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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养伤禁足在府,贵妃亲自下狱质问出卖他的御史大夫幺子。

“贵妃饶命啊!我若不言明经过,那帮人可要予我全家不测啊!”御史幺子深知父亲一死,人走茶凉,连声求助于昔日效力之主,“请贵妃和四殿下体谅体谅……”贵妃气在正头,只觉心烦,厉声打断:“体谅你什么?用不着那群来路不明的人动手,本宫绝不会放过你朝中兄长!”言毕,她拂袖而去。

“贵妃!贵妃!”以往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如今完全没了形象,衣着凌乱、血肉模糊地扒着牢门朝贵妃一通大喊,语无伦次地试图挽留,终于想起要紧事,灵机一动道,“贵妃且慢!我有勤王把柄的线索,未曾说与他人,就等委曲求全逃出来好告知殿下!”贵妃脚下一停。她狐疑转过身去,思索半晌,最终决定听听对方的说法。

御史大夫幺子想起的是韦王出事前,两人在狱中的对话:“当时三殿下丝毫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反而让我揪心父亲的行踪,说一旦告白天下,必将祸及我全家,并严重牵连勤王。那时先父行迹确实神秘,我还未来得及查探就被韦王重伤一事牵连,最后只得父亲意外离世的结果。再之后,又被神秘人掳走拷问,没得机会调查。其中必定暗藏猫腻,若殿下查明,逆风翻盘不在话下啊!”事到如今,御史幺子知道自己的命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竟难得成熟了一把,反复恳请贵妃,让家中兄弟们戴罪立功、查明原委,以求族内安详。至于贵妃答应中有几分诚意,那从来不是他能把握得住的。

前脚昔日好友于狱中伤重不治、凄惨离世,后脚祁王便收到了贵妃的消息。已经连续暴躁了好几日的李吉鸢终于冷静下来,在软榻上由人搀扶着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仔细思忖起悬而未决的种种疑问。眼下,摆在他面前的有两片谜团:逼迫御史大夫幺子供出他与韦王党争的神秘人,以及,御史大夫所掌握并按下不表的有关勤王的尾巴。从目前的线索上来看,四皇子对两者的答案全都毫无头绪。

他烦躁地推开服侍之人递来的药汤,自己挠了挠头,心思又飘到最近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他走神的另两件大事上:凭空出现、一举夺目的大皇子李业成,以及,堪比毫发无伤、坐收渔翁之利的勤王李绍云。

祁王突然挺腰坐起,没留心地撞到重新递上的、加了果脯的碗碟,惊得持药之人惊呼地脱手,洒了满身满地。李吉鸢刚成型的思路又被打断,正欲发火,低头一瞧,对方已忙不迭地道歉擦拭。

“对不起,殿下……我手滑了……手滑了,”董家大娘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泫然欲泣,也顾不得自己被溅湿体凉,低着头躲避对方的视线,先应急地取了外披抹去祁王腿边的积水,“这就处理好……”

李吉鸢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露出满目泪痕。那惊慌失措、渴望原谅的表情立刻抚慰了他的怒气,于是他又揪住董家娘子忙碌的一双酥手,迫使她松开沾湿的外套,语气轻柔地诱哄道:“洒个水而已,怎得劳你亲自来擦?叫下人去做就是。别忙活了,快让我看看,烫着没有?”

秋末阴冷的天里一碗即将入口的汁水,烫什么烫。但祁王没有追究的友善态度令董大娘子根本不敢多想,任由其摆弄来去。李吉鸢喊人去取换洗衣物时,她已经自己把自己吓哭了。于是祁王心安理得地再次把人揽入怀中,好生安抚:“怕什么,本王是吃人的不成?将门虎女这点儿胆子,说出去还不得叫人笑话?”这些稀碎平常的的温声细语渐渐恢复了些她几近耗尽的生气儿和性子,董大娘子抽抽噎噎、期期艾艾地倾诉着她的顾虑,无非是,她恼羞成怒下投奔三皇子,后又试图寻求勤王的庇护,生怕对方因伤迁怒于将军。

“都说了,你回来,我就不气了。当然是原谅你。我答应你的事有何没做到的?定不会为难你阿耶的。好了,妆都花了。给本王笑一个,诶~”祁王颇为耐心地把人哄好,目送对方扭捏羞涩地闪进屏风后更衣,本就锐利的眸光愈发闪烁。董家的娘子们都跟她们那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父亲一个德行,蠢笨至极。但……着实美丽。这样一个精致的娃娃,还是温顺地守在他抬手可及的范围里才合适,管她什么名分。况且人家现在自己都看清这境遇,不再叫嚣了。李吉鸢逐渐回神。

