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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格里斯湖的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时,连见惯了大江大河的卡斯珀都忍不住深呼吸。湖面像被天神铺开的蓝宝石,粼粼波光漫到天际,比陈砚口中的“杭州西湖”更壮阔——三条河流在这里交汇,连奥林匹斯丘旁那条细弱的小溪,最终也汇入这汪浩渺。岸边的芦苇荡被风推得起伏,惊起一群白鹭,翅尖划水的声音脆得像碎玉。

“哎呀呀……这可真棒,”奥莱克此刻才不管什么湖,他的注意力全在这运输车上,车子左拐右拐,随着地面高低上下起伏,却没有一丝摇晃的感觉,比马车舒服多了。奥莱克脸上泛着兴奋的红,不住地找陈砚说话。“陈砚阁下,这铁家伙当真能自己跑?还这么稳当?”

陈砚指了指方向盘边上的中控电脑,笑了笑:“智能驾驶系统能预判路面起伏,自然稳。”

“那……”奥莱克搓了搓手,眼神像盯着玩具的孩子,“我要是想要一辆,不难吧?不用这么大,能坐两个人就行。”

波赛丝在旁边听得脸都红了,伸手去拽父亲的衣袖:“父亲!您怎么……”她的力气哪敌得过常年握剑的领主,奥莱克拉着她的手往陈砚那边凑,“你看,波赛丝也觉得好是不是?”

卡斯珀在副驾驶憋笑,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父亲急着让位,该不会是为了腾出时间玩这些新鲜玩意儿吧?或许把他留在顾问位置上,倒能让这老小孩发挥余热。

陈砚被这父女俩闹得没办法,只好举手投降:“行,回头给您造一辆两座的,先解决粮食问题再说,成吗?”

奥莱克立刻眉开眼笑,拍着陈砚的肩膀:“我就知道你爽快!”

波赛丝跺了跺脚,脸颊红得能滴出血,卡斯珀拍了拍她的肩,然后摇了摇头,是让她不要过问呢?还是这件事她插不上手的意思?或许两者都有吧。

运输车在湖边停稳后,众人依次下了车,运输车的轮子大,驾驶室距离地面也高,矮一点的孩子都需要人抱下来。倒是天天骑马的奥莱克一家驾轻就熟。

波赛丝已经管不了自己的父亲,只好走到湖边吹风,金发被水汽打湿,贴在颈侧像层薄纱。

玩笑过后,阿耳戈出现在陈砚身边,全息投影在众人面前展开,底格里斯湖及其周边的地形立体浮现:东、南、西三面被墨绿的森林环抱,像三面屏风,牢牢锁住水汽,只有北面是片开阔的平原,延伸向远方的丘陵。

“工厂就建在北岸。”陈砚的指尖点在平原与森林的交界处,“这里地势高,不怕湖水涨落,离伊塔黎卡又近,把道路修葺加宽,方便运输马车的通行。”他又在投影上圈出几处,“太阳能板架在东边坡地,风力发电机立在湖口的风口,储能装置建在中间,自动工厂紧挨着培养池。”陈砚的规划很有条理,都选择最短的直线距离,节省材料:“阿耳戈,这附近的资源情况如何。”

「通过空中遥感探测发现,附近蕴藏着大量资源,铜、铁、铅、锡、金、钨矿脉都有,铝土与稀土储量丰富,浅层煤炭分布广泛。」阿耳戈的电子音带着罕见的“清晰”,「相较奥林匹斯丘,资源多样性并且十分丰富,而且还是罕见的巨型矿。」

奥莱克和卡斯珀都愣住了。佛马尔家世代守着这片土地,只知道森林里有木材、湖里有鱼,从没想过地下藏着这么多宝贝。“先祖……”卡斯珀喃喃道,“莫非真是受了神明眷顾?”

“别管什么眷顾了。”陈砚挥散投影,语气平淡,“记住,只采够用的,不许滥挖。”他见过太多为了资源毁了土地的例子,不想在这里重蹈覆辙。

卡斯珀回过神,忽然问:“能把电引到伊塔黎卡吗?有了电,无论是防卫还是居住,都能得到改善……”他眼里闪着光,“我想让领地变得更像样些。”

“想法不错,但不划算。”陈砚蹲下身,用树枝在地上画了条线,“从这里到伊塔黎卡,输电线路要耗大量铁和铝,不如直接在城里建小型发电站,既省材料,又方便维护,我们要考虑长远规划。”

“长远规划?”卡斯珀抓住了重点。

“对,长远规划。”陈砚扔掉树枝,“这不是一代人、两代人的事,要往子子孙孙的方面去考虑。”

这时艾拉跑过来,裙摆沾着草屑,应该是和孩子们疯玩了一会儿:“陈砚大人,今晚住哪?搭帐篷还是回城?”

