(钟明)的身影如同撕裂阴影的黑色闪电,带着冰冷的决绝,瞬间扑至!
他的速度快到超越了那两名草忍下忍的视觉捕捉极限,他们甚至只感觉到一股恶风扑面,下一秒,毁灭性的打击已然临身!
“砰!!!”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悸的巨响炸开!佐助的第一脚,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如同沉重的战斧,精准狠辣地踹在了那个瘦高草忍的胸口正中央!
那草忍脸上的狞笑甚至还没来得及转化为惊愕,胸腔就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清晰的骨裂声如同爆豆般响起!他连哼都没能哼出一声,身体就像是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不受控制地向后猛地抛飞出去,口中喷出的鲜血和内脏碎片在空中泼洒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雾!
几乎是在同一毫秒!佐助的腰肢以非人的柔韧性和协调性扭转,另一只拳头如同出膛的炮弹,裹挟着凌厉的风声,结结实实地轰在了另一个矮胖草忍的腹部——正是太阳神经丛(胃部)的致命位置!
“呕呃——!”
那矮胖草忍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挤出来,布满血丝!难以形容的剧痛瞬间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和意识,一声极其短促、像是被掐断脖子般的干呕声从他喉咙里挤出!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脸色由红瞬间转为死灰,身体蜷缩成一个诡异的角度,重重砸倒在地,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却无声地痉挛着,连一丝像样的惨叫都发不出!
电光火石,兔起鹘落!
两名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草忍下忍,在一个照面之间,便如同被拆散的破布娃娃般瘫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香磷甚至还没来得及从绝望和恐惧中回过神,只看到那个如同守护神般出现的黑发少年身影一闪,然后那两个长期折磨她的噩梦,就以一种她从未想象过的惨烈方式被瞬间击垮!她瘫坐在地上,眼镜后的双眼瞪得巨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而那个最先被踹飞出去的瘦高草忍,凭借着一股求生的本能,竟然挣扎着用扭曲的手臂支撑起上半身,试图向茂密的树林爬去逃跑。
“别想逃!”
就在这时,小樱冰冷的娇喝声如同死神的宣告,从左侧树林中响起!
只见粉发少女的身影如同猎豹般窜出,精准无比地封死了他所有可能的逃窜路线!她的眼神冰冷锐利,再无半分平日的犹豫和善良,
早已如同幽灵般迂回到侧翼的小樱,此刻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决绝的火焰,她绝不会让这个人渣逃脱制裁!
就在那瘦高草忍挣扎着试图爬向树林的瞬间,小樱的身影如同疾风般掠至!她没有丝毫犹豫,一记灌注了全身查克拉和怒气的侧踢,狠狠地踹在了那草忍已然碎裂的胸膛伤口上!
“噗啊——!”
那草忍遭受这致命补刀,猛地喷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身体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地踹了回去,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四肢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剧烈地抽搐了两下,便彻底瘫软不动,瞳孔迅速涣散,眼看是活不成了。
小樱站在原地,胸口因为激动和初次亲手了结敌人而剧烈起伏,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握着苦无的手却稳如磐石,眼神异常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干得漂亮!小樱!就是这样!对付人渣就不该手软!)里樱在她内心疯狂地呐喊助威,充满了暴戾的快意。
现场,此刻只剩下那个蜷缩成虾米状、因腹部极致剧痛而不断倒吸冷气、发出嗬嗬声的最后一个矮胖草忍。
他亲眼目睹了同伴被瞬间秒杀、又被那个粉发少女毫不留情补刀踹死的惨状,无边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的心智,求生欲压倒了所有一切!他强忍着几乎要让他昏厥的剧痛,用颤抖得如同筛糠的手,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他们小队的卷轴,用尽最后力气将其举向如同死神般一步步走近的佐助,口中不断溢出鲜血和涎水,声音破碎而充满哀怜:
“卷…卷轴…天…天之书…给你…都给你…求求你…饶我一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退出考试…我什么都不要了…”
而此刻,瘫坐在地上的香磷,也终于从极致的震惊和一连串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她用一种无比复杂的目光看着佐助——那目光中残留着对暴力的恐惧,但更多的,却是劫后余生的恍惚,以及如同潮水般涌上来的、更加浓烈和盲目的崇拜与感激。
她看着佐助冰冷而挺拔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唯一的光,喃喃自语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你又救了我…”
佐助(钟明)冷漠地俯视着在地上因恐惧和痛苦而蜷缩、苦苦哀求的草忍,那双猩红的写轮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或波动,如同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垃圾。他伸手,接过了对方颤抖着奉上的卷轴,瞥了一眼卷轴上的字样——正是他们所需要的“天之书”。
然后,在对方那骤然亮起一丝微弱希冀、充满了卑微乞求的目光中,佐助毫不犹豫地抬起了脚。
脚上缠绕着冰冷的查克拉,对准了那毫无防护的脆弱脖颈——
狠狠地踩踏而下!
“咔嚓——!”
一声清脆却令人头皮炸裂、脊背发寒的骨裂声,无比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林间。
那草忍所有的哀求、恐惧和痛苦,如同被掐断了信号的广播,戛然而止。他暴突的双眼中,最后残存的光彩迅速黯淡、涣散,最终彻底化为死寂的灰白。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只剩下溪水不知疲倦的潺潺流动声,以及空气中逐渐弥漫开来的、令人作呕的、新鲜而温热的血腥气息。
佐助面无表情地收回脚,仿佛刚才只是随意地碾死了一只碍事的虫豸,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时,鸣人才从树林里跑出来,当他看到地上那两具以扭曲姿势躺倒、彻底失去生息的尸体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小樱深吸一口气,走到佐助身边。她的手心还在因为刚才的激烈行动和初次杀敌而微微出汗、有些冰凉,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后悔或退缩,只是静静地站在佐助身侧,表明了她的立场。
佐助没有看地上的尸体,也没有看身边的同伴,而是径直走到了依旧瘫坐在地上、似乎还未从这血腥结局中完全回过神来的香磷面前。
他向她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刚刚了结了一条生命,此刻却稳定而干净。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穿透了香磷的恍惚:
“没事了。”他说道,目光落在她手臂上那圈依旧刺目的牙印上,“以后,你自由了。”
这句话,如同最终的赦令和宣告,瞬间击碎了香磷心中所有的壁垒。
她抬起头,泪水瞬间模糊了镜片,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神明般降临、拯救她于水火、又为她彻底斩断过去噩梦的少年,看着他伸出的手,巨大的感激、安全感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炽热的情感彻底淹没了她。
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冰凉的手,轻轻放在了佐助的掌心。
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