如今他是圣人着重看管的对象,眼下这会儿别说收下董家娘子是不可能了,与两位皇兄匹敌都十分困难。谜团蜂拥而至,难题接踵而来,祁王表情阴晴不定地摩挲着扳指,突然灵光一闪,一闪又一闪。一个问题的答案接连提供了另一个的灵感,李吉鸢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董家大娘子整理好仪容,重新走出来时,就疑惑地看着祁王的眼睛一亮又一亮。李吉鸢懒懒地靠在榻上,伸手把她拽过来,神秘兮兮地交代侍从:“去,把五皇子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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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刚飘过第一轮雪的时候,大皇子府门前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五皇子皱着个八字眉,还在门口做着心理建设,勤王与高司马从后赶到。“五弟,六弟。”李绍云飞身下马,缰绳甩给高崇武,自己走近,皮笑肉不笑道,“不懂大皇兄是在搞什么名堂?三弟丧期未过,四弟尚在禁足,父皇明确表明不要搞小动作,他现在公然发帖约亲族朝臣小聚……”勤王背手侧身,朝门里一望,沉声思索:“这不像皇兄一贯的作风啊……”

五六皇子与大皇子年龄差大,接触不多,并不知晓所谓大皇子一贯的作风,但他们对于勤王的疑问心知肚明。两人对视一眼,五皇子欲哭无泪地暗示:“这攒席设宴的事儿,不像大皇兄的作风,看起来倒是颇有我的风格。”勤王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四弟着你联系?”五皇子终于被人理解,委屈又激动得头如蒜捣。

“缘由呢?”勤王追问。

五皇子苦笑:“那自是臣弟几个不能够参透的。”

于是李绍云更加狐疑起来,他沉吟片刻,指了一圈,跟他们分析道:“四弟做局,自己却出府不得。来宾不乏六品以上文武大员,主客无他却集我与大皇兄于一堂……”他言尽于此,而五六皇子皆只冒冷汗。

“恐怕这是……”六皇子惶恐不安。

五皇子活人微死:“……鸿门宴呐,鸿门宴。”

勤王倒是很快接受了这一局面,决定单刀赴宴。单指他单人入府,刀是高崇武,级别不足,门外留守。

前殿已有满堂来宾,相互寒暄。内院一对主人依旧不紧不慢,挑选配饰。

“金钗、银钗?”李业成闲来无事,替武朵摆弄侍女托盘中的琳琅满目。

“嗯……银钗?”武朵坐于镜前,一边由着嬷嬷熟练地打理她的满头烦恼丝,一边打量着自己的精致穿着,同大皇子闲聊,“我今日是不是穿得太艳了?头上是不素点儿好看,显得张弛有度?”李业成微笑地让她别急,慢慢选。

宫人们把饰品放下离去后,武朵又问大皇子如何应对,她总觉得不该应下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宴事。李业成靠在墙边,仰头思索:“我不觉得五弟会是这局的执棋者,他多半只是个由头,背后必有人指示。勤王,或是祁王,难道是父皇?”武朵觉得有理,但又担忧:“那你还顺水推舟?”

“不以身入局,怎得因果?”李业成倒是接受良好,决定将计就计。见她发型整理差不多了,举起那对发钗又问:“金钗,还是银钗?”

武朵正琢磨他的想法,闻言一愣,思索后谨慎答道:“我看还是银钗吧,我是侧妃嘛,可别盖过来客女眷去。太素不会显得不尊重她们吧?”大皇子依旧微笑,让她别急,慢慢想。

“我觉得不会是圣人,这不是父皇的做派。”李业成继续分析道,“五弟六弟近来可是与勤王走得很近。他要作甚?”武朵则十分疑惑:“是吗?我没听他们说过啊?”起身打理着裙摆。

“金钗、银钗?”