陈砚望向湖面,夕阳正把湖水染成金红:“不回去了。阿耳戈,就在湖畔盖房子,带露台的那种,以后可以当别墅。”

「计划变更。工厂选址北移三公里,输水管道延长。」阿耳戈的光学镜头转了转,像是在规划最优路径。

“盖房子?”奥莱克又来了兴致,“我能提个要求不?要个能看湖景的书房……”

“父亲!”波赛丝终于拽住了他的胳膊,这次奥莱克没挣扎,只是嘿嘿笑,怕不是已经开始规划退休后的生活。

运输车的升降台缓缓竖起,阿耳戈的本体被稳稳送抵地面。五米高的金属身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它先换上双刃剑,刀刃嗡鸣着劈向岸边的杂树,木屑纷飞间,一片空地很快显露;接着手臂切换成采掘器,插入地面的瞬间,带着金属光泽的矿石被翻出,像在地里埋了千年的宝藏。

陈砚靠在运输车的轮胎上,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刚来时,阿耳戈也是这样砍树、挖矿,只是那时他身边只有机器的嗡鸣。而现在,奥莱克在和卡斯珀讨论书房的朝向,波赛丝站在湖边戏水,金发与波光叠在一起,艾拉和孩子们在讨论湖里的鱼好不好吃,连巴里和霍克都在着手制作钓竿。

风掠过湖面,带着水草的清香。

***

奥林匹斯丘的风裹着铁锈味灌进棱堡时,伊芙琳正站在净水厂的储水罐前,指尖叩着冰冷的金属壁。罐身上的观察窗像垂死的心跳,一点点往下坠——三天前还在“满”的刻度,现在已跌到“警戒”线边缘。

水龙头确实在出水,细弱的水流顺着管道淌进铁桶,发出“滴答”的空响。但水泵站里的机器早就熄了火,那些闪烁的指示灯、缠绕的线路,在红蔷薇骑士眼里比帝国军的阵型还难懂。“副队长,要不……我们去溪边挑水?”一个年轻骑士提出建议,但谁都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伊芙琳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用,但也只是现在而已。刚来的时候以为这些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一百多号骑士又擦又洗、大肆挥霍,如果不是清点财产的时候发现这个储水的罐子,她们恐怕到没水的时候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比缺水更刺骨的是饥饿。陈砚的自动调理机早就停摆了,她们自带的干粮也只剩3天份的麦饼和咸肉干。这还是在市集上挥霍金钱种下的善果,现在她们都是用难民留下的锅子烧水,把咸肉和麦饼煮烂了才能下咽,这往后的日子就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王国军怎么还没到?”伊芙琳揉着发紧的太阳穴,那是红蔷薇最后的依靠,但她也很清楚,王国军之所以这么慢,完全是在拖时间。至于是拖谁的时间,她可不敢说。

伊芙琳忍不住咋舌道:“要不是塞拉菲娜出发那么急,我也不会来不及带信鸽了。”

摒去杂念,伊芙琳回到指挥中心,伏在桌前,铺开未用的羊皮纸。笔尖蘸着墨水悬了半天,才落下第一个字——那是写给奥莱克的求援信。“……红蔷薇骑士团储粮告罄,望伯爵大人念及同属王国,暂借粮草若干……”写着写着,她突然攥紧了笔,墨汁在纸上晕开一个黑团。

谁都知道这封信有多难堪。她们强占了陈砚的堡垒,现在却要向被冒犯的领主乞讨粮食。可除了伊塔黎卡,她想不出第二个能指望的地方——王都太远,援军遥遥无期,堡垒周围的尸骸都开始发臭了。

风从舷窗钻进来,带着股腐臭。陈砚离开前只清理了一小部分,更大范围旷野里,帝国军的铁甲还嵌在泥里,太阳一晒就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有两个骑士已经开始咳嗽,脸烧得通红,怎么看都像是疫病蔓延的前兆。

“塞拉菲娜这个蠢货!”伊芙琳猛地将笔拍在桌上,羊皮纸被震得飞起。那个女人把一切都搅乱了——谈判时的傲慢,被停职后的失踪,现在倒好,留了个烂摊子让她收拾。信的末尾,她还是添了句“烦请伯爵大人协助搜寻骑士团队长塞拉菲娜”,字迹潦草得像在发泄。

送信的骑士领命离开后,伊芙琳鬼使神差地走到陈砚的房间。门没锁,滑开时发出‘唰’的轻响。

房间里干净得过分。床铺上的被褥叠得方方正正,书桌上连点灰尘都没有,墙上的挂钩空着,仿佛从没人在这里住过。她拉开抽屉,里面什么都没留下;掀开床垫,底下也没有藏着的酒壶或信件。

这个男人像阵风吹过奥林匹斯丘,留下了会自己运转的工厂、会杀人的铁虫,却没留下半点属于“陈砚”的痕迹--他喜欢喝什么酒?有些什么兴趣爱好?有没有像普通人那样,有些不能在人面前明言的癖好?

伊芙琳走到门边,看见待机区的服务型机器人歪在墙角,光学镜头暗着,像只被遗弃的铁娃娃。整座堡垒都透着这股死气,水泵不转,工厂停工,连风都带着股腐烂的味道。

***

比起奥林匹斯丘的死寂,卡瑞利亚城却有了别样的喧闹,铁锹碰撞砖石的脆响比号角声更密集。帝国士兵们卸下染血的盔甲,露出磨出茧子的肩膀,正把断成几截的城砖往推车里搬。城墙的缺口处,灰浆混着碎石被夯在裂缝里,夯锤落下的闷响,震得地上的血痂微微发颤--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染着卡瑞利亚陷落时的鲜血。

城外的旷野上,另一群士兵正挥着铁锹填平那个巨大的深坑。坑边还散落着斑斑血迹,是之前抛尸时留下的。所有人都用布条捂着口鼻,谁都不愿意张口说话,毕竟坑里的尸骸已经露出森森白骨,这番景象会成为他们一生的梦魇。

杜兰站在修复了一半的城楼上,指尖划过墙垛的缺口。攻城时斧头劈砍云梯留下印记,边缘还泛着滚油烫过的焦黑。战败那天,他就给皇帝写信请求增兵,现在除了等,他无事可做。二十万大军困在这座破城里,粮草只够支撑半月,士兵们夜里总说梦话,喊的不是“皇帝万岁”,是“铁虫又来了”。

“大人。”亲兵的脚步声停在身后,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欣喜,“飞龙骑士回报,奥林匹斯丘那边……没动静。”

杜兰回头。亲兵递上的羊皮纸上,画着飞龙骑士侦查的路线,从卡瑞利亚到奥林匹斯丘的沿途,都标着“无异常”。“铁虫呢?”他追问——那玩意才是最让人忌惮的。

“这几天都没露面了。”亲兵压低声音,“骑士说,遍地的尸骸也没人清理,像座死城。”

城楼下的士兵还在填坑,锄头扬起的土块里,偶尔能看见碎裂的铁甲片。杜兰望着奥林匹斯丘的方向,那里的天际线被晨雾糊成一片白。前几次交手,陈砚都把现场清理的干干净净,甚至看不出一点交战的痕迹,为何偏偏这次,留下遍地的死尸一动不动?

“大人,”亲兵突然凑近,“要不……让斥候再试试?”他指了指城内,“找些百姓的旧衣服,让兄弟们扮成流民,混到伊塔黎卡去。一来能探探奥林匹斯丘的底,二来看看那座城有什么动静,总比现在什么都不做的好。”

杜兰的手指在墙垛上敲了敲。以前斥候都是穿着军服身披铁甲,灭了也没话可说,现在假扮成流民,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准了,去办。”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这次不骑马,不带兵器,就装成普通老百姓的样子,看看那座堡垒和伊塔黎卡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一个时辰后,卡瑞利亚的东门悄悄打开。几百个穿着打补丁布衣的“流民”,鼓鼓的行囊,低着头向伊塔黎卡的方向挪动。他们的鞋底沾着城门口的泥,怀里藏着画地图的炭笔,眼神里却藏着士兵的警惕。

杜兰站在城楼上,看着那队人影渐渐融进晨雾。风卷着城外的土腥味过来,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恶臭--是没填完的万人坑,还是奥林匹斯丘那边飘来的?他说不清。

城楼下,夯锤还在闷响,士兵们喊着号子填坑。

不管堡垒的主人在玩什么把戏,他总得弄清楚——这二十万大军的命,不能再赌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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