“银……”武朵顿了一下,而后抬头看向大皇子讳莫如深的微笑,突然改口,“金钗!今日出门见人的是我,又不是姐姐。管她来客是谁,我主打一个艳压四方!”娇俏美妇一手叉腰,另一手把拳头抡得虎虎生风,煞有精神,看得李业成直乐。

“那就金钗。”大皇子亲自为她戴上,“娘子天生丽质,顶着何物都耐看。”好一副色令晨昏的完蛋模样。若不是武朵知晓内幕,近看那张毫无破绽的脸,她都差点儿信了。

济济多士,齐聚一堂。

不少本来坐等东宫之位水落石出的中立派借此机会向久违露面的大皇子示意友好。个别老臣几杯温酒下肚,边瞧着首席上那位几乎和记忆里完全重合的身形模样,边不自觉就愣了神、红了眼眶,仿佛繁华峥嵘旧梦重提,而他们眼看着已经半身入土,估计是亲历不到喽。余下,当只有……

“大殿下,臣也敬你一杯。”

“不敢当。”李业成礼数周到地顾及左右,举杯颔首,“戴罪之人,得幸有请。我敬尚书。”

武朵安静陪同在旁,端着酒壶,适时添补,一丝不苟地扮演着眼里盛星、嘴角追涡的高档花瓶。

台下,勤王列首,看着眼前身影不断,大皇子依旧是众星捧月、不可高攀的模样,心酸不已。李绍云郁闷极了,自斟半杯,举起空酒壶示意宫人添置。

“勤王。”也有官员随大流跟大皇子客套一番,陆续回座经过李绍云的座位,抱着空酒杯,习惯性地打个招呼。

“郎中,员外。”勤王刚交代好宫人,闻声回头,举杯依次示意。

大皇子不露声色地看着勤王身边时而有人敬重行礼,随餐点将尽而亲信越聚越多,愈发觉得自己曾不可撼动的太子地位早已被蚕食取代,五味杂陈。

李业成好不容易空下来落座,武朵一双手就极其自然地依偎上他胳膊上去,大皇子由她脑袋歪在出筷那侧的肩头休息,膝上一手还在桌案后与之交握。“殿下~”武朵被满堂酒气熏得面上飞红,假戏真心,真情假寓地感慨道:“你怎么这么厉害啊?埋没这么多年,现身就是一鸣惊人……”

“咳……”勤王那位置听不清他们耳语,但能把两人的亲昵看得一清二楚。武朵灵帧起手的一通动作秀得他刚好呛到,唯剩的那小半杯酒还未下肚,就非常有失形象地顺着李绍云的下巴落回杯里去。武朵耳朵一动,边说着边回头望过来,引得勤王后知后觉地抬手用袖口掩去窘态。还没出净的气泡硬生生被克制成肌肤之下的震颤闷响:“……咳咳。”

“……原来殿下才是艳压四方。”武朵被大皇子托着下巴,转回脸来。不知为何,李业成的表情算不上太高兴,眼神又变成她看不到底的深邃。他凑近武朵耳边,语气轻柔,咬字却犀利非常:“没有哪个身在福中、无法自拔的娘子会在夸赞爱人的时候去看别的郎君。依斐表妹,方才你演得不真呐。”武朵胸腔莫名奇妙地猛跳了一下,恍若五雷轰顶。

大皇子靠回去,平静地与她对视。武朵盯了他良久,终于撇开眼睛。她随即扬起下巴脱离大皇子温热的手掌,继而撑地蹬腿,一扭头,直接起身离席了。大皇子不是说她刚才演宠妾演得不真吗?那她就给李业成演个大的。这一幕,名曰,恃宠而骄。年轻的千牛备身刚跑过来,看这情况,愣得脚下都停了。

裙摆随着武朵气鼓鼓的步伐被舞得花枝招展,从五皇子桌前招摇过市。五皇子妃眉头一皱,她早就想问了,这没见过的女人是谁。听丈夫说完皇子妃身体不适、由新入府的侧妃代为陪同的解释后,她更不高兴了。那哪是老实代职的意思?五皇子妃顿时没了食欲。这会儿要是祁王妃在,她俩起码还能聚一块儿吐槽一会儿,结果身边只有无胆面对鸿门宴、希望一切是幻觉的五皇子。五皇子妃八卦之魂无处安放,白了缩成一团的丈夫一眼,独自腹诽好端端一个前太子怎么变得这般荒淫无道。

李业成半分无奈、半分纵容地目送那风风火火的身影消失墙后,这才朝千牛备身勾了勾手。

“元伯。”勤王叫的好酒终于到了,不过走到桌前落座的元伯并没带着酒杯,只是单纯来聊天的,于是他自顾自地准备给自己满上,“怎么没见侍郎?他没来?”

千牛备身对大皇子附耳汇报:“酒窖有人看到那个贵妃的人往勤王的酒里掺了东西。我趁送上来前,取了一点找人测了,是毒没错。”

“毒?”大皇子惊讶地向勤王的席